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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读者也给我提了意见,包括出版社啊,熊熊编辑啊,我也很感谢你们.能关注大学这书的发展.   最近的目标⒈就是将此书推向实体,也和出版社谈了,希望以后出了实体,喜欢这类型的书的读者,购买正版,汪茂.   最近的目标⒉就是将新书《移魂**之色诱天下》推向**,此书属于修真类型的作品,不是很夸张,在写实的基础之上,加上一点渲染元素,如果喜欢看开直升飞机逛街那类型的作品的书友,就请另择它书.   关于我本人自己,说实话,写了这么多字,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学会了很多成语,算自我提高吧.80后的人呐,真的很无奈,也很现实..不知道90后的人会是个什么样子... 第一部分:待业中…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序言   幼儿园时,有一次,我强烈要求上厕所。因为是公开课,平时和蔼可亲的老师不断用眼神向我暗示:再坚持一下。当我裤子被尿湿的时候,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有些事真的不能勉强。   小学时,村口的黑妞要吃树上的桃子,晕高的我第一次爬上了高高的桃树,当我从树上“我的妈呀”一声掉下来的时候,我第二次感到,有些事真的不能勉强。   初中的时候,我攒了一个月的零用钱,和前排的小胖达成换座协议,让我和班上摸样甚是好看的美丫同桌。结果,美丫没花钱就和我的同桌三猫达成换座协议,我仍然和三猫一桌,那时,我第三次感到有些事真的不能勉强。   高中时,老师让言语笨拙的我参加谁也不敢报名的演讲比赛,当舞台效果“光彩夺目”的时候,双脚发软的我望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全校师生,我第四次感到,有些事真的不能勉强。   大学时,我费劲心机给梦中情人写了一封长达1千字爱意绵绵的情书,在漫长的三个月后,终于等来了她只有两个字的回信:“神经!”那时,我第五次感到,有些事真的不能勉强。   毕业后,我努力的做出种种语重不同的表现,目的就是让伯乐能发现我的独特优势,出卖我的廉价劳动力。当一次又一次的被拒之门外的时候,我第六次感到,有些事真的不能勉强。   上班后,为了能鹤立鸡群,出人头地,我遵守着公司约束我们的条条款款,并且在每次的公司建议书上都写上满满的几张A4,老板不仅没注意,反到说某些人思想不稳定,工作不塌实,老给公司挑刺。这时,我第七次感到,有些事真的不能勉第一章:毕业前夕   正文开始:   第一部分:待业中…   劲舞团这个游戏上线久了,就越玩越没劲,手感越来越差,导致你甩键盘砸鼠标,如果你有钱的话,可以连整个电脑一起砸了,这是我总结的经验。   当我准备退游戏的时候,有人用私聊的模式给我发言,还好我刚刚按了ALT还没来得及按F4。   “老公你来啦”   “我都要走了你才来?”   “那里哦,我刚刚看见你忙,我就没喊你”我刚刚太投入,连辅导员的会都没去开,那里还看得到你。   “老婆我好想你啊,我刚刚踩人了,手指好痛。”   “来我给你吹哈,我亲哈就不痛了老公你好猛哦。一个人就把他们全部搞定,我爱死你了”   “。。。。。。”   网络就是这样的直白,让人虚荣心得到肆意的满足,只要你在游戏混得好,你就等于拥有一个大家庭,什么女儿啊、儿子啊、老婆啊一大堆。关系复杂得不得了。有时间一个女娃娃说你是他的爸爸,游戏里面不叫爸爸,叫爹的。你千万不要惊讶,她会慢慢给你解释,说你是她什么姐妹的爹的,就是她爹的。这个时候你就郁闷吧——怎么不是她姐妹的老公。   以前没什么经验,在网上找了一贵州的女玩家老婆,我死缠烂磨才搞到手,每天上线都看看她在不在线。不在的话,我才会单独游戏。老婆前老婆后的喊得巴心巴肝,有一天晚上我发了个视频给她,她只说了一句叫我不要后悔,我想再后悔也最多可能是现代的杨贵妃。   看到视频那端有点对不住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长相,我顿时感觉被欺骗,葛尤在手机里说过:为人要厚道。   我说:“这边网络不好,有点卡,我关一下。”   她说:“老公我们网吧就我一个人女生上通宵。我有点怕。”   鱼P过脸看我在做什么。鱼P说:“怎么像老潘一样饥不择食。这样的货色也要泡。”   我说:“我晓得个屁,害得我辛辛苦苦的追了她好几天。”   鱼P说:“我来。”抢了我面前的键盘,劈劈啪啪的一行字出现在我的屏幕上。   ‘莫怕哈。亲爱的,你在你们网吧没人敢动你’等我抢过来说厚道点,太打击别人了,听到回车键啪的一声,就这样无情的把一个花季少女的心给摧残,不过说实话,除了那两个高耸的胸脯,真没发现有什么值得欣赏。   俗话说只一堑长一智,我还是又找了一个老婆,档不住的诱惑。继续掉进这个温柔的陷阱,她ID叫天仙婷我叫她婷婷。网络上是不用真名的。   和她文字上亲热了一阵后,觉得没什么玩的了。今天就到次为止,有了个老婆,发现吃麻麻香。   同学们依旧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老师上大课,我们上小课,我很厌烦一成不变的生活,我觉得生活是每天都应该有惊奇发生,我决定不走寻常路,我要过两点一线的生活,网吧-寝室,虽没有很多惊奇出现。至少网络比现实应该更值得期待。   我们学校的几个铁杆网迷,约定在网吧打考勤,吃饭上厕所,什么都在里面,像住宾馆一样,只是这样的宾馆住多了,就该搬进殡仪馆,这倒把网吧老板乐得合不拢嘴,父母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找了工作没有。我说毕业还早,在学习电脑,以后也好找工作,父母也没怎么过问,就挂断了电话。   月底了,父母给我发了下月的生活费,这也是最后一次给我寄钱,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也得靠自己。现在已经做不到刚开始那种看到什么都像看到新大陆一样。现在一个月中,我基本就一次兴奋的时候,就是取钱,听到柜台里面唰唰的数钱声,我敢打赌,全世界就这个声音最动听。   几张钞票在自己的兜里,我发现看什么都顺眼,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世界真的非常可爱,对于我来说,兴奋是短暂的,网吧接了帐,就所剩无几。   其实我也很烦恼这样的生活,看到别人拿着简历去找工作,心里也会澎然心动,一想到大好的社会就把青春卖给了别人,又不忍心放弃这样的安逸生活,除了吃饭什么都不想的日子。   以前我交过一个女朋友,她叫林琳。为了泡到手。上刀山下火海,大清早就起床,去给她买隔几条街卖的热包子,追到手就不同了,白天我陪她逛街,晚上她陪我**。谁说女人没男人体力好?我抽死他!   不过我觉得那个时候活得挺有滋味。她每天给我买酸奶,看我吃完没味道的白蛋,才去上课,再后来,她叫我别上网,我说不上网等于谋杀我,她叫我选择游戏和她,我说我不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本来带着玩笑说的,她却当了真,说我没把她的感情放在第一位,就这样,玩完了。   没过几天我看到她又拿着一瓶酸奶在教室门口,我猜都能猜到不是给我拿的,是专门做做样子给我看。   后来我也想挽回,毕竟我们一起走过了两年多,拥有太多的回忆,她说你见过吃过的冰淇淋扔掉后。又捡起来吃的吗?和你一起两年多我受够了?   我说洗洗也可以讲究吃吧,她说晚了,都化成了一根木棍,还有什么值得吃的为我付出了很多包括贞操,如果不是我考虑没有能力抚养孩子,不然孩子都可以喊我爸爸。   晚上,躺在床上。我该反省下自己这种骄淫乐道的生活。但我除了这样生存下去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吗?几年的求学之路,时间都花在网吧以及附近的饭馆。除了作弊技能日渐提升,我和刚进来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呢,看到烟圈一个接一个的往天花板上飘,万仔说我在谋杀他们。我说我戒不掉,更多的是不想戒,只有一个办法。你们也学会。你也谋杀我。就扯平了。   我顺手抓起枕头下面的硬物。看到是林琳送我的巧克力,我分发给大家一人一块。吃了一颗很苦,已经过期了。万仔说我不够意思,拿过期的来贿赂,吃坏了肚子谁负责。为了忘记她我把自己扎根于网络,还找了很多女朋友,来忘记她,我办不到。因为她是我的初恋,是我不懂爱,是我不懂体贴,酿成了今天的苦果。潘总也是那个时候被我拉下水,他见我经常换女朋友。就好奇的问我那里泡的,我说有一个专门泡妞的游戏,他来了兴趣就这样被拉下了水。导致无法自拔。   他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还算好,居然凭花拳绣腿的技术也还泡到了一个如花的姑娘,没过好久就奔了现实,他说这是爱的必然之路,居然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鱼P给他的婆娘接风。   看到潘总很亲热他的如花,我猜也就维持几个星期,一旦被XX,节目就到次为止。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了,游戏里面的人一起喝酒除了谈游戏还能说点什么?酒过三巡,我说游戏里面寻爱,就是为了满足各自的需要,鱼P也说附和是是,潘总说我们玩的是真爱,然后我就感到桌子下面一阵飞毛腿,外加了几个白眼,哎!又一少女的贞操要丢在游戏上面了,喝了两个钟头,和他们确实不知道聊点什么,鱼P说潘总晚上有节目,我们先闪了,如花说还早,在玩会儿吧。鱼P说你们晚上有节目,我们就不方便了,虽然是互动节目,毕竟这个不是大家可以共同参与的。   我们就这样混一天算一天,和班上的事完全不相干,他们到处搜集毕业论文的素材,什么课题都有,要是有精明的人拿这些课题去认真研究研究,甲乙时日或许还真能研究出个所以然出来。   不管我们怎么过,该毕业的时候还是要毕业,时间不等人,应该说是终于到了毕业的时间,全校在开展毕业生欢送会,时间真快,这4年的时间就这样从我们的手指间流过,稍不注意,我们就长大了,一晃眼也从18岁的青少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大男人,不仅仅是这样,还有一个方面也能证实我们确实是长大了,我还记得以前的身份变更经历:   小学的时候老师说我们是茁壮成长的小树苗   初中是时候老师说我们是早上7;8点钟的太阳   高中的时候老师说我们是祖国的未来   大学的时候教授说我们以后是社会的人渣。   在毕业晚会上,校长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好好工作,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争取以后为母校争光,推动世界历史的发展,人类文明前进的步伐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对于有抱负的人来说就像接过了老一辈的接力棒,听得热血沸腾,未来一片美好,殊不知以后社会能给你口饭吃就不错了,你丫还神第二章:毕业之后的新生活   我为什么说是到了毕业时间,并不是真正的毕业。因为我没拿到毕业证,(当然还有其他的同学,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和我们成了同伴)尽管办不到正常的退学手续,学校只管时间一到,你就卷铺盖走人,你和学校就没什么大的关系了,我们因为要二考,要听学校的通知,暂时还不能离开,当时就有一个兄弟拼了命去偷毕业证,结果被抓进了派出所,犯盗窃罪在班房去吃了几天窝头,我服他。   学校不让住了,以后也不能在父母那里拿到固定的收入,父母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家找事做,我说就留在重庆发展空间大,我可不敢说我没拿到毕业证,不知道父母如果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不会气得患上什么怄气之类的疾病,父母看我态度比较坚决也就说不管我(能不坚决吗?)只说如果发展不走,就回来吧。我说好。父母又给我打了一千块给我做暂时的安家费。   我,鱼P,潘总,老陈我们四个合租了一个季度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因为学校通知我们和下一届毕业生一起考,所以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拿来供我们自由安排。我们商议决定先找工作。混口饭吃。   白天找工作,晚上上网。小日子过得还算惬意,这几天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小姐还晚,都这样忙活了,结果却出人意料,居然没有一个人找到一个比较像样的工作。   老陈说:“我看到有个餐馆找服务员,切不切。”   “叫我们去舔盘子,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   老陈见大家心意已决也就不说话,大家陷入了深思。   我倒想到一句比较流行的话:   当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读大学不要钱;   当我们读大学的时候,读小学不要钱;   我们还没能工作的时候,工作也是分配的;   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份饿不死人的工作做;   当我们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配的;   当我们能挣钱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   当我们没有进入股市的时候,傻瓜都在赚钱;   当我们兴冲冲地闯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成了傻瓜;   当我们不到结婚的年龄的时候,骑单车就能娶媳妇;   当我们到了结婚年龄的时候,没有洋房汽车娶不了媳妇;   当我们没找对象的时候,姑娘们是讲心的;   当我们找对象的时候,姑娘们是讲金的;   当我们没找工作的时候,小学生也能当领导的;   当我们找工作的时候,大学生也只能洗厕所的;   当我们没生娃的时候,别人是可以生一串的;   当我们要生娃的时候,谁都不许生多个的。   我跟这段话很有共同语言,想想以前在学校的天真梦想,瞬息之间被击得粉碎。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我们能对它说什么,对于我们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来说。天跨了不是还有高楼撑着,我们担心什么,真是杞人忧天。老陈和我们不同,他玩传奇,我们也有时帮他攻城,就练一个小号,给别人试刀,他就在后面穿牛逼点的装备去阴其他的玩家,大家堕落就一起堕落,黄泉路上都有伴,我们四个难兄难弟真是难得。   人要吃要喝。包里从家里寄的安家费也见底了,这个时候大家看得出都有点着急,并没有刚开始待业时候的那么兴奋,现在感觉有点失落,应该是很失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大家又很迷茫,感到自己想去做点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有种阳痿的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还好我在游戏有个一技之长,现在我才觉得有个一技之长是多么的美好,在游戏里面,有钱人可以给钱聘你给他做保镖,但是你必须要有像我一样出神入化的技术,但是这样的傻B有钱人很难遇到,这活计也是很有风险,万一你发挥不好,是不可原谅的,恰恰我就真的遇到了,他看了我的技术,决定试用我一个月,真TM的像找工作一样,有钱人就是牛B,他说是帮他老婆找的,叫我随叫随到,保护他一个月一千块,鱼P说这叫引狼入室,到时候连他老婆和钱一起给他弄个人财两空,我都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当我看到我户头确实有的时候才发现世界上真有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有钱人和我们的活法就是不一样。有钱人是花钱买快乐。而我们是让别人快乐之后再给我们施舍点面包。   取了钱请他们三儿去消费了一次,反正这钱是不用吹灰之力得来的,我不心疼。我说请他们吃饭,他们三硬要去找小姐,反正资金只有这么多。最后商议决定,先吃碗小面,然后去找小姐,潘总不是第一次,他带我们熟门熟路的去了一个红灯区,交涉后各自带着自己看中的鸡上了楼,在里面陪我的那个叫小兰,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比我还悲惨的经历,我听到潘总在隔壁的床,吱吱嘎嘎。小兰和我勾对了一番后,便叫我先办事,再和我吹,毕竟我们钱都给了。就得帮我们办事,这鸡还挺有敬业精神。   她说先洗个澡吧,我说一定要洗么,她说随便你了,我想反正我都交了水费,不洗白不洗。我一边洗澡,她一边脱衣服,然后帮我洗,我看到她**裸的身子,不禁有点冲动,我还是忍着在床上去做吧,我觉得**这么神圣而享受的事情只能在床上才能发挥我的最佳潜能。   洗了澡,到了那个不知道多少人和她做过的床上,我闻到的不只一种味道,让我觉得恶心,早知道我就该在浴室将她就地正法,她看出我的窘态后,没有什么语言。只是轻车熟路的挑逗我,让我有一种快山崩地裂的感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变被动为主动,化尴尬为玉帛。但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在床上,而是采用美国进口的先进姿势。   一场激烈的混战,她满载而归,我不服气,凭什么一人出一样东西,双方都在享受。男人却要掏钱,啥道理,真如潘总说,没做的时候是性趣盎然,等你**的时候是心旷神怡,**一过并不是满足,而是后悔莫及,因为你射的不是精,而是钱。   后来,我问套子扔那里,她说垃圾桶,你如果有癖好要带走,我也不反对。下了楼,看到他们几个龟儿在那里等我。   鱼P说:“也韩哥你还板得哟,都整了这么久。”   我擦了一下刚刚剧烈运动而产生的汗水说:“废话。”老陈在外面抽着烟,潘总还在和那个小妹约定下次再来玩,我揪了小兰一眼,没什么反映,鸡是认钱不认人的。和兄弟们闪出了店门,老陈见我们出来给我们散了烟,大家一路欢声笑语的谈论刚刚各自找的那个鸡怎么样,那里爽,那里凸。又费马达又费电之后,大家还能如此开怀,禽兽!   虽然房子是租的,但还是有点家的感觉,老陈的女朋友参加了西部支教,分到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山村,除了老陈我们几个都是光棍,潘总躺在沙发上还在意犹未尽的说刚刚那个鸡应该怎么玩,才更爽。真是**都做出了文学。鱼P说你请客我们再陪你去杀个回马枪,我们不怕伤身体,潘总说我洗澡睡了。我问:你刚刚没洗?他说我刚刚忙到去探究人体科学去了,没来得及。潘总家其实很有钱,据他说他舅舅在广东开公司,抠门。   大家分批洗脚睡觉,靠在床头,点燃一支朝天门,钱这么快就花完了。真不经花,我和鱼P住一个房间,鱼P取下了两个啤酒瓶低一样厚的眼镜,对我说:“挺尸了,莫在我们面前搞得想个思考者,老子最不喜欢装逼的人。”   我说:“鱼P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未来?你的前途?”   鱼P看我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是没想过,我们几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你能做什么,除了会玩劲舞团,就你在学校学的那点专业知识,现在社会都不缺了,大把大把的都是。”   快毕业的时候,我就在想,学校怎么不考我们拿手的东西,不然我们肯定是顺利毕业,也许去劲舞之乡韩国深造都有可能。   鱼P说这样嘛,我们把老陈和潘总喊起来,去做鸭子。我说万一遇到同性恋浪个办?想到这里我屁股一紧,算了,我们没到那个地步,想到刚刚是我们干别人,做鸭子是别人干我们,虽然都是干,应该不是一样的感觉,突然我脑海浮现一个画面,“一个带有皱纹的阿姨,正套弄我的下体,一口要吞下去的样子”我甩甩头不继续往下想了,掐灭了烟头,合上了铺盖。   一次,双脚不听使唤的走进了网吧,无论你怎么穷,但上网的时候总能抠出个2块5块的。刚打开QQ就看见留言一大串,全是婷婷发来的。   “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这几天都没看到你”   “老公我好想你啊”   “……”   点了支烟,进入游戏,发现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她居然还在线上,   我说:“老婆我来了。”   “老公你来了啊,好想你哦,你做什么去了哦”   “我忙啊”我不想说我是因为没钱。   “我以为你换区了,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不可能的。我是爱你的。”其实我也害怕她是上一次那样的恐龙,她一直不让我看她的视频,说保持点神秘感,只是说不会让我失望。我想也好。起码我还可以幻想在和刘亦菲耍朋友。   “老公,我来看你好不好?”   “我现在经济有点紧张”我们兄弟几个自己都养不活了。你还来插一脚   “没关系。我自己带钱来耍,还可以请你吃饭”遇到这样的事你会不答应吗?傻逼才会不答应。   “你莫逗我了,”我有点不相信的说。   “真的,我明天就来,你陪我耍几天就行”   嘿嘿!管她长什么样子,至少可以解决几天的温饱问题。   然后我们就互换了电话号码,她叫我拿本时尚杂志,我说可以换别样的东西吗?她说那随便你嘛,我说拿打火机吧。买杂志我又要花钱,节约点是一点。她说她拿把梳子,我管你拿什么。你就是拿个手雷,我也照样敢去接你。   我说我在游戏中给别人做保镖,她说你一个服务器的名人给别人做保镖丢人,以后不许了,只能给我做保镖。并且保证以后只爱我一个,我说行,我爱你一万年。   回到租房我说我网上的老婆要来看我。你们把自己房间收拾下,潘总直接拿起4张纸条,写了ABCD四个字母。说谁抓到A就先上,几个附和道这个方法很民主。我说她来了要请你们吃饭的,看在饭的面子上,就次作罢。老陈说我们的卧室就不用收拾了,反正来了不和我们睡,你把你那个狗窝收拾收拾就行。想想也是,那就随便你第三章:不是时候的拍拖,但还是拍了。   带着期盼带着美好的憧憬起了个大早,洗了个头,换上鱼P的休闲裤,老陈的衬衫,还上了点摩丝,自己觉得过意得去,走的时候,几个饿死鬼嘱咐我一定要早点回来。在车站的路上顺路买了根油条一袋豆浆,等我到车站,看到人流穿息不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人生在世一样,匆忙的过完。等着拍续集。我打了电话给老婆。问她在那里来了,她说快了。   地上烟头堆起了小山,刚刚看到3个可以打85分以上的美女,多看了几眼,主要是她们在秋风送爽的季节还穿超短裙,很是少见。听到有一个美女说,你看那个哈儿多半是看上你了,虽然声音是很小,说别人坏话。声音再小。都听得到,我说:有这么说话的吗?我看你是因为你还有点看头,泼妇说:我希罕你看?你一句我一句,你想想。三个女人三张嘴加上三个喇叭,我一个男人一张嘴加上一个话筒,我理论得赢么?   周围看热闹的人到是不少,应该是来看美女怎么踢我的吧,让他们失望,让我也很失望,从战斗开始到打扫战场她们的脚都没离开过地面,不过波涛胸涌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景。   我拿出电话按了重播键。我听到身后谁的手机响了,也许是个巧合。我挂掉了。再来一次。身后再次响起,我转身看到的人居然是她,她拿了把梳子在手里摇晃,天仙婷网上的老婆居然是小兰,难以置信,以前有位高人说,玩劲舞团的有钱女人十个有九个是鸡,我还不信,靠太邪乎了,我说怎么是你。小兰说:“我也不知道,缘分吧。”月老你这个玩笑开大了,把我和一个公交车的红绳绑在一起,   和小兰打了个的士回家,兄弟见我回来了,进门就抱怨,韩晨你想把老子饿死啊,我还以为你私奔了。然后就嘴巴张成了O型,潘总说:“欢迎欢迎,坐坐。”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假装不认识她而已,潘总把我叫到里屋说,今天晚上可以共同参与了,你不介意吧,我说我能不介意吗?   下午我们就去了饭店,只是老陈没在,他被他游戏兄弟拉去陪酒去了。听说也是一场硬战。说是放到了那个妹妹,就轮流上,连顺序都排好了。   我们吃饭的时候大家只是一味的谈论游戏,给小兰讲我以前的趣事,逗得她笑得合不笼嘴,,小兰接了帐,温饱思淫欲。她说去开房,晚上和我们住不放心。我坚决不同意,开房,让我觉得自己又在找鸡,一点归属感都没有。我的地盘我做主,小兰跟我回了租房,老陈比我们回来得还早,他说,老子今天算是看到了女中豪杰,真可以叫一代英雌,那女娃比我们还能喝,我吐了好几次,吐了还可以再灌个几瓶,我们喝得都顶不住了,女娃说上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手上又多了瓶老窖,我说我不行了,上躺厕所,我就溜了。不然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回来见你们,老陈说完就倒了下去,不知道老陈那个兄弟是死是活。   领着小兰到了我的房间,小兰是见过场面的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越随便。我就越觉得在叫鸡。   小兰说:“我叫黎婷。你以后就叫我婷婷。小兰是我的艺名。”   我说:“行,你叫我老韩吧。大家都这么叫我,我听起比较亲切。”   她说:“你是不是嫌我是做那个的,怕丢人?”   “怎么会?鸡也是人啊。”我昧着良心说。   为了让她不胡思乱想,我将她拥入怀中,她顺手拿了我嘴里的烟,吸了一口,然后弹出了窗外,我正准备说浪费,她的嘴给我堵了上来,陷入了激情似火的激吻,俗话说没有床前的激吻哪来床上的翻滚,顺理成章的做了下面的事,她不让我带套,说只有接客才带,自己人就免了,还说。放心吧,里面是干净的。激情过后,她依偎在我怀里。   她说:“我也很惊讶怎么会是你,希望你不要嫌我脏,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没办法,你就接受吧!你不知道我们做那行的人。其实内心也很寂寞,没人看得起我们。”说着把揽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像怕失去我一样,假如,我说假如她不是鸡,我很欣然的接受,然后和她继续下去,我安慰她说“同是寻找心灵寄托的人啊。”看着她嘴边淡淡的笑容,我是同情还是怜悯,还是替她惋惜,怎么一辆好好的奥迪被改装成了一辆公交,她的往事我也想过问。我也不想知道。说实话,小兰,不,应该叫婷婷,长得眉清目秀可以上八十分,只是为了工作穿得很有骚味。   有人说找个鸡做女朋友就等于同时拥有一个小金库,但我并没有把婷婷当做一棵摇钱树,她知道我没工作,经常给我买衣服,自从和她在一起后,我没有自己花钱吃过一顿饭,不知道她是为了从金钱上奴役我,让我能真正和她交往。还是真正的想对我好,她在默默的为我付出,可能是我嘴上没有说嫌弃她,让她觉得生活挺有意义吧。   不管怎么样,这日子还得过,慢慢的日子已经到了腊月,也快过年了,爸妈打电话叫我回家过年,我何尝不想回去,我回家的时候就是衣锦还乡之时,给父母一个满足的物质生活,可我现在吃的穿的基本都是婷婷给我的。   老陈,鱼P,潘总也说要准备回家过年,来年不知道还来不来北碚,大家第二天都要走,晚上就去喝个一醉方休,看到兄弟们都要分开,回首这几个月相处的点点滴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说着大家举起酒杯,你祝我恭喜发财,我祝你事业腾飞,潘总说我们还会回来的,最后又问我走不走,我说我不晓得,我不知我怎么打算的。骑龙火锅的大堂经理,提着4瓶酒说招呼我们喝好,并祝我们一路走好,这话听着别扭,但是看在他提着4瓶啤酒,我们也没说什么。只是这样的人也能做经理,难怪我们不好找工第四章:再见了2006年的第一场雪。   第二天大早,看到他们兴奋的忙里忙外,搬家似的,分财产。潘总说老陈内裤还我,老陈说你把袜子还我,老潘脱了脚上的袜子丢给了老陈。他们走后婷婷给我续交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她也搬了进来,说方便照顾我,想想也挺符合逻辑。我现在跟一吃软饭的差不多,我还能说什么?从次我和婷婷理所当然过上了真正的二人世界。   很久没上网了。婷婷还没起床,我独自越发寂寞,走进网吧坐上了坐了三年的那台电脑,这个时候已没有了往日的兴奋,游戏也没心思,在班上的QQ群里闹了一下,大家都在抱怨,吃青草挤牛奶,干得多拿得少,这都才上几个月的班啊,怎么就这么抱怨,下半辈子还得了,我庆幸的是我现在还没有这样的烦恼。   工作挣钱,然后花钱,如此循环,生活确实没有什么新意,我一直向往的生活是找工作至少进个中产阶层,要不然自己开个什么公司,过上有事秘书干,无事干秘书的浪荡生活,看到同学们的烦恼,我都不敢去找工作,我并不想待业,我也很向往有工作的人,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时间都安排得很有规律,不用像我经常想我下面一分钟该做什么。   “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手机响了把我从无限的惆怅思绪中拉了回来,婷婷打来的,问我在那里去了,她还笑我都20几的人了。还用童谣做铃声,幼稚,我说你不懂这叫童心未泯,怀念过去,尽管那个时间经常被父母KO,但那时至少没有烦恼,皮肉之痛会消失,思想的包袱要背一辈子。   想起父母,我很想回去看看他们,阎维文的(母亲)不是唱到,“你身在那他乡中,有人在牵挂。。。。。。”   回到家,我说我想回家看看,有点想家了,婷婷说想回去就回去吧,你又没有被束缚,我兴奋一下(因为她开口给我路费),婷婷说要和我一起回去,可能是怕我以后不来了,我想也好,万一我父母想把我绑在家里,我也有个挡箭牌。然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说我过两天就回来,只是没挣到钱,其实是根本没去挣,电话那头说“钱可以以后挣,只要人身体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听到父母的宽宏大量,我不禁眼眶湿润,可怜天下父母心!   冬天的温度让人窒息,但未影响大家对新年的热情,四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过年有什么好,我现在又没有了压岁钱,只会脸上长皱纹,而且烦恼越来越多,如果有可能把时间冻结,时间停止在我大一的时候,天真的对一切都抱有最美好的幻想。毕竟这是天方夜谭,不得不面对现实。城市里面的小孩子也玩鞭炮,小的那种,玩大的好像被禁止了,听到稀疏的“嘭嘭嘭”我知道马上就要过年了。   婷婷买了票,几个小时的颠簸,婷婷说你们都住的什么地方啊?除了山还是山,我说重庆本来就是山城你不知道?见到父母。父母说我变胖了,我说父母您又多了白头发,婷婷递给我母亲一个手提带并说叔叔阿姨新年快乐。不用我说,父母也应该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两个月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和婷婷走得这么近,况且还带回了家,晚上父亲问我,她老家那里的,父母知道吗?我一阵搪塞过去,老爸又说你们是一人一间房还是?我说不必一人一张,一张就够了,省得我们走后。妈洗那么多被单,老爸也知道我们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便从抽屉里面摸出一个套子给我,说没结婚不能害了人家,我心里偷笑,我拿着它趁父亲不注意仍出来了窗外。   第二天,带着婷婷到了我童年嬉戏的地方讲述我以前的童年趣事,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只是人变了。变得毫无斗志,变得我自己都不能认识自己,我对婷婷说,过完年,我就要去重庆认真的找个工作,我不能继续玩下去,不让父母为**心,我说婷婷你也转行吧,她说我什么都不会。我能做什么?要文化没文化。我说你做餐厅服务员吧,婷婷说那几个钱够用个屁,你不用说了,我现在还不想转,等我再做一段时间赚够了我就收手,靠,有人赚够钱的吗?   这是我第一次和她吵嘴,我本以为她会为我改变,同样是被金钱诱惑的人,刚刚建立的一点斗志,有被掩埋在深深的土里。   在家,我没出门,我不喜欢被别人问这问那,家乡亲戚熟人多,而且很多都是长辈的关心,不回答不礼貌,经常一个问题在一天之内要回答好几次,今年的春节好像比以前缺了什么,还是多了什么。我想了半天也没想上来。   在家呆了三天,每天都魂不守舍的样子。父母怕我憋出病来,叫我早点回重庆去找个工作,婷婷也开始上吐下泻,我以为是中了奖,中奖也应该不会拉肚子。父母说是水土不服,我才放下心来,父母得知我们是自己租的房子。临走的时候给我们塞了一包土特产,说外面什么都要钱,节约点。以前上学的时候老爸说省着点花钱,我当时还埋怨他小气,现在才知道父母的关心和体贴是无处不在。   临上车的时候,父母给了婷婷一个红包,我不知道是多少钱,嘱咐她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都瘦得跟豆芽差不多了,还叫我好好照顾她,婷婷说啥都不要,瞪着眼睛看着我,我说随你了是父母的心意。婷婷把钱揣在兜里,这可能是婷婷收入最轻松的一次。   看着被远远甩在车后的父母的身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说都20好几的人了,压岁钱,压都压不住了   新年新气象,新收获,影星拍了新片,歌手出了新专辑,他们也是为了生活挖空心思的掏出歌迷喜欢的音符,真是世态炎凉,做什么都有压力,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今天大年初三,公司都没开门。别说找工作。分别给鱼P,潘总,老陈打了个电话,祝福一下新年快乐!问他们新年有什么新打算,鱼P说他准备去学习C语言,再深造,学好了当个黑客黑了劲舞团那烂游戏。我说我你。   网吧也没开门,搞得像世界遗忘了我,婷婷也还在放年假,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和婷婷打扑克和**,打扑克输了喝酒,原本是说输了脱衣服,大新年的我可不想做病号,当我喝到第三瓶的时候感到有点头晕目眩,以前至少也是4瓶,才会有这样的症状,带着酒精我们把唯一的娱乐方式连接在了一起,完事后。我趴在那个不知被多少人抚摸过的双峰上,说我该怎么办,人生漫漫长无路,我说我真的要去找工作。她没有什么表情,像她这样的人,也应该没什么动静才正常,我说我不可能这样的过活,我要振作了。她说,那你加油。我你,像在床上一样雄起,要活就活出个人样,以后等你有钱了养我,我就不干这行了。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个窝囊废。   我知道我和婷婷是没有结果的,我并不是在乎她不是处女,娶老婆要像买洗衣机一样。关键是看省不省电。像她这样,花钱像流水,我一个月工资最多能给她买瓶香水。尽管我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还是很自私的哄她开心,因为我的经济来源是她,她也一直用金钱俘虏着我的心,和什么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第五章:为了生活大家都要工作(一)   一周之后,婷婷上班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一个人除了上网,我真找不到还有其他什么事做,只不过这次上网我是做求职表,打开QQ全是祝福的留言,老陈也在,发了个信息给他,半天也没见回应,想想他应该在玩传奇,就没再打扰他,求职表上有一栏,特长,我不知道填什么好,因为除了那话儿我真的没特长,不可能写个下体吧,想了想写了一个AU(就是劲舞团的简称),我又写了个人简历本人韩晨,XX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生,1990年加入少先队,1998年加入中国共青团,2002年加入中国**,但是没批准,2006年大学毕业。写完以后又觉得有点走老套路,改成了,去年大学毕业,至今待业,点燃支朝天门,猛抽一口,这也算我求职路上迈出的第一步。   接下来几天便跑各处的招聘会,人才市场,婷婷知道我找工作。也没缠着我,居然在不同的地方好几次遇到同校不同系的校友,我只记得有一个叫刘志清的,他说现在找工作正是好时机,刚刚过完年。很多公司都缺人手,他们给我交流了一下求职心得,说资料上除了姓名和学历之外。其他的都可以夸大其词,还要说他们喜欢听的话。唱他们喜欢听的歌,我靠这那里是选人才,跟选奴才差不多。   我这才想起。我还没毕业证,难怪有几家我投了简历的公司都杳无音信,石沉大海。太老实了,诚实现在怎么在社会也是一种错误。不知道这是社会的进步还是退步。   我是走着回来的。想看看路上的电杆上有没有贴广告,市容挺不错,居然走了2个小时。我都没看见一张,憋了一膀胱的尿,找了个公厕,要不是实在憋不住了。我宁愿憋回家,看厕所的是个老头,我直接窜了进去。   “嘿嘿嘿,先给钱。”老头说。   我说“我实在不行了。等我先去了来。”   他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他又说:“上大还是上小,上大一块送一包纸。”   我说:“我上小。”   “那五角。”然后丢了一个钢嘣给他,要是以后走投无路了。我也开个公厕,起码还是坐着办公的工作。写个招牌上大十块,上小五块。只要你憋得住,你就憋吧。   正在嘘嘘,好小子,厕所里贴满了治性病,淋病,办证的广告。连找小姐的电话都有。我找得你好苦,喜上眉梢。这广告贴厕所还不错。厕所里面做肮脏的交易,很符合逻辑。抄了几个电话号码。我在想要不要帮婷婷抄一个治性病的电话回去,以免日后需要,可不好找。   边走边打刚抄的电话,对方是一个河南口音的妇女,问我要什么,学历,本科,研究生,博士,身份证,护照,什么都可以办。我说都什么价位。她说本科就便宜点二百,研究生四百,博士八百。。。。。。。,最后还说了句,绝对跟真的一样。我说那整个便宜点的吧,本科吧,她说价还价后一百五成交,明天拿我的资料给她并交五十的押金。   婷婷因为上夜班,还在睡觉,我打电话问潘总要不要办一个,他说算了。不想找工作。   我到了如约的地方,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人影,放我鸽子。看着满地的烟头,正心灰意冷,从小巷子里窜出一个中年妇女,向我招手,我跟她拐了好几条巷子,   她才停下说:“最近办证高峰期,生意比较好,有点忙,所以风声也有点紧,小心点好。”把一切交代清楚之后。   她问我:“要不要英语四级证,本科毕业证+英语四级证加收五十块的成本费,单独办要一百块一个。”我很想说我是因为没毕到业才来办的。我还是大学文化,想了下跟她说了也没用。   我说:“不需要了,我有。”   她说:“六级要不要。”   我说:“不要,就我这水平一开口,就知道是什么笼子里面飞出来的鸟。”   她说:“那中,明天这个时候就在这里拿东西。”   她转身走了,我说等等。她以为我还想办个什么证,又飞跑回来,我说你得带我出去。我不晓得路,你这里像迷宫,她说做这行本来就要这样。然后把我带到了巷子口,又转身钻进了迷宫。这***都什么世道。   回到家都下午三点,忙了几天,我自己都觉得好累,但累得其所。同时担心着还没被压迫就体力不支,以后的奴隶生活该怎么过。   饭馆还没到开饭的时间,婷婷也该起床了,打个电话问她上网不,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我一句也没听懂,她可能还没睡醒,毕竟她是体力劳动,是挺累的。   坐会儿网吧看看人才网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职位。   网吧老板说:“小韩还没去找工作唆。”   我说:“在找啊,现在工作不好找。”   老板说:“加油哦。我看你玩游戏那么厉害,应该没什么问题。”玩游戏跟找工作有关系?那以后大家都不用学习了直接上网吧耍游戏算了。我都不知道老板是在夸我聪明还是在贬低我的才能。再说了找工作和玩游戏就像女人的胸跟脑的关系,根本就是两码事。   老板拿起我的上网卡。乐呵呵的给我刷卡,你当然笑了,这几年我没少给你投资。   网上职位是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我活计。关了浏览器。   QQ上郑军说“在那儿呢?”   我说:“在重庆。”   “我也在重庆,工作怎么样嘛”   “没找到”   “莫着急慢慢来,好久来一起耍哈,我好怀念兄弟几个”   我说:“要得,你来嘛,在学校的,我请你喝酒。”   “你好久到的学校?”   “我一直就没走,你晚上有空没?来喝起,”   他说:“要得,晚上我一定来,我就愁找不到伴儿呢”   郑军是我非网络建立感情的一个兄弟。因为和我性格比较合得来。并且我们在一个寝室,所以关系也很铁,他参加的西部计划,家里有点关系,听说在政府上班。   “一晃都半年没见过面了。”   我说:“现在不说了,等你来了晚上慢慢吹。”   晚上我叫婷婷和我一起去,万一喝高了。还有人背我回来,要留一手。见到郑军,我说这是我老婆婷婷,郑军说你娃硬是不得了哦,读书的时候我们在学习。你娃泡到网吧,现在我们忙到工作。你又开始忙到找媳妇了。怕等我们以后结婚了,你娃娃都可以喊我叔叔了,我说喊什么叔叔哦,喊大哥。   “**,来走一个。”郑军义愤填膺说。   我说正经的你现在怎么样,听说你再政府上班。应该还可以吧。他说可以个撒子嘛,我说政府都不可以那要那里才可以哦,他说,说白了我们就是一跑腿的。婷婷帮我们倒满了酒,郑军说那有哥哥你活得逍遥自在,我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至今还是个处。算了不说这些了,喝酒重要,碰了杯,一饮而尽。   他说:“我们班可能就伟哥混得好点,听说自己开个广告策划公司,我们浪个都不得行,没得那个本钱,造物弄人,苍天无眼啊。”   婷婷说:“郑哥莫激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们刚毕业肯定是什么都要从头开始,我老公工作都还没找到,你比他好多了。”   我说:“就是就是,我都不急你急撒子。”   他想了半天说:“是哈,你娃现在还是吃闲饭的,那我们不说工作,喝开心,喝高兴。”后来又提了几瓶酒,一看12点过了,婷婷便去结了帐。   郑说要自己打的回去,怕明天上班迟到,我们也没怎么坚持。   我和婷婷回到了租房,婷婷对于我的亲热要求也一直从来不拒绝,我又一次醉生梦死在石榴裙下,婷婷说你一周来四次。受得了吗?我说小KSS我如果对你身体都不感兴趣了,可能我们就没有什么发展的余地。她说“哼”,便去了卫生间,听到哗哗啦啦的流水声,我竟睡着第六章:为了生活大家都要工作(二)   第二天婷婷因为昨晚没去上班,今天有精力陪我去拿证,根据依稀的记忆找到了昨天来到的那个地方。还好叫我今天去拿,过几天的话,我可能又忘记了怎么走,还是上次那个妇女,手里拿着报纸包了我要的东西,交涉后付了余款,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打开看看,靠!做假的功夫也太真了吧,难怪我们国家打假的工作展开的如此不顺利,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做工,连钢印跟真的一模一样,我花了4年就是为了这个东西,现在一天的时间不到,就拿到了手,还浪费了我最宝贵的四年青春。   鱼P打电话给我说他就江北两路学习电脑,离我这里很近,还说又认识了几个美女,也是找不到工作来深造,他说要不要你也来深造一下,我说我在找工作了。我们是正经人,不乱来。“切”然后就是一阵盲音。   我不能待业下去了,这几年过得迷迷糊糊,想清醒都清醒不了,假如你经常看到一个手拿求职书,穿着青色西装,留着碎平头,一路风尘仆仆,请你不要惊讶,因为那个就是我在找工作,只是可惜,你以后还会看见我忙碌的身影。   有了毕业证。我马不停蹄的找工作,重庆城都跑了个大半,也没找到一份中意的工作,唰盘子的工作倒是不少,我只想找一份文职类的工作,平时写写画画就可以,招聘方挑三拣四,说什么没经验,专业不对口啊。不想要我就明说。浪费了我不少宝贵的时间。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我是苦命人受得住打击,早知道我就办个博士证,我看你妈的还挑剔什么。   心想进不了办公室写写画画,我到工厂去做个什么基层领导也算可以吧,我又跑到沙平坝去看看,工厂人又是一番说词,说什么你一个本科生,来这里上班,我们请不起,你该到人才市场去转转。我说我只想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不平凡的业绩。他说那你回去听通知吧。显然又是一个委婉的拒绝。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界?你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才。   我从白领降低到蓝领,又从蓝领降低到没有领的T恤杉,要求是一降再降,还是不能满足招聘单位的要求,进不了门槛。难道我真的要把我的青春献给伟大的党?   老陈说我们四兄弟新年聚一聚,吃一顿新年的最后晚餐,然后各奔钱程,就这样我们几个待业青年又聚到了一起,以前都是在一起讨论游戏怎么怎么。现在都换了话提,该讨论生活怎么怎么。时代在变啊。   据老陈说他父母脱关系让他在一家水泥厂上班,还是一个小头目,每天除了吃灰尘,当吸尘器用就没有其他什么用途,而且上班的全是大爷大妈,连个有挖掘潜力的MM都没有,今天好不容易出来耍盘,要去风流一回,实在厌倦了用双手过性生活。我说你怎么今天有空呢?他说明天星期天。我都忘记了。老陈说读书的时候是用周计算时间,一周又一周没几周的时间我们就毕业了,工作了就不一样了,要用周计算,又要用月计算,计周是用来看好久放星期,计月是看好久发工资。   潘总倒没那么多的抱怨,可能是因为他还没上班,他也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只想和我一起再去翻几次围墙,找找年轻的感觉。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为了半夜出来上网游戏升级,宿舍过了十一点就不让出来了,我和潘总没少当飞虎队,从宿舍二楼通过排水管,下楼,然后再翻围墙出学校,开始我们还用军训打背包的绳子做安全,也曾扭到脖子,贴了几天狗皮膏药。一根打背包的绳子都用好多种用途,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发挥不出我的光辉。以至于舍监老师把我们当做重点打击对象,只要每天晚上我和潘总在,舍监老师就放心的回去睡大觉。这事确实有点意思。其实我也很怀念那段刺激的出格日子。   我说鱼P没来他做什么去了哦?老陈说通知了的,他说他很忙。这段时间网上流行一种叫熊猫烧香的毒,他说作为一个网民,应该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帮国家打击一切非法行为,还我们一个干净的网游世界。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鱼P如此大的抱负,值得替他高兴,毕竟我们几个还有一个正常人,现在我觉得就我不正常,他们都是正常人。   我说郑军在A区政府上班,离这里近。潘总说喊起来耍。我给郑军打了个电话,他一听有兄弟喝酒,说马上就来。我叫服务员加了一双碗筷。   郑军一进门,便叫再来两件啤酒,明天星期日。老子今天晚上不喝趴几个老子不姓郑。潘总说,你结酒钱老子就陪你喝。郑军说喝,喝死你几个。我说是哈,你娃和老陈现在是工薪阶级,你们不放血,那个放血?   当我喝到每人第二瓶的时候,我说出我的人生目标,构想出我人生的宏伟蓝图,郑军说,哎呀,你娃还是幼稚,你还没工作。等你娃工作了。你就晓得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在说梦话。郑军又说你们没找到工作就不要找了,自己搞个门面什么的,给别人工作就想被栓住的狗一样。   郑军深有体会,潘总对他的话也是深信不疑,因为郑军在我们心目中一直是一个身正为范的人。   潘总说:“我们去开个色情场所,军哥你在政府上班,说不到还可以照应我们。”   老陈说:“你找跑龙套的照?不如你自己照自己。”郑军也没什么说的。本来就是一个跑龙套的。   潘总说:“那我们开个销售服务什么中介公司怎么样。”   我说:“我靠,我们自己都没找到工作。你还给别人介绍?”讨论半天也没得个结果,只有照旧。   饭后老陈说郑军请我们吃饭,我请你们唱歌,我们喊老陈开个包房,他说你们要开包房自己去开,老子就坐大厅,你们就随意嘛。东家都说坐大厅了,我们也只有入乡随俗。老陈又点了两打啤酒,两个果盘,老陈说我就是想看看形形色色的城市人是怎么过的业余生活。当第三对男女从我们旁边走过去的时候,老陈像如梦初醒,说晓得了我就是缺女人。我是说怎么感觉生活缺点乐子,韩晨快去你老婆上班那里喊几个妹来,我都还差点忘记了。我这次出来的目的了。钱我照给,快去喊嘛,你那个婷婷你就自己给了哈。我日!我只有说这句话。   我出去给婷婷打了电话,问她生意忙不忙,不忙就带三个妹到桥下。我来接你们。算出台,老陈付帐。   我回到大厅,只有潘总在那里等我,他说他们去开包房去了。等哈你到二号包房,我先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婷婷带来了三个火辣妖艳的女人,说都是她姐妹。刚走到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像杀人一样,走调不算什么,在这里面就是比的个声音大。谁声音大,谁就是歌星。   在包房里有一个叫小娟的就是上次和潘总上床的那个,这样算是缘分,让他旧地重游,老陈说子曾经曰过:温故而知新也!潘总也没有什么话,直接将小娟抱入怀中。随着舞曲进入**,大家也是齐手奋进,只有郑军一开始还放不开,我们说你就把她当作生活发泄就行了,只见他捏得那鸡龇牙咧嘴,由于舞曲声音太大只能看见她的嘴型。那鸡可能想妈的老娘又遇到一个虐待狂,也不能怪郑大哥了,他也是太压抑。逼不得已啊。   介于老陈和郑军是拿薪水的人,他们开房。我和潘总到了我的租房,我到没什么兴奋,也没什么兴奋的,因为这段时间我不缺**。   后来因为这件事郑军埋怨我好久,他说那是他的第一次,就因为听我们的话,一时没把握住丢在了公交车上,他说那鸡也给了他一个红包,他打开一看才***二十块钱,那女的还说,大哥我们挣钱也是流血流汗的不容易。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七章:我的第一份工作   阳春三月,花开的季节,万物复苏,春风吹动着每个人的心扉。正是播种的好季节,看着拥挤的公交车,人满为患,前胸贴后背,好在没到夏天。否则多少无辜女性被性骚扰。干脆从起点站,应该能抢到一个座位,看着缓缓开动的汽车,我又踏上了关系到我仕途的通天大道。在去朝天门的路上,有上无下。售票员还大起个嗓门,在吼“朝天门,沙平坝沿途,里面的进去点。”一声哨响,关门,车子又启动了。   站我不远处有一老头,被夹在了中间,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作为新时代的青年,应该发挥尊老爱幼的光荣传统,心想一分钟之后要是没人让座,我就让吧,一分钟后居然真的没有爱心的人,老头就坐在了我的位置。我填补了他刚刚留下的空缺,肯定有人说我是傻逼,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   老头说“小伙子,现在有爱心的人不多了。你不错。以后肯定有出息,”我有没有出息你说了算,我还是礼貌性的对他笑着说“谢谢”。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明明是我给他让座,怎么我倒给他说谢谢。真是世道变了,搞得好坏不分,我去你大爷的。我指望着能掉个馅饼,看来这次座位白让了。   老头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搭话,被人挤得昏天黑地,又要照顾自己的钱包,还要抽出精力陪你废话,大爷我是人我不是神。好不容易到了站,我也松了口气,被下车的良民把我给活生生的挤了下去,在这里你就能感受中国人口太多造成的重大问题。我发誓以后我绝对遵守计划生育。   买了份报纸,上面有不少招聘广告,我算是求职出了一个心得“遇到稍微顺眼的工作,你就说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遇到差点的工作你就说自己是个初中生”根据我的经验,用同情骗取工作根本行不通。   但考官还是挑三拣四,出了公司门,这次他们给我的理由就是我不够成熟。不成熟也不是我的错啊。怎么看人都看外表?怎么不说是因为我太帅了。是金子总会发光,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是该高兴又一次没有被栓住,还是该郁闷又没找到工作。   我归结于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不好,上天早有安排注定。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宿命。有时我走在街上被楼上扔下来的垃圾或烟头砸中,我也像牛顿那样苦苦思考,得出了结论是楼上的人真没素质,我可怎么也得不到像牛顿那样的万有引力定律,也许我不是牛顿,或者是因为天上掉下来的不是苹果,如果真是苹果,我可能会捡起来看看摔坏没,然后擦擦果皮上面的泥土,大口将它消化,真是一个人一个活法。   回到家,婷婷也刚起床,跟她说今天又碰壁了,她到看得开,说你别找了。现在你有吃有住,还不好吗?我想我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这样不好。   时间并没有因为我没找到工作而为我停止,婷婷见我情绪不高,说陪我去走走,去看看重庆的几个出名的风景区,散散心,回来后我并没有感觉那里风景是多么的美,生活多么的好,我只悟出了一个道理,有钱才是真***好。   今天是我母亲的苦难日,换个说法就是我的生日,二十四年前的今天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往常过生日,都是找几个哥们聚一聚,也会喊上几个班上漂亮的女同学,我会很高兴。因为我又长大了一岁,可以做大人的事,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也会每人出十几块钱,给我定做一个很大的漂亮的生日蛋糕,在我许愿的时候,将蛋糕反扣到我头上。   现在过生日,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高兴,只会叹息***我又老了,烦恼又增多了,我感受不出长大了有什么好处。   我没有给婷婷说今天是我生日,兄弟们也许都忘记了,忘记了更好,省得又宰我,我打了个电话给妈,寒暄一阵后,最后我说妈今天我生日,谢谢你,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反应,我想应该是高兴吧,我除了一句感谢。我还能给她什么?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也许已经足够了。   这段时间因为找工作,也没怎么上网,就让自己在网吧过一个特殊的生日吧。我真想发表一篇关系谋杀青少年身心健康的文章,好像这样的文章也见过不少,我知道写了也没用,网吧是上了税的合法经营,我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它,又如烟草公司一样,明明烟盒上面写有吸烟有害健康,可烟草公司并没有因此而倒闭。放弃了写作的念头,不知道该做点什么,QQ上面关于玩游戏的群我加了不下十个,基本每个群都是那几个人,这样的群存在也没什么意义,删几个留几个。   老板说学校开学了两个月,网吧生意很好,准备招一个网管,问我有没有兴趣,反正我没找到事做。老板说白天三十块,夜班四十块,另外包一顿饭。我想干就干吧,总比每天在外面混着好。至少也是一个体面的工作,搞网络工作。我问老板好久上班,老板说随时都可以,今天晚上也行。我说今晚不行,我还没准备好。我怕晚上睡着了,别人偷东西。老板说那好,你说个时间。我说明天。   搁两年前,我能找一个这样的工作。我肯定睡觉都会笑醒,现在靠帮别人看网吧养活自己,简直是喜剧,生活把我唬得一楞一楞的,我问我上班可以上网吗?老板说人少可以,还好可以上网,不然跟做餐厅服务员差不多,别人坐着我站着,别人吃着我就只有看着的份。   感谢真主,今天是个安定吉祥的日子,没有战乱,没有硝烟,我也很感谢上帝,在我生日的时候送了份礼物给我,虽不是最好的礼物。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网吧早上是八点下通宵,我是八点接班,看到网吧里面有几个学生模样还没有下通宵的意思,还在拼劲的玩游戏,我想玩吧,玩吧,以后生活玩死你。看到我后继有人,我心中很是高兴,几年以后的日子里,不知道待业青年有多少。我还有伴儿了,他们前仆后继的赶来,我只不过比他们早点接受这个社会而已。   网吧最近因为我的到来,给网吧增加了新的血液。等着老板来压榨。大多是看了我玩劲舞团,慕名而来。我挨着服务器坐,也是我经常坐的那台电脑。玩出了几次让那些菜鸟喷血的成绩,完了我只说了一声,这机器真好用,他们看我下机了就争着做这台机器,难道这就真的那么好,话说回来,毕竟确实练就了一双快如闪电的手,一台电脑很多人等,我说五,七,八号都很好用,大家见我这么说得如此熟悉,而且高手说的话一般是不会错的。为了老板,我只是随口说说,对不起了同学们。   这些老板都看在眼里,老板乐呵呵的说,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去买点凉菜。咱喝两盅。   晚上老板说:“小韩你还有一套,我没看走眼。”第一个叫我小韩的。   我说:“我玩了几年了。这点事都摆不平,你以为当年键盘和鼠标白砸了?”   老板说:“你不去做生意真是有点浪费。”说完从柜子里面拿出一瓶汾酒。   他说:“来喝点,网吧上班也累。”从我们的聊天得知:他50多岁,老伴去了极乐,只有一对儿女,嫁的嫁,娶的娶,婚后给他们买了套房子就不在关照他们了。现在也算过得逍遥,三杯一下肚,就喝开了,老板说他很寂寞,孤家寡人,儿女工作忙,很久才回来看他一次,我说,叔叔你别伤心,来喝酒。他眉开眼笑的说我嘴巴乖。靠,再喝几杯,我叫你大哥你都会答应。   喝几杯,闲扯几句,对于老板我能说什么?   上班作息时间是半个月白班,半个月夜班,我算了半天,一个月能拿个一千零五十块,一个月下来,到我兜里还是没钱,只是胡子雨后春笋的冒了出来,一天刮一次,都闲少。   婷婷说你挣一个月,我两天就能挣回来,我说我们的路不同,我要是做鸭子止不定还能超过你。婷婷说你换个工作吧,我只担心你越来越没斗志,安于现状只会磨灭你的意志,你不像我,我是没回头路了。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婷婷嘴里说出来的,我问她这话那里学的,她说是一个姐妹告诉她的,婷婷还说以后要自己开一个洗浴中心,对她来说这算是一个理想。一个目第八章:生活不是一陈不变的   一天上班,鱼P的QQ头像闪烁不停。   问我:“怎么天天在线,是不是准备从操旧业。”   我说:“我在网吧上班。”   他说:“恭喜。社会上又少了一个光吃饭拉屎不做事的人。”   我说:“你不仗义,我上班了你不真诚的恭喜我,还打击我,嫉妒我是吧,我终于脱贫了,奔小康的日子也指日可待。总比你强吧,好久来庆祝下。”   鱼P说:“暂时没空,我也准备上班,在一家网络公司,我还没去报道,刚签约。”   我说:“就你那学了三天的技术,别去拖累人家公司的发展了,老板是不是眼睛重度近视,看错人了吧?”   “我学习数学专业,加上对网络的痴迷,学起来得心应手,人家老板就是看重我的痴迷,说起来也是缘分,老板也是来学习电脑的,上的是初级班,就一菜鸟。我们分到了一个宿舍,他看我每日每夜的玩游戏,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跟他说我要有一笔记本,我睡觉还抱着它,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老板,他叫我到他那里去上班,我也说了我刚学习不久,怕不能胜任工作,老板说没关系。会不会其实不重要,不会可以学习,关键是看重你对工作的热情,我就同意了。”像听评书一样,这都啥道理。只能替鱼P高兴了,走了狗屎运。   没过几天鱼P的QQ头像又在闪烁不停。   我说:“怎么了,工作顺心吧。”   鱼P说:“顺心什么呀,那老总就是一个职业代练,天天玩一样的游戏,做一样的事情,游戏里面升级的时候还不能聊天。我算是理解他的那句“会不会其实不重要,不会可以学习,关键是看重你对工作的热情”的真正含义了。”看来鱼P走了狗屎运,但不小心又踩到了狗屎。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让我感到慌恐和不安,同样感到无所事事的还有潘总,他说他在家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睡觉。我说你还真有福气,不为工作着急呀,他说着什么急,年纪轻轻的,只感到好无聊,再说了拿毕业证不是还有几个月吗?这段时间我要好好休息。我说你以前的日子很凄惨吗?他说凄惨倒不至于,只是以前玩得太疯了,都没什么时间休息,现在就是休息的最好时机,养足了精神准备拿了证好好挑战新生活。我想也只有潘总这样的人物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的用处就是帮人看网吧,太有才了。听说老陈要结婚了。居然都不给我们几个兄弟来个什么邀请函什么的,还要我们自己花话费去问,算了兄弟一场,不要为了小事计较。和老陈结婚的不是去西部支教的那个媳妇。据老陈总结,距离产生美,是错误的,以前和那个媳妇在一起爱得死去活来。刚分开,还打打电话,发发信息,解解相似之苦。后来时间长了,人都不知道是生是死,不能为了她守活寡。正在老陈火气旺盛的时候,就他们车间来了一个叫齐璐的女文员。没勾搭多久就勾到床上,齐璐就这样怀上了老陈的种,她父母后来也知道了这事,嚷着叫他们早点结婚,看来老陈也是没办法,我还安慰他说,早生娃儿早享福,老陈说想什么福啊,我都没准备好,就什么都有了。我说该有的早晚都会有,你应该感谢政府,感谢人民群众,我们还等你实践出了经验传授给我们用勒。   我问他好久结婚,他说准备五一节去旅游趟就完事。双方父母也都是这个意思,避免浪费。最后他还补充说道,哥几个我会请客的。   得知老陈结婚的消息没几天,我正在上班,婷婷打来电话叫我回去趟,我给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回了租房,婷婷没大事一般不会喊我回去,她说不想让我有种束缚感,回去的路上,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我翻出手机看到上次在厕所抄的治性病的电话还在,就算出事了。还可以找那个一针见效。到了家,婷婷在客厅看电视。   我问她:“怎么了。”   她直截了当的说:“可能怀上了。”   不会吧这么巧?赶投胎都赶一块去了。想起老陈的事,我该不会也要娶她吧。   婷婷说:“大姨妈都四十几天没来了。原以为是生理周期变了,也没当回事,可现在都这么久了,应该是中了。”   还好是怀上了。我以为是染了病,那我也要跟到去遭一针。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婷婷问我:“怎么办。”   我想都没想“打掉吧”   婷婷说:“那是我的骨肉。”除非做亲子鉴定,不然我可不会承认,鬼知道是谁播的种,但这话不能对婷婷说,我只是说现在我工作都没找好。拿什么养孩子。   可婷婷说她不能做人流,否则以后就永远怀不上了。那她的意思就是叫我娶了她,叫我负起这个责任,天,老天这玩笑可开大了。   我问婷婷:“去医院检查了没有。”她说:“还没有,但**不离十是怀上了。”第二天我带着一丝侥幸带着婷婷去超了一下,正如婷婷所料——中第九章:爱情抛锚   接下来几天我陷入了极度慌恐中。比以前没找到工作还感到不安,茶不香,饭不思。请几天假,只是说有更重要的事处理。婷婷还是天天上班,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到底我该怎么办。是我问我自己最多的一个问题,我不能问鱼P,老陈和潘总,只会增加他们饭后的材料。婷婷把这个问题丢给我,是在考验我吗?我始终不敢承认这事真的发生在我身上。   我对婷婷说“打掉吧,我会照顾你的将来”这话我自己都觉得很假。   婷婷说:“你真残忍,不仅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还剥夺了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这话让我垭口无言,结婚吧,我很难想像以后的日子。我抱着孩子,孩子饿得眼睛都哭红了。然后我对孩子说“别哭了宝贝儿,你妈接完这个客人就回来给你喂奶。让我不敢往下想,逃避吧,婷婷去过我家,几十年之后,母子俩找到我来场滴血认亲,岂不全完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婷婷这几天也没给我好脸色,独自一人到酒吧喝闷酒,借酒消愁愁更愁,看着酒吧形形色色的男女,真幸福。这事怎么不发生在他们身上,我还是忍不住给潘总打了电话,他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酒吧。看我在喝酒,说喊我喝酒哦,我以为你在酒吧打架。我哪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他说了。并叫他不要再告诉第二个人,老陈,鱼P也不能说。   他说:“这可能是一场阴谋,婷婷怕以后嫁不出去,专门不让你做安全措施,她不仁,你还叫什么义。”我知道这不是婷婷的意思,但我宁愿相信像潘总说的那样,至少我可以下一个决定。   潘总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否则她会拖累你一辈子。”   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婷婷都没放弃我,我有什么资格不要她,可我还是下不了决心,潘总又叫了两扎啤酒,这一晚我们喝到了凌晨一点。   我回去的时候婷婷已经下班在家。   我说:“这么早就下班了,怎么脸色不好?”她没有开口,我说那早点休息吧。婷婷到床边的时候,我抱着她开始亲热,我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反正都有了。也不差这一次。   第二天早上,我推醒婷婷。   婷婷说:“这么早做什么?”   我说:“求你了,打掉吧。”婷婷什么都没说,只是穿好了胸罩,内裤。我看着她,我发现我不是人,是人也是一贱人。她穿戴整齐后,转过身来拿床头的坤包,我发现她眼角有一丝清泪,眼神是那么的伤感。   我说:“我不想这样,我也是没办法。”然后抱住她,她只给了我一个耳光,火辣辣的说:“韩晨你不是人,是畜牲,你太自私了,算我看走了眼。”说完便走了。我追了出去,发现我没穿衣裤,等我穿好衣裤追出去,已经不见了婷婷的踪影。   我疯狂的到处找她,手机都快打爆。对方还是关机,我每天去她以前上班的地方找好几次,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认为,真是一猛哥,一天去那么多次,佩服。但我始终找不到她,新闻上说有一女子,跳河自杀。警方叫人去认领尸体。婷婷对我用情那么深,不会是她吧,我带着眼泪嘴里叫着婷婷的名字,找到了警方,警察拿了一张死者的照片给我确认,发现不是真不是她,擦了眼泪。我说:“对不起,不是我家的,搞错了。万分抱歉。”   以前婷婷上班的洗浴中心老板娘,见我很诚心的找她,便和我说了实情。   老板娘说:“我告诉你吧,让你死心。婷婷怀孕是真的。并不是做了手术以后就不能怀孕了,其实她走的时候已经做了手术,就在她走的前一天,她说她骗你,只是想看看她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那一晚她给了你最后的机会,她准备做了手术就转行,是为了你转行。”难怪那天婷婷气色不好,我还要了她,她做了人流之后都没拒绝我的房事要求,这种爱多重。我现在才知道我在婷婷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婷婷骂得没错。我真是畜牲。我辛辛苦苦寻找的结果,会是这样,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隐瞒我一辈子。   我问老板娘婷婷的电话,老板娘说她也不知道,可能换号了吧,一直打不通。   我说:“你知不知道她住那里。”   老板娘说:“做我们这行的那些都是保密的,你们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你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连她喜欢什么,爱好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自私的接受她给我的一切,什么都没有为她付出过。   我谢过老板娘后,老板娘叹了口气就进了里屋,婷婷从我这里得不到爱,或许离开我是最好的选择,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但这“堑”也吃得太大了,无非就是要我明白什么是爱。珍惜身边的人,为什么要牺牲婷婷。   晚上叫来三个兄弟喝酒,他们还是各自抱怨自己的烦恼。   我说:“我叫你们来是要你们听我倾诉。我和婷婷分了。”   老陈说:“你喝多了吧,日子不是过得好好的,干嘛分手。”我也没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生活富裕了,想换辆车开开。   老陈说:“你富裕?我怎么没看出来,恐怕是玩腻了吧。”潘总给了老陈一个白眼,只有潘总知道内情,但我始终没有把最终的结果告诉他。大家见我有苦衷,也没刨根问底。我说喝酒,不管以前了,反正现在有网吧上班,不会为吃饭问题担忧,走一步是一步,最后我还说还是兄弟好,兄弟永远不会怀孕,他们以为我喝高了,其实我很清醒,只是开了个玩笑,不过后来他们说我那晚真的喝高了。   没有了婷婷,时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地球还在自转和公转,我和婷婷就像电视剧一样的结尾收场,只不过没有喜剧色彩,但我想也不能算一个悲剧,只能说我不懂爱别人,不懂尊重别人的爱。   每天回到租房,仿佛又看见了婷婷的影子,我想换个环境,我不想婷婷一直成为我心中无法抹去的阴影。刚好房子也快到期了。   网吧老板说网吧二楼一直空着,以前准备扩建,但是由于光线不足,就一直没弄,你可以搬进去住,我问多少房租,老板说你给我做事就不收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想想有个免费的落脚点也不错,方便上夜班。便说过几天就搬进来。   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板凳,就没有了其他的家具。老板说你冲凉可以到我那儿去冲,老板住三楼,也还方便。我把里面扫了扫,擦了擦。刚搬进来没几天。潘总打电话问我在那儿,叫我回去开门。   我说:“我搬家了,早没在那里住了。”   潘总说:“搬那儿了,搬家都不打电话通知我们声。”   我说:“我住网吧楼上,方便工作。”   潘总说:“你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潘总直接到了二楼,见到潘总的时候他左手拿着一扎啤酒,右手提着半边卤鸭子。   他说:“我以为你离开这个地方了,我还准备把这半边鸭子提回去慢慢啃呢。”   我说:“我怎么会走,我能走那儿去,就算真的走,我会给你们打电话。”   潘总说:“那就好。”   我坐床上,只有一个凳子,拿来皮箱做桌,我说我只喝两瓶,晚上还要上班,潘总说,没关系,今晚我就在这里上通宵,陪你耍一晚上。这样男人之间的兄弟情不是义气两个字简简单单可以说清楚,后来潘总也经常到我这里来陪我摆龙门阵,喝酒,上网。   鱼P和老陈星期天有时也会来耍一天,心情最好的时候就是四个男人在挤在一张并不宽敞的床上,谈人生理想,谈女人,有时难得下楼去买烟,一根朝天门在我们手里轮几圈才扔掉。   我现在对女人没有那么渴望,甚至有点怕女人,两次感情风波都是因为我的原因造成,给我很大的教训,我怕我一时犯了错误,又伤害到别人,后悔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老陈说:“你变成熟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   老陈说:“你现在变得有点忧郁。”   我说:“变忧郁就是成熟,那患忧郁症的人不是可以熟的可以吃了。”   鱼P说:“我们现在开始存钱,2008年的时候我们去北京看奥运会,看看**早上升国旗。”   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好。”   只有潘总说:“没得问题,明天就是网上泡一个北京妹儿,以后去了北京还有人管吃,管住,还管睡。“切”又是一个异口同声。   没过几天潘总真就泡到一北京妹儿,潘总坦白说自己是一个待业青年,从此那北京妹儿的QQ头像就没再亮过。潘总说,老子就不信找不到一个爱听真话的人。   我虽然找到了一个没有前途的工作,但是为了生存必须做下去,人要吃,要住,要消费。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如果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当然不会为自己的前景堪忧,等你老爸双脚一蹬,你就可以拿着遗嘱继承他的事业,同时拥有美女,金钱,奢华的生活,但是这种人往往没有几个值得称兄道弟的朋友,我为我拥有这样交际,感到骄傲和自豪。   “因为曾经拥有了你,看见了风景……”手机响了,手机铃声我也换成了黄阅的兄弟,我怕又有人说我幼稚,触景生情。是父亲打来的,   父亲说:“找到工作了没有。”   我说:“找到了,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1000左右一个月,老板对我很好。”   父亲说:“找到工作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说:“忙。”   父亲说:“开始工资低点没什么。多做段时间,就会涨的。”又问候了几句,爸也没问我和婷婷的事。为了不让家里继续为操心,只有睁眼说瞎话,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睁眼说瞎第十章:结婚了   和兄弟们经常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一天晚上鱼P打电话叫我们去老地方聚一聚,说是发了工资请我们狂嗨一顿,当时还在笑他当代练是对人才的充分利用,到了饭局,鱼P说喊你们几个来吃一顿饭,免得说我抠门,席间大家只是说这个好吃,那个也不错,没人关心鱼P工作辛苦不辛苦。气得鱼P说你们几个土匪,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鱼P说:“你们莫光顾到吃,老陈要结婚了。我们几个兄弟还是准备送点什么东西。”潘总说:“避孕套吧,实用。”   我说:“老陈她婆娘都怀起了你送去有屁用,留到以后给侄儿吹气球?”   潘总说:“那我们送块匾嘛,上面韩晨写几个毛笔字,你字写得好点,就写祝陈娃儿婚姻幸福美满,**迭起。”这事得到我们一致同意。   饭后鱼P回了公司,我们和潘总去了网吧。   这半个月白班,晚上倒也清闲,陪潘总上网,我上网管理员卡,免费的。我背着老板也给潘总开了一张免费卡,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自从婷婷离开后,我经常关注QQ空间的流言版,看有没有留言,我也写很多忏悔性质的日志,并不是想婷婷看到后乞求她的原谅,只是想自己心安理得。今天同样在日志写上今天发生的事。   后来劲舞团改版升级了,要做任务才能升级,不少人找我帮忙过任务,刚开始还是帮,后来多就变成一顿饭的代价做酬劳,有一项技术在手,还真不错,因为我这两周自己没花钱吃饭,也让我尝到了做人才的滋味,网络中我是英雄,人才,现实中我是狗熊,蠢材。真想钻进网络做永远的英雄。   为了给老陈准备贺礼,我省吃俭用,好在有人请我过任务,我从牙缝中挤出了几块生活费交到鱼P手里,他负责买,一块匾花了几百,根据我们三个凑得的钱。最后还多出了五块钱,买了包朝天门,大家平分。一人六支,最后还多两支,为了两支烟,我们争执不下,只有扔垃圾桶里,干脆不要。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谦让。   老陈结婚前一天,我们就送了过去,老陈也好烟好酒的招待了我们,老陈说谢了,我们说和兄弟客气就是看不起我们,礼轻情义重。只是,最后那几个字还是写成了祝陈大志婚姻美满幸福,白头偕老。最终没有写**迭起。临走的时候,老陈说以后有空经常来耍,哥几个又不是外人。齐璐好像一点也不中意我们这几个老陈的狐朋狗友。我们说要得,下次有机会再来。如果我们说,我们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半个家了。估计老陈和齐璐等我们走后,就会大闹一场,还好我们为人比较厚道。   重庆的房价虽没有珠峰高,但是也可以和艾菲儿铁塔比美,远远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奋发图强就可以实现有房E族的。   后来老陈说:“对不起兄弟们,我家房子太小,你们送那匾我放在床下,一直没挂。”   “送你了就是你的,你爱放哪儿放哪儿。”   他说:“你们也不送我点实用的东西。”   靠!真该送几盒套子给他。   他还说:“以后买了别墅,就把它挂到客厅中央,随时都能看到兄弟几个的心意。”   我们感叹道:“那可能这匾就永不见天日了。”   五一来了,招呼都没打一个,网吧也因五一的到来生意特别好,可以说是坐无虚席,旁边饭馆也将生意做到了网吧。   那个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声音“炒饭,盖饭,小面,抄手,水饺,刀削面。”就像乘务员叫站台一样,从他们的对话中你可以看出那些是网吧的常客。   问老板娘有些什么吃的,老板娘又给吆喝一次,这样的客人肯定是新来的面孔。   听到老板娘的吆喝说,给我来个回锅肉盖饭,这肯定是大二大三的学生。   如果老板娘主动问你,同学是吃上次一样的,还是换个口味,这想都不用想了,肯定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老顾客。   我以前换了几个网吧,老板娘都能清楚记得我最爱吃什么。我,鱼P,老陈是过来人,经历过这个过程。   说现实的,对于鱼P来说他没得五一,完成不了每天该完成的任务,就没钱。鱼P继续过着暗无天日的代练生活,潘总倒是时间大把大把的,也来网吧凑热闹,他说想看看年轻一代的妹妹是不是有利可图,只有老陈乐得悠闲,度起了小蜜月。   最近网吧出现了一位网神,从五一开始都没离开过网吧,我观察了他好几天,连吃饭都是吃吃停停,打游戏太忙了。但是他始终没破老陈的纪录,当他混战了五天四夜,有了一身比较牛逼的装备之后,可以用老弱残兵来形容。我打电话给老陈,我说你的纪录差点遭破了。老陈说差一点是差好多,你以为我七天七夜的纪录那么好破。他们的不同点是,老陈是在国庆创的纪录,这次是在五一发起挑战。我说老陈我没打扰你性福吧。他说没呢,你见过旅游不逛街,天天跑宾馆**的傻逼没有?   忙碌的五一,在学生的叫骂声中又悄悄的走了。正如悄悄的来一样,没打招呼,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待业的待业。老陈也带着旅游时的激动心情回来了。   他说:“老子从来没见过江南的米那么好吃,还有那里水灵灵的姑娘。”说完吞了一口口水,不知是为江南的大米还是为水灵灵的姑娘吞的。   潘总说:“那么爽的姑娘你没享受享受异地风情?”   老陈说:“你见过带老婆去**的吗?”   潘总说:“那太可惜了,以后我去江南绝对不带爱人一路。”   老陈结婚了,我们聚餐他经常缺席,他说男人结婚了就要顾家,他还说他在他岳母岳父的心中一直是一个好女婿,我们说,以后我们都结婚了,恐怕几年都难得聚在一起喝喝小酒,泡泡小妞。他说你莫说得那么悲凉,马上就来。我们说你万一来不到就不勉强了,他说暂时家里还是他说了算,吃饭的时候,老陈又谈及江南美女,有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为了满足老陈的愿望。经商议决定,由2008一起看奥运会改为江南四人行,体验异地风第十一章:继续奋斗   六月底了,鱼P辞了职,他说准备我们的毕业考试。还有一个月时间,鱼P,潘总像赶场一样,全部搬到我上班那里住了起来,大热天的三个男人挤一张床,说是方便学习和娱乐,我打电话问老陈,要不要补考,他说没空,也不需要,而且拿了证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生活,不如把这个时间拿来赚点钱。   于是我们除了老陈外又聚在了一起。我们聚一起,基本都是喝酒,上网。有时候玩累了,才想起来,我们是准备考试才聚在一起。拿起课本,看到那些被我们遗忘得干干净净的知识,真陌生,只好问那些来网吧上网的学弟,网吧有几个是学习的材料,于是他们又带回班上讨论之后,应该是问那些成绩好的同学,讲给他们听懂后,再快速的跑到网吧又讲给我们听,所以一道难题,基本要一天左右的时间才能搞明白。复习进度相当慢。   他们两个很讲义气,我上班他们就陪我上班。下班了,我们就一起喝酒,然后一起被学弟指手画脚的再学习。我们因为有了学弟的指点,学习倒不是很困难,基本都是复习。学弟因为有了我们的指点,游戏技术也是突飞猛进,也算各得其所。   潘总找到了一个免费美女老师,没事的时候就问这个怎么做。那个怎么做,一道题讲好几遍,他还是似懂非懂。有一次鱼P有个问题真没搞明白。   就去问了那个美女家教说:“这个怎么做。这个怎么函数求和。”   潘总说:“来我给你讲。”   那美女家教说:“你自己都没搞明白,你还给别人讲。”美女家教叫鱼P过去。搞得潘总以为鱼P在挖他墙角。   现在一天忙得要死,白天又是上班又是学习,一会帮人指点游戏,一会儿别人指点我学习。忙归忙,但是不累。反而绝对很充实,以前怎么没想到这样又能学习又能娱乐的好方法,可能是年龄没到,脑壳没开窍。只要自己觉得充实就行,回首想想,我从幼儿园到现在一十七年的求学之路加上一年的待业时间,一十八年里,居然这样的充实从初中那里就划了停顿。我记不清初中以前驱使我前进的动力是什么。但我现在至少很清楚,我是为了生活。为了美好的将来。   生活就是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生活就是处理每一件日常的小事度过。本来说好的,今天去爬缙云山,放松放松这段时间绷紧的神经,潘总和鱼P后来又改口,说等考完了再去,免得玩不尽兴。我只有赞同!   有时潘总和鱼P也抽空回家,剩我一个人的时候,在一根接一根的香烟中,反复思考我要什么,理解什么是生活,直到抽得头昏脑胀也没悟出点什么来,甚至我可以用老气横秋来形容现在的我。有时也很想对楼下的学弟们说点什么,肯定有人说我傻B,还是把这写话留给自己的孩子说吧。   星期天,不仅是学生向往的日子,也是老陈解放的时候,想想老陈也好久没和我们聚餐了。打了个电话,老陈就带着她老婆齐璐,还有齐璐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我侄子,到了老地方。   老陈说:“以为我们把他忘记了,这么就不喊他出来喝酒。”   我们说:“老陈你现在是有妻室的人。不能出来乱晃,要顾家。”   老陈看了齐璐一眼说:“哥子几个说的也有道理。”然后就默不作声。看着齐璐有点涨涨的肚子,我知道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做叔叔,真的老了。我都要做叔叔了。   我问老陈:“给孩子想了名字没。”   他说:“还早,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说:“我急着抱侄子,我能不急吗我。”潘总和鱼P嚼着无骨凤爪也说想抱侄子。饭后散了烟,   老陈说:“不要抽。齐璐吸不得二手烟,你们也不想你们的侄子是个弱智吧。等我们走了,你们抽死了也没人管。”看来两口子真有点像过日子那么回事。   在网上我坚持每天写一个日志,也算是纪录我这段时间走过的路程,我遇到了几年前深爱的女人,初恋是青涩的,也是甜蜜的。   她说她要结婚了。   我说:“恭喜。”   她说:“丈夫是一个小学教师。”   她还说:“教育要从孩子抓起。”   我说:“呵呵,那就好,祝你们幸福。”   她又问我:“日志是不是写给她看的。”   我说:“谁看并不重要,只要自己知道就行。”   我又回到老生常谈的问题——生活。生活就是从生下来开始,就开始忙碌,婴儿开始忙着吃奶,幼儿时期忙着给童年留下美好的回忆,少年时期就忙着学习,青年时期就比较忙了,又要忙着挣钱,又要忙着找媳妇。我现在一无所有,看来会更忙,回想这一年的时间,我好空闲,什么都想做,但又什么都没做。看着别人香车美人,生活美满幸福,心中难免泛起波澜。面对自己已成往事的初恋,我只有默默的祝福你和他。   面对这次二考,我们也做了除学习外了一些准备。把几个起关键性作用的老师,大酒大肉的招待。吃了我们的饭,喝了我们的酒,我不信不给我们办事。事实也如我们所愿,顺利通过了考核,原则是什么,原则就是让你拿出一点实用的东西去诱惑他们。   坑蒙拐骗,勾心斗角,义气仁义,等等等等,也是生活,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和我们一起毕业的应届毕业生,四处忙碌,时代在发展,永不停下脚步,看来老一辈的我们要努力了,不然有一天就会成为马路边的弃第十二章:我要崛起   拿了证潘总说聚一聚再走,老陈也知道这次聚会可能是真正的最后晚餐,带着大肚婆,风尘仆仆的赶来,以往的话,我们几个可能又会寻点刺激,只是这次,老陈没有以前那么的风流,吃饭的时候老陈说了很多话,大概意思就是叫我们不要再玩了。好好找个工作,找个媳妇,以后过点好生活。我们都没有做声,只是一味的碰杯,我很想对他们说什么,可又没什么可说,我又一次喝得烂醉如泥。   第二天潘总他们走的时候我没起来送他们,躺在床上假装还没清醒,我不想看到分开的局面,我舍不得我的兄弟,舍不得我们的友谊,听着下楼的脚步声,我坐起来点了支烟,看着烟雾缭绕,陷入了沉思。   后来潘总打电话给我说他去了广东投奔了他舅舅,他说良禽择木而栖。   鱼P也因为有工作经验,在一家公司做网络维护,他说各尽其才。   老陈也过上了属于他的幸福生活。   只有我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单身汉,他们问我怎么样了。我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办。还是老样子,我就想和你们在一起。那怕饿死都心甘情愿,他们说你就这点出息,这不是你的作风。   他们都面对了真正的社会,过上了无奈的生活,只有我仍然迷茫,看到他们进入了正规,现在我也很羡慕锅碗瓢盆的日子。上班有人问你带了雨衣没,下班有人做好了可口的饭菜。这样的日子想想就觉得惬意。我是一个随大流的人,既然我用不了特权,那就待命,也许生活就是这样。   我也要像模像样的过上随大流的日子。   回到网吧,我辞了职,我要寻找新的工作,寻找属于我的生活。   洗了个澡,买了件新衬衫,新西裤,新皮鞋,新内裤,新袜子,还理了个发,剪了指甲,刮了胡子,我要做一个全新的自己,去迎接新的生活。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婷婷打来的。她说看了我的日志,还是忘不了我。两个月前我发疯的寻找着她,她却一句话也没留下,我承认我当初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才和她继续发展,但是后来我真正爱上她,知道她也是真心的为我付出的时候,却已经是过往云烟。现在听到婷打来的电话,却已经不是两个月前日盼夜盼的那种兴奋,更多的是想远离这城市的喧哗,远离所谓的情爱纠缠。想到婷婷为我付出的那么多血和泪,我又很想继续用我的方式去疼她,但作为一个男人,尊严已经不想也不能继续过着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深思熟虑之后,为了不给80后的青年丢脸,毅然决定活出真我色彩。   我狠了狠心说:我们已经是过去,最后祝你以后幸福。我没有给婷婷继续说话的机会,按了挂机键。我知道我的话很伤婷婷的心,但我想人是自私的。我只想快一点开始属于我的新生活。   俯视过往,仰望明朝;以往不谏,来者可追!   我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仪表,拿着求职简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三个月之后…… 第二部分:成长中…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第一章:散心(一)   《烦恼》   人一辈子就是在烦恼中倍受煎熬,自从懂事起,随着年龄的增长,羽翼的丰满,烦恼也随着日渐增多。   穷人烦自己没钱。   富人烦自己钱太多。   结婚的人烦生活太单调。   没结婚的人烦自己没妻子。   下岗工人烦自己没工作。   上班族烦自己被压榨。   ……   人为什么会烦恼?这是我问我自己对多的一个问题。   人活一口气,佛抢一柱香。如果人活着不是为了争那一口气,那我不知道命运会是如何。其实也不难想像,答案也很简单,你将得不到爱情,得不到美好的生活,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一切。当然你拼搏了也不一定就能得到,至少证明你还是努力过,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是不愿意去拼,我是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一个人寂寞加百无聊奈的时候会想什么?我不知道你们会想到做什么,但却知道我想到的是爱情,我觉得只要有了爱情就会给你动力去拼,哪怕拼得头破血流,血肉模糊。也许有人说我缺爱,说实在的,我已经二十四了。   爱情的力量是无法用什么语言来评估它的力量,我觉得要想拥有辉煌的事业就要先拥有一份刻骨抿心的爱情。   记得有位学士说过:“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为她付出的女人。”我现在还没遇到我的爱情,我觉得是导致我事业不成功的主要原因。   于是我一狠心下了与实际不相符合的决定:先找爱情,在找工作。   潘总、鱼P、老陈都各自有了自己的饭碗。我迷茫,我不知道是何去何从,也不知何时才能从这样的痛苦中脱离出来。当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只想找个人倾诉,在遥远的天边,我把心酸塞进自己的肠胃,让它腐烂,但越是等它腐烂,迷茫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生命力越是强悍,但我相信兴奋剂也有过效的一天,不知道这天是猴年马月,我只有苦苦等待,等待这天早日来临,或者等待自己死去。又或者将这些心事吐出去,不吐不快。   我辞了网吧的事,又过上了无头无脑的日子,成了一个无忧无虑的难民,一个真正的三无产品。但我手里还有网吧老板给我的两个月工资。也许我上辈子是个有钱人,这辈子注定让我穷困潦倒还要忍受思想的煎熬。作为一个满腔热血的青年,却无法改变现实的命运,真的很可悲,也很可怜。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至少也可以撑一段时日,不过节约点开销,还够我继续待业。按平均每天十五块的伙食,五块钱的上网费,加上一块钱租小说,还有一包五块钱的烟,我算算一个月,一共是七百八十。八月大有三十一天。780+26=806,也就是说,我一个月按照这个标准下去,我还可以撑两个月,因为手里还有近两千块。   没在网吧上班,我也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自觉的搬了出来。尽管老板一再挽留让我找到新工作了再搬,毕竟读书人,脸皮挂不住。再说大热天的在他家洗澡也要水费,没给他工作了,也确实不好去麻烦人家。   郑军打了个电话说,晃了一年了,有没找到出路,工作有没着落。   我说,希望在田野上,前途一片渺茫,如果我是上帝。我一定要把这个社会诛九族,还要弄来浸猪笼。方可解恨!   郑军鄙视我说:“又发神经了不是!”   谁是天下最可爱的人,谁又是天下最可恨的人。在上帝的眼里其实应该就只有两种人,那就是男人和女人,我们都是上帝创造出来的玩偶。   拿了毕业证,我怎么都感不到高兴。以前不努力找工作,都以没拿到毕业证为借口,现在拿到毕业证了,找不到继续荒废的借口,心里反而伤感起来。半年前我把拿毕业证作为我的短期目标,现在目标达到,我又失去了方向感。脑子里想的全是一夜暴富这种美事能像喝水一样简单的发生在我头上。   我突然想唱首歌“谁能告诉我,谁能理解我,原来这才是生活……”虽然忘记了歌名,但一点也不影响我和这首歌所产生的共鸣。人生在世,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不白活一回?   七月的山城,还是一火炉,肆无忌惮的把绿葱葱的树叶烘烤得没有一点生气。我们就像在火炉里正待烧烤的芋头,炽热的阳光洒在皮肤上有一股焦味。这么热的天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考验,尤其对我这样一个懒人来说,更是追命。   今天星期三,上不挨天,下不挨地的日子。老陈也没时间来陪我消遣,鱼P也可能在办公室对着空调,抽着香烟。唯我,一个失败者,被生活玩得丧失了战斗力。   稀罕的是潘总还记得远在重庆还有一个没找到工作的兄弟。   潘总心态平顺的说:“韩兄,怎么样了哦。”这句话我是我这两年听得最多的。   我毫不客气的说:“我麻烦你。你不要问好不好。聊点其他开心的事可以不?”   潘总说:“你吃了炸药?”   “这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正为这事烦地肝脑涂地,说点开心的吧。”   与之潘总的开心事就是他一帆风顺的艳遇,和不是一般的桃花运!   潘总开始讲从他去的路上一直到工作遇到的趣事:去广东的时候买的站票,在火车上没座位,正在潘总为腰膝酸软而苦恼的时候。一个好心的女孩子让出半边屁股给潘总,后来越坐越近,介于旅途的时间不长,就省去了认识这个过程,女孩子就直接坐到潘总的腿上去了。潘总很仗义的说,这是为了腾出一个宽敞一点的地方给旁边像他一样大的打工妹。下车后潘总准备问联系方式,以便日后感谢!但却见那女孩子就被一个满头染色的不良青年接走了。由于单只孤影,误会起来肯定吃大亏。所以在不良青年发现潘总之前便闪出了广州车站。说到这里的时候潘总还抱怨:妈的!多好的一朵鲜花居然插在牛粪上。   我问潘总:“听得懂他们那里说话?”BEYOND的粤语歌,根据音色编写点汉字在下面凑合起吼几句。   潘总说:“听得懂个屁,那次我去吃饭。我说炒个黄瓜肉片,他们说没得黄瓜,只有青瓜,我说那我看看青瓜是什么,吃过没。我看到才晓得,黄瓜就是青瓜,青瓜就是黄瓜。还有广东这边喊帅哥不叫帅哥,叫靓仔(狼崽)。美女不叫美女。叫靓女(浪女)。   “你不晓得说普通话?”   “我是说的普通话嘛。我如果说重庆话,他们更搞不懂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嘛。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在广州长隆水上乐园洗澡。”   “你日子滋润。”   “这里美女就是开放。以前穿比基尼的美女只有电视上才有,这里到处可见。”潘总说又说:“看那个,哇!好大,简直是呼什么出啊。”   我说:“是呼之欲出。”   潘总说:“对对,我挂电话了哈。等哈给你发几张彩信。让你也饱饱眼福。”   “见色忘义。”   “我是长途加漫游,能节约就节约点吧。”然后就出现了盲音。   10分钟后,手机震动提示我有彩信查收。打开一看,一张潘总口中的所谓浪女照片出现在我的视野:腰间一个游泳圈,一个三角裤刚好遮住茂密的黑森林,再看上面。凸起的双峰,要撑破那一点点仅有的布条。   潘总又发了一条信息给我:“流鼻血没得。”   我摸了一下鼻子确定后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第二章:散心(二)   现在在外面租了一个单间,根据上面算的帐,在这两个月里,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做,节约点用水、用电,说不一定还可以多撑几天,舒舒服服的过一个建军节。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又可以继续去网吧上班,老板也跟我说了好几次:“回来吧!”听到老板真诚的呼唤,就像召唤自己的孩子。我不禁热泪盈眶,加上天气炎热,我也分不清是泪还是汗。人言可谓,老板不计前嫌,却再次向我抛出了没什么前途的橄榄枝。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刚拟订计划,就得按照上面的执行,今天的15块生活费我全部投入到晚餐。一口气点了两个荤菜,又要了两瓶啤酒。大热天的喝酒,无非是火上浇油。用潘总的话说“就好这口”。一个人吃饭是很寂寞的,喂饱了肚皮,结帐的时候。   “十四块五。”   “啊!十四块五?”   老板又给我详细算了一遍:“两个荤菜十块,两瓶酒四块,加上饭五毛。”   我的意思是居然还能节约五毛,老板却以为是我的意思是算多了。   这样下去,一个月就要节约出十五块,应该是十五块五。因为这个月大,有三十一天。   刻意为之的事反而不发生,就想我找工作。不刻意为之的事,会悄然发生。找东西就是这样,认真仔细反而不一定能找到。不找的时候,说不到下一分钟,就自己蹦出来了。找工作和找东西都是找,我想可能应该是一个道理。   少了爱人的问候,少了朋友兄弟的关心,却多了无限的失落。“悠悠岁月人生几何,把酒当歌…”李白当时是不是也是独自一个人和我一样的心境。如果真是这样。我又应该庆幸和诗仙产生了共鸣。   重庆太热了,我每天冲三个澡。早上一个,中午一个,晚上睡觉前还得冲一个。半夜有时又跑去冲一个。早上起床还是大汗淋漓,所以周而复始的重复这项工作。也就是说我每天可以不用表来计算这天过了多少时间,我可以直接记下今天我冲了多少澡。而风扇扇出来的风,也是热乎乎的,风扇二十四小时运转:头晕了、生病了、罢工了。电是省下来了,无疑每天又得多冲几次澡,可水费又上去了。我看到水表指盘上的的指针跑得比刘翔跑得还快时,我知道巨额的水费足以让我债台高筑。更别说挨到建军节,就是半个月都已经是奇迹。   洗完澡,拿着花了三块钱从摊上买来的蔑扇。身上水还没干,被蔑扇一扇,真叫一个凉快。   时代在发展,什么东西都越来越次。物品是,人也不例外。大多人只享受前辈留下来的美好东西,就算是创造改进的产品也只是欺骗消费者。说不上为人类谋福利,更谈不上翻开了历史的崭新一页。如重庆卷烟厂出的烟卷一样,以前抽一支宏聲的时间基本满足我一次大便的需要。现在宏聲不生产了,出了新货《朝天门》,我要抽两支才和我一次大便的时间等同。   岁月不留痕迹,我再次与时间擦身而过。大热天的能做点啥?昂贵的水费、消磨时间、坐以待毙、等待老去。   忽然之间我冒出个想法,拿着那仅有的人民币去旅游——避暑。看看重庆周边的城市,看看其他城市是不是也是这样人才扎堆儿,说不定还能碰上几个待业知音。   只有唯一的一点钞票,能走到那里去。找了张图,图还是我刚到重庆读书的时候买的。三年前渝万高速没竣工,第一次连坐十四个小时的卧铺车抵达重庆城。到了车站是凌晨3点多,水土不服的我找不到共厕。我看见好几个人就在马路的树边开始排泄,我想我是读书的人,不能跟农村人丢脸,不能一来到重庆就留下这么不光辉的印象。此时我一种民族豪情由心而生。憋着快爆门而出的大便,跑了大老远才找到家共厕,痛快的解决了新陈代谢。   守厕所的人说:“小伙子第一次来重庆?”   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说:“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不知道是我穿得寒酸,还是我的样子很土气。   他又劝我买份图:“你在我这里上了厕所,外面买五块一份。我卖你四块。”   我换算了一下,打了8折。我想反正我是一人,有可能还需要这种东西。后来我靠这张图张到了我们学校——XX大学。四年过去了,我还没扔。   我想去浙江绍兴看看古镇,肯定是有去无回。又想去北京看看**升国旗。还想去……太多想去的方。可囊中羞涩,最后选择了成都,理由是:离重庆近,路费少,四川的什么大佛,九寨沟等等也是好方。再说也不用说蹩脚的普通话和人交流。   第二天我便打了个背包,穿着拖鞋,一个裤衩,一个背心,起程了。   我问售票员:“多少钱到成都。”   “一百零五块,一百的车费,五块的保险费。”   “能不要保险吗?”   “保险自愿。”   “那就不要。”   然后一百块塞进去,一张纸张质地都挺不错的车票飞出来。拿着节约出来的五块钱买了瓶水和一个口香糖,上了车。   到了点,汽车向西启动了。   车上我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小说,汽车的抖动,眼睛疲倦得很厉害。坐我旁边的是一个学生摸样的女孩子。也拿着一本小说,是郭继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这本书我在学校就已经看过了。   我侧过身对她说:“这书不错,写得很贴切生活。”   她眼睛没离开书本说:“确实不错。”   我说:“孙睿写的《草样年华》也很好看,是一个类型的。”   她见我对这些书也有所其好。便拿了书签,合上书本。把头偏向我。   “你也喜欢看这些小说?”   “略知一二,都是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看的。”   “你是那个大学的。”她说   “XX大学”   “真的是XX大学的。”   “还能有假不成,骗你又没好处。”   “那我们是同门师兄。”   “还能碰上校友,真是有缘。”让我也吃了一惊。   “你去成都玩?还是工作。”   “去玩。”   “怎么不上课?”   “大学的课可上可不上,期末别亮红灯就行。”   我只对她笑笑。因为我以前就是这么想的。   “大热天的跑成都,也不怕热得慌。”   “成都温度低点,去看看风景。”   “看风景这么享受的事情,不带女朋友一起来。”   “这次去成都,还有个目的就是看看能不能带个女朋友。”我说仔细的大量着这位校友。   我说:“我喜欢成都女孩子,成都女孩子说话特别好听,很腻人。就像你说话一样。我叫韩晨。请问怎么称呼?”   她说:“周娜。”同时伸出了很热情的单手。   “名字真好听,你也去成都玩?”   周娜说:“那儿呢,谁像你们有钱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别误会,我不是富家子弟,只是刚辞职,想出去散散心。”我辩解道。   “那你还有闲情雅致,会享受生活。”周娜笑了一下。甚是好看,白皙的脸庞,加上扎起来的小马尾,有一种很清纯的气质。   一路上和周娜说说话,时间倒也过得快。一会儿功夫,车子到了四川的辖区。   司机说:“内江到了,大家要吃饭上厕所的搞快点,”可我怎么也将上厕所和吃饭联系不到一起。不过这个时候好象也只有这两件事可做。   我问周娜:“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   她说:“好,下去买点零食和水。”   我和周娜各自买了桶面,回到车上。她将收获来的零食全部拆开,问我吃不吃。我说不用了,刚吃面吃撑了。周娜说都是大人了就这点饭量!她又将我的小说拿去。我租的是都市异能小说。她看了眼故事简介后说这么大人了还看这样不切实际的小说。我说我想安慰安慰自己的灵魂,很想成为一个与重不同的人类。她说真幼稚。不过从轻松的谈话内容来看我们应该不算陌生了。   我给了她一片口香糖。她继续看她自己的《梦里花落知多少》还一边往嘴里塞着薯片。一会儿她揉了揉眼睛,靠在背椅上打盹。约10分钟后,她扭了扭脖子,又继续闭目养神。   汽车晃来晃去,她的头也慢慢向我的肩膀靠近,我期待着这一幕的发生。可刚要挨到的时候,她又调整了自己的睡姿。,让我不得不一次次的失望而归。如此反复数次,后来或许是真的累了。突然汽车上有人咳嗽,她把头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在我肩上蹭了一下,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睡姿继续沉睡。我拿着小说,心想如果是我女朋友的话,应该会很幸福,毕竟是陌生人,我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像个木头一样任她胡作非为。   我很想将她揽入怀中,那样睡着也算比较舒服。我又担心她起身给我一巴掌,然后大叫一声色狼,在汽车上被人叫人冤枉成这样不好,想找个地缝都没地方钻。约摸过了一个小时,我实在是腰膝酸软,在这一个小时我背痒了三次,我发扬着军人的风格,挺过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我会全身麻痹,瘫痪。虽肩上是一个性感尤物,我不能视自己的身体于不顾,太不值得。   我摇醒她:“这是到了那个地方。”   她可能还没睡醒,揉了揉眼睛,她说:“我也不知道。”见我在活动肩膀。   她说:“对不起,刚刚。。。”   我抢断了她的话说:“没关系,梦口水我已经擦了。”她红着脸,虽汽车上有空调,她的脸上还是泛起了红晕。后来,她一语打破了尴尬,   她说:“你准备去那里玩。”   我说:“不知道,走到那儿算那儿,我以前也没去过,要不你给我做个免费导游。”   她说:“不行,没空,这次回家是爷爷过生日,玩两天就回学校。”   我说:“那就不勉强了。”她继续看她的梦里花落知多少,我继续看我的异能,我逐字逐句的看完了整本小说,车也快到了,我不敢看太快,我怕早早看完了,就没事做,特无聊。伸了个懒腰,车子驶进了成都长途汽车站,   下车之后,车内外温差太大,有种钻进蒸笼的感觉。   我和周娜告别之后,便分道扬镳。她上了一辆出租,我的脚却不知道怎么走,迈向何方。   又一次失去了方第三章:散心(三)   我在车站来回渡步,有不少摩的师傅热情的招呼我,问我去那儿,几个人。问这么清楚想要打劫似的。最后才说出心里话,要摩的吗么,需要做车么。   我说:“我不知道去那儿,带我到附近的旅馆吧,便宜点的。”   我又问:“这是什么地方。离乐山远吗?”   司机给我一头盔说:“这里就是电视台。离乐山不远,几个小时的车。”   由于摩托车的轰鸣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几个小时好不远啊。”心想周娜好象就是住在电视台附近。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个叫鸿运旅社的门口。司机说5块钱。   这是一个大众化的旅社。   接待小姐说:“一百块的押金,九十住一晚上。”又在计算器上按了一通,一种一百九十块。转眼间两张百元的钞票就不信韩了。在重庆像这样的大众旅社顶起天就40住一晚上。这也太黑了。   我说:“给我一个靠外的房间,能看到风景就行。”   接待小姐说:“三零九号吧。”换了服务员把我带到了三零九。房间里面还不错。有空调,热水器。   我说:“空调是好的吧。”   她说:“是好的。您如果需要用的话。要多加十块钱的电费。”   我说:“等等吧,现在还早,晚上再说。”她给了我房门钥匙,又提了瓶开水,就不打扰我了。客房里面有一套一次性的生活用具,我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又在路边找了个小吃店,点了两个菜,一个回锅肉,一个小白菜。服务员说来瓶啤酒吧,盛情难却。成都人真热情,又要了两瓶啤酒。结帐的时候她说总共二十八。我很置疑这样的菜价。服务员详细的说了一遍荤的十块,素的八块。啤酒五块钱一瓶,白米饭不要钱,一共二十八。怎么这么贵,要是在重庆我能饱餐三顿。几年前重庆没直辖市的时候,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后来我才知道成都整体消费水平都比重庆要高。不是针对我,但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唯一没变价格的一种商品就是烟。这也是我也唯一觉得没有被喊高价的。成都很少有五块钱的烟。七块钱的龙凤呈祥倒很普遍。我也只有多花二块钱入乡随俗。   习惯性的出去走走,路过一个叫殷商网吧的门口。里面传来QQ消息的声音,进去坐坐,看能不能碰到游戏里的好友,出来聚聚,说不定还能做我的向导。   由于没有会员卡。在吧台换了一张记有卡号和密码的小卡片,找了一个人口密度稀疏的角落。以前在游戏里有个亲戚是成都的,不知道能不能碰到。QQ里面无外乎问工作。抱怨工作,这一年里这些话我没少听,只有游戏里面的人不会谈工作。也不会抱怨生活的不顺,他们只在游戏里忘我的尽情挥洒独有的青春与激情。   现在游戏里,没人管家族,大家各玩各的,没纪律没组织。有时碰到同族兄弟喊几声老大,还真有点想重出江湖的念头。自从老陈结婚以后,他的Q从来没见说过话,鱼P潘总倒是能经常碰到。只是今天出奇的安静,我关了游戏。浏览器停在百度首页。同学群里面还有几个活人。应该都在潜水,我打了声招呼。却不见回应,以前在群里闹一句,能有很多的“上课”,“上班”,“开会”再不济也有人打一串句号,以示他的存在。网吧里面传出了一阵动听的致艾丽丝钢琴曲。十秒钟之后,吧台里的收银员用自认为很有磁性的声音说:“各位朋友,由于网络原因,现在中断近一个小时的服务。请下机的朋友排队结帐,最后谢谢合作。”   但是大家表现出来的并没有那么合作。   “什么破网吧。”   “装备爆了你赔我。”   “刚泡到的妞Q都没来得及加,有缘无份了。”网管忙着解释。这些与我无关,我没装备,我也没泡妞。   我结了帐,天已经黑了。我冒着雨跑回了旅社。又是雨,又是汗。又洗澡。   下午说的话,服务员晚上都记得,决不放走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问我:“要开空调么。”   我说:“等等吧,下雨了没那么热了。”   她“哦”了一声。就没有在出现。我推开窗户,外面已经是暴风雨,零星的雨点被风吹起,飘过窗台。打在我脸上。合上窗户,屋内顿生闷热,我又叫服务员打开空调。她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我,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事的客人。   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没有睡意,手机上显示才22点。我推开窗户,已经没有了热度,心想:妈的今晚空调白开了。   看着楼下卖烧烤的小贩,正忙着生火,摆摊。我想起好象我还没吃晚饭。   索性下了楼,值班小姐提醒我:“别走远了。”   我说了声“谢谢。”便直奔烧烤摊,摊主是个四十有余的男人。摊主见来了客人,一边扇着白炭火,一边招呼着我吃什么。我从黑口袋里选了三串翅尖,三串海白菜,又要了几串金针菇。炊烟从摊主的烧烤架上冒了起来,熏得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烤熟后。   我说:“带走。”摊主给我包好了菜,   问我:“整两瓶啤酒不。”   我说:“整就整吧。”   摊主说:“退瓶子给我,三块一瓶,不退就三块五一瓶。”   我说:“这么晚了。怎么退,就三块五一瓶吧。”   路过值班小姐的工作地点的时候。   她浓浓睡意的说:“回来了。”见她如此关心我,莫不是看上我了。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追求的机会。   我给了她几个串说:“恩,回来了。”   她说:“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省得担心你的安全。”   正在我诧异的时候。她又说:“对了谢谢你的串,不过差点花椒。在下面那家烤得要正宗点。晚安!”   我为这事就这样愤愤不平,什么都没发生就结束第四章:游山玩水(一)   第二天,按照安排去乐山。旅社对面就有一家小吃店,正卖着早餐,热乎乎的小笼包;酥香的油条;带有少许鸡屎味的卤蛋。还有长满雀斑的麻元。应有尽有。很难想象大清早的老板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的东西。吃的花样多了,选择多了,倒不知道吃点什么好。要是只有小笼包。我肯定马上买两屉包子。随然,买了两屉包子,又买了盒酸奶。回到旅社,一边胡乱的往嘴里塞着包子,一边收拾背包,几分钟之后,背包OK,包子也塞完了。拿了酸奶,退了押金。接待小姐给我一张整钞。还说了句“旅途愉快。”   我点了支龙凤呈祥,我问接待小姐到乐山怎么坐车,接待小姐吐沫星子乱飞的说了一大串,我一个也没记住,只是最后那句我记忆忧新:“到总站转车。”   上了一个去总站的公交车,车上已是人满,看到形形色色的上班族,学生族,游民族,当然也不排除有小偷。售票员对我吼道“走进来。站进来,门口的听到没,等下补票。”一千米居然行驶了十多分钟。平均每两百米就有一个红绿灯,又过了几个红绿灯,售票员来补票来了。   问我:“到那里。”   我说:“去总站。”   售票员说:“坐反了,这车刚刚从总站出发。”   我说:“你怎么不早说。”   她说:“你又没问我,赶紧买票。”   我说:“那就到就近一站。”这时候车停了。   我说:“我要下车。”   售票员向窗口瞄了一眼说:“这是红绿灯,不能下车。”一分钟后,汽车启动,然后停车,售票员盯了我眼。把我从车上扔了下来,“哐当”汽车扬长而去。   我又倒回去走了一段距离,过了红绿灯,站在对面的马路边上,心想这次应该不会错了。但只看见车从对面过去,就没见一辆回来过。我问一卖报刊的大姐,她不理不睬。我只好掏出十块钱又买了一包龙凤。大姐说:“你去总站啊,车不从这儿回来。前面在改建,临时改道。”嘿!***。大姐还建议我坐摩的。并且还给我叫来了一辆。后来我怀疑他们是一家子。好事都得自家人揽着。   摩的师傅说:“去总站十块钱。”   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从那里出来。”   摩的师傅说:“那你给好多。”   我说:“五块钱。”   摩的师傅说:“来来上车,看你也是外地的,我正好要过去,顺路。”听到摩的师傅斩钉截铁的口气上判断,我又吃亏了。本想说五块钱高了,二块钱怎么样。又怕摩的师傅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我想起以前大学的时候:学校附近有一个综合批发市场,东西应有尽有,第一次去买东西的时候。一个卖服装的大姐,那个时候我才一十八岁应该叫阿姨,阿姨很热情的招呼我“帅哥”,让我去试衣服。看得起就买。试穿免费。我选了一条自认为很不错的牛仔裤。阿姨说:读书人眼光就是不同,这条裤子穿在你身上真的完全体现了这条裤子的价值。听得我一阵眩晕。   我说:“多少钱。”   阿姨说:“我不给你喊高价,一百一。”   我说:“贵了。”其实我那时候还真没有买过那么贵的商品。   阿姨说:“你出个价。”   我说:“八十。”   阿姨说:“添点,今天开张生意。合适就卖了。”   我说:“八十五。我只能给这么多。”   阿姨说:“学生,八十五,我按照进价给你拿一条咯。都是熟人。”我挺高兴的,社会上还有这样不坑害学生的一位好阿姨。我谢过阿姨后,满心欢喜的回到学校,宿舍的几个男人,谈论什么也不会谈论到这个话题,更多的愿意评价评价哪班的女生还不错。好暗下黑手。直到上课的时候,坐我旁边的周丹是本地人,说我这裤子挺好看的。问我多少钱。我如实相告。   她说:“综合市场的服装值八十五么。”   我说:“真的八十五。”   她说:“那里的衣服最多四十。”   我说:“不可能,怎么会那么便宜。”   她说:“明天下午没课。我带你去长见识。”   第二天下午,周丹带我再次走进了批发市场,她看上了一件T恤衫,试过衣服之后,看得出挺喜欢,   但她却说:“这衣服款式过了。老板便宜点处理了这件衣服。”   老板说:“妹子,这个是新款式,你莫看错了。你如果真心喜欢,八十块卖你。”   周丹说:“八十,你去抢银行算了。”   老板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妹儿说话好难听。”   周丹拉着我便走,老板又说:“妹儿你出好多。”   周丹说:“二十。”我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二十的价也敢还。   老板说:“进价都不够,添点。”周丹又拉着我转身,刚走几步。   老板追出来说:“妹子添点。”   周丹坚定立场的说:“不添了,是二十就买,不是我们就走人。反正这里卖衣服的多。”   老板很大声的说:“来来拿去。今天开张生意,我保个本。”又是老一套。我不知道老板那么大声是想告诉同行又做了一笔生意,还是抱怨今天遇到了一砍价高手,没多少赚头。从始至终,受益匪浅的是我。但也为能以如此低廉的价格买到商品而咒骂了那个笑里藏刀卖我牛仔裤的阿姨。竟然利用我的无知与善良,诈骗我的金钱。   从那次以后我凡是上了十块钱的东西,我都会问有优惠吗?这次坐摩的,只不过还是亏了。我问他:“怎么成都的摩的可以这么横行霸道,城管不管么。要在重庆就像被打散的野鸭子,一轰而散。”当然也有给城管找支烟,睁只眼闭只眼的。他说:“这条路改建,行人不方便,城管也不怎么抓,毕竟这钱得有人挣,况且我们挣几个钱也不容易。”   到了车站,现在学生没放学,也没成批的旅游团坐公交车游览市区。所以车站并不是显得很拥挤。但也不至于经济萧条。这么一折腾都快十点了。太阳爬得老高,我钻进了开往乐山的大巴。准时出发,没走多远。一个穿着职业服装的女性,从她的穿着和语言中应该就是乘务员,一口川普“欢迎各位旅客乘坐由成都开往乐山的大巴车,全程XX公里……为了有个良好的乘车环境,请不要在车内吸烟,乱扔垃圾。如果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助,请联系我,我是本次大巴车037号乘务员。”然后又用英语说“在车内扫描了一便,发现并没有外国人,便就此作第五章:游山玩水(二)   山上除了树,人,昆虫,石头,草,垃圾。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只是那个石头确实很大,我靠在石佛的一根脚趾上抽着烟,我没带相机,否则拍张照片至少能证明这里曾经留下过我的足迹。我向大佛的头上望去,古时候的工人师傅,真是独具匠心。摆现在可能也没敢揽下这活计。   一个身披长发,穿着休闲装手拿相机的青年向我走来。   问我:“照相不。”   我说:“不了吧。”   他说:“难得来一次,得留得个纪念吧。”   我说:“等会儿捡块石头回去,实在。”   他说:“那多不值,照张吧,应该比捡块石头值。”   我问:“怎么收费的。”   他说:“二十一张,马上就可以拿走。”   我说:“那么贵,你行不行啊。”   他说:“你看我这打扮也是搞艺术的,放心走不了样。”   我说:“人不可貌相,你看我是做什么的。”   他说:“这可不好说,你应该是学生也可能是上班族。”   我想谁***都会这么说。我说:“便宜点,就照顾你生意来一张。“   他犹豫了一下说:“十五块,只能这样了。”   我说:“那就来一张吧。”   照了之后他说:“还来张不。我收你二十五两张。”   我说:”算了,照得再多还是我。我天天和自己在一起不用赌物思人了。”我跟他去了一个不远处的工作间。他让我等会儿,然后在电脑上鼓捣一阵后,给了我一张彩色照片。我顺手就放进了背包,他问我不看看,我说怎么看也走不了样。我相信你的能力。最后他祝我旅途愉快。我祝他生意兴隆。   下山的时候我遇到一老外。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我决定会一会这个黄头发白皮肤的高大男人。   他用并不熟练的中文对我说“你好。”我说:见我说英文。他也说起了英文。说了半晌,我只听懂了一句话。“andyou”我只能说no。然后用手指着耳朵,另一只手在胸前做摇摆的动作。但老外还是马不停蹄妙语连珠似的。这么简单的动作他怎会不明白。我又做了一遍动作。老外终于停止了洋腔。拿了张纸又找出一支签字笔。我靠先考听力又来笔试。我咽了口唾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用汉语说English的我不会。他说English?no,no。我估计这个时候我面带笑容的说**你妈的,滚一边去。他也会说ok。   至于英语这么烂得从初中说起,教英文的是一个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女老师,怀着美好的理想和憧憬走进了我们教室,我们没基础。她教得很吃力,我们学得也很吃力,第一节课时,她用英文自我介绍:mynameistengyong。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单词。我那时一直听到她说:卖了梨子藤勇。当藤老师叫我们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们都依葫芦画瓢。由着学号。全部都成了水果商。藤老师为了让我们有个美好的学习环境,她说英文课不让说汉语。后里她的课一直很安静,所以每节课只有滕老师一个人在讲台大声喧哗。久而久之,我们般的纪律上去了。但英文成绩却怎么也上不去。全英文制导致的后果是半期考试了,我们全班还无一人知道教科书的后面还附有单词。老师上课**YY口头念的东西就是我们的课文,半期之后我们只学会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半期考试的成绩公布下来以后,老师破例说了一节课的汉语,问我们怎么会这样,我们却不敢说话,她问班长,班长说我们听不懂,你上课全说英文。滕老师才恍然大物,她面对的是一群智商不低只是语言不通的中学生而已,后来老师上课说一遍英文,又翻译一边汉语,第二学期我们的滕老师结婚了。据我推测,可能是担心这样教下去她的花容月貌,会提前跟她说byebye。   初一的时候,没打好基础。就像盖房子地基没下好,怎么盖房子都是个豆腐渣工程。种种原因导致我从初一那次中期考试之后,便很少及格过。大多是因为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不好,抓不到写有正确答案的纸团。有时候也抓及格过,已是千年等一回。   初三的英文试卷有写作听力,阅读。并非完全的单纯选择题,所以想及格亦难于上青天。在我眼里,只有选择题。我还清晰的记得初三一次单元考试,老师发完考卷,我已经从座位上走了,和我一起走的还有周围的其他几个兄弟。老师并没有拦住我们。他知道我们的底细。为了不影响其他的同学学习,就只有让我们放任自流。试卷发下来以后,我们才知道这次试卷上没有D选项。而选了D的同学居然有三分之一的人。从此英文老师不教英语,改成了政治,是我们让她看到了什么是现实。直到初中毕业的时候,单词表上你还能看见如:tomorrw,脱摸揉。   高中的时候想补补,但睡觉的时候大于清醒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高考是什么样的题目。写作是用全拼写的。不仔细看也能看成英文。   到了大学便一发不可收拾。我一失足考了我这辈子从来没考过的分数:十分。等发完试卷才知道还有一个八分和十一分。也是因为这次考试让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我拿到试卷的那一刻,还是有几分失望。英语老师看到我并没有愁眉苦脸,居然说我不知羞耻。我怕得罪了英语老师,期末不给我及格。于是我写了一份长达两千字的深刻检讨,英语老师说回头是岸,现在还来得及。我心想不是还有句古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么。”   鼓励归鼓励,打铁还需本身硬,期末时我找了班上英语成绩好点的女生,我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用一顿回锅肉换取答案。有一次我居然比她还高,也就是这次以后,我便一落千丈,她为了报复我达到心理平衡,同意帮我再次度过难关,开考一个小时过去了,她没动静,无论我怎样咳嗽,跺脚。她充耳不闻,正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她交了卷。我赶紧填好选择,又将阅读短文摘抄到作文上,才匆匆忙忙交卷。分数肯定在五十分以下。因为试卷上我总共只做了五十分的题目。后来我告诫自己做人不能像她那么没水第六章:游山玩水(三)   一个人游山,真的很无聊,便早早折回车站转回了旅社。   接待小姐问我:“还住昨天那间么。”   我说:“随便。”   她说:“还好,三零九住人了,给你一个二零九。是上次住的楼下。”   我迫不及待的冲进卫生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头上居然有少数几根白头发。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压力逼出来的。再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白头发正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趋势同化着周围的黑发。我将头贴得更近。发现还有几根半截黑半截白的。   为了不再将寂寞延伸。我决定就在附近玩两天。   下了楼,在附近找了一家麻辣烫,喝着啤酒。老板开始不要一个人烫,锅底亏了赚不到钱。   我说:“老板我是外地的,就喜欢这口。”   老板说:“你能喝几瓶啤酒。”   我说:“不确定。”   老板说:“你能喝4瓶啤酒我就让你一个人烫。”   我说:“小意思。”吃了饭,我喝了五瓶啤酒,结帐的时候老板也没在说什么,可能让老板从酒钱上已经赚回了锅底的本钱。   街上,天色已逐渐暗淡下来,霓虹灯已经开始工作,将我并不清晰的身影拉得老长。成都慢慢进入夜市。也空前的热闹起来,看到有几个颇具姿色的美女从身边走过,有的昂首挺胸,走起路来,只眼观前方。假如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她绝不会说你是色狼。反而更加迈着铿锵的步伐,显示她的风采。也有走起路来,俯首捞姿。这种大多是有自卑倾向,知道自己的份量。故意像患有多动症一样,以便多揽一些目光将焦点放在她身上。很多人看一眼后马上就转移了目标,无论她怎样做作,也没人再多看她一眼。   这躺成都白来了,玩都不知道怎么玩,更别说艳遇。旅社的服务员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已是别人的娇妻。还有饭馆的服务员,公车上的售票员,还有卖烟的大姐。有过几句交涉,还真没遇到其他的异性朋友。带着全身的酒气我回到了旅社。听到天花板上滴滴搭搭,我敢断定是高跟鞋与地板碰撞发生的声音。我不想大老远的跑来找鸡,多不划算,也不是我做人的原则。   我从心里觉得原始社会好,不仅有“原始社会好,不穿衣服裤子到处跑”的佳句。更甚是那个时代的人没有烦恼,没有勾心斗角。社会一片安定祥和。吃饱了睡,睡醒了又挖点树根之类的刨荒,或者在你吃饱了闲暇无事的时候,从你身边走过一个猿人美女,和她搭搭讪如果两人情投意合。便省去了脱衣服这类挡子事。就可直奔主题。真好,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第七章:面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一)   在成都的第三天,我确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之后,收拾了行李包,坐上了回重庆的汽车。进入重庆辖区就收到移动公司发来的信息。“欢迎来到重庆,中国移动竭诚为您服务。”这话白说,不过回重庆的感觉特亲切。以前在重庆拍摄了一部电影叫《疯狂的石头》片尾曲很好,我很喜欢。叫“我是重庆崽儿”我还能依稀的记得歌词:重庆有座山,山上有座城,城里面的人,脾气大得黑死人,手来了手断,脚来了脚断,脑壳来了稀巴烂……   回到了几日没住的小屋,里面灰尘落满桌子,我用抹布轻扫尘土,刚擦完桌子抹布就变成了黑色,又抖了被单。屋内灰尘弥漫。做完清洁,我头发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有点涩涩的感觉。拿着香皂走进了凉水房,冲了澡。屋内刚刚飘起的尘土已经静下来了。拿着蔑扇一扇那叫一个凉快。   忙完才觉得肚中突生饥饿。吃了饭,退了小说又租了一本。又回来把该洗的洗了。几番折腾天已经黑了。前几天走的时候忘了关窗户,屋内的蚊子已经饥肠辘辘。正虎视耽耽的等着我睡去,在我耳边像轰炸机轰炸以前的敌视检察。扰得我无法安睡。索性拿起小说,企图饿死那些想抽我身上血液的蚊子。只有与炎热和蚊子抗争到底。   第二天大早就被鱼P的电话吵醒.   我说:“你有病啊。这时正凉快,舒服,你有空调可以整晚舒服。我可就只指望每天的这个时候享受大自然空调。”   鱼P说:“少废话,我在你楼下,快起来。我在这等你。”   我说:“干什么,这么早。”   鱼P说:“消费。”   极不情愿的摸了把脸,换上一套球服。见到鱼P的时候,鱼P穿着西装皮鞋。还像模像样的夹着一个公文包。装逼的孙子我见多了,以前在学校,有一位外校人员追我们班的一个女生,穿的衣服是耐克,裤子鞋子是阿迪。一看就是有钱人,给我们班那女生又是送这又是买那。我们问她和有钱人耍朋友感觉怎么样,她说满不错,自己可以不花钱。我们说你老公很有前么。她却很陶醉的说什么老公不老公,他说明年还要开宝马老接我毕业,给脸上贴金。后来我出去上网,大老远就看见他俩卿卿喔喔。从他们身边过路的时候听到,男人说:你先回去吧,女生说:我先送你。男人说:我自己走,快回去吧。女生亲了一下男人,便转身回去了。还跟我打了个招呼。我进了网吧,网吧满座,我出来进另一家网吧的时候,我看到那男人正钻进一辆公交车。我甚至开始怀疑那身名牌是不是A货。   我说:“什么事大清早的。”   鱼P说:“喊你出来陪我逛街。”   我看了自己的穿着说:“你有必要穿着西装皮鞋的跟我比吗?”   鱼P说:“没办法,公司随时都有可能喊我回去。”我看鱼P活得也够累.   鱼P说:“这身衣服穿在身上挺精神,皮鞋发生的嗒嗒声,提醒着我随时都要抬头挺胸,面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而且穿成这样也比较成熟。”   我说:“我靠别他妈装了。”   和鱼P去了一个豆浆铺,记得以前的时候我们上完通宵就在这里吃早餐,然后回寝室睡觉。现在不同了,变完了。   鱼P说:“去买条休闲裤。”   我说:“你喊我陪你逛街,郁闷。”   鱼P说:“等哈我还要去买鞋。”   我说:“发达了么,全身买个通透。”鱼P只顾喝着碗里烫嘴的豆浆。   我和鱼P走在商场,无不受到售货员鄙视的眼光,让我有种想闪人的意思,鱼P看出了异样,却也不临阵退缩。这种目光不只一次光顾着我,深深伤害了我当时幼小的心灵,也明白了什么是闲贫爱富。我读大二的时候,迷恋上了篮球。穿着一双地摊货,准备去安踏买双运动鞋,售货员在我进门的一瞬间盯了我脚一眼,便和另外一个售货员摆龙门阵,我问她,她也有一搭没一搭。我知道她是看不起我。我一狠心,出了店门,进了对面的鸿星尔克。进门的瞬间售货员还没来得及看我脚下,我就随便指着一双,说我买了。当时身上的钱如果能买双阿迪,我肯定买了。我穿着新买的鸿星尔克进了安踏的门。售货员见又是我,另一个售货员见我脚上的鞋子闪耀着光辉,忙着给我介绍买什么样的鞋子,多大尺码。我说不买了,我进来看看。最后苦的还是我。鱼P,潘总,老陈每人救济了我三天我才挨到下一个月。   售货员基本对消费者两种态度,但你进店的时候她满心欢喜的接近你给你推销,售货员接近你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看清楚你身上的衣服是什么牌子,如果是名牌,她会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满眼惊奇,就差跟你认亲。如果是地摊货一样,售货员会没精打采的随便给你唬弄两句,她知道就算口水说干,喉咙冒烟你也不会买,更有甚者,一边打电话一边给你讲衣服的价格,让你知难而退。越想越愤。   以后我要发财了,我光着脚丫子去买鞋,光着膀子去买衣服。买内裤就不用光了,买内裤也不试穿。不光这样,我还要穿着草鞋,烂衣服,不够脏的话,用煤和几下,营造效果。脸上就不用了。然后大踏步的走进五星级饭店吃饭。小费还得一叠一叠的给。让你们狗眼看人低,让你们瞧不起人。想归想,发财了再说。   跟着鱼P进了一家playboy,鱼P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购置了一件衬衫,我只是一个陪购。给点意见之类的,不过今天我好象没发挥我的作用。我们在每个店停留不到五分钟。为了买双鞋,不得不爬上三楼。其实我对成熟服装一点都不了解。根本原因是我从来没穿过一件带领的衬衫。我觉得没必要伪装,读书的时候就学过真善美。鱼P把脚上的那双还不怎么坏掉的皮鞋扔在垃圾桶。这是我们一贯的作风,衣服穿到没换洗的时候才洗,鞋是买了就穿,穿了就不脱,脱了就不要。陪他逛街的代价就是请我喝酒,不宰他工薪阶级,难道要我贫下中农自费不成。   吃饭的时候。   我说:“知道不知道潘总发展得怎么样,我准备去投靠他,我已经混不走了。”   鱼P说:“打个电话,不要质疑现在的通信工具。”   我说:“我还没和他说,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现在真的混得很好。”几个炒菜被我们一扫而光。还有倒在我们脚边的啤酒瓶。虽风采依旧,但怎么也吃不出来往日的豪情。现在吃饭只是吃,弄饱肚子就第八章:面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二)   下午鱼P说把老陈喊出来耍哈,今天星期天应该有空。鱼P提起确实有好久没和老陈联系,拨了电话。   老陈说:“你们吃多了。”   我说:“我们刚刚吃。”   老陈说:“等我会儿。这次行会战打完就来。”预约XX大学篮球场。鱼P也换上了一套我的球服。鱼P说白衬衫不好洗,又没女朋友,一切靠自己,得注意注意。   XX大学打球的多,基本都是本校的体育生及篮球爱好者。我们站在球场的角落。有几个球友向我们招手,可能是累了,找替补。我和鱼P做了第六人。刚打几局,老陈骑车摩托车驶向球场边。对方见又来一人,便只有再来一个,凑个人数均等。被拉进来的那个同学嘴里还犯嘀咕“休息会儿。累死人哦”。现在我们分成校内校外两个队。老陈是中锋,并不是壮,只是比我和鱼P都要高一截,鱼P也该锻炼了,天天坐在电脑边,被辐射。   老陈在内线连连被对方盖冒,让老陈颜面无光。   老陈说:“老子今天不信弄不过几个兔崽子。”然后脱去了上衣,老陈是不脱则已。一脱惊人。不知老陈何时已经是横肉附身。可能最清楚的只有老陈的婆娘齐璐了。   玩了没多久,便上气不接下气,投篮命中率比股市跌得还快,才一年多没玩就生疏了。以前在学校,没钱上网的时候。就靠打篮球打发多余无聊的时间,慢慢练就了一双好手,投十个至少也能进六个。现在能沾到球框的我就叫好球。末了,我们不仅输得一塌糊涂,体力更是一落千丈。老陈脱着慢吞吞的脚步,从摩托车的后备箱拿出几瓶可乐,丢给我们一人一瓶。我找出了烟每人一支。老陈佩服的对刚连盖他几个冒的兄弟说,不错不错。那兄弟说那里那里。我们是体院的。   忽然从眼前飘进一个美女的身影,背影似曾相识,我盯着她,她可能余光看到我在注意她,也转过身来。   我用很激动的声音叫道“周娜”。   她也很惊乎的说:“是你呀。”   我说:“可不就是我,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啊,我第二天就回来了,你不是去旅游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周娜说。   我说:“一个人不好耍。耍了三天没意思就回来了。我就在你们电视台那里玩了三天,难怪没遇见你,你都回学校了。”   然后刚和我们一起打球的男生过来说:“来了啊。”   周娜从包里拿出瓶水递给他,那个男生把老陈给他的水示意了一下说:“有了。”这个举动让我失望了五分钟,我本以为周娜是单身,这下看来。只有挖墙角了。但是接下来的那个男生又说:“姐你回去吧,吃饭的时候我打电话叫你。”周娜又和我说了再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让我点燃了希望之火,殊不知潘多拉的爱情魔盒已经悄然打开。   鱼P和老陈说:“看上了么,晚上喊出来吃饭,下点药,麻翻了,打来吃。”   我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你们这么卑鄙,我要用正大光明的办法去赢取她的芳心。”   我找到刚刚周娜的那个弟弟。   我说:“我叫韩晨,兄弟叫啥子。”   他说:“我叫许成。”   我说:“留个电话号码,下次一起再玩,我们没篮球。”想泡周娜就要从许成身上入手,需要他抛砖引玉,穿针引线。   晚上我叫上许成,和我们一起去叙叙,开始还扭扭捏捏。   我说:“我们以前也是这毕业的,咱是同门师兄,甭客气。”   许成说:“给姐打个电话就来。”   我说:“叫上吧,不就是多双筷子,反正我和你姐也认识。”   许成说:“那得看她同不同意来。”   许成又问我:“在那里吃饭。”可能周娜同意了。   我说:“骑龙火锅。”   老陈说:“又吃火锅,换点花样行不行。”   鱼P说:“等会给你煮碗小面。”   进了骑龙,服务员端上碗碟,我们要了一个红汤锅底。推销雪花和山城啤酒的女促销,热情的问我们喝什么酒,鱼P说重庆人肯定要喝山城,雪花促销便转身招呼后面的客人。山城啤酒的促销盯了雪花促销。眼里全是胜利的喜悦。重庆人喝山城比喝雪花的多,也不见得,关键是看那个店里的促销谁长得漂亮,我们可没有家乡建设那么宏伟的理想。喝个酒没那么麻烦。今天我们选择喝山城,因为骑龙里面山城促销确实比雪花促销长得好看多了。如果是雪花长得好看,我们肯定就喝雪花,反正都一个味儿。喝多了涨肚皮的感觉。   雪花是外地酒,不懂重庆人民的口味,不解风情。还是咱重庆人了解重庆人。   服务生端来了锅,点燃了火,我说把点的菜上了再说。山城促销给我们倒满了第一杯酒,便去招呼新来的客人,情有可原毕竟我们没付小第九章:在拍拖中成长(一)   我们更像老熟人一样,拉起了家常,许成说最近一年学校的改变,那个系新来的女生特漂亮,谁谁又怀孕了,谁又被包养。学校还是老样子,学校并没因为教出我们这样的垃圾,而自我检讨。还在继续为社会输送更加劣质的人才。看来,我为我国的**社会的前景堪忧。我不像听故事,却有种重温旧梦的感觉。   我问周娜:“喝点什么,我们男人喝酒可不能落下你。”   周娜说:“随便吧,就喝茶。”   鱼P说:“客气什么,韩晨今天出血请客,别喝茶,喝点贵的。”   老陈也说:“对头。”   周娜盛情难却说:“那就来瓶太子奶吧。”外面才卖五块钱一盒,这里卖成了一十五。   我捏了捏钱包说:“这就对了。喝茶岂不怠慢了你们。”推杯伦盏,好象忘记了今天的主题。周娜吃得很斯文。一口菜一口奶。   老陈在兴头上,却被电话打断。脸色凝重的将嘴里的半个鸡爪子吐在碟上。   我说:“怎么了。”   老陈端起啤酒一个劲干完说:“齐璐出事了。”   鱼P说:“我们一起去看看。”   老陈说:“我先去,你们陪美女和兄弟喝好。等会儿给你们电话。”   我站起身说:“有事需要帮忙的打个电话过来。”   老陈说:“一定。”   老陈走后。   周娜说:“齐璐是谁。”   我说:“是老陈的老婆。”   周娜很惊奇的说:“啊他都结婚了。”   我说:“别人马上就要做爸爸了。”周娜还是不怎么相信。   我说:“你呢,快毕业了吧,你男朋友呢。”   周娜说:“你帮我介绍个有钱的哥们儿吧。”   鱼P说:“我帮你介绍,就他。现在还是单身。”   只有许成在埋头苦干。周娜和我们年龄相仿,小不到那儿去,我们也大不到那儿去。到后来估计是实在喝不下去了,山城促销抬来的一件啤酒我们才喝一半。从学校刚毕业一年,生活变了,没想到酒量也变了。以前我们几个专门挑酒水免费的地儿去小吃大喝。一盘花生米我们能喝三瓶。   周娜说:“你们还真能喝。三个人都喝了半件啤酒。”   我说:“你们成都的啤酒贵,照这么喝下去。我只能结点酒钱。”   结完帐,我说:“鱼P你不是还有事么。”鱼P说:“是啊,那我先走了。”   周娜说:“你怎么这样啊。”   鱼P说:“我真的是有事。”   许成说:“我也走了,回寝室上网打游戏去。”   周娜说:“等我,一起走。”   我说:“兄弟你先走吧。我送你姐。”   周娜说:“我不要酒鬼送我。”   我说:“没事才喝这么几瓶。”   周娜说:“你还是自己送你自己吧。”   我说:“怕什么,这点酒还没有到乱性的地步。”   周娜:“谁怕了。”   我说:“不怕那就走吧。”许成也知道我的用心。也没邀周娜一起回去。   我和周娜走在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彼此间没有什么话语。我决定主动出击。迈出第一步,这一步还要迈得稳健、漂亮。   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周娜说:“好啊。”   我说:“你喜欢听荤的还是素的。”   她说:“随便。你擅长讲什么就讲什么,但一定要好笑的。”   我拍着胸膛说:“没问题。”   笑话是这样的:一男请一女吃饭,男说今天下班了我请你吃饭,女说算了今天没空去了,男说那怎么行呢,我还没感谢你呢。女说改日吧。   周娜听后说:“淫秽,你们男人怎么这么色。”   我说:“这就对了你没听过男儿本色么。”   后来我又给她讲了我和潘总一去翻墙出来上网,以及上课的时候趁老师不注意,而悄悄溜出教室出来抽烟。   周娜说:“你怎么都不讲你女朋友。”   我说:“没有,再说都是往事,往事不堪回首。”   周娜说:“你也会怕伤感,看你还是比较幽默,如果你追我,我还是可以考虑。”   我说:“那就请你垂爱了。”   我说:“电话是多少。”   周娜说:“有本事自己去查,我到了,你回去吧。   我说:“下次再叫你出来玩。”   周娜说:“看你本事了,能不能找到我。”   我说:“好!你等着。”   晚上我躺在床上,回忆起从小到大的情感历程。算上周娜应该是第四个。   假如写写情书也算恋爱的话,应该在初中我就已经开始了初恋。那是没主见,班里好几对恋人已经牵手,让处于青春期的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我义无返顾的选择要随波逐流。不做出淤泥的青莲。在几乎没用九牛二虎之力,便得到隔壁班长相稍微出众的女孩子青睐。她叫苏琪。可能是苏琪也想随波逐流,当然也不排除她喜欢我的可能。从开始到分手,我们没牵过一次手。这也许也当前的形势有关,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分手潮又席卷而来。基本上来说我随流随晚了。   学校抓早恋抓得严,把这事做为学期工作的重点来考评每个老师,说我们这是一个学习的时代,不要把心思放在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上。让每对鸳鸯都在提心吊胆的默默进行我们那时认为的爱情。同学们的心理承受了与年龄不想符合的压力,而被迫分手。大难临头各自飞。分手时有说毕业了继续发展的,有说等几天看看情况。也有说毕业了我娶你,你一定要等我。我和苏琪的分手也是迫于无奈。一次我们在教室走廊的尽头。   我说:“我们分手吧。”   她说:“为什么。”   我说:“大家都分了,我们怎么还不分。”   苏琪冷笑了三声说:“胆小鬼。”尔后心情也象征性的失落了三天。   高中的时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丝不苟的为考大学而奋斗。偶尔还能收到苏琪寄给我的卡片或者是信笺。我上了高二之后就没有再收到过。后来我觉得挺对不住苏琪的,翻出泛黄的信笺,找到那张写有电话号码信纸。却是停机,从此杳无音讯。   大学的时候,可能是荷尔蒙分泌的增多,也可能是食色性也的缘故。便开始对有挖掘空间的女生暗下黑手,林琳便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女友。刚开始我热情似火,她不解风情。经过感情培养之后。把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天长地久,时间冲淡了我对她的热情,每天在一起只有规律性的事情可做。导致她热情似火,我却又不解风情。   其后就是黎婷,社会大学毕业,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想起黎婷心理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像生不出孩子的妇女一样,但又不得不生。   那时也曾彷徨,不再伤害别人。毕竟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六根清净,禁不了七情六欲。日新月异。看不透红尘。此时悬崖勒马还为时不晚,俗话说从那里跌到就要从那里爬起来。   秋天的季节,并没有凉爽,秋老虎肆无忌惮的发出它的余辉。这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鱼P打来电话问我:“在那儿呢。”   我说:“还没起床,干嘛。”   鱼P说:“快来老陈这里,齐璐要生了。”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除了齐璐之外其他的亲戚都在。大家愁眉苦脸,都在为齐璐憋着一股劲。   老陈说:“是剖腹产。”   我说:“不危险就行。”我看见大家凝重的脸色,又不是您生孩子干嘛憋着那么大股劲,再说还是剖腹产。 第十章:在拍拖中成长(二)   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并没有停止,有关心胎儿的,也有关心胎儿***。关心归关心,等待归等待。手术始终会做完。听到婴儿来世的第一声啼哭,大家的心都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大夫和护士推着床从手术室走了出来,大家把出口堵得水泄不通。大夫缓了口气说:“放心母子平安。”老陈从护士手上接过婴儿。躺在推床上的齐璐如释重负的静静安睡。老陈的母亲把裹在小陈身上的毛巾被掀开,然后喜笑颜开。老陈另一只手抓着齐璐,然后在小陈的脸上辍了一口。   我凑上去,看见小陈不知睡着了,还是对于差一个月才来到这个世界而不愿睁眼。每个人来到世上的时候,是多么的单纯,天真。没有一丝是杂念,只有一个理想,就是加油吃奶快快长大。可长大了拥有什么,现实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我不仅又为来到世上的婴儿感到惋惜。来受这现实和理想的折磨。   齐璐有三个月的产假,老陈也请了长假,照顾月母子。齐璐的母亲也向后辈传授育儿之道。这让老陈也不至于惊慌失措。教悔颇具成效,以前老陈在吃饭的时候只要听到屎,尿之类的语言都会搜肠刮肚的呕吐。现在老陈说他能一边看着小陈新陈代谢,一边喝粥。这下轮到我们恶心起来了。   齐璐的慢慢恢复,小陈茁壮成长。而我们渐渐老去。我想起以前小学老师说我们是未来的主人。当时我以为这话是对我们这代人说的,现在看来,现在的包括以后的小学老师还是会用这句话来勉励自己的学生。这句话永远只属于年轻的一代。   小陈迎来了自己的人生转折,学会了自己呼吸。我也迎来了我的新生活。我找到一份让我比较满意的工作。在一家不出名的杂志社看看稿子,美其名曰叫编辑。   面试那天一个自称叫刘主编的人问我:“何德何能。”   我说:“小学发表过一篇“妈妈我爱你”,大学的时候发表过一篇“醒来吧,沉睡的网民同胞”。虽然我在文学上没什么成就。但阻止不了我对文学的爱好。”   主编说:“我们不要作家,只要识字,能改改错别字,看看文章是否具有反动性就行。”我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轻松的工作。我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使出浑身解数。   我说:“再好不过了,我这人从小自打是非观就强,我一定能胜任这个工作。”   主编说:“那行,热血的年轻人,我们正需要。”   就这样简单几句话,就被录用了。想起以前撞得头破血流的场景,我甚至以为这只是一个美梦。梦是会醒的,醒来之后我确定这不是一个梦,才放下心来。   工作内容极其简单,每天上班就开始看四面八方,五湖四海寄来骗稿费的投稿。有时一天能收到几十封,有多的时候就有少的时候。少的时候一天一封也没有,或者连续几天也没一封。这时主编发话,让各位同志拿起自己手中的笔,写点东西进去滥竽充数。   看到有些苍老的文字里透漏着些许的哀愁,稚嫩的文字文字里显现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原来生活可以如此有意义,我只看别人写的东西,不曾想过也可以将生活的烦恼,跃然于纸上,让更多的人体会我的心情,应该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后来我写的狗屁文章在杂志上刊登出来后,除了有股子成就感,收入也跟着上升。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我还可以决定别人的收入和命运,我可以将一篇老掉牙的文章,以经典为由发表,也可以将一篇精彩绝伦,可歌可泣的生花妙笔。拿来擦桌子或者是擦钢笔尖的墨水,完全取决于我的心情,虽然有这样的权利,我还没卑鄙到那个程度。   我热爱这份工作,不仅是轻松,因为你还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办公,将自己负责的专栏做得精益求精。蹲厕所的时候你可以拿着散文,或者是连载短篇小说。吃饭的时候可以拿着笑话,笑口常开,饭量也能大增。   一天主编说要去XX大学搞送书活动,出过午饭,同事们都在办公室磨刀霍霍,下午主编一声令下,大家蜂拥而出,倾巢出动。   开始摆桌子的时候人挺少。   后来主编用手提喇叭说:“各位同学大家稍安毋躁,等会有送书活动。”才有好几个同学不耐烦的停下了脚步,也有看热闹的。摆台完毕之后,主编拿着喇叭说了很多客气话,主要就是看了书提点宝贵意见,或者是多投稿,稿费多多。但是桌前是一片求知若渴的眼睛,盯着我刚摆上桌子的新书。在主编一句活动开始之后,出现了很混乱的局面。有的同学手上拿着厚厚的一叠还伸手向我索要。   我说:“你有那么多了,拿那么多擦屁股这纸不合适,硬了。”   那同学说:“少废话,不拿白不拿。”   活动完了的时候,我低着头正在收拾残局,一双手伸向我。   我说:“书没了,下次再来吧同学。”那双手还是一如既往。   我抬起头,我说:“怎么是你啊,你也来拿书?”   周娜说:“我刚下课,回宿舍,老远就看见是你。”   我说:“真的啊,你还注意我,我好高兴。”   周娜说:“美吧你,恰巧而已。”   活动完了,今天就算下了班,我没有跟公司的车回去。   周娜说:“怎么不来找我了。”   我说:“上班了才有钱请你吃饭。”   周娜说:“借口。”   我说:“真忙,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请你搓一顿。”送周娜回去的路上,有几个同学正拿着刚刚的杂志,看着上面的笑话。然后撕成几面,放在屁股下垫坐。从背包里拿出薯片,细嚼慢咽起来。幸好是我看到的这一幕,如是主编亲眼目睹,不仅会痛心疾首,有可能一气之下将杂志社关闭,那我又成了失业人员。书是让人获取知识的途径,慰籍心灵的良方。不是给屁股看的,就算是黄金打造,屁股也不会对他赞不决口。假如放一个屁在上面,原来的书香味就变成了屁味,是对文化的侮辱,对杂志的侮辱。我庆幸着主编已驱车回家。   我对周娜说,现在这段时间比较忙。等闲下来一定去找她。周娜说你忙你的,管我什么事,我只不过是问问罢了。我这段时间确实是经济紧张,我不想为了请周娜吃顿饭还要找鱼P老陈借个三五百的饭钱。无论周娜怎么说,我只有先忍痛割爱。   每天做着自己觉得比较惬意的事,心情又是别番滋味。虽看不到前途的一片光明,却也没有了往日无所事事的迷茫。每次看到同年人寄来的稿子,我就会想,世上不只我忧伤,心情上的乌云就会烟消云散。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道我者谓我何求。   领到编辑工作的第一笔薪水。拿着牛皮信封,足足兴奋了好久。同事说:哎,这个月又少了。下个月多写点东西。我想编辑和作者抢饭碗。有点不仁义道德,不能说狼心狗肺。谁不向钱看。   我摸了一下信封的厚度,挺厚。不放心又摸了一把。确定都是比较整齐的排放着。才放下心,熬完剩下的几个工作时。   回到租房,急忙掏出信封,将里面的内货抖在床上,一小叠红色的大钞。因为比较激动,而散乱在床上。我拿着它们亲了一口,并不是以前没见过钱,以前是几千块在兜里过不了夜就得上缴学费。而且现在又是这么一个如意的工作——轻松,儒雅。   以前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好的工作能被我找到,我归结为是待业的结果。时间将我磨练成一个看似拥有成熟而很有内涵。用人单位也许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才,想到这里我既然感恨起来。   钱还没来得及存起来,老陈说过几天小陈满月,请我们喝满月酒。我还是预计着去租个有空调的房子,自己住着比较舒坦,像我这样存钱取媳妇也还早。不如趁此享受,人活着反正也是为了一个舒第十一章:在拍拖中成长(三)   傍晚时分,我拨通了周娜的电话。   周娜说:“你还记得我啊。”   我说:“上次不是有意,确实是忙。”   周娜说:“你们上班族是这样。”   我说:“我发工资了,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够意思吧。”   周娜说:“在哪儿呢。”   我说:“北大门等你。”   见到周娜的时候,我有一些激动。一时尽说不出话来。   周娜说:“上次不算的话,一个月没见了吧。”   我说:“是啊,你还没交男朋友吧。”   周娜说:“有追求我的对象。祝贺我吧!”   我说:“那真的恭喜你了,说明你魅力不小,我应该高兴。”   周娜说:“今晚准备怎么请我。”   我带着戏谑的口气说:“你准备去那里耍,我买单。只是别去北碚宾馆。”   周娜说:“我没事跑那儿去干嘛。”   我伸手拦了辆出租,坐到了前排,周娜说:“坐后面来吧,还有个说话的伴。”我又关上了前排车门,钻进了后排。   周娜说:“走江边去吹吹风吧。”   我说:“别这么节约哦。”   周娜说:“那就去北碚宾馆。”   我说:“师傅听见了吧。”   师傅说:“好勒,北碚宾馆。”   周娜说:“别听他的,去江边。”   师傅说:“到底听谁的。”   周娜说:“听我的。”   到了江边,在附近的副食店买了零食,便和周娜漫步在沙石与江水混合的小路上。这条路也是我和林琳曾经不知走过多少回,嘉陵江边是培养恋人,情人的圣地。好比酒肉桌上谈生意一样,签下不少合同。这里也没少出过神仙眷侣。不知道后来发展得怎么样,此时也信誓旦旦的说将爱情进行到天荒地老。然后就仗着芦苇丛肆无忌惮的将手伸向他或是她的身上摸索。   久违的爱情即将在我身上重演,我也有了个象样的工作,也没什么顾及。大可敞露我的心扉。周娜一语打破沉静得像凝聚在一起的安静。   她说:“天黑了,以前在学校经常听到说江边有抢劫什么的。”   我说:“别怕,那边有个光滑的石头,去那儿坐会就走。”   周娜说:“你挺了解这个地方的。”   我说:“岂止是熟悉,我们可以用相畏相依来形容,这块石头给我和我心爱的人提供一个交流的场地。石头知道我屁股上有没有长疖子或是痔疮。”   周娜说:“心爱的人?你以前也这样么。”   我说:“心爱的人就是你。”   周娜说:“贫嘴。那我们算什么关系呢。”   我说:“还不清楚?非要我说明白才行。”   周娜说:“有些事说清楚了,比蒙蒙胧胧好。”   我说:“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周娜说:“太直接了。我一时接受不了。”   我说:“那就是不喜欢了。”我伸手抓住周娜的手。都这么大人了还有点羞涩。周娜并没有将手缩回去。   我说:“同意我吧。”   周娜说:“你还不明白么。”   我说:“明白什么呀。”   周娜说:“非得说清楚啊。”   我说:“有些事说清楚比蒙蒙胧胧好。”   周娜说:“滚蛋,你这人怎么还记仇。”   我找到了爱情,是一种干旱已久的大地,喜逢甘露的滋味。又是一种心灵找到归宿依靠的幸福。我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放开,直到走到周娜的宿舍楼下。   周娜说:“还不放手.”   我说:“没牵够。”   周娜说:“少来了,搞得跟没见过女人一样。行了,我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我说:“行,等我打电话给你。”   周娜说:“等等,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我拿回去给宿舍的姐妹解谗。”   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怪,我明明不了解周娜,我还是觉得很喜欢她。就像买新车一样,车主买车之前并不知道这车的耗油量,以及动力足不足。但还是很喜欢这辆车。经过磨合之后才能了解。不是你满意的,你可以卖掉,也可以对车进行改装。   小陈今天满月,做叔叔的应该去庆祝庆祝,周娜说今天没事也要去凑凑热闹。老陈见到我们的时候很是吃惊,老陈说你速度真够快。我说跟你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老陈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齐璐因小陈的来到人世,身材也走了型,还有老陈无微不至的照顾。变得很臃肿,加上外面的羽绒服,让齐璐又增加了几分富态。   剩下的日子有了周娜的陪伴,时间稍纵即逝。朱自清写《春》的时候是不是也处于恋爱阶段。   快年末了,一晃又是一个年头。主编说新年后,给每个编辑配备一台电脑,让读者以及作者能方便跟编辑交流。也方便我们的办公。当时受到全体人员的一致好评。落实了为人民办实事的方针。现在办公室也有一台电脑,很多人抢着用。一台电脑经常挂很多个QQ,高峰时期出现过6个QQ同时在线的局面。办公室有一个老张,已过不惑之年,对于电脑是不窍不通,也就是他一个人没有QQ。经常是一个人坐着,后面的人盯着自己的QQ,坐在位置上的人敲打着后面的人说出的指令。以至于张冠李戴的事情频繁发生。   这个消息公布后,我着实兴奋了好久。轻松的工作,丰厚的收入,又是为人类创造精神文明的享受。这些原因让我看到了生活的一线希望。走在马路上,有时别人不经意的盯上我一眼,都会让我产生以为是羡慕我的错觉。给我一种优越感,往往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我会回敬他一个笑脸,来而不往非礼也。   再过半个月的时间周娜便临近期末,我也没打扰她复习,反倒是周娜经常三番五次的要我陪她打发时间。遇到一门邓论,她束手无策,全部要靠记忆,实在是枯燥无味。她让我去陪她复习,我将本期的稿子放入手提带赶了过去。进入了阔别以久的阅览室。阅览室环境幽雅,安静。是个丰收硕果的地方。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抽烟,我又一次烟隐犯了出来抽烟的时候,周娜也出来了。   我说:“怎么不多看看书,能背点是一点。”   周娜长长舒了口气说:“你以前是怎么过的这门课程。”   我直言不扉的说是:“捞偏门。”周娜却死咬不放,让我传授技巧。   最后周娜带上半截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条进了考场。   我说:“收好点,不然发现了要留校查看。”   周娜抖抖了身体,胸有成竹的进了考场。 第十二章:酒后乱性,并非趁人之危   为了生活过得比较舒心,我又住进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啥电器都有的那种,这个冬天不在冷酷,反而充满温馨和期待。周娜刚从考场出来就给我打了电话,听她心平气和的口气,应该是完成了抄袭任务。她说为了感谢我,晚上请我吃饭。   晚上周娜穿得很淑女,还破天荒的叫了几瓶啤酒。以此来庆祝她考场取得圆满成功。   我说:“你怎么也喝酒。”   周娜说:“看情况而言。”   我说:“我不喝,我又没什么值得兴奋的事。再说我还得工作。”   她说:“切,明天星期天。喝不喝一句话,是男人就梗直点。”据以往经验凡是这样说没有一次我不被灌醉。于是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酒是好东西,能让人变得兴奋,喝高之后就会口无遮拦。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我喝到五瓶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拳脚,嚷着服务员提酒。   周娜说:“差不多了。”   我说:“这还那儿跟那儿。你不是叫我喝,现在你又不喝了。”   周娜说:“行,服务员提酒,我今晚就舍命陪君子。”   我说:“君子不敢当。”   她又说:“那就舍命陪男子。”我敢断定她已经喝高了,否则不会为这样的话题而争执不休。我和周娜东倒西歪的去结帐的时候,服务员也是一脸惊愕。   周娜掏钱的时候。我说:“我付。”   周娜说:“说好了,我付。抢什么抢。”   我说:“行行你付吧,反正都是一家人,谁付不一样。”   我抽空去了躺厕所,厕所里到处都是污秽物,令人作呕。而且还能看见没消化的食物。我本来是准备小便,结果这一幕导致我最后塞进胃里的一根鸭肠翻江倒海的滚了出来。当时我自己吓了一跳,以为是条蛔虫。被肚子里的酒水淹没,通过浮力,逆流而上。然后爬出口腔,幸亏酒醉心明白,再聪明的蛔虫也不会从这条路出来。想到这我又“哇”了一口。将开始吃进去的鸡爪子也翻了出来。蹲在坑边,久久不愿离去,过了几分钟,确定没有东西可吐了,才站起身,洗了把脸。满脸通红,跟火烧云似的。跌跌跄跄的出了洗手间。   我再次看见周娜的时候,她已经趴在门口的椅子上睡着了,我出门叫了一辆车,和她钻了进去。司机问我们去那儿,我使劲的摇周娜,白费力气。不好意思去翻她的包。只好去我的住处将就一晚。租的房子好在是二楼,我将周娜放在床上,她睁眼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动静。便放心大胆的沉睡过去。躺在床上的周娜,十分让人怜惜。是个男人都会这么想。何况在这样好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上,我还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合衣将周娜塞进了被子,挨着躺了下去。   晚上平安无事。   天亮了。被周娜的尖叫声吵醒,她以为我做了非份之事。她看看我,又摸了下自己的衣服。   我说:“你看看我衣服都没脱,怎么会乱来。”   她说:“说不到。”然后跑去了卫生间。   出来后,满脸通红的说:“不好意思,错怪你了。”   我顺便吹嘘说:“你以为我是那种人么,我从不趁人之威。”   她见我有点生气,爬在床上,亲了我一下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说我是你女朋友。”   我说:“……”   周娜说:“我没看错人。”又亲了我一下。   我说:“别这样,我怕天亮了把持不住,那就前功尽弃了。”   嘴上说一套,做的却又是一套。我和周娜相拥上床。忍不住时,何需再忍。上下其手,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原则。尽管周娜一再强调。安全安全问题。   完事后,周娜说:“叫你注意安全问题,怀上了怎么办。”   我说:“别人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一失足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乐得其所。”   周娜说:“你美吧你。”   我起身去泡了两碗面。吃完面然后揭竿而起,再次陷入冲锋。   和周娜发生了关系,感情也就更近了一步。我给了周娜一把钥匙。周娜考虑了一下,将钥匙放进了口袋。性这个东西很奇妙,不仅能带来感官的刺激,还拉近了我和周娜之间的距离。   惟妙惟肖的生活正向我袭来,我既惊恐又兴奋,我不知道这次的爱情会给我带来什么,又会带走什么。同时高兴的是我不用担心我的青春,找不到媳妇的烦第十三章:猎手失手   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还有鱼P,鱼P的工作用正规点的词语应该叫IT行业。现在少了老陈的聚会,却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种交换不知是物超所值还是明珠弹雀。总之在我心里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之处。鱼P的女朋友叫傅燕。和周娜居然是同学。两个女生在一起便唧唧喳喳的闹腾。我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事,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开始的。”   鱼P说:“这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公司需要,我在电脑城一个数据统计软件。在里面转悠了半天,也没买到价格合适的,公司只给了两千块钱,想买个便宜一点的,自己还能剩点跑路费。”   我说:“你不晓得买个二手的哟。”   鱼P说:“公司又不是傻子,再说二手软件你去给我嘛。亏你还是多年的网民。”   然后示意别打岔,继续说道:“正在忧郁要不要去江北看看。一个美女,就是傅燕,正满头大汗的抱着一个主机去修理。傅燕问老板装个XP系统多少钱。老板说一百。然后她有抱着走进了另一家店。得到的是同样的结果。我处于好心,想帮帮她,因为公司有软件,免费帮她装,这个年头谁信得过谁,傅燕说我是骗子。我做好事被人说是骗子,狗咬吕洞宾。为了证明我不是骗子,我把身份证和工作证都掏出来,就差叫公司老总来证明我没有撒谎了。”   我再次打断鱼P说:“不帮总行了撒。”   傅燕说:“他是有预谋的。我看带个眼镜,看起来还比较斯文,就信了他,和他一起打车去了他公司,然后去楼上拿了几张盘,装好后,又给了我电话,说以后有事就支一声。开始电脑确实还不错,几天之后,电脑经常莫名其妙的死机,我又找到他,他鼓捣一阵后说,没问题了。搬回家用不了几天,又是老毛病。我当时就怀疑了,便宜无好货,何况还是免费的,肯定是技术不行。”   这时候鱼P抽空去了厕所。   傅燕说:“我把电脑拿到一个维修部花了一百块,结果查出来,有两个木马。心里气得抽筋,我直接找到他,他还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想也怪不得他,要真不是他安装的,岂不是真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鱼P这时从厕所出来。   我说:“后来怎么样呢。”   傅燕说:“你自己问你老婆啊。”   周娜说:“我那有帮什么忙,都是你们自己的缘分。”   鱼P说:“千万别那么说,我们是得感谢嫂子,嫂子功不可没。”   我说:“敢情这事就我不知道,把我当傻瓜了哈。”   鱼P说:“嫂子,来我和你干一杯。”   吃了饭,鱼P说去唱唱歌,我知道鱼P是酒没喝够。坐在包房里,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不是青春也不是时间。我使劲想也没想上来。我问鱼P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怎么样。由于音响声很大,以为叫他喝酒,他端着酒杯,一仰头全部倒进了五脏六腑。周娜去拿了个色盅。我对那个不感兴趣,我认为喝酒是大家喝好,梗直点,你一杯,我一杯。多豪爽,非弄个什么游戏,看谁喝的多,谁喝的得少。好象谁得多谁就吃了大亏,谁喝得少谁就挺牛逼似的。   傅燕点了首歌,距周娜说傅燕以前在学校的歌唱比赛中得过奖。闻名不如见其人,果真值得用金嗓子形容。一曲终,人未散。反而越唱越高兴。鱼P也像模像样的唱了首《精忠报国》。我们说都老掉牙了。周娜说我们也去唱首。我说我就免了,我根本不是唱歌的材料。周娜以为我骗她,死拽着我去唱。结果翻来翻去电脑里面除了“好心分手”是男女同唱的歌曲之外,就只有射雕英雄传主题曲了,我们不会粤语,逼迫唱了首“好心分手”。真他妈不吉利。只有鱼P和傅燕十五、二十玩得很欢。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这一晚我喝得很郁闷。   鱼P和傅燕的关系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鱼P和傅燕做了婚前不应该做的事情,当鱼P发现能轻松进入傅燕的身体的时候,而且床上也没有想象中的红色。一个男人的自卑感尤然而生。心里像刀刺一样,这一切,已经无法挽救,傅燕说:“亲爱的,十个手指有长短。不要伤心和着急了。”鱼P觉得不能给自己的女人一个满意的性生活,是男人的耻辱。此后鱼P和傅燕最多的话题就是谁夺走了傅燕的贞操。   后来我们说:“认命吧,傅燕说得对,十个手指有长短。振作起来,天下还有很多小女人等你去开采。”   鱼P说:“当了几年猎手,居然被鹰啄了眼睛,被别人提前开采。还好我及时发现这个问题,不然等真的结婚才发现,一切俱已晚矣。否则第一天进民政局领红本本,第二天一觉醒来又去拿绿本本。”   后来周娜告诉我,傅燕说鱼P,在床上一看便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嘴上却说是黄片见习带来的结果。居然嫌弃我不是处女。自己本身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傅燕还叫我注意你。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能从周娜的语气中听出了愤怒。   好在我没那个癖好,好吃的多吃点。不好吃的少吃点,不挑食。我倒觉得过了磨合期的奥拓更省油。驾驭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这件事对鱼P打击不小,鱼P说我是玩真的,我只希望能得到心爱人的第一次。准备和她成家立业。但是…   鱼P一边倒酒,一边打着嗝说:“劳资不信,找不到一个处,漂亮点女人不好找,丑陋点的应该很有潜力。以后我专找丑女人。”   我知道鱼P在说气话,我说:“努力,祝你早日找到处女女朋友。”   鱼P又嘿嘿笑道说:“好在以前努力过,也不至于心理失衡。”   我说:“人不能死心眼,你能换个角度思考问题看得开就好,我真怕你从此一蹶不振。”   和鱼P走出酒吧已是午夜时分,把鱼P弄进了的士,告诉了司机鱼P住的地址,便给周娜打电话。对方却说关机,一连好几次如此,那个本已很温柔的系统作答,现在却让我十分厌恶。到家我怎么也睡不着,周娜叫我早点回家,说有事商量,这时她能去那儿呢,我从一数到一万,又从一只绵羊数到九百九十九只。还是无法入睡,我拿起电话拨了周娜的电话,假如周娜半夜起床的时候,或许还能联系到她。结果还是那个无情的系统作第十四章:爱情躲了,工作还在   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枕头下面有一张纸。我拿起看,正是周娜给我写的留言条。她说第一次主动约你,你居然失约。本想今晚好好陪你,我们已经拿了通知单,明天我就成都了。既没写再见也没写后悔有期。但至少我能肯定她应该在宿舍,很安全,我也能放心的睡觉。并且不用惊动警察大哥,说不定警察大哥也不会为你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而费煞脑筋。   工欲其善事,必先利其器。第二天大早,周娜依旧是关机,我便去车站守侯,再次见到周娜的时候是上午九点,拖着密码箱,走路也是一摇一摆。看状况昨晚也没睡好,我疾步如飞的走到周娜身边,极力挽留。不料周娜冷不丁的扔下一句话“来年再说吧”。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目送周娜上了汽车,只留下孤只单影的我还停留在车站。由于汽车的启动,从我身边抚过疑阵微风,陡然感到一丝凄凉。一丝哀伤。   我回杂志社已经迟到近两个小时,根据规定按旷工计算,今天一天白干了。与读书不同的是,上班迟到不会出现在你的档案。但在你工资单上的旷工一栏里画上无情的一笔,又与读书时代的成绩单有几分相似。读书时的磨练,让我不至于悔恨,而大惊小怪。我欣然接受。   办公室里在激烈的讨论什么时候放假,有的说过年放,有的说不放,有的讨论放假了去那里消费。我提议大家就在家吧,别给运输公司增加负担了,过年有好多的农民工朋友因买不到票而无法回家。你们还去插一脚。同事说我们都是农民工,不存在加不加负的问题。我觉得这没意义值得我去反驳。   打发了无聊的这一天,说无聊是因为白做,所以我也没努力专心的去做事,让我白做,我就白混。你有张梁计,我有过墙梯。晚上问周娜是否安全到家,对方却告诉我号码已经注销,消失了。   我并不担心以后找不着她,因为她还没毕业。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主编兴冲冲的告诉我们,大家将手上的稿子收尾,准备十天后的年终总结大会,然后放假。   我问老张:“往年的总结大会怎么办的。需要我们做点什么。”   老张说:“不管我们的事,领导讲话。我们只管自己的耳朵认真听就行。”   我说:“那主编叫我们准备什么。”   老张盯了一眼门口,觉得没人说:“你刚来,不知道每年要评选一个优秀编辑,有奖金的。主编的意思就是谁争取就得向和他打招呼。明白没?”   我似懂非懂的说:“这老狐狸真狡猾。”我认为这个与我无关。我不具备送礼的条件,再说万一奖金还没我送出去的多,岂不亏了老本。鹤立鸡群也要三思而后行。   年终的工作是最轻松的,只需要每天准时在八点钟打卡进场,收拾收拾桌子,擦擦灰尘。做一些可以说是与工作无关的事之后,在下午准时打卡走人就可以拿到该天的薪水。刚开始几天觉得清闲,我甚至买了一包茶叶,学起了老张品茶。其实我根本不懂什么品茶,口干舌燥的时候就龙井也算不得什么,还没有矿泉水来得实在。而办公室的老张会在早上,泡上一杯贡茶或者毛尖。一边看稿子,一边“滋溜,滋溜”的小口品着所谓的好茶。有时会喝一口,然后深吐一口气,一种很满足的姿态,有点像我喝酒的时候那种样子。难道真的有那么好喝?能品出高品质的生活吗?   更有甚者,我面试那天看到主编在办公室端着一杯不知名的茶水,主编身体比较肥实,主要是肚子大得惊人,好象任何一个公司的大官都是这个样子。我见他右手端着茶碗,左手拿着茶碗盖。茶碗盖在茶碗上淌了几下,同时还发出“嘭,嘭”的声音,然后用嘴在碗边小口吹着冷气,最后才轻轻的“滋溜”一声,我看见比碗粗的脖子上像喉结的东西上下抖动了一下,然后才悠然自得的向我提问。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为了不让同事笑话我,我尽力的将自己溶入他们,我也学起了他们的样子,我不想他们取笑我不懂品味生活。可怎么也喝不出水准,刚开始泡的时候,那会儿水又烫,汁不浓。根本进不得口。但又不能让其冷却。那样就失去了品茶的本意,我学了几天无功而返。往往是口渴了才开始泡,没等茶叶泡散,我便喝足了办公室的桶装纯净水。等茶能喝了,我已经饱得打着水嗝。没弄明白怎么享受生活。   学不到品茶这种高级境界,得找点事做,游手好闲不习惯了,关键是找点混时间的东西。   办公室还有台唯一的电脑,每天从上班开始,一直到下班机箱的风扇没消停过。很早的时候有人占着,不上网弄东西。却斗QQ地主。占电脑的这个人不会喝水。怕从厕所回来地儿就没了,这样会一直持续到中午午餐的时候。我想下午应该有机会玩玩,办公室的老张,快近五十的人了,也赶时髦,他不会上网,只用电脑玩纸牌,纸牌都是我们教出来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们吃午饭的时候,老张就拿出自带的快餐。啃完后,便消消停停的用上了闲下来的电脑。手都没有洗,我们后来看到键盘上面和鼠标上有厚厚的一层猪油。   后来我们说:“老张您真快。”   老张说:“那儿呢,我见电脑没人用,浪费资源,来练练手,避免老年痴呆症的光顾。再说明年配备电脑了,得学习学习。”   我们说:“这样不是更好么,给公司省下一台电脑,应当当作先进分子积极表扬。”   老张便自顾埋头,说:“这Q放那儿,还有这老K。”   一连几次如此,我也懒得去和他们争了。   我琢磨着该做点什么啥,思来想去,只有租小说看,实惠,又能打发时间。我到书店一口气租下五本王朔的小说。不同的人生经历,不同的爱情故事,给我很大的遐想。当人进入思考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非常快。就如上课一样。不认真听讲,你会觉得如坐针毡,度日如年,倍受煎熬,难受之极。认真听老师言传身教,感受会截然相反,你甚至会认为一节课被压缩成了二十分钟甚至更短。其心情简直是无法比拟的。   剩下的几天我便从早上穿裤子,晚上脱裤子,中间往返于书店而结束,很顺利的赢来了年终终结大会。   正如老张所说,首先对我们耳朵长达二个小时的强奸,当然最开始是杂志社老总,段总讲话。主持小姐普通话赶不上潘总,平舌读成了翘舌。硬活生生的将段总给读成了断种。段总听到主持小姐如此报幕,脸上是青红皂白,姹紫嫣红。咬肌不停的抖动。后来听说,会毕,老总指着小姐,面目狰狞。喊她直接滚蛋。那是后来的事,现在的丑还没出尽,轮到主编讲话的时候,主持小姐说:“下面请编辑部的刘……编…”可能自己也发现这个语句的歧义,才马上改口说:“下面请刘主编讲话。”才没有省略中间那个字。主编兴高采烈的登台亮相,主编硕大的肚子顶着放话筒的讲桌。所以嘴离扩音器有段距离,乃至声音微弱,犹如病人呻吟,甚为滑稽。   大会的最后一项是就是和分红。居然我还领到了近三千块的红利,我现在觉得钱也不是那么难挣。每人还领到了一箱水果。没想到这个杂志社的福利还挺不错。   散会后总边叫我们一起去庆祝庆祝,AA制,我们都说主编小气,谁没看到现场就他信封最厚。最后大家以迎接新年为借口决定赴约。然后便抱着自己那箱水果,根据自己的条件回家。   又快过年了,我也年终总结了一下,除了有了工作,也不知还能不能和周娜破镜重圆。其他还是照旧。   鱼P公司也放了假,晚上见到鱼P的时候,他还真弄了个丑女,趁那女生上洗手间的时候,我问在那儿捡的。鱼P说马路上。我说没想到你还挺有同情心。那办了没有。鱼P说没胃口。我说没胃口你还泡,这是不合理利用资源。我知道鱼P可能又回忆起了伤心往事。只顾低头拼酒。鱼P的女朋友这时回到了鱼P身边,一副很高兴,小鸟依人的样子。鱼P来者不拒,我猜多亏酒吧里面灯光比较灰暗。鱼P端着她女朋友送上来的啤酒,和我碰了一杯。她好专门为鱼P点了首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唱歌的时候,两颗大白牙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听得我有点想吐,才喝两扎,不应该啊。   编辑部的聚会我没有参加,不喜欢听那些无聊的对白,更多的是我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而且全是男人,尽管有两个女性,但是已经过了花季的年龄,人老珠黄。这样的聚会我觉得参加是浪费我自己的时间。索性拨了电话以回家为由搪塞过去。   这半年的时间,爱情和工作的降临,昼夜操劳,日理万机。有点生活的味道。但这远远不够,想想老陈为了结婚买个小户型房子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我不禁悲由心生,心灰意冷,愁云惨第十五章:D县的新年(一)   冬天的山城,没有了阳光的眷顾,每日都是在雾里穿梭。所以重庆还有个别名叫雾都。寒意浓浓,树木上的黄叶,不知是风的追求还是树枝的不挽留,都落叶归根。要仰头才能看见屋顶的高楼大厦也变得萎靡不振,没有生气。   买了张车票,踏上了回家的汽车。卧铺车上的香港脚以及狐臭异味弥漫着整个狭小的车厢。有人大声诉斥:“自觉点嘛,用个方便袋那脚套起撒。”马上就有人回避:“哎呀,都是打工的,怎么爱得起那个美。”这样会一直持续到大家被熏晕阙的地步才会消停。我会拿着自带的心相印纸放在鼻子上,过滤大部分的狐臭而呼入少量的香港脚。爸妈我回来了!   汽车启动,我此起彼伏,突然觉得我这算不算荣归故里呢。当我醒来的时候,汽车还在渝万高速飞驰。我便放心大胆的睡去,我家就在省道边,也很方便,不用转车。   车到家的时候是深夜。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敲门,可能父母是听到了停车的动静,卧室的灯已经亮了。父亲开门将我放了进去。我叫了一声“爸”。   我说:“妈睡了吧。”   父亲说:“你妈睡了,她马上起来给你做饭,饿慌了吧。”   我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大冬天的别感冒。你也去睡吧,挺冷。”然后递了支烟给父亲。   床铺已经收拾得很干净,这是我睡了十八个年头的窝,在重庆我已经洗过澡了,我没有洁僻。钻进了被窝,很舒服。父亲又给我抱了一床被子,怕我不适应。便回去睡觉去了。我什么都没有想,旅途的劳累,让我忘记了关怀,渐渐的沉睡过去。   我在家都没喘口气,新年在我后脚踏进门的瞬间已经跟着来了。D县的新年与其他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不怎么热闹,尤其是在农村。不同的可能就只有风俗习惯。   一年上下,大家忙完手里的农活,然后拿着本年度辛苦挣的钞票,展转各大集市,挑选各式各样的食品,衣服。小孩子便会收获一套新衣服,然后拿着从父母手里争取过来的几块或者是十几块钱直奔烟花爆竹摊儿。   今天是猴年的最后第二个日子,和母亲去了集市打点年货,家里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年货,只是我执意要去,母亲也不好拒绝。D县四处是山,出门是山,路也是在山上修建。所以四处的鞭炮声,荡彻山谷,回音不绝。加上农村人口不集中,东一户,西一家。零星的炮声,更为动听,营造出一个全县各处无论角角落落都热闹非凡的假像,其实D县人口加起来只不过才几万人。   集市上人挺多,能用水泄不通来形容,都是来自高山峻林。是新年把大家聚在了一起。背着一个用蔑编织的背篓,将购置的花生、瓜子、糖果、还有鱼等等全部堆进背篓。如带有小孩子的,背篓里还会横放或者是竖插着几根“冲天炮”。就是彩弹。小时候我衡量新年过得好与坏,完全是看冲天炮的多少。   我正准备走向一个地摊,不知谁家的孩子,走我旁边扔了一鞭炮,当时吓我一机灵,我大骂道:“小屁娃儿,滚远点。”母亲说:“小娃儿是这样,你小时候也是一样。”母亲还说,你记不记得以前你将宝儿他妈提的鱼嘴里扔一擦炮的事。结果把鱼头都炸破了。隐隐约约记得好象真有这么个事,十几年前的事了。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没想到我小时候还挺会玩的。   其实我还有个意思就是看今天集市上还能不能碰到儿时的哥们儿。我生在这块土地,长在这块土地,很多儿时伙伴的孩子都已经咿呀学语。也有很多同学长得变得不认识了。今天没碰到一个,只看见了几个老同学的父母也在赶集。   但看到一个长相颇具相似初中同学的女人,大冷天的。仍穿得花枝招展,很长的羽绒服裹着一双只穿丝袜的美腿。在农村是很罕见的,所以也格外显眼。在农村,穿成这样,肯定会被人认为是不务正业。井底之蛙,要是去城市看看,岂不是没有一个良家妇女了。   我敢断定她肯定就是我初中的同学方芳。在初中的时候她就显得比同龄女生成熟。而且发育得早,我们还处于朦胧状态的时候,她已经挺着胸脯到处招摇撞骗。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变得这般楚楚动人。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没有和她搭讪,她肯定已经变得不认识我们这些小农民了。我给父母买了件夹克,又买了点菜,便赶回了家。   在我们农村吃团年饭是大年三十的中午,不像北方饿着等天黑了吃饺子。儿时最盼望的日子便是这一天。不仅能吃到平时不常吃的佳肴,还有糖果和新衣服穿。   母亲做好饭菜的时候,父亲便在桌上放几只装少许饭的碗,将筷子放其碗上,嘴里开始叫某某吃饭,我知道叫的都是死去的至亲的人。父亲说前传后教。不能忘了他们。过几分钟后,父亲又将一个酒杯里的白酒,顺着座位的方向倒出几滴,并将碗上的筷子拿下。这就表示已吃好了。父亲说:“学到点,以后我们过世了,你们也要如此。”我说:“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   按照以前的惯例,我拿出买好的鞭炮,在门前的空地上点燃。示意我们家已经开始团年。我摸出打火机,几次都没点着,便捂着耳朵跑开,放以前我能提在手里,现在怎么变得胆儿这么小,按理说,这人大了。胆子也会大才对,有点违背常理。   鞭炮炸完,该我们享受桌上的大鱼大肉,尽管家里都不怎么爱吃鱼,但鱼是年年都要买的。父亲说象征年年有余。   D县不像北方人吃水饺,风俗各异,语重不同。吃过年饭,帮着母亲收拾了碗筷。便无所事事。父母问我,一起去玩会儿,我说吃撑了,你们去吧。父母是苦命人,活一辈子也就累了一辈子,一年到头,也就指望这几天能空闲。给潘总、鱼P、周娜群发了一条新年祝福。不管能不能收到。我还是送出了我的祝福。居然没有一个回音。   山谷里回荡着噼噼啪啪,打开电视,轮番看着里面每个台都播着的新年节目。又是无聊的一个下第十六章:D县的新年(二)   D县这发压岁钱,很讲究面子。父母不会给自己的孩子发,宁愿将发给自己孩子的那部分钱拿来发给亲戚家的孩子。我小时候指望着过年这几天能有亲戚到我家串门,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刻。现在想想,我都快给别人发压岁钱了,当然我已经不会再有了。   晚上一家三口,看着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以往是倪萍、赵忠祥、朱军做主持人,今年又多了个李咏的加盟,但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新鲜感,我情愿看看赵本山的小品。   这时父亲语重心长的说:“和你一般大小的娃儿都几岁了,你准备好久结婚。”   我说:“女朋友都没得,和谁结。”   父亲说:“上次带回来的那个呢。”   我说:“早就吹了。”   母亲说:“吹了?可惜了,那个女娃娃看起还很至诚。”   父亲说:“吹了也没关系,现在外头打工的好多女娃都回来了,就在老家找一个。”   我说:“我什么都没有,还早。”   母亲说:“都二十四的人了还早,年龄大了就不好找了。”我不愿意考虑这事,也不想一辈子呆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我过不了。我更不想父母为我这事而操心。   我随口说:“随便你们嘛。”   父亲说:“给你找媳妇,你怎么随便我们呢,你同意我就去帮你打听打听。”   母亲说:韩晨,我给你介绍一个绝对比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还乖点。”母亲这话有点打动我,让我有点心动。   我说:“我看了再说。”父母见我有意,便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零点的时候,屋外一片齐鸣,有鞭炮,二踢脚,还有冲天泡,姹紫嫣红,五光十色,甚是好看。就像那里又打起来一样。五颜六色的光印照在我脸上,我也拿出一串鞭炮凑了热闹,告别了猴年迎来了雄鸡。地球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公转。春节联欢晚会,也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落幕。我们得赶在金鸡报晓前抓紧睡眠。   很早的时候父亲便叫我起床,喊我吃汤圆,我们这里有“新年不吃坨,来年拖不起脚”的说法。(在我们这里坨指汤圆)   我又长大了一岁,老得真快,大年初一不能忧愁,否则往后这一年里会经常伤感,我唰了牙,端起一碗汤圆,里面有两个鸡蛋,两个汤圆。父亲说:“这叫四季发财。”我看了看父亲的碗里有六个,我说:“你这个应该叫六六大顺咯。”胡通海塞之后,我又躺回了被窝。   大年初一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我却睡到午饭时间才起床。父母拿我也没办法,起床后没烟了,吃了午饭。趁出去溜达的时候顺手捎带包烟回来。父母却告诉我,没见过初一用钱出去的。   我家离我初中的学校近,我顺势逛了过去,里面有学骑摩托车的两口子,男人指挥着女人:“给油,松离合。”也有和我一样无聊闲逛的,还有比我小几岁的小伙子打篮球。二对三,差一人,见我过去,便招呼我也加入进来。冬天穿得多,衣服厚。看着几个小伙子穿着短袖加短裤,挥汗如雨。我小跑回去换了身球服,还是大二买的。几年了,我还能穿,可见我有多久没长个子了。“女长二十就回头,男长三十慢悠悠。”真***鬼话。   父母说:“别去了,这么冷,小心感冒。”   我说:“就是因为冷,我才运动。”披上外套,我一路打着哆嗦,又小跑到学校的操场。   冬天氧气稀薄,一小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确实不是适合我现在玩的项目,二十四岁的人该玩什么体育项目。宝龄球是有钱人玩的,我没钱。乒乓球我不会,现在学习好象有点晚了。羽毛球和篮球没区别都是体力活。   玩不动篮球。在小伙们同情加鄙夷的目光中,再次跑回家换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父母问我:“怎么回来了。”   我说:“我去的时候,他们走了。我跑了会步就回来了。”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或者说我才二十四岁,我都不知道该用那种说法。   农村对走亲戚串门看得很重要,一年到头天天忙,没什么时间。也就只望这几天联络联络。初二这天,父母问我要不要去三大姨八大姑那儿,我说我在家看家,屋里什么菜都有。就不去麻烦别人了。   父母走了亲戚,家里连个说话的拌也没了,越更加无聊。挨个打电话送祝福。给周娜拨了电话,小妮子居然开机了,不对呀。前几天不是说号码被注销了么。   电话通了是一个男人接的:“喂。”   我说:“你好。”   男人说:“你也好,你是…?”   我说:“新年快乐。”   男人说:“还有什么事吗?”   我说:“这号码是那儿买的。”   男人说:“是打工回家办的新卡。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打错了,不好意思。”   他说:“没事,我办的动感地带,接听免费。”   而后又拨通了鱼P的电话。   鱼P说:“干嘛呢。”   我说:“新年快乐。”   他说:“吃多了,我睡觉呢,昨晚打通宵麻将。”我正欲问收成如何,被挂了电话。我正在犹豫是给潘总还是老陈打,电话却响了起来。   “新年快乐哦,恭喜发财!”是潘总,一个久违的声音。   我说:“你也一样,在广东过新年习惯不。”   潘总说:“那儿呢,我在重庆啊。”   我疑惑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的。”   潘总说:“早回来了,本想给你们个惊喜,没想到你们几个全部回了老家。”   我说:“回来多玩几天。我过两天就上陪你耍。”   潘总说:“那就早点上来,我一个人正闷得慌。”胡侃几句之够就摞下了电话。我给自己说初五以前周娜不主动联系我,我就去相亲,***谁怕谁呀!   父母从三大姨八大姑那回来后。便没有再去走街串巷。倒是有其他亲戚来我家吃饭,吃了别人的应该还给别人,礼尚往来第十七章:D县的新年(三)   不知是父母办事效率高,还是缘分天注定,初五这天父亲便叫我和说媒的一起去看姑娘。一路上手机一个电话也没有,短信倒是有一条:中国移动公司的善意提醒“话费余额不多,请续交话费。”   还有我惊奇的是母亲口中所说的美女,正是上次集市上碰见的方芳。   媒人说:“她叫方芳。媒人说小伙子叫…。”   我抢着说:“方芳是你哦。”   “韩晨!”方芳几乎同时叫出我的名字。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疙瘩。方芳说:“怎么会是你。”   我其实也真没想到是她,是我预料之外的事。我只有说:“怎么不是我。”   方芳似乎觉得回答并不满意:“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那样。”   我不知道是说的我身高,还是其他。我说:“变能变到那里去。”这时倒让媒人不知道怎么插话进来,说:“你们认识就好办了,你们聊聊。”   “听说你不是去读大学去了吗?”方芳一脸置疑。   “是去混了几年,最后还不是没你们混得好。”   “那有哦。我们是个打工的命。你们书读得多。比我们有知识。”   “知识,我至今都还用的是初中学习的知识在算经济。”我实话实说。   “总比我们好。”她坚持她的立场。   “哎!其实话说回来只不过比你们多玩几年而已。”   “太谦虚了,你怎么也相信这套老规矩—订婚。”   “年龄不饶人啊,岁数大了,就想这事。”   “也是啊,我父母逼我结婚都逼了好几年了,怕我年龄大了,以后嫁不出去。”方芳无奈的说道。   我说:“我父母也就是这个想法,其实话说回来,都二十四五了,快赶上晚婚晚育了。”   方芳说:“我以为你们读过书的,接受过高等教育,会不一样呢。”   我说:“你别老说读书读书,感觉我们之间有很大的代沟似的。”   方芳说:“不是代沟,是我羡慕你们啊。现在才接受这个社会的考验,比我们多享受几年的福,我心理不平衡。”   我好奇的说:“怎么你当年没读了呢?你成绩挺不错的啊。”   方芳:“我高中毕业之后,高考落榜,父母让我复读,我丢不起那人。我跟广州打工回来的亲戚一起去了广州。在一家外资工厂上班,任其资产阶级,榨取我们所创造出来的剩余价值。为了生活我也没办法。你呢,毕业了吧!”   “都毕业几年了。”   “没分配?”   “这年头还分配,都是自己去拼。”   “拼出个什么名堂了?”像挖掘别人的**一样。   “也是给别人打工”   “做什么的”不耻下问。   我想起今天是来相亲的,这些东西应该不加保留的托盘而出。才能显出我的诚意。   我说:“在一家不起眼的杂志社做编辑。”   我猜想下一步就该问我收入多少了,方芳却说:“什么名字的杂志,以后我去买本看看。”   我心想如果相亲不成功,也算是公务,毕竟不久的将来靠我的关系卖出去过一本杂志。   我给方芳说了杂志的名字。方芳没有拍胸膛说:“以后一定去看看。”   年意没过,方芳的父母,留我们在她家吃饭,盛情难却,却之不恭。便和媒人留了下来。方芳说:“你还不讲礼。”   我高兴的说道:“都快一家人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方芳不好意思的说:“切,美吧你,我都不了解你,别指望我答应你。”   对于方芳的回答我没有在意,农村订亲本身就是把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牵到一起,仅凭那一面之缘而私定终身。况且我们还是熟悉的陌生人。   吃饭的时候,阿姨一片好心,给我夹菜,碗里堆积得高耸入云的时候才停下筷子,叔叔也给我开启了啤酒。本来我最爱喝的就是那黄澄澄的液体,今天为了留个好印象只能说不会喝酒。叔叔一个劲的夸我,现在的不会喝酒的年轻人真是难得。对于阿姨的热情我照单全收,当我吃完最后一块肉的时候,我用一勺肉汤才灌了下去。   本文首发飞库,链接如下html请原创!   饭后媒人把我们带入了正题,看到坐我对面的老同学,娇滴滴,羞答答。闷不作声。我有点暗自好笑。媒人的一张巧舌利嘴让我对她的公关能力只能用佩服来形容。同时我也觉得找媳妇这样的终身大事,竟然如此简单。   媒人说:“小伙子在这,你们也认识,我看韩晨现在工作和收入也比较稳定,不打牌不喝酒。”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对我如此之好的评价,我当然明白这话里面的水份何其之多。   方芳说:“都不怎么了解,我怎么答应他。”   媒人说:“你们都是年轻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这个倒不是重点,关键是你看不看得上呀。”   方芳说:“韩晨你当真是真心的么。”   媒人说:“瞧你这妹子把话说得多难听,不是真心的难道能拿这事开玩笑不成。”   方芳说:“爸妈你们觉得如何。”   阿姨说:“我看成。”   叔叔说:“不错。”   方芳顿了顿:“既然这样,就‘嗯’吧。”   我高兴的是我还有魅力,当然也有可能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这只有方芳自己才清楚让她答应的理由是什么。   事就这样办下来了,第二天方芳到我家串门,开了亲就得走动,不走不亲嘛。在我们那里还有个规矩就是定亲的女方要在男方拿聘礼。以前那些年代都是去缝纫店订做两套女西装或者是买几匹好点的布料。现在都是直接拿点钱还来得实用,自己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   话说回来,如这事真成了,还是很有好处,真在外面成家立业,我不说别的,就那房子的问题就得为它奋斗大半辈子。不值。   往后的几天,我没闲下来,每天在方芳家和我家往返跑一次。订亲之后,方芳的父母我也得叫爸叫妈。突然之间多了一对父母,真有点不习惯。   农村的新年进入尾声,标志着该上班的出去上班,打工的该出去打工了。方芳也不例外。方芳准备再次出去打工挣点嫁妆,现在我作为未来的丈夫去为她饯行是必须的。吃饭的时候,爸(方芳的父亲)叫我喝瓶啤酒。我说真不会。爸说不会喝少喝点。我说那就只喝一瓶,多了我喝不了。真放开肚皮喝,您老还真不是我对手。方芳只顾埋头苦干。偶尔也只是劝其父少喝酒,劝其母保重身体。没一句是关系到我的。让我不禁心存感伤,面子上起码还是问候我几句吧。一切得从长计议,小学连拉泡屎都可以忘了脱裤子,怎么能当做人物性格来定性。   现在刚刚在一起几天而已,就要远隔十万八千里,尽管通讯十分发达,望梅止渴只能更渴。增进不了感情,反而会疏忽彼此之间的距离。   我语重心长的说道:“到了那边多联系联系。”   方芳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比你挣钱辛苦多了。”   “肯定给你打,自己照顾好自己。”   “别说我了。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我可比你早出入社会。”   “那是,教训得即是。”   妈(方芳的妈)说:“抓紧吃饭,车快来了。”   D县的交通不发达,除了有条通往西安方向的省道之外,除了走路出去再也没有任何途径可以通往外界,这条路无意间就架起了D县与外界沟通的桥梁,也承载着D县经济繁荣的重任。   方芳提着一个笨重的行李包,站在马路旁,时不时张望班车过来的方向,同时站在方芳身边的还有我,两个爸和两个妈。班车在预料的时间内到达,方芳冲进了车门,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和父母道着别,我将行李塞进了行李舱,方芳还没来得及和我说声‘宝贝,我会想你。’我也没来得及和方芳说声‘我也想你。’汽车已经启动,驶向了远方。离别是我最近一年中遇到最多的事,经历了很多次离别,已经麻木,麻木成了习惯。   送走了方芳,我觉得已经没有了继续呆在家里理由,打上了行李。第二天我便起程上了重庆。因为潘总说早点去,有节目安排。   D县再见,两个爸,两个妈再第十八章:爱情偷袭而来   重庆的新年仍旧在继续,不知是舍不得新年带给大家的欢乐,还是舍不得大鱼大肉的高品质生活,四处仍然是一片歌舞升平。   刚到租房不久,潘总就第三次打来电话,说晚上叫上鱼P速速赶到老地方。刚挂电话,又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对方却是熟悉的声音。是周娜。   “接我。”一个久违的声音。   “在那儿呢?”   “车站。”   “那车站。”   “有几个车站,十分钟计时开始。逾期不到,后果自负。”   我来不及将包里的衣服拿出来挂上衣架。踩着风火轮到了车站。老远便看见周娜左一包,右一包。人家大四的学生都是把学校的东西尽量往家里搬,她倒好。我奔过去正欲解释那天的事,周娜说:“算了,过去就过去吧。”周娜没回宿舍,直接将东西搬进我的租房。我提着笨重的箱子,尾随其后。不过这正是我所期待的,我也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准备去那里。”周娜见我收拾着包。   “我也是刚刚到半个小时。你就打来电话了。要是你再早一点到,我可能十分钟就赶不到了。”   “你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还不是一般的好,今年是你本命年么?”   “不是。”   “快点收拾,收拾完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   “生活用品。问这么多干什么,似乎你不是很满意我入住你的小窝。”   “那有。这个家,这个房子,这个床。这里的一切包括我的使用权都属于你。   “那好今晚你就睡地板。”   “别得寸进尺啊。”   “我还舍不得呢”周娜甜甜的说道。   又一起出去逛了超市,买了牙膏,牙刷,帕子。周娜说喜欢张信哲的歌,我又辗转几次电梯到了音响制品专卖店。买了一本专辑。   回到家,我提出亲热的请求。周娜说把手机关了,我不想别人打扰我们的兴致。听着张信哲的绵绵情歌,仿佛又将这神圣的事推向了一个新的境界。事毕周娜问我饿了没,我这才想起潘总晚上的活动。   于是潘总、鱼P、周娜和我只是少了老陈,又聚在了一起。我说怎么没叫老陈。潘总说老陈把娃儿哄睡了就来。我说不是有齐璐吗。潘总说这事得问老陈他自己。   潘总这半年在外面发了洋财,他说没钱的时候不要去找钱,等钱来找你,发财这事其实就很简单。潘总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财大气粗的味道。   本文首发飞库,链接如下html   潘总这半年,首先做了三个月的经理助理,学习为官之道,三个月后和原来的经理互换了位置,原经理的薪水不下调。这样原经理也没有什么疑义,不就是为了钱嘛。做上经理以后,就是真正的潘经理了,公司签单提成,还有其他签约方给回扣的习惯。让他着实捞了一笔。有钱了不就什么都有了,当然车子房子还要继续再做一段时间多吃点回扣才行,我主要指潘总的艳第十九章:艳遇   潘总去了广东,可谓披荆斩棘,鹏程万里。首先是上次发来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潘总偷拍了别人的照片之后,又主动去与她搭讪,潘总说想和她交个朋友。都是思想和身体已经很熟的人了,那会不知潘总起的什么心,深聊一阵后,潘总说互换手机号,她说我们还不是很熟,只能给潘总QQ号,还有在继续深入到内心去了解。于是从QQ上的秘聊中潘总了解她在公司做翻译,还有她叫姚瑶,潘总说最好不过了,我就是英语拿不上手。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帮他补习补习。姚瑶说看潘总有没有这个本事。当潘总对姚瑶的称呼由名字变成亲爱的,又由亲爱的变成老婆、宝贝之后,于是双方当即决定给对方一个现实交往的机会。   潘总一身西装革领的赶到姚瑶公司所在地,从聊天中已经了解到潘总是部门经理,两人第二印象都比较满意,说白了剩下的就那么回事,只是谁也不好直奔主题,在那事上还把握不准对方的喜好。潘总不能操之过急怕遥遥认为他别有用心,而姚瑶也不能过于主动,避免潘总认为自己不矜持。于是两个人憋着自己的真实想法,按耐住自己心急如焚的心情,去了必胜客,又去了大商场。结帐的时候顺手买了一盒放在柜机上写有苹果味的套子,当然这一切不能让姚瑶看到。   潘总焦急的等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正是潘总的用意,以此为借口可以在此住一晚,而且广州这地方治安比较混乱,大白天都能看见街上抢手机,耳环,项链。所以潘总觉得这时时机已经成熟,潘总说:“我先去开个房间,不然晚上我担心没地方住。”姚瑶将潘总带进了一个三星级的宾馆,姚瑶要尽地主之宜,潘总说:“我们在一起不是为了钱,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心就比什么都重要。”潘总的这一席话,说到了姚瑶的心窝子,潘总的如此慷慨大方,在姚瑶心里的印象指数又提升了几个百分点。服务生领进房间后,潘总抽一百块给了小费。   我们好奇的说:“你还真是有钱,哥几个都穷成这样了,你还铺张浪费。”   潘总说:“你们不知道别人的规矩,我如果不给他小费,服务生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来敲一次门,问你要不要夜宵,或者需不需要什么服务。专门打扰你让你无心办事。”   关了房门,潘总说先去洗个澡,今天玩得好开心。姚瑶觉得潘总在这个年龄就能做上经理,可谓前途无量,值得自己去交往。洗完澡,潘总让姚瑶在此陪她,自己睡沙发,姚瑶睡卧室。姚瑶表示同意潘总的建议。   夜已深,**一刻值千金。潘总更加心急,同时怕快煮熟的鸭子变成狗急跳墙。只有忍,寻找下手的机会,姚瑶洗了澡,也相继睡去。潘总说看会电视吧。并给姚瑶在沙发上腾出一块空地。姚瑶说今天太累了,明天再玩。姚瑶睡觉后,潘总没有听到“嘭”关房门的声音。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里面的响动。潘总仔细一瞧,发现姚瑶的房门是虚掩着的,潘总想这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兽性的**已经侵占了潘总整个大脑,潘总决定试试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如果真是暗示,自己没胆量的话,岂不是浪费了姚瑶的一片苦心,和一夜良辰美景。于是猥猥琐琐的溜进了卧室,姚瑶假装已经睡着,潘总的抚摩已经让姚瑶无法继续假装,取之而来的却是粗气喘喘。潘总说别睡了。姚瑶说你搞你的。我睡我的。潘总说别这样。那样岂不是没什么情调,于是姚瑶翻身让潘总的手好更方便的进一步探索。口中还说了句死相。   本人首发于飞库网,连接地址html   后来潘总说我进屋摸到姚瑶身体的时候,都她妈烧成灰了还装得特纯洁。我们都说潘总阴险。潘总说不能说是阴险,这叫各取所需。   穷人和富人的区别就在于此,富人可以拿着穷人认为一辈子都赚不回来的货币,肆意挥霍,穷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些天文数字被富人不屑一顾。穷人只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或者说句,**。潘总一夜风流的代价,可是我一个月都赚不回来的工资,真是老天无眼,也可以说是老天不照顾我,或者说是老天太照顾潘总了。   潘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然后便泡上了隔壁公司的员工。和潘总同时看上她的还有相距不是很远的有业务往来的一个广州本地男人。潘总在这件事上比那个男人多两个优点,一:是近手楼台先得月。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个女员工也是重庆的老乡。所以在这上面潘总占有绝对的优势。当然这也得取决于女员工的喜好。潘总认为从职位、收入上来说绝对不压于那个男人。至于长相,经历一路的艳遇风波,潘总对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潘总开始了她的疯狂追求,每天一束玫瑰花,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女员工当然知道潘总想和她处朋友。   而本地男人隔三差五的来找女员工,每次都是用公事为由,使得女员工也不好拒绝。本地男人知道女员工是重庆人,喜好吃口辣的。所以每次出去谈公事都是在火锅城。而广州以甜食、粤菜为主。本地男人认为舍不得娃儿套不住狼。只有将自己的胃置水深火热于不顾。虽然本地男人的牺牲确实不小,但是女员工对本地男人可以说是没什么眷顾之情。她听不惯长期用普通话交流,尽管本地男人极力讨好她。还学着重庆人说了几句“雄起”“撒子”。虽然本地男人还没有结婚,在本地男人接电话的时候,女员工总是觉得自己是第三者,因为自己听不明白那口粤语。这让女员工心里上已经产生了无法跨越的洪渠。   这一点是非常有利于潘总的。也可以说女员工此时的心里对潘总的追求已经起了效应。潘总发扬了男人的长处,就是甜言蜜语,糖衣炮弹。也经常请女员工去吃重庆火锅。女员工此时的心情此一时彼一时。说说笑笑的完成着和潘总的约会,一高兴多喝了两杯。就在潘总即将把女员工正法的时候,女员工说:“你如果是真心喜欢我,就让我在结婚的时候给你。”潘总认为这个老乡与沿海的美女确实有天壤之别,而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在这个年代难得碰见还像女员工这样守身如玉的女人。潘总收了收心,下了一个不符合潘总性格的决定:与女员工死守爱情,直到海枯石第二十章:原来如此   以前我在和潘总的电话联系中也提到过周娜,所以潘总对周娜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潘总一口一个大嫂,给足了我面子。而周娜和鱼P本来就认识,所以很快就混熟在了一起。老陈赶到现场的时候,饭我们已经吃饱,只是还端着酒杯在一起吹着天南地北。老陈干了一杯啤酒,又快速的拣桌上污染程度稍微不严重的鱼香肉丝拌了一碗饭。   我一脸好奇的问他:“怎么这么晚才来。”   “等陈咀嚼着嘴里的饭说。   潘总说:“等他吃完了再说,噎死了,麻烦就大了。”   老陈吃完了碗里的饭,一边盛着蘑菇汤一边说:“我下岗了。”由于脸上是被饭噎着的表情,所以说得很坦然。   这个消息够震惊,我们都知道他里面有关系,所以觉得这事很蹊跷。我说:“你不是有关系,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下岗。”   老陈说:“别提那个关系,以前我靠关系的那个老干部,去年光荣退休,新上来的领导,对管理人员进行裁员,说能者居上。新领导说我没文化,公司白养了我一年,我很气愤,我一再强调我是大学生。他要我拿证件证明,妈的,我后悔去年没听你们的话。刚刚上岗一年左右,就成了失业人员。”老陈越说越激动。   潘总说:“你那个工作丢了也好,社会一片良好,好工作多得是。”   老陈愤愤的说:“屁话,你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老陈继续说道:“就为这事,齐璐天天和我吵架,新年都是在拌嘴中度过,我冤不冤。”齐璐把从单位的矛头指向老陈,说老陈读几年大学毕业证都没拿到,为变成个人感到羞耻。天天和我们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转着弯把我们也骂了。   “这样的女人都有,离了吧。”潘总一副大好前途等着的态度。   “说离就离,现在没那么撇脱。”老陈为小陈考虑着。   我说:“那就将就过吧。”   老陈看了看手机的时间,说:“哥几个耍好,再约时间相聚。孩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说:“齐璐呢?”   “回娘家了。”老陈叹了口气。   我们也没敢多留老陈,老陈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结婚能晚就晚吧,别他妈像我,双重打击,我真想撒手不管,过几天单身的日子。”老陈出门的时候一个垃圾篓挡住了去路,老陈一脚踢飞:“**。”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老陈走后,我们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沮丧,我们体会不到他的心情。潘总、鱼P和我集体上了个厕所,潘总一手抓住水龙头,闭着眼睛,很用劲的将尿往外挤,恨不得将尿槽冲个窟窿,我记得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撒尿的时候,尿崩出来的劲越大,说明该男人的性功能越强”。我一般放任自流,不曾体会,但我并没有觉得这句话的真实度很多高。潘总抖抖了残余的液体,放回了该呆在的地方。   潘总说:“今晚的节目看来你是参加不成了。”   鱼P说:“把他那份给我,我还没玩过三P。”   潘总看了看鱼P的下体,摆了摆头说:“我看你不行,给你找一个起码还得喊我帮忙。潘总和鱼P搞节目去了,我和周娜回了家。我以为周娜离开学还有段时间,所以不慌不忙的过着松散的生活,结果周娜却告诉我,这学期的主要任务是实习工作,不上课。   我说:“上次怎么那么绝情,走了电话也没有一个。”   周娜说:“还好意思说,那晚我等你到半夜,第二天在车站想看看你什么表现,结果你受到一点挫折就退缩,没有一点上进心。”   我说:“我后来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把号码注销了,我多着急呀。”   周娜说:“本来就气,结果在车上,手机被偷了,能不换号吗?”   “你后来怎么找到我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她说:“许成有。”   还好当时留了个心眼,许成又一次挽救了我可怜的爱情,下次一定而且是绝对请哥们喝几盅。   我说:“你准备工作怎么安排。”   周娜却欣喜若狂的要我帮忙,我说:“只有竭尽全力,万一找不到好的工作。只有去帮街头张大娘擦皮鞋。”   周娜说:“是你找到的,又丢不到我的脸,没关系。”   和周娜重温旧情,缠绵不绝,导致那事频繁发生,当她脱完衣服要求我的时候,我有种吃多了撑着的感觉。但是吃饱了还可以喝点汤把里面的食物压一第二十一章:都是能干人   周娜主修的是教育心理学,工作最好安排在学校才能如鱼得水、物尽其用。我没那方面的关系,于是我想起了郑军。   郑军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跑龙套,大大小小已经转正成了一个九品官。这点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当我和郑军提到这事的时候,郑军对着周娜拍着胸脯显示自己的实力,并说:“小事一桩。”   只是这小子的私生活不怎么检点,自从上次让他体验了人间美事之后,经常出入**,大大了各红绿灯区的经济发展,郑军也算听党的话:取之于民,用之一民。郑军的行为不检点,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政府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揭发了郑军的丑恶行为。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一次郑军钻进XX按摩院,先洗后按,洗完澡后,一个丰乳肥臀的佳丽小姐,将郑军到入了一个按摩间,郑军先是仰躺,按摩小姐自上而下,从头到腹,然后又从脚到大腿。都是点到即止、差之毫厘,并未失之千里。按摩小姐见郑军生理上有所反应,便叫郑军趴在床上,小姐便骑在郑军的身上,武松打虎也就这个姿势,按摩小姐的屁股坐在郑军的腰上,这时郑军已经感到小姐身下的热度。肌肤之亲已经无法满足郑军的生理需求。郑军将其拿下之后,风雨之后见彩虹,激情之后见真情。郑军没有看到五光十色的彩虹,也没有看到流露真情的双眼,而是一双摊开五指的左手。向郑军索要劳务费。   后来郑军说他敢百分之百的断定那鸡是一个左瞥子,因为她系胸罩都是先用左手。   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郑军拿出钱包为自己的风流快活买单,才发现现金不足。风流之事本属于额外开支,附加餐。便说去取钱,小姐说:“这事我见多了,在本姑娘手中还没人跑单。在这一带知道我芸姐的不在少数。坐公交车都得买票,何况是个人,你仔细掂量掂量。”郑军一再申辩是真的取钱。但是所谓的芸姐认定郑军逃票。郑军想不能叫我们兄弟送钱,多丢人啊这事。   趁小姐去洗手间处理个人卫生的时候,夺门而去。惊慌之中忘了拿刚丢在床上的钱包,钱包到没什么,反正钱不够结帐。问题的关键在于钱包里面有身份证和银行卡。那按摩小姐从卫生间出来发现郑军已经已偷跑,心想被强奸了,作为本行业中是算最丢人的事。不过发现遗失在房里的钱包之后,便眉头大展、喜上眉梢。当时放话要让郑军付出惨痛的代价。按摩小姐顺藤摸瓜,四方打听。   查到郑军是政府上班后,准备大闹A区政府,又怕郑军狗急跳墙。毕竟自己的行业见不得光,还会连累靠身体吃饭的姐妹们。前思后想,决定写一封匿名信,借群众的嘴来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郑军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当然知道矛头是指向自己,他向领导反应本区淫秽事业猖獗,希望领导重视,加强本区的精神文明建设。   打出了一个与奥运接轨的口号“树文明、立新风”。这事得到领导的一致同意,而且这事也是困绕多年无法根治的大事。觉得可以让郑军尝试着去试试,年轻人想法多,而且初生牛犊不怕虎。同时加入了公安以及城协的大量人力,实实在在准备在A区掀起一股扫黄大行动。   大量的人力投入,丰收之时硕果累累。郑军也因此受到领导的重视和器重,一口气官升一级,加薪数百。至今郑军谈起此事仍心有余悸的说,这一切得感谢芸姐。我想,这事只有芸姐最为不爽,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最不划算的是那些无辜的鸡们,还有那些拿着钱但找不到妓女的嫖客。不仅没教训到郑军,还被端了老窝。成了流离失所的下岗人员。可喜还是可悲?   郑军没总结这次幸运的教训,他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亲身体验那有收获。”这事被郑军一说倒光明正大、理所当然。他又说:“等这事完了,我要找出地下赌场。”   我们说:“你不去飞虎队去黑社会做卧底真是可惜,过段时间又掀起一场反黑风暴。”   郑军说:“那是玩命,不划算。”   后来,我无论走在那里看见奥运口号,都会想起郑军干的这事。   郑军被**冲昏了头脑,人的**无可休止,人的**是个无底洞。记得以前在学校老陈说过:做一件违法的事捞到钱之后,便金盆洗手。假如真正到了那个时候,谁能控制得住自己那颗永远填不没满的心,我想了又想还是塌实点吧,该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第二十二章:大水冲了龙王庙   生活被我说烂了,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去更好的生活,我觉得并不是有钱了,就表示你生活比别人优越,比别人幸福。我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因素。   周娜和我住在了一起,狭小的空间被周娜的巧手收拾得井然有序,两个人倍感幸福,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每天睡到太阳爬得老高,才从被窝里抽出懒洋洋的身体。楼下吃完早餐,或者是自己煮点面条。便溜达到打折商场直到午饭时间,一起买完菜。自己做一顿美味可口的午餐,周娜的厨艺真的没话说,可以将一个平淡的茄子做成美味的红烧或者是茄泥。拌在饭里比吃鱼翅鲍鱼都可口。这是我最高兴的事不过了,看见心爱的人为自己忙碌。下午自由安排,上网的上网,聚会的聚会,每晚在夜深人静之前赶回家便可。   好日子并不长久,一周之后,我上班了,郑军给周娜找到了一个在学校做实习教师的工作。只有下班了,我们才能在一起。我感觉以后结婚了,也就和这样的日子接轨,提前感受婚后的日子,有点像“试婚”。   潘总没有继续前往那片桃源胜地,想留在重庆发展。想多听听重庆方言,给建设家乡出一份力,但潘总并没有在A区找工作,而是沉溺于酒色兼备的温柔乡。   我说:“兔子都不吃窝边草。”   潘总说:“窝边有草何必满山跑。”   我说:“要玩就玩沿海的开放妹,本地的给家乡人民留着。”   潘总说:“沿海地带也没少见老乡,改革开放确实已经深入城乡,烙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小姐们都搞起了异地贸易,缩小了贫富差距。同时还促进了两地间的文化交流,提高了服务水平。”   去年刚从外地荣归故里的潘总,不清楚A区正在扫黄大行动。当然A区的鸡窝并没有全全端平,有些是胆大包天的拜金主义,在郑军“树文明、立新风”的严厉打击之下苟延残喘。深知越危险的时候越是捞钱的时候。还有一些有后台的鸡店,也大张旗鼓的揽生意,潘总进的便是一家没有后台撑腰的红灯房,店内空调开房,与门外犹如两个世界,前台小姐骚首挠姿,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得出很希望潘总光顾。丝毫没有受到扫黄行动的影响。   本人首发于飞库网,请原创.连接地址html   进了里面的潘总才知道里面生意十分火暴。当头的说只有两个空闲,其他的还在陪客。潘总看到一个身材肥臃,长相一般。另一个长得丑陋,身材可以用魔鬼来形容。想想如果可以两个人换换脑袋,应该还是不错。   这时一个身材俏辣的风尘女子送出来一个客人,显然是刚完事,因为潘总看见了那男人额头上还未干的汗。当头的叫来那风尘女子,让潘总挑选。潘总最后还是挑了那个酷似杨贵妃的女人,俗是俗了点,总比刚下战场武器都未冷却又重整旗鼓的好。美分为骨干美和肉感美,也不觉得吃亏。   潘总被杨贵妃带上了楼,穿过几个隔板的房间,从外经过的时候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哼哼唧唧”临门的几对,你一声,我一声似乎叫得很是协调,具有团队合作精神。这一幕如果让郑军知道在他带领下还如此嚣张,会不会抽搐还两说。   潘总的手已经放在杨贵妃的肩上,说还是家乡好。杨贵妃进入了她独自的战壕,三下五除二的剥光了衣服,说请吧。然后帮着潘总解开衣衫,不知是扫黄影响着她速战速决的速度还是冷落太久的缘故,潘总觉得杨贵妃很张显着激动。但潘总还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讲述着外地鸡和本地妹的区别,潘总说:“外地的鸡一进房间便岔开双腿,嘴里直叫唤,快点快点。真***没情趣。”说着潘总取出杨贵妃预备好的安全套刚套上,其他的房里的动静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急促的敲门声,杨贵妃当然知道所谓何事,那里还管得着欲火焚烧的潘总,穿上外套并叫潘总快走,潘总纳闷钱都不挣了这不发展得好好的。杨贵妃心知肚明钱可以再挣,好鸡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潘总眼睁睁的看着杨贵妃穿上内裤,又盯了一眼她的双峰,一阵惋惜。杨贵妃说楞着做什么,快穿衣服。   潘总穿好衣服,警察来了。由于潘总的意犹未尽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一切都晚了。晚到被警察抓住的时候,潘总还以为认错了人。   警察堵在门口。问:“潘总在做什么。”潘总说:“谈生意。”警察没抓到现行,所以一切又都还未晚。警察问杨贵妃在做什么,她见潘总说谈生意也说是谈生意。   警察说:“怎么谈生意都他妈上这儿来了。”潘总摸出烟给警察孝敬一支。   警察说:“少来这套,带走。”   潘总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潘总也确实什么都没做,应该说是没来得及做。谁会相信一个嫖客的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些年黄河流沙确实洗不干净。带到楼下的时候,楼下正井然有序的坐在车上。车上一嫖客说:”兄弟快点,就等你了,办完手续我还要回家,老婆在家等我夜宵呢。”警察说:“少他妈废话。”   就这样潘总被带进了局里,潘总和杨贵妃的口供合一,证明潘总确实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这种事警察也不知如何处理,以前抓到现行罚款之后进行思想教育。警察想就思想教育岂不便宜了这对狗男女,于是请示上一级的指示,上一级便是郑军。郑军赶到局里的时候,看到有口难辩的潘总,一眼便瞧出来了,说要单独问话。郑军已经成了小姐们的眼中盯,成了嫖客们的肉中刺。郑军的出现迎来的四面八方的冷眼,还有咬牙切齿的唾骂。   最后郑军认为潘总只属于具有犯罪动机,没有做出危害社会的事为由,交了五百的罚款,放了出来。郑军和潘总一路出了警察局,然后坐上了同一辆出租。去了同一个茶楼。   郑军说:“在这节骨眼上你还是小心点。”   潘总说:“这事怎么你也管。”   郑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在臭味相投的潘总面前也没什么好掩饰。   潘总说:“你娃缺德,你这一招给国家造成好大的负担,人家凭体力挣前也挨着你了。”郑军说:“我也是身不由己。”   潘总说:“钱还我。”   郑军匪夷所思的说:“什么钱。”   “刚刚的罚款。”潘总气愤的说道。   郑军说:“钱又没进我的腰包,都上交了罚款。”   潘总说:“你少废话,数不知道这事能捞不少好处,连我的你也要。”郑军确实没捞到好处,不是捞不到,也不是不想,前途光明的他不能鼠目寸光,几个小钱不能毁了美好的未来。潘总说:“不拿钱是不是,我叫韩晨明天在杂志上给你登个头版,应该很火。”郑军郁闷的将自己包里的钱摸了五百给了潘总。   潘总接过钱乐呵呵的说:“今晚去请客。”   事后我们说潘总不仁义,别人把你捞出来,你还倒打一耙。   潘总说:“谁叫他一天吃多了没事干,扫黄,扫了多少兄弟姐妹无家可归,背井离乡。”   一气之下,潘总又飞回了广东。   老陈在家做起了全职保姆,齐璐的不冷不热让老陈对生活的态度千转百变。曾经的老陈可算是斗志昂扬、心比天高。他勉励自己“要做就要做最好的”。老陈去年还规划着人生的道路。大家都在为老陈的诡异生活担忧,老陈却喜笑颜开的说:“兄弟们我可是你们的前车之鉴,你们要好自为之啊。”   皮笑肉不笑的老陈当上家庭主男,更多的是逼上梁山,每天窝在家里,做着“锅碗瓢盆”的琐事,还有来自家庭的压力,岳父岳母的教育。让老陈对生活顿失信心,只有当小陈哭哭啼啼要吃东西的时候,老陈又觉得一切都值了,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一种责任感悠然而生,老陈觉得自己还年轻,不用等死。必须去博一博。   老陈将心爱的小陈寄养在父母家,上午老陈送到父母家,自己去找工作。齐璐下班之后再去接回来。有时候忙的时候齐璐边跑边揉搓着两个装满资源的**,喂完奶又得往单位跑。小陈也在饱一顿饥一顿的情况下茁壮成长。老陈也是知道小陈这悠悠岁月,老陈还深知要改变和齐璐之间的关系,必须得挣钱,而且是大把大把的赚钱,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男人。其中任何一个角色都要撑起半边天,应该是撑起整片天空。   现在的大学生况且不好找工作,像老陈这样过时的大学生,更是难上加难,现在街上的待业青年相比两年之前又翻了一番,比国民经济增长速度还快。而且待业人员中名副其实的大学生枚不胜举、数不胜数。在这种僧多粥少的时代抢饭碗撞得头破血流顶多唰唰盘子。   老陈认为这个时代去找工作完全是不理智的表现,而老陈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打算:自主创业、自立门户、自食其力。   老陈主动打电话约我们出来,这是两年来的第一次,我和鱼P就算在忙也得参加。赶到现场时,各自叫了一碗面条。吃完面老陈用筷子敲打着桌上掉着的一片辣椒,说出了目的。我问老陈准备做什么生意。老陈说先借本,别管做什么,半年左右我就还给你们。我们说需要好多。老陈扔下敲辣椒的筷子:上不封顶,下不封底。你能借出来多少我就要多少。我说我只能借给你五千。鱼P说也只能借这么多。老陈说我知道哥们手头也不宽裕,不过行了。不够的我在找亲戚借点。就这样老陈揣着三两万下了海,一个月过去了,我也没见老陈弄出个什么动第二十三章:新年新气象   编辑部的工作正常展开,其实上班已经快一周了,与去年不同的是办公室在硬件方面有所改善,主编履行了他的诺言。每天和周娜一起起床,楼下喝碗豆浆吃两个鸡蛋。然后她乘坐509路车去学校,我一路打着带鸡屎味的嗝前往公司。   第一天的时候,主编为了鼓励大家从东北老家带来了一点土特产,每人一包。我谢过之后兴奋的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包红枣,带回去给周娜补补血吧。恰巧这几天周娜的好朋友来了。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盯了一眼刘主编的肥油大肚,好象又增大不少。里面装过五粮液、茅台、红的、白的、黄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汇总之后都是一种命运。随着年龄的增加带来的安全隐患也随之增多。看来我还是得节制节制,虽然没有装过那么多希奇玩意儿。我甚至怀疑刘主编想自己看看撒尿的那玩意儿都有很大的困难。   放下礼物顺开自己桌上的电脑,听着机箱轰鸣,新一天工作就要和他分不开了。虽然我没赶上数码的一代,但是大学四年的时光,通过游戏的接触,基本已经脱离了菜鸟的称谓。而老张属于算盘的一代,显然跟不上脚步。经常会有弄不明白的问题。我则像个网管一样穿梭于老张和我的办公桌,和老张建立起了一对一、点对点的扶持。一切主编都看在眼里,主编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是该为我们部门补充生力军了”。   电脑的取代,应该说是进步了,每天盯着闪闪烁烁的荧光屏,让心灵之窗——眼睛承载了超重的负荷,导致我自己又花钱买了“闪亮”,但均不见效。有一天我看见坐在我不远处的老张,由一个慢慢的变成了叠影的时候,我知道我近视了。为了能更方便快捷的看清物品,不至于皱着眉头花上十余秒的时间而搞清楚一个物体是圆还是方。于是我只有佩带一副眼镜。以前老是笑话四眼的鱼P,如今我也跨入了眼镜一族。   带上眼镜给生活带来诸多不便,譬如:喝豆浆的时候,豆浆的热气在冰冷的镜片上凝结一层薄薄的水雾,必须将头后仰一会儿等待小雾蒸发之后,然后又低头喝上一口。这个世界就在你的眼中一会儿消失,一会儿重现。当然你也可以喝豆浆的时候把眼镜摘下来,我开始也是这样,但是往往喝完豆浆之后,人走茶凉,眼镜还静静的躺在桌上。而我已经出发去上班,多亏我经常去那家店喝豆浆,所以老板拾得后,给我放得很好。   还有偷懒小睡的时候,极为不便,先取下眼镜,然后趴在桌子上。假如半途之中,领导顺路进来坐坐。你还得慢慢的带上眼镜,而那些没有带眼镜的同志则只需要站起来撑个懒腰。嘴里还可以发泄似的说“眼睛真累。”让领导误以为你是盯屏幕盯久了的缘故。实际上你揉眼睛的目的在于看看眼角有没有眼屎。   买眼镜的时候我想买隐形眼镜,而不至于别人说我闲话:读书都没有带眼镜,现在装得很渊博似的。鱼P说隐形眼镜会伤害眼球。我又担心起来,所以犹豫再三,只有带上镜片。   尽管不到眼镜的好处很多,但我还是没办法,我已经近视了,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当然光靠办公室这一个月的工作,不可能让我的视力下降如此之快。还得感谢大学那几年的游戏帮助,还有毕业后一年的网吧工作。   我安慰自己道,带眼镜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可以给一个人外在的素养,在别人看来,带上眼镜一般都会觉得你是勤奋好学书看多了的缘故,会觉得很有品味。难怪很多不近视的人在照相的时候都会弄个平光或者镜框带上,以假充真。带上眼镜可以将这个社会看得仔细,不会朦朦胧胧的上当受骗。看清这世界的善与恶、美与丑,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必要。   周娜做起了光荣的人民教师,学校离我们住的地方比较远,上班还要坐509路公交车,所以每天起得很早的总是她。艰苦跋涉、不畏艰辛。学校领导给周娜分了一套房子暂住。房子是要了,但她并没有搬过去住,周娜说怕黑。我知道她真正的原因是不想离开我。   周娜在学校上政治课,兼心理辅导。工作简直是轻松加愉快。但还是有伤透脑筋的事,现在的学生越来越早熟,初中耍朋友谈恋爱已经不是很秘密的事情,不像我们那阵都是搞地下工作。一切都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有些亲昵的动作,我只有上了大学才看到过和做过。但现在在初中随处可见。虽不是光天化日、明目张胆。但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就会恰如其分的出现在校园的某个角落。周娜在这段时间里,便负责专做棒打鸳鸯的恶人。开导学生以学业为重,不可为了儿女私情影响终身大事,这一点和我以前的时候倒是很相象。周娜在接受这一任务的时候也是相当矛盾,周娜认为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交往异性朋友是可以的。周案的这种观点很受学生的欢迎,在和学生交流的时候都是“不影响学习就可以”。用周娜的话说就是:青春期的孩子不能磨灭他们追求爱情的权利。用学生的话说:周娜才是真正的良师益友。   周娜的这一观点同学们是举双手赞成,反对的只有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孙主任,孙主任知道之后,找到周娜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   孙主任很委婉的打开了话题:“周老师的工作收效不高啊。”   周娜心知肚明的说:“治标不治本没用的,我要用实际行动改造的他们想法,看清摆在他们前面的路。”   孙主任说:“那周老师找到什么方法没有?”   周娜说:“正在努力改造他们的思想。”   孙主任叹了口气:“我看还是先改造你的思想吧。”   周娜不解的说:“我思想有什么错?”   孙主任语重心长的说:“周老师啊,我知道那么年轻人思想前卫,但对于初中生来说,尚不可取,如果周老师执迷不悟的话,我只能认为周老师不具有当老师的天分,周老师还是好自为之吧。“   话都到这份上来了,周娜说:“请主任放心,请组织放心,我会让学生走出这个青春误区。”一阵义正言辞的表态,孙主任笑眯眯的说:“我相信周老师有这个能力,能说到做到。不负重望。”   孙主任满意的做了总结陈词:**说过,能改正错误的同志还是好同志,你能早点回到我们的队伍中来。一番话让周娜觉得自己好象犯了右派错误似的。   周娜回到家和我说起这事。   我说:“孙主任也是为了学生。”   周娜说:“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唠叨个没完,精神太饱满了可以去街区扭扭秧歌,玩玩太极。”   我问:“孙主任多大了。”   周娜说:“**不离十也应该有五十五了。”   我说:“那就对了,孙主任是革命前辈,理解下她老人家的心情,再说马上就要退休的人了,还能折腾几年,让她满足一下唾沫乱飞的**吧,以免退休之后闹得慌。”   周娜气愤的说:“凭什么。”   我说:“不凭什么,完全是处于同情心理。”   周娜说:“我不善良,爱她妈咋的咋的。”   我说:“随便你了啊,反正是实习工作,临时的。”   周娜说:“算了,不和你挣了,我做饭去了。”   周娜一边做饭嘴里还在唠叨:中国法律只规定男二十二、女二十是结婚年龄,又没规定多少岁谈恋爱,这不扯淡不是。周娜的反常让我有点担心这丫头片子是不是神经出了毛病。明明是死巷子还使劲的往里第二十四章:自食其果(一)   一天,在和周娜即将入睡的时刻,手机提示有信息,我断定的认为不是鱼P就是潘总。周娜不信,偏要和我打赌。   我说:“赌什么。”   周娜说:“你赢了随你处置。”   我说:“你赢了呢。”   周娜说:“随我处置。”我翻下床从裤子兜里摸出手机,又回到周娜的身边。信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是“睡了没,这么久不给我发信息,把我忘了?”   我说:“这谁呀,根本不认识。”周娜一口断定我在外面还有女人。   我说:“说不准是串号或者是发错了号码。”   周娜说:“真没有。”   “我还能骗你不成。”周娜赢了。   我说:“你赢了,来吧。”   周娜说:“美吧你,我说给我处置又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明天早上去买早餐。”   无风不起浪,我回想往事,应该是谁呢,我陡然想起了远在老家还有一个人——方芳。能这样说话的只有方芳才符合逻辑。似乎这预示着什么,或者预示即将发生着什么。为了不让周娜起疑心,我悄悄的将电话关了机。直到第二天周娜上班之后,才开机回拨了那个号码。首先是一阵劈头盖脑的叫骂。   “你有本事,不回我信息还关机。”是方芳愤怒的声音。   “不是,你误会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看到的。一般晚上我睡觉都有关机的习惯。因为有本书上说手机的辐射影响大脑的休息。”我借口掩饰。   “我知道你书读得比我多,怎么说都有道理。”   “怎么又扯这上面来了。能不能说点别的。”   “不愿听就挂了吧。”   “怎么这么冲,吃火药了?”   “是你不对,还说我吃火药。”   “讲不讲理啊还。”   本书首发飞库网,请原创.连接地址html   真的挂了我的电话,我兴冲冲的跑去上班,不久的时候电话又响起。父母打来问我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在我看来这完全是无理取闹,所以我根本没觉得发生什么事。   母亲说:“就你和方芳怎么回事。”   “你问她啊,我怎么知道。”怎么女孩子都喜欢告状,都这么大人了还改不了这个坏毛病。   “别人说你不接她电话。”   “我正忙着呢,等会在说。挂了啊,妈。”   “这孩子怎么老长不大。”母亲愤愤的说道。   我试着给方芳发了条信息,她回信息却说要和我没完,我心想,在我没人光顾的时候,对我说这句话,我会觉得是上天的恩赐。现在我只想早点结束这不该发生的一切。我不想破坏这种新生活,也可以说舍不得破坏。现在才意识到定亲的盲目,带来的严重后果。定亲包含着有赌气的成份,也有对新鲜事物想亲身体验的心态。纯属在家闲着没事,然而这种不计后果的做法,在其他人看来是多么的理所当然、义不容辞。真她妈没事找事。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还是让周娜听到了风声,上次周娜看到信息之后就多留了一个心眼,一次我洗澡的时候,电话响起。周娜接了电话。我正在往身上摸香皂。   只听见周娜说:“你谁呀…我是谁我还没问你是谁…少来这套…不要脸。?   我知道出了事,草草冲了身上刚刚摸上去的香皂泡抹。   我假装问:“谁呢。”   周娜说:“一个自称你未婚妻的女人。”   “啊有这事?”   “你肯定又要说是打错了,串号是吧。”周娜满不在乎的表情。   我摸了一丝冷汗说:“肯定是打错了。怎么会有人和我结婚呢。”   周娜略带气愤的说:“装吧,我看你装,一个号怎么可能两次打错,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想我打死不承认,周娜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我辩解:“我真不知道。”   周娜说:“好,好,你把我当傻子,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谁说你是傻子。”我有点担心道。   周娜提起包要走。我急忙挡住去路说:“我给你解释,大半夜的上那儿去。”   “别管我上那儿,有话快说。”   我支支吾吾了几句,周娜说:“完了?”   我说:“完了。”   “那再见。”怎么女人一生气就要离家出走,周娜从我身边挤了一条缝钻了出去。   晚上我一边琢磨着怎么跟周娜解释这事,一边在等待周娜的回来。   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躺在沙发上,我满以为昨晚周娜会悄悄的回来。我走进卧室的时候看到的是床上空空如也。我煮了碗面条准备去吃完就去上班,刚端在嘴边,锁被钥匙插进的声音,门开了,周娜回来了。带着哭红的双眼,她收拾了东西,我问住那儿。周娜说放心不会住大街。我想起周娜在单位好象有套房子。我说气消了就回来吧,这里大门永远为你打开。这有你的一半。周娜没有说话。   最后,周娜在我千言万语、千心万苦的哀求中还是搬去了学校。这到也让我比较放心。稍后几天我没有去找周娜,因为我没找到让她原谅我的理由。我觉得要把方芳这事处理完整后给周娜一个交代。才能获得新生。   在我的主观意念下,只想早点和方芳结束这件不该发生的感情纠纷,但是父母觉得起码要让人家把定亲的钱退回来才算完璧归赵。还说这事不能着急,得从长计议。这样更加让我心急如第二十五章:自食其果(二)   老陈下海经商,在重庆只有嘉陵江和长江,最多算个下江。倒腾起了垃圾废品。还小赚了一笔,我们也感到高兴,老陈赚到钱了,也能及时还本了。不至于把钱扔进了水里还不会起个波纹。当然最高兴的还是齐璐,由此可以看得出齐璐是个爱慕虚荣的粗俗女人。老陈赚到了钱,家庭慢慢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小陈也不会为此失去母爱。一切又走上了正轨。   老陈说:“借的你们的钱,暂时拿不出来,货还没出手。”   我们说:“等你赚大了,算我们入股。”   老陈说上次从我们那里借钱回来之后,又去找了自己的家人,东拼西凑的找了二万块。拿着为数不多的本钱,却想不出做生意的门路,这让老陈十分担心。一天楼下一个扩音器让老陈进入了浮想联翩。开始了对未来宏伟蓝图的构想。不是扩音器本身的问题而是里面喊出来的话“烂冰箱、彩电、洗衣机、电脑显示器有的拿来卖”。老陈觉得这就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接下来又跑了几个附近的居民区。他们卖废品都是靠别人来收,这样就压低了废品的价格。住居民区的大款、富婆也不是人人都是。都是拮据的过着小日子。而小区的每天的废品垃圾足够堆起一人高的假山。老陈便联系了几个大型的废品收购厂,又租了一个楼下的门面。   开张那天,歪歪扭扭的写了“收购垃圾废品”六个红色大字。当然居委会的大妈也不忘给老陈说上几句注意整齐,整洁,和污染之类的话题。   正式营业了,挨家挨户的传送这个消息。工夫不负有心人,老陈因价格公道,好几处居民楼的居民都在晚饭之余,带点废品下来然后折价换包香烟或者汽水。也让不少小贩将自己收购到的废品直接卖给了老陈,从中获取了微薄的利润。但减少了不少麻烦和风险。刚开始手头资金不足,一车或者半车就会运往处理厂,做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三车、四车一起拉过去,这样就会在收购储存垃圾的时候出现不少问题。   老陈租的房子不够大,装不了那么多废品。而被迫将其堆在屋外,游手好闲的人,就会在晚上顺手弄两口袋,第二天早上卖给老陈,老陈说他见过一个易拉罐花了三次钱才买到手。老陈为了照看垃圾,稳固自己刚起步的事业。只有舍弃和齐璐暖和的被窝,割舍和小陈的天伦之乐。在门市内搭建了一个小棚住了进去。   如复一日,照住了小偷,但是却躲不过工商局的查抄。这时的易拉罐不是易拉罐,而是老陈事业的奠基石。老陈看到心爱的瓶瓶罐罐,烂冰箱、彩电。快付诸东流,事业就要毁于一旦。老陈脱关系申请了一个营业执照,而工商局将大批的垃圾不知如何处理,卖又不能卖,扔又不敢扔。最后老陈交了几百块的罚款又拿了办理过营业执照的证明,而工商局让老陈妥善安排这些废品后,还给了老陈。老陈想这批货肯定没什么赚头了,白忙活了一个星期。老陈将废品直接拉到了处理厂,赚的点钱刚刚抵上工商局交的罚款。   拿了执照的老陈为了财源广进,更加放肆的在城区搜索资源。后来我们见到老陈的时候,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陈老板以后辉煌了,可别忘记了兄弟几个穷人。”   老陈也信誓旦旦的说:“放心,谁对我好,谁对我差,我心里都明白。”给我的感觉就是老陈现在已经翻身了,可以为所欲为的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我也替曾经得罪过老陈的人默哀吧。因为我们老陈辉煌腾达了。   老陈的事业让老陈养成了职业习惯,一次我们在吃饭的时候,鱼P喝了一个罐装的百事可乐。老陈顺脚就将其踩扁。   我们说:“至于吗你。”   老陈说:“不要劳民伤财,自己举手之劳的事何必又花钱买回去。这家餐厅的废品反正都是拉我那里去卖。”没想到老陈的生意还真做得挺大。   老陈的事业蒸蒸日上,与前一个月相比,傍若两人。老陈甚至雇佣了小区一个去年毕业的大学生当会计。我们说:“一加一等于二的事自己不会算么,”   老陈说:“都是居委会的大妈让他来找份事做。我想想就同意了,齐璐带孩子也没时间帮我。”   老陈还说:“叫我们别看不起这份差事,以后开辟了更广阔的市场,人家至少也能算个副总。”老陈越说越觉得前途无可限量,我们也衷心希望这事能向老陈想象的方向去发展,以后还能照应照应我们。   周娜已经搬去学校一周时间左右,我发了几个信息给她,但都不见回应,我知道她还在气头上,这也是我无能为力的。我不知道何时揭开这个疙瘩,我又担心揭开之后会失去什么,人生做出无数个选择,我无从着手,没有人帮助我。这个不像考试时抓阄来做选择题来得畅快。抓错了最多怪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不好,少拿几分。输赢差别都不是很大。我只有将这道题深埋心里,或者在出题人上做手脚,但是很显然我无法改变上帝给我的难题,只有延期做出选择或者立即选择。   我给方芳拨了电话,我还没开口。   方芳说:“韩晨我们没感情,你甩了我。另外找一个。”   我吃惊的说:“怎么了,有新欢就忘老情人了。”   方芳说:“说正经的。”   我直截了当的说:“为什么要我甩了你,你干嘛不甩我呢。你把我甩了你还能落个好名声。”方芳说:“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你考虑下吧。”   我说:“不是我不想甩你,我甩不起你啊,我只要和你说分手,几千块钱就打了水漂,泡都没冒一个。多浪费啊,我还没富到那个地步。”   方芳说:“你怎么比我还现实,用三千块钱拿一生的幸福做赌注,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下吧。”   我说:“让我考虑考虑。”   我给母亲打了电话,希望我的想法。   母亲说:“那你们就是没缘分了,早点放手也好,别耽误你们双方的青春。”   青春,我还有青春吗?我的青春在四年大学中已经浪费得差不多了。没想到现在的我还会有青春。大学的时候每晚都会做各种各样的梦,不管是积极向上的,还是生理方面的。至少证明那时的我有想法,有美好的憧憬。而现在伴随着我的是鼾声如雷。根本记不住到底有没有做梦。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很难想起头天晚上梦境里发生过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青春是有激情的,发工资的时候看看差不差一张半张的。还有那事的时候,心跳加速,颅内高血压,还让我觉得有点心潮澎湃。鱼P说我这样的人很危险。我说为什么。鱼P说一个人,突发对生活没了激情,没有积极的态度。仿佛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真担心你那一天觉得生活没了追求,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说这个别担心,为了我的下一代,我还是要继续奋斗在这片万恶的新社会。   我和方芳像过家家一样说不玩就不玩了,我猜想方芳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碰到同样的问题,本身对订婚这件事来说都是盲目的,草率的。所以退婚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被人劈腿了心里居然还挺高兴。现在我终于能给周娜一个满意的交代了。再说晚婚晚育的口号喊了这么多年。不能视为耳边风,我经常听人说有某某外地回来逃避罚款回来生孩子的。还有某某顺利产下一女婴,准备再接再厉直到生个带把儿的。我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而我又是上帝派来的造物主。我不能无视国家的法律,而满足自己‘早生孩子早想福’的私欲。这样想,我觉得自己又无比的高尚,而结婚对我来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看这个形式我不去主动找周娜,等周娜自己消气了回家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带着诚恳的悔过和娇艳的玫瑰进了她的办公室,以前我没来过,但只要在学校问一个同学都可以找到她。毕竟她是和同学们有很大的关联。   我见到周娜的时候,周娜正和一个男老师在讨论一个教学问题。周娜见我来了,假装不予理踩。和周娜一起讨论的那个男老师主动问我找谁。我指了指周娜。男老师说周老师我等等再过来。男老师一身的邋遢样,尖嘴猴腮。光看这外表我对我自己还是有多了几分信心。不会担心挖我墙角。   周娜很厌烦的说:“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我说:“你都好久没回家了。”   周娜说:“我是你什么人。”   我说:“还生气呢。乖乖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周娜被我这句乖乖叫得脸颊绯红。   周娜接了杯冷水喝了一口,说:‘犯得着吗?”   我指了指刚刚那个邋遢的男老师说:“不可能真被他挖了我墙角吧。”   周娜说:“是又怎么样。至少别人比你诚实。”   我说:“你要找也要找一个比我帅气点的吧。你审美水平应该不会那么差啊。”   周娜一口水喷在地上,由于没来得及,还是滴了几滴在桌子上。引来了好几个老师的探头观望。周娜说:“就你那样儿,比别人能好到那里去。”   我盯了盯手里的玫瑰说:“送给你,这好象是我第一次送你花。我是很真心的乞求你的原谅。”周娜被我这口无遮拦的表白慌了手脚。也被办公室的尖叫声羞红了脸。而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在这种情况下道歉还是第一次。   周娜有点心慌气短的说:“好,好,看在这么多人的份上你还面无惧色的真诚。原谅你一次,自己回家把饭做好。等我回来。”我嗅了嗅玫瑰也没什么香味,不过本事到是真的不小。   男老师见我走后,又凑在了周娜的写字桌,从他指指点点的动作,我猜想应该由教学问题转移到我和周娜身上。我盯着男老师友好的点点头,现在看来男老师也不是尖嘴猴腮。只是虎头虎脑而已。   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始终还是没和周娜提起和方芳的事,只是想了一个更加确切的理由,就是老情人。善意的谎言也不是不可以撒。    第二十六章:工作就是轮奸   本年度的和周娜一样的毕业生踏上了寻饭碗的路程,刘主编不知从那里挖来了一个高才生,据说以前在学校的校刊做过类似的工作,能力相当不错。让我心生妒忌。谁不想做行业内的香饽饽。我想起刘主编说过要给编辑部补充生力军。我想我应该不会被当作老一辈革命忠臣而被取代,论皱纹我没有老张脸上多,论身材我没李姐的腰粗。论资格,我觉得我刚进不久,应该说对于杂志还有利用价值和挖掘潜力。只要不是给我做替补,随你怎么折腾。   因为高才生的到来,办公室人心惶惶。一股谁被取代的讨论风正四处蔓延,成了饭前便后的中心舆论话题。为了不至于成为替代品。大家只有更加卖命的工作。   以前下班的时候,大家提前三十分钟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现在都下班了还有人磨磨唧唧的不肯离开。主要的就是老张这号人。   一次老张焦虑的说:“我看这次我是肯定完蛋了。”   我不屑一顾的说:“那里啊,你也只有六分之一的概率。”   下班的时候,主编见老张还在埋头苦干,叫老张早点回去休息,老张一听这话似乎预示着什么,便更加勤奋。   视工作如生命的样子说:“我回家也没事,加点班吧。”   刘主编说:“那行,自己把握时间。”在刘主编的几句很平常的话,老张更加认为是对他的暗示,仿佛对自己说的是‘那么辛苦干什么,过不了几天比都下岗了。何必这么拼命,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也难怪老张会起这么大的疑心病,因为最关键的一点是刘主编把新来的高才生安排在老张的身边,美其名曰老张资格老,经验足,轻车熟路,是后生的榜样。   工作就像强奸,我不行了,你上。这是常理,是规律。我却认为刘主编心里谁上谁下有了底。这时的刘主编就像上帝一般倍受宠爱。我一如既往的准时上下班,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不做困兽之斗。假如我已经是黑名单的候选人,我即使努力也是做无畏的牺牲。不去和同事们,勾心斗角,甚至同流合污。   这段时间挣表现,献殷勤的,枚不胜举。连李姐这样的文人墨客都开了窍,沏茶送水,就差没投怀送抱,可能是自己深知人老珠黄,但决不是黄花保晚节。高才生一日不转正,大家便惶惶不可终日。   我给周娜说起此事,周娜让我买点礼物前去拜望刘主编,我觉得也有必要做做这些背后的黑幕。我和周娜去重北超市买了价值近一千块前的礼物。包括一瓶我自己从来都没喝过的茅台。我带着礼物去刘主编家的时候,刘主编没在家。我将礼物提了回来。第二天我下班之后又去,刘主编还是没在家。我心想如果再来你不在家,我就只有提回去自己享受享受我还没喝过的琼浆仙酿。第三次去的时候不知是上天故意安排还是怎么的,真没遇到。回到家我准备开酒的时候。   周娜说:“你是不是搞错了刘主编的住处。”   我说:“没错啊,办公室的人基本都知道。”   周娜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第四次赶往刘主编的家里的时候,我心里默念乞求刘主编你千万不要在家,成全成全我没喝过茅台的**吧,我发誓苍天有眼。我回到家兴高采烈的打开茅台的包装,里面包裹着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瓶子。喝着名酒,陡然诗性大发:   走后门   我来你不在   还来你不在   再来你不在   我再也不来。   后来我才知道刘主编搬了家,确实我是我没打听清楚,我摸了摸肚皮,还好赶在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喝下了肚。   一次上班的时候,我遇见了久违的潘总,说久违是很久没聊天。人家是经理是大忙人。怎么能天天陪着我们这些小瞥三谈论些芝麻蒜皮的事,我也很有自知之明。但我觉得经常看见但又不打招呼有点不近乎人情。会让潘总认为我是故意不理他。于是我敲出了几行字:   “早!不是给自己挣钱还来那么早。”   “公司是舅的,也算没便宜外人。”   “那是,那是。”   “你不也挺早的。”   我花了近五分钟的时间将高才生来抢饭碗的事,才说了个清楚。   潘总说:“那你自己好好把握。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说:“行,常联系。”潘总的QQ便隐了第二十七章:过日子(一)   郑军的扫黄事业昙花一现,刚刚浮出水面的鱼虾被一场暴风雨又带进了海底,甚至更深处。更多的是套公式走走过场,形式所逼。郑军进其捞不到功利,也对政府的黑暗痛心疾首,政府可是人民唯一能说话的亲人,党民一家亲嘛。郑军甚至怀疑当初领导对自己加官进爵的真正用意。郑军想人民才是根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眼下也正时兴八荣八耻。只要再做出一点点业绩,就是自己向上爬的动力。   犹豫再三,决定从牌桌入手,吃喝嫖赌。前三样可谓无师自通。赌则不同,有兴趣爱好的人才有共同的语言。郑军觉得应该先培养自己的爱好,才能从牌友的口中套出经常赌博的聚集地。有句俗话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郑军是出了名的三好学生,别说打牌,就是一般的休闲娱乐场所,也没进过。所以一切都得从有学起。从重庆麻将的倒倒胡到成都麻将的血战到底。从扎金花到梭哈。郑军每次意气风发的出现在牌桌上都不会忘记自己身上的神圣使命。别人赢钱之后,郑军就会想:让你神气,等我收网的时候你就等着栽跟头吧。   郑军在扫黄行动中,露过面,人不面生,很多人以为赌博是郑军的软肋,在牌桌上故意点泡或者放水。这样导致郑军十次有九次是满载而归。毕竟得罪什么人也不能得罪当官的。如果能在牌桌上建立一点感情,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上自己的一点忙。几周下来,郑军在牌桌上赢的钱是他自己一个月工资的三倍之多。郑军当然不明白其中的奥秘所在,甚至以为自己就是几千年才出一个的赌神。不仅有点飘飘然,但每次作思想斗争的时候,理智都会战胜贪婪。不忘自己的终极目标。   好事不是长期都有,也不可能伴随郑军一生,别人见郑军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见好就收。渐渐的郑军在牌桌上赢的次数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输的次数日渐增多。   郑军觉得在自己还没将赢的钱全部输出去的时候得赶紧速战速决,还能落下点余钱。便开始收线,坐在牌桌上的时候,会因为赌得太小而成为借口,没了兴致。便说玩大点,郑军却想听到的一句话就是“赌大的,去XX地方。”但是牌友的回答却大失所望。一个牌友说你想赌多大,我们陪你。郑军想反正自己手气好,赌大点也无妨。结局可想而知,麻友们是在风吹雨打中摸爬滚打磨练出来的高手。而像郑军这样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菜鸟,又怎么是对手。前前后后几个小时不到,连本带利的输了个精光。麻友在一声“今天还行”的叫声中散了场。本想捞一把的郑军却被别人收了线。   郑军觉得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而且已经迈出去了第一步,就要走到底。只要坚持不懈,拨云见日、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的那一天便指日可待。郑军钻进了死胡同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不过这样下去撞了南墙他也未必会回头。   钱没了,可以再挣,但是自己辛辛苦苦的积攒下来的一点关系,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为了在牌桌上的开支,郑军不惜一切代价,分别借走我和鱼P各一千块。郑军帮过周娜,又是我的同学,于公于私经济困难之时,我都应该慷慨解囊。我们也劝过郑军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郑军却反驳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而告终。   没了和方芳的关系,我和周娜走得更近,主要是我觉得无愧于心。我问周娜和我有什么打算。周娜说毕业了再说。我见其状不是我预想中的方向发展,我怕多生事端便闭而不答。因为我蛮以为周娜会很热情的参与对这件事的讨论。毕竟我已经二十五了。   平淡,这日子太平淡了。就像西湖的水在没有经过风吹的时候那般平静,还能看见水中倒映的白塔。我很想被风吹起而产生一点涟漪。就像生活一样,太过于平淡我会觉得单调,过于复杂我会觉得有压力。让我还觉得无聊透顶。做的事也是毫无意义,而是在浪费我为数不多的青春。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自己丰富多彩呢。   读书的时候我最常念叨的一个词“烦躁”。   毕业了那阵我最常念叨的一个词是“迷茫”。   现在我觉得不仅仅是“平淡、无聊”可以来形容得了的了。   于是为了忘记这些平淡的东西,我迷恋上了网络。患得患失的感觉让我觉得会有惊奇发生。办公室的电脑除了安装有办公软件,游戏就只有QQ自带的斗地主、台球、对对碰、连连看……。我除了对斗地主比较钟情之外,其他的我还没怎么玩过。这些游戏以前只会在上计算机课的时候偷偷的用来打发那两节课的无聊时间,现在居然充当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可能不只有我觉得生活没什么新鲜,没什么动力。   一次刘主编说:“看大家最近一段时间比较忙碌,要劳逸结合。明天星期天,大家早点来。带上掘土工具——植树。”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有疑义。因为周娜说好让我明天陪她逛街。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脱离群众,搞分化,我必须跟着部队走。   刘主编还补充了一句:“我联系了地方电视台,给报道报道,希望大家到时候认真点,今天大家早点下班,回家准备准备工具。”   我便关了QQ地主,强制退出造成被扣了三倍的欢乐豆。然后第一个打了卡,下了班。   晚上周娜见我买了小铁铲,不知道我准备做什么。还笑话我要加入光荣的农民队伍。我说:“农民不丢人,别看不起农民朋友,我父母都是农民,还不是把我养这么大了。”   周娜说:“农民兄弟准备到哪儿去作业。”   我说:“一起去吧,公司搞植树活动。”   “你不是明天陪我逛街的吗?”   我和周娜说了对不起。   周娜也挺理解我还说:“要不一起去,反正明天放假你不在家。”   我抱着周娜亲了一口,我对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女朋友感到荣幸。   第二天,我和周娜赶去了公司,其他人正整装待发,提水桶的,拿洋锹的。主编说今天高才生带队,锻炼锻炼新人,我怀疑这馊主意就是高才生为了讨好领导而想出来的。高才生接过话说近年嘉陵江水土流失严重,这次任务就是在嘉陵江边种一排遮风档雨的树苗。防止继续沙化。我和周娜走在最后,十几号人浩浩荡荡杀向嘉陵江。到了江边才发现,已经严重沙化,严重到要刨点土都是目前的首要问题。在高才生的带领下,大家发扬了不畏艰险、吃苦耐劳的精神。蹶着屁股刨坑,三米一个,直到挖出土才罢休。我点了支烟,周娜接过我手里的小铁铲,继续完成我未完成的使命。我趁这个机会向远处眺望。   春天已经来了很久了。只是太忙碌,无暇顾及。树枝上抽的不是嫩芽,而是略显张大的叶子。小草也已经长出了嫩尖。还有不起眼的野花在江风中招展,姹紫嫣红、争相斗艳。我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还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周围的一切与我无关,而又与我紧密相连。心旷神怡不足以表明我此时的心情。   正在我陶醉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观众朋友,这里是某某杂志社的植树现场……。等我回过神来,摄像机已经将焦点聚集在了我身上,让我毫无准备。主持人拿着话筒便凑了上来:请问有什么感想。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仗势,我被吓了一惊。太激动了,其实我都不知道那天说了些什么。采访完了我,我继续蹲在地上刨那个半人深的洞。记者又采访了周围的同事,李姐说:“今天天气不错,反正又是星期天,带孩子来参与这样的活动也很有意义。”又对摄象机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继续蹶着屁股刨坑。只是她女儿在用沙堆着各种各式的玩具、城堡。   我和周娜将一株被我们誉为爱情之树的白杨树苗扎进了土里。让这颗树苗见证我们的爱情,周娜说,韩晨,以后好好保护这个颗树,否则树亡人亡。我拍着胸膛说没问题,人亡树亡。尔后又多给树种陪了土,浇了水,做了个记号。在树下放了十一颗小石头摆了一个心形。主持人采访完主编之后,对镜头说“我已经被劳动所感染,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我是记者张小小,从嘉陵江发回的报道。”   摄像师收了装备,记者张小小也挽着衣袖,准备大干一场。   老张套近乎的说道:“张记者我们同姓啊。”   张小小说:“大叔你也姓张。”   老张说:“别叫我大叔,他们都叫我老张,这样我觉得自己还不算老。还能和年轻人打成一片。”   张小小说:“行,老张。”   老张说:“小张怎么来这么晚。”   小张说:“是你们太早。我刚上班就接到任务。便和搭档赶了过来。”   老张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衣说:“刚刚拍的时候衣服不脏吧。”   小张说:“没事,脏了更好。”老张一头雾水。   小张继续说道:“脏了才能体现老张你的勤劳和汗水以及劳动的光荣啊。”   老张如释重负的发出了微笑,并一连说了三个对。   张小小因为穿着短袖T恤,蹲下腰刨坑的时候,内裤的花边也尽显眼前,我看到老张不止一次将目光停留在小张的后腰上。我盯了老张一眼,发现老张也盯着我。从老张的眼神中仿佛告诉我“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则回敬了老张一个“老牛吃嫩草”的眼第二十八章:过日子(二)   活动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分,在李姐宝贝女儿的叫饿声中,大家也觉得饥肠辘辘,在领队和主编的带领下,将最后一颗树苗扎入了土中,由此宣布今天的活动到此为止。很多人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其中包括我和周娜,因为我道听途说中午主编公费开销吃饭,于是便饿着肚子前来,哪知道是一场无准备之仗,早知道就买两个面包。   周娜说:“吃饭免了吧,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人,不好意思去。”   我说:“你都参加了活动,出卖了劳动力,吃饭也是理所当然了,再说了公费报销,不吃白不吃。”   饭局在江边的渝舟上举行。在刘主编的一句“我来说两句”中拉开了帷幕。就这样干了第一杯,接着又以劳动光荣,干了第二杯。此后大家便开始狼吞虎咽、埋头苦干。谁理他那些屁话,确实是饿慌了。   饭到半时,主编端着酒杯挺着肚子,走到记者张小小的面前说:“辛苦了,感谢你们的到来。这事让张记者费心了。”看着刘主编眉飞色舞的表情,我猜想如果今天是私下场合,刘主编可能会说成是“初次见面,先干为敬。”或者是‘小姐哪儿的’套套近乎。   张小小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嘴里还有没咀嚼完的食物,慌乱之下吐出来又太雅观,只有皱着眉头吞下去,又吧唧吧唧清理了口腔说:“刘主编你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的工作。应该的。”然后“嘭”了一下,主编一口干掉了手里满满的一杯纯生。只能用豪气来形容,公款吃喝,自己不花钱,能多喝就多喝点吧。   大家吃好饭之后,便端起酒杯四处找人碰杯,明明刚刚才碰过,转眼间又变成了陌生人,台词还是那句“我们从来没喝过,今天借此机会来喝一杯。”周娜也让刘主编敬了杯酒,主编说:“欢迎啊,韩晨的眼光不错。”我看到刘主编猥琐的表情真想给他妈一耳光。周娜排场式干了这杯酒。便拉着我早点闪,我这是第一次公款吃喝,才刚吃好,酒还没开始喝,而且八块钱一瓶的纯生啤酒也不是经常能喝得到的。迫于无奈我只有放弃这个大喝的机会,和周娜临阵脱逃。   和我们一起离开的还有记者同志,同事的热情、主编的豪情,让小张招架不住。便趁主编不注意的时候拿出手机假意接听,推辞说有任务,不能陪大家尽兴,下次有机会合作的话,一定一醉方休。记者同志就是聪明,巧妙的化解了为难,从张小小假意接电话到出征任务,我都看在眼里。如果我喝多了,说不定会揭穿她的阴谋诡计。好在我没喝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和周娜同主编告别,主编说:“喝多了就先走,我结帐,你们放心。”我还没开始喝呢,到底谁喝多了。   出了门又和记者同志道别,才爬上阶梯回家。   周娜说:“你们那个罗汉主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你怎么知道。”   周娜说:“看到美女两眼就放光。”   我说:“谁叫你长那么漂亮。”   周娜说:“少给我贫,我说的是人家记者小张。”   我说:“公司的精神文明建设的重任全在小张身上,能不套关系吗?”   第二天电视上没有动静,主编打电话询问了怎么回事。张小小说慢工出细活,地方台就那样,当天的新闻要两天后才能播出。   第三天,电视上如约的出现了我以及大家的身影,欢天喜地、其乐无穷。主编也露出了笑容。只是采访我的那段没有声音,只有我闭着眼睛陶醉的那么几帧,还是只有个上半身,稍纵即逝、瞬息万变。倒是刘主编的谈话一句不漏的全部展示了出来。也对,人家是官儿,是我们的头儿。我们算个屁,也可能连屁都不算。   老张指电视上的自己说,早知道衣服上那么干净,该多抓点蹭在上面,可惜可惜,不知道下次好久才能上电视了。   这事在电视台播放之后,大大增加了对杂志的影响力,不仅这一期的销量有大幅度提升,而且其他好几家公司也效仿这种做法,这无疑被称之为剽窃和炒作。   老陈看到电视之后第一个给我打了电话,说我的**怎么都上了电视。我不知道老陈指的哪方面。   我说:“什么**?”   老陈说:“最近电视新闻里放的那个闭着眼睛拉屎的人不就是你么。”   我说:“哦,你说的那事啊。我哪里是在拉屎,明明是陶醉大自然。”   老陈说:“拉个屎还那么陶醉。”   我说:“我脸上有拉屎的时候那种畅快么。而且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纯粹是绯闻。”   “那天晚上看到新闻的十个人有九个认为你在拉屎。”电话那头传来阵阵偷笑。   我气愤的说道:“别说了啊,谁在说我跟谁急。”   后来这事幸好只有老陈认为我在新陈代谢,否则我一定找记者张小小讨回个公道。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这事也就这样慢慢消沉下去。   本书首发飞库网,请原创。连接地址html   一次,和周娜亲热完之后。周娜躺在我的胸口,摸着我的两块胸脯。当时我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以前我的两块结实的胸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肚子相知均衡的两团赘肉。我站起身来,学着施瓦辛格做了两个展示雄峰的姿势。肚子却怎么也收不回来。更别说那本来就不是很明显的六块腹肌。   我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怀孕了,我不具备那种功能和特征。而是发福了,一个二十五岁的大好青年,长出了啤酒肚。想起刘主编那个硕大无比的油肚,我胆颤心惊。唯一的方法就是减肥,少喝酒多运动。给自己订下了睡觉前起床后各三十仰卧起坐的计划。此后就在周娜的监督下,每天便在三十个仰卧起坐中开始,又在三十个仰卧起坐中结束。坚持了不到一周,虽然周娜趴在床头鼓励我,还开出了很诱惑的条件,我仍然无法继续坚持。并不是不喝酒不能坚持,而是那每天一早一晚的六十个仰卧起坐,让我全身的肌肉酸痛无比。导致晚上和周娜发生那事的时候,以前有些轻而易举的动作现在的难度系数能排到五星半。但并不影响我美腹的决心,我又订下了每天跑步的计划,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垮。慢慢的身子骨又硬朗起来了,脸上又堆积起了朝气。   周娜说:“这就叫容光焕发。”   我说:“随便叫什么,只要不是回光返照就行。”   随着运动量的增大,饭量也在加大。每天不到钟便饿了起来。同事问我是不是遇上什么喜事了,这么能吃。我说快结婚了。   一个月下来,肚子上的肉,没瘦下来。身上的肉又上去了。周娜看着自己**的身体对我说:“算了,一个大男人要那么好的身材做什么。”   周娜想让我妒忌她,我说:“谁不知道我家乖乖身材好,谁不信,我把他叫来亲眼目睹。”   周娜说:“哼!只要你舍得我无所谓。”   “世界上最佳的减肥方法就是**。”我说,“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这么多次了。我也没见你瘦下来。”   “其实你说得也对,我要那么好的身材做什么。你身材好不就够了么。”   周娜因为学校的论文而做着精心的准备,班是不能上了,而奔波于各大图书馆、阅览室。搜集着1到上不封顶的有可用之处的文字。但她并没有搬回宿舍,而是为了每天给我一口热饭吃,留了下来。   从此,我和周娜就像牛郎和织女。只不过我没董永那么有才华,周娜没七仙女那般仙术而第二十九章:期盼也是美好的事情(一)   一天中午,吃饱了午餐的我正在办公室打着饱嗝,主编叫我去一躺,有事找我。我想打嗝的事怎么也归刘主编管。不过听口气好象不是什么好事,我怀着揣测不安的心情,深一步,浅一步,看着同事们同情的目光,难道……   本书首发飞库,原创!连接地址html   没等到我继续猜测下去的结果,像坐在轮椅上的刘主编极不耐烦的丢给我一张A4打印纸,上面写着年度计划,我仔细一看还是去年的。我问刘主编,把这个给我做什么。他点燃烟,从嘴里冒出的烟雾中蹦出俩字儿——“背面”。   我翻过纸,背面上写着一串阿拉伯数字,不是520,也不是5201314,更像一串电话号码。我心中默念了一遍,刚好八位数字。心中一阵窃喜,只要不是叫我走人,还有什么比这更严重的事。这时刘主编说:“上次那个电视台录制的节目,说找你有事。我说:“什么事?”刘主编已经很不耐烦的说:“你问他们,我咋晓得。”我哦了一声,转身拿着打印纸告别了刘主编。心想莫非为老陈说的那事来给我道歉?或者是张小小看上我了,不过都没理由啊。   我用稍带颤抖的双手,拨通了那个电话。   “这里是XX电视台新闻特访栏目组。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是上次那个…”   “你是上次那个投放广告的吧”对方抢断了我的话。   “不是”   “请问你有什么事”对方换成冰冷的语气。   “我是杂志社的,记者张小小知道这事,就是她让我打电话来的。”   “那你晚点打来,小张采访去了,还没回来。”   “那好吧,打扰了!”   “再见!”   “再见!”   我胡乱的猜测着即将发生的事情,我想无论是好是坏,都能给平淡的生活上点色彩,五彩斑斓。只要有了颜色我就不觉得生活无聊透顶、毫无意义。让我也能体现我的价值,至少证明还有事情等待着我去处理。不至于活得如此被动。   从成年之后,我一直都活得很被动,这可能跟我的性格有关系。小时侯还能因为想吃米糕或者油条而向父母主动伸手索要。上了高中之后,一切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高中是一个寒窗苦读的时期,说严重点,高中努力了就能考个好大学。以后混个好饭碗,我当时也就是这样被父母所影响。而高中恰恰是我人生的黄金分割点,父母担心日常琐事影响着我天天向上的学习,任何事都举手代劳。包括早餐吃什么,几天换一次衣服。都给我安排得妥妥当当。就像生长在象牙塔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动的接受着事和物。最后一直被动的接受着老师传授给我们的知识,疑难杂症的问题老师不主动讲解,我决不会主动请教。   还被动到高中是我唯一没有谈恋爱的时期,高考后,歪打正着的上了一个二流大学—XX大学。开学那天我背着书包,心想上大学了,该放松了。于是我开始主动追求女孩子,弥补我高中因为学习而耽误的青春损失,其他的得过且过吧。   大学的时候每天睡到附属中学的课间操时间起床,然后辗转各大教学楼,心情的时候就跟着大部队。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寻找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时的视觉盲区,无声无息的开溜。每天同样的日子,那时我就感觉自己不是一求知若渴的学士,而是一个线被提在老师手上的木偶。因为我体现不出做为一个人存在的价值,我找不到属于一个成年人应该有的权利。我只感觉每天除了新陈代谢便无事可做。如果只为新陈代谢,倒不如早登极乐,给后人多留点氧气,少制造点垃圾。   天长地久,地久天长。从大学那时候我就很喜欢惊奇的事发生,譬如:学校发生群殴,而导致停课。晚上上大课的时候突然停电……。像这样有趣的想法,时刻都充斥着我的大脑。都是我日夜期盼发生的,只是从来未发生过一件让我称心如意的事。   就这样,我迷恋上了网络游戏,游戏里面挑战和机遇无处不在,你不知道下一分钟能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和希奇玩意儿。我喜欢那种失落、紧张、激动、变幻莫测的感觉,可见我活得有多被动。   磨磨唧唧的挨到了下班,又按了重拨键。   对方说:“下班了,明日再说。”   我说:“嘿!这不玩我吗?”   对方说:“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这是。”   “明天星期天。”我急忙说道。   对方说:“不和你废话了,我忙完活还得回家做饭。”   我说:“同志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态度吗?”   对方说:“我的本职工作就是打扫清洁,接电话本来已算额外的服务。”   我气愤的说:“你这人怎么没集体主义啊。”却被对方摞下了电话。这个年代真是还有这么守归守矩的人。   到了家里面,心里老惦记着这事,但当我闻到周娜在厨房里烧出的美味时,就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我进了厨房,周娜还在忙里忙外。锅里炖的番茄排骨汤正雾气腾腾。菜板上的茄子有条不紊的躺在上面等待着下炸。周娜说出去看会儿电视,马上就可以开饭了。我看着如此忙碌的周娜,我于心不忍,决定炒一个拿手菜——青椒土豆丝。我刨着土豆上的皮,周娜说今天怎么了,这么勤快,以前让你泡碗面都推三阻四。我说老吃现成的,多不好意思。所以我决定今天大显身手。周娜说那顺便把这蒜剥了。`   吃饭的时候,我才发现饭菜是如此丰盛,我努力的想象今天是什么节气或者是重要的日子,周娜的生日是寒冬季节。最后我得出结论。今天是星期六,庆祝明天星期天。   这个时候周娜倒了两杯啤酒,我端着啤酒,送往嘴边。   周娜说:“等等喝。”   我说:“我没喝,我闻闻变味了没。”   周娜说:“首先我感谢亲爱的对我的照顾。”   “你这是要出远门?”我打断了周娜的话说。   周娜说:“我们学校现在开始毕业设计,写论文。导师让我们跟着他干。”   我盯着啤酒杯上越来越少的泡沫说:“导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周娜说:“是男的。”   “男的?”我吃惊的看着周娜。   周娜说:“我们一组有六个人,怕什么。而且导师都已经快六十的人了。”   我放下心来,说:“还好六十了,就是跟着他干,他也干不出来什么。”   周娜又说:“我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冰箱里面我今天买了菜,还有记住,少喝点酒,你看你那个肚皮。”   我摸了摸肚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周娜说:“呵呵,随时。”   “你好久回来?”我喝了口啤酒。   周娜说:“得导师说了算。”   吃了饭,周娜开始收拾行李。   我说:“就不亲热一下?”   周娜说:“正忙着呢,等等吧。”   周娜收拾完毕,我已经进入休眠状态。被周娜叫醒的时候,周娜已经洗过澡,穿着一身睡衣。透明的轻纱包裹着凹凸有秩的玲珑躯体。但我实在是强打不起精神,在周娜的催促下,相拥在了一起。   周娜说:“我不在,不准找其他女人。”此时瞌睡已经醒了一大半,手也开始不听使唤。   我说:“放心,我宁愿靠自己的双手,也不打野食。再说像你这样曲眉丰颊、清声而便体、秀外而惠中的好媳妇那里去找。”   周娜说:“我还不知道你…”我不禁为之一颤。   听着周娜揣着粗气接着说:“我还不知道你那些狐朋狗友。”   于是我放下心来提枪上马,完事后。拿着他的胸罩说穿上吧。周娜脸颊绯红,意忧未尽的说:“天天捆在身上,让它自由下吧。”   我摸了一把周娜的**说:“对,你看都阻碍它的发育了。”周娜在我手背上使劲的扇了一下,吓得我赶紧缩回了手。   周娜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运动而疲倦,而我却是精疲力尽。   我说:“不早了,睡吧。”周娜将手放在我的内裤上摸了一下。   我哀求道:“饶了我吧,再来我就精尽人亡了。”   周娜说:“那样更好,就不会去找其他的女人了。”   我穿好内裤,往床的另一头倒去。周娜说:“骗你的,快睡吧。”我又躺了回去,一只脚压在周娜的双腿上面,而周娜双手抱着我的蛮腰,两人渐渐沉睡下去。   第二天我准备送周娜,周娜说‘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今天星期天,多休息会儿。然后我指了指额头。周娜说:“汗滴滴的,不亲。”   周娜走后。我寻思着做点什么事来打发这个无聊的周第三十章:期盼也是件美好的事情(二)   本书首发飞库网,原创.连接地址html   我想到了老陈,老陈的工作越做越大,已经不是“垃圾王”三个字可以概括他的事业了。现在只要是能倒腾的生意,老陈都弄来做。我打电话问老陈的时候,老陈说正在XX大学,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几个学生正围着老陈涨价。还有几个正忙着将宿舍的旧书、用电器向老陈出售。有一个同学将旧书搬出来,我一眼就认出了是许成。   许成说:“旧书多少钱一斤。”   老陈熟悉的说道:“书刊四毛,报纸作业本三毛。”   许成说:“作业本也四毛。我全部拿你这卖了得了。”   “是你小子。”老陈抬起头。   许成说:“陈哥,可不就是我。熟人熟事的全部四毛吧。”   “公是公,私是私。不过既然是韩晨的小舅子,那就四毛吧。”   许成又屁颠屁颠的回到宿舍和另外一个同学用尼龙口袋抬出一口袋。   我说:“你还挺爱学习。”   许成说:“哪儿呢,这是我们宿舍四个人四年的全部成果。”   老陈弯下腰,将书全部倒出来,又一本一本的装进另外一个口袋,足足装了三只。老陈又让我帮着提称。   “一百八十一斤,给你除一斤口袋皮,一百八十斤。”老陈说道。   老陈拿出计算器,许成说:“七十二块。”   老陈还是用计算器算了一遍,核对无误后,痛快的付了七十二块。许成和同学拿到钱后,说了句谢谢。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但说话声还是清晰可见:“读了几年,一个人才卖***一十八块。”   我帮着清理着老陈收购来的旧书,又一位同学抱着电脑出来了。   老陈说:“就这电脑?”   那同学放下电脑,又从嘴里拿出燃烧了半截的香烟说:“就这。”   老陈说:“这电脑最多五百。”   同学说:“刚刚好说八百的,你这人做生意怎么不讲诚信。”   老陈说:“你先前说的你那电脑是八成新,你自己看看你这电脑是老古董了。值不起那个价。”   同学说:“你看好这可是华硕品牌,人家内存256的都卖了六百,我这是512的你才给五百。”   老陈说:“华硕怎么了,512怎么了。一口价五百。不卖我也没办法。”   同学扔了烟头,据理力争:“加点,五百确实少了。要不是我难得弄回家,我还舍不得卖呢。”   老陈说:“同学我也得混口饭吃,这么着吧。我顶多给你加五十,我只能给你这个价了。”那同学考虑了一下,说:“那好吧。”   然后老陈打开机箱看看内存条在不在,有没有被下零件。确定无误后,又从另外一个口袋拿出整钞,点了五张给他,同学接过钞票,在手里摩挲,又对着太阳照照,放进了牛仔裤的屁股上那个兜。   然后对老陈说:“你等着,我那里还有两箱书,都是关于电脑的。”   老陈说:“就算是修仙秘籍,我也只能按四毛钱一斤。”   同学说:溜进了宿舍。   我问老陈怎么知道电脑的好坏,老陈说我管它是好是坏,几百块买个二手怎么都不会亏。我如梦初醒。   老陈让我先回去,反正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晚上再陪我娱乐。我表明是做义工的身份之后,老陈也毫不客气的让我留下,还让我把这包书倒出来数数。我说干嘛非要数,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老陈说这你就不懂了,假冒的太多了,昨天我也这样认为。结果我倒出来的时候倒出好几双烂皮鞋。   旁边有几个卖书的同学按耐不住:“嘿!哥们儿,我们可不是那种人。”   老陈说:“少废话,一样都得数一遍。昨天那同学还跟我说这是城信社会。结果还不是照样阴了我一把。”   同学说:“也对,这社会谁信得过谁啊。您慢慢数吧!”   和老陈一直干到黄昏才收工,期间只吃了一个快餐,两个原因,一是:确实有点忙。二是:老陈说晚上感谢我的帮忙,请我吃饭。所以我把重点放在晚上这顿大餐上面。我又和老陈将收来的旧书、电脑搬运到一个小型货车上面。老陈还给副总拨了电话,交代了一下事情之后,又给鱼P打了电话。老陈说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我前一个月为了减肥也没怎么放开手脚,经老陈提醒,勾起我的**。   我说:“今晚一定不醉不归。”   老陈说:“喝好就行了。”我不知道老陈说的喝好是一个什么样概念。   晚上鱼P夹着一个类似公文包的皮夹赶了过来,老陈见到鱼P第一句话是:“我陈总都还没提包,你摆什么谱哦。”鱼P对于老陈的玩笑话也没在意。我说别糟践鱼P了。鱼P顺口打哇哇:“对头,我下班就赶了过来。够意思撒。   我说:“老陈不轻易请客,今晚得吃个痛快。”   “我有那么抠门么?”老陈说。   “服务员,点菜,点菜。”老陈很牛逼的吆喝起来。   服务员说:“几位点什么菜。”   “你们点,我付帐。”老陈点了支烟。   我和鱼P拿着菜单翻来覆去的点了几个下酒菜。   “你们几位喝点什么?”服务员盯着老陈说道。   我知道喝纯生啤酒服务员会有提成,但是八块钱一瓶的啤酒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在鱼P和老陈没有做出决定之前,我就说:“你们啤酒促销没在么?”   服务员说:“我们餐厅没有促销。”   老陈说:“废他妈什么话,赶紧把山城抬一件。”   服务员说:“先生你们是喝冰的还是不冰的?”   鱼P说:“不冰的。”   服务员郁闷的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范围。   我问鱼P最近在搞什么,很久没听到你搞出什么动静。   鱼P说:“还不是老样子。”   “我说上次那个女朋友和你发展得还好吧。”   “早分了。”鱼P喝了口啤酒。   “今天晚上去搞点节目。”老陈夹着一截鳝段说。   “可惜潘总没在,不然我们又可以团聚了。”   “我上班不远的那个地方,门面上的姑娘很不错。”鱼P推了推了眼镜。   “老陈你方不方便,免得明天跪搓衣板,可别说是我们害了你。”   “说些什么话,我像卖国求荣的汉奸么?”   “气管炎。”鱼P说。   老陈愤愤不平的说:“你以为我还是刚开年在家中的那个地位么?”   “难道你已经做了爷爷的辈分了?”我好奇的问。   老陈忘我的说着做生意的好处,我感觉可以和八荣八耻结合起来了。   鱼P说:“真有你说的那么心动,活得如此潇洒?”   老陈说:“你看看我,不就明白了,只要能赚到钱。没赚到钱,一切都是屁话。”   “我靠,你已经说了一大堆屁话。”鱼P郁闷的说。   今天星期天。我问鱼P怎么星期天也得不到休息。鱼P的话让我觉得是一种无形的残酷的剥削劳动人民的方式,但在老陈的眼中看来却又发现了商机。   鱼P说:“公司最近购进了一批电脑。”   老陈眼睛一亮:“旧电脑卖了没。”   鱼P说:“还没有。但有下家来谈了几次,价钱太低。”   老陈说:“这事归你们公司谁管。”   鱼P说:“是我管。”   老陈说:“那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鱼P说:“是兄弟啊,垃圾王,你也想搞电脑么。”   老陈说:“有多少?”   “三十台。”   “你定的什么价。”   “一千一台。”   老陈说:“一千,是不是多了点儿。”   鱼P说:“你是真的准备要是不是。”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废话。”   “真的要的话,可以给你七百一台。”   老陈势在必得的说:“卖给兄弟了,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陈说:“放心,事成之后,我分你两成,成不成给句话?”   鱼P说:“成交,明天早上上班的时候你就来找我。以免夜长梦多。”   老陈举起酒杯为第一件兄弟间的合作干杯。   老陈又转过来对我说:“韩晨你想分红的话,就投资。”   我说:“分我多少。”   老陈说:“看你投资的多少了。”   “我也分两成的话。我需要投多少钱进去。”   老陈换算了一下说:“你拿二千块就行。”   我说:“那行,投二千,看样子也是稳赚。”   然后老陈又举起酒杯说啥都不说了,干了!   吃了饭,痛痛快快的取了两千给老陈,我仿佛已经看到两千块已经带着分的红利向我招手回到我的怀抱。   老陈说:“喝多了吧,喝多了就去找点乐子。”   我说:“不去,浪费钱不是,家里不是有老婆么。”   老陈说:“错,大错特错。”   “干谁不是干,反正都是想达到一样的目的么。”   “不懂生活,你这辈子该怎么过啊。”老陈替我的前景担着忧。   我对那方面还是比较矜持,有女朋友了,绝对不出去乱搞,也不符合我的办事方式。而结婚了就更应该塌实做人,不花天酒地,老实本份。但是除了性生活不和谐或者夫妻双方没有团队协作精神之外,我觉得都应该为我们的老婆守身如玉。结果大家意见得不到一致,无欢而散。   经历了感情的鱼P,现在也没以前那么天真,他说找老婆就像配电脑一样,得配一台适合自己个性、耐用、性能方面都要出众,这样的电脑并不是唾手可得,更别谈天荒地老。我觉得这和我的爱情观有几分相似。我说只能怪我们自己生不逢时。在万恶的旧社会,娶老婆就像买东西一样简单。现在天壤之别,男人的地位下降了。鱼P说下降了地位,只能怪我们这一干人等,没有远大的理想。安于现状。恬不知耻。老陈说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鱼P还叫我帮忙介绍一个省油点的奥拓。我说等我把我的事搞定了一定给你尽力。   现实、势力眼的女人数不胜数。我深知现在社会上没有钱举步为艰。为钱生、为钱死、为钱辛苦一辈子。针对这个问题,我曾经不止一次假设过一个场景:在马路上,有一个蹬三轮的老头,载重超标,推三阻四,无法前进。作为新世纪的大好青年,我不能袖手旁观,我放下手中的活,打着‘助人为快乐之本’的旗帜,无私奉献我的劳动力。最后排山倒海,将车推出了困难险境。老头骑上了三轮,离我远去。我享受着助人带给我的快乐。这时绝对会有人笑话我:“不给钱也推,像个傻逼。”却不说我心中有大爱,耐人寻味的道德经令人发指。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骑三轮的应该是我,而我帮别人推的应该是BMW。   我们这个年龄应该是挑战无处不在,无论是工作还是爱情,都应该是充满美好的憧憬。我认为这事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关键看你最感兴趣的是什么,让你前行的动力是什么。为了一日三餐,太简单。为了造就百万富翁,很不现实。或是平淡的生活,我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活,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了给自己一个前进的理由,将自己的爱好兴趣定格在钱字上。   晚上少了周娜的陪伴,却多了寂寞,我如梦初醒的好象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要的就是这种幸福像家的感觉。我念着周娜的名字进入了梦第三十一章:期盼也是件美好的事情(三)   星期一,我一直念念不忘电视台那事,我打考勤卡的同时拨出了电话,不管怎么样今天应该将此事水落石出。否则猜疑会让我没有享受完这平淡的生活而丧心病狂。长此以往,人将不人!我拿着手机,又拿了份报纸走进了厕所,电话那头是一个听似温柔的女声:“你好!这里是XX电视台…”   我不想听她介绍业务,我直接说:“找张小小。”   “张小小电话。”电话那头的分贝有点惊人。   我一听有门了。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XX杂志社的。”   “有事吗?”   “不是你叫我打电话,说找我有事吗?”   “哦,想起来了,是这样的,上次新闻播出以后,有个女孩子说是你失踪多年的妹妹。”   “我家就我一人,那里来的妹妹。”   “这我可不知道,你回家问问你父母吧。”   “那谢谢了啊,你把联系电话发给我吧,我这里没纸。”我看了一眼纸篓确定后说。   “我怎么知道你电话。”   “你那电话没来电显示么。”   “那行,就这样啊。”   放下手机,发现我自己也没带手纸,于是撕了半边报纸,对不起了老张,你们看不到今日的扉页了。出了厕所,将报纸悄悄的又放回到了原处。   在我如坐针毡的焦急等待中,终于收到了来自张小小的信息,于是我收获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未知的妹妹,一个就是张小小。我回了条谢谢。我想我应该大公无私的把张小小的电话毫不保留的送给鱼P。   接下来我反复琢磨着这电话该不该打,于是我在决定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决定先给父母打个电话,母亲说我只生了你一个。父亲说想啥呢,我对你母亲是忠贞不二的。确定不是我妹妹之后,我再也按耐不住,于是发了条信息:“你是谁?”对方回的是:“你又是谁?”   我觉得为了搞清楚这个黑幕,我决定坦白从宽:“我是韩晨。”   “我知道是你。”对方说。   我赶紧回了信息:“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呗!”   “你这么会蒙,怎么不去买福彩。”   “郁闷!”   “郁闷什么?”   “就郁闷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没变。”   “你到底是谁啊,好象和我特别熟似的。”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   “我不是很想,是非常想。”   “那这样吧,这周星期天来三峡人民广场。”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招猫捉老鼠。直接发个彩信不就得了。”   “便宜你吧,来不来随你了。”   “一定来,到时候电话联系。”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邪门了,这到是谁呢,我仔细回忆在这二十五年中接触的女人,一一排查和我关系走得特别近的女性朋友。去掉不可能的,剩下的就会嫌疑最大。周娜决不会愚弄我,可以排除。小兰更不会,她说话一向口直心快。林琳都快结婚了,更加不可能。我甚至追忆到小学和我一起牵手上过学的女同学。经过排查,我将目标锁在初中的苏棋身上。但是也没理由,当年我是如此的绝情,当时认准这辈子只和林琳好,对于其他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女性都予以严厉打击。我现在都后悔当时的办事风格,让我错失了好多风流韵事。我还是不确定她就是苏棋。但我更加希望是她。毕竟我欠她的太多。这辈子还能碰见她也算是一种缘分。   鱼P以公谋私、吃里扒外加上老陈的旁敲侧击。这批电脑很快落实,通过老陈的计划转手,卖给了一个乡下开黑网吧的,一千五一台,这样算下去的话,应该是赚了二万多。当然和潘总相比这算不得什么。我也分到了相应数额的钞票。我和鱼P都没想到原来做生意是一本万利。可我们那里知道老陈背后付出的辛勤汗水。   后来鱼P去新华书店买了《成就你百万梦想》、《商海捞金》、《一个成功人士的必备素养》…以及陈百强的光碟,刻苦钻研了这其中的奥妙。鱼P说当他领悟其中真谛之时,就是我们贫下中农翻身之日。   今天是周娜离开我的第二天,我忍不住拨了一个以解相思之苦的电话。   “想你了。”   “哪儿想了。”   “全部器官都想。”   “就器官想,思想上呢?”   “思想上不正现在想着了嘛。”   “这还差不多。”   “还有多久才回家啊?”   “还早着呢,今天才第二天好不好。”   “可我觉得好象过了几个月了。”   电话那头传来可喜的笑声:“知道了,我也想你,我会早点回来的。先这样啊,挂了。”   “挂吧,你忙你的吧。”   好不容易挨到了星期天,我乘着502路由北碚开往朝天门的公交,带着期盼的心情,在车上用油条打发着长达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在沙坪坝下车之后又转的士坐到了三峡人民广场。广场上播放着胡杨林的《香水有毒》。我不知道我想把这事变成什么样儿,是旧情死灰复燃。还是友谊天长地久。   我拨了通电话,如果是他乡遇故知,我会热泪盈眶,又拥又抱倾诉相见恨晚的痛苦。我拿着电话听着《做你的爱人》的彩铃,四处寻找这个神秘的有缘人。只有一个男人拿着手机从我身边经过,我判断之后,排除了他的可能,因为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说了句“老婆,煎饼完了,换包子行吗?”我才意识到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过早,或许神秘人还没起第三十二章:老情人   我走到了广场东面的必胜客,进去小坐一会儿,然而这个时候是用早餐的高峰时刻,为了占有一个一揽众山小的最佳位置,我迫不得已又点了两个汉堡和一桶可乐。在我努力将两个汉堡压缩进胃的同时,嘴里还叼着可乐瓶。电话终于在我没有地方可以发出声音的时候响了。我皱着眉头说了一声“嗯!”然后才缓过口气。   本书首发于飞库网,原创.连接地址html   “我在广场了,你来了没有?”是她。   “你在哪儿呢,我早就到广场了。”   我拿着可乐出了必胜客,但我觉得一个大男人这样好象有点滑稽。于是我又转身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你在那个地方,说具体点。我来找你。”对方说。   我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寻找着源头。在广场的中心,有一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还漂染了一头泛着紫光的黑发。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就是苏棋。   电话那头还在“喂!喂,说话。”我已经挂了电话。   瞬息间跑到了苏棋的身边说:“妹,回家吧。”   苏棋好象不认识我:“先生你认错人了吧。”   我仔细斟酌了道:装啥子,你就是变得再漂亮,你鼻子上那颗美人痣还是把你出卖了。   苏棋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能认识我。”   这下我可以确定的告诉自己,她就是苏棋。我的初恋,老相好,旧情人。初中那年她十五岁,我都没看出来,怎么我们这么早熟,才十五岁都知道交非友谊性质的朋友。   我们找了一个上岛咖啡厅坐了下来,我真有点无法面对她,自己以前的种种作为,使我无法抬头。   苏棋打破了和我无言以对的尴尬:“你怎么还没变样啊。”   我喝着自己碗里的咖啡随口说道:“怎么可能没变,变了。”   咖啡其实我不会喝,叫苦连天,难以下咽。只是顾于情面,多放了几勺糖,勉强的舔着喝。苏棋喝咖啡的时候,神情自然、坦然大方。就冲这个我猜想她应该混得比我好,日子比我滋润,最少至少能说明她会比我享受生活。她拿着汤匙在杯里搅来搅去,眼睛随着汤匙的运动而目不转睛,有时也偷偷的瞄上一眼我的表情。   我觉得我应该先发制人,虽然我还不知道苏棋现在找我的目的,我觉得必须搞清楚。才能很明确的知道下一步的工作如何展开。是和她划分好友谊之间的界限,还是再续前缘。这很有必要。   我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苏棋的回答却答非所问:“你真的订婚了?”   “你怎么也知道这事。不过已经退了,订婚太盲目了。”我没说为何而退。   “为什么盲目,是为谁而退?”   “没感情就只有退了。”   “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还在等我吧。”我反问道。   “美吧你,没想到几年大学让你脸皮变得如此之厚。”苏棋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我和苏棋的认识始终停留在初中分手的那一刻,尽管我上高中后,有过几封书信来往。但那能代表什么。远水都解不了近渴,何况那时的我们心比纸还纯洁。   苏棋说:“你以前够绝情的,把我打击得都像自杀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童年不懂事,太小了不懂。真的很对不起。”这是发自肺腑的道歉。我也没想到初中的我还有如此之大的魅力。尽能让一个女同学为我如此神魂颠倒。   苏棋说:“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从来都不会承认错误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说:“所以我说我变了,你还不信。”   苏棋各自讲起了初中的罗曼史:“我还记得我们在楼梯的路灯下看书的时候,你说早上好,不容易被抓到,然后便在一起谈天论地,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你还给我讲道听途说的我都怎么听不懂的成人笑话。只是后来…   我看得出苏棋把这段扼杀在摇篮中的恋情,当成了一生的幸福,同时也很认真,只是我在这场爱情史中充当了一个刽子手,秒杀了苏棋的浪漫的延续。为了不继续触级伤感,我打断了苏棋的话:“讲讲现在吧,别到带子了。现在看你应该过得很好吧。”   “好什么好。”苏棋有点忧心忡忡。   “你没上大学?”   “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那年初中毕业,我父母离婚了。我跟随父亲上了所外的高中,给你写过无数封信,你心情好就回一封,你知道吗?那时我只要听到学校广播室里念到我取信的时候,我都多兴奋吗?有一次你在信中问我成绩,生活怎么样。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因为你还关心我,那时你肯定花天酒地,心情格外美好,施舍给我的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同情。不过我认为已经够了。”   我听着有些心酸,还有心痛。我说:“我没想到我在你心中会占有这么大的份量。我对你有如此重要。”   “喂!你是我的初恋。当然了。”   我说:“后来呢。”   “后来,因为我父母分财产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我烦得想撒手不管了,本想给你倾诉,可你回信让我彻底段了继续上学的念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信的吗?”   我羞愧的说:“忘记了。”   “忘记了就算了,我也不想旧事重提。就这样我一气之下,带上了你写给我的最后一封决情书我南下了。去了上海,我那年高二都没读完,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恬不知耻的缠着你。”   我现在唯一能说的除了‘对不起’,我再也找不到其他能替我减轻罪责的语言。   苏棋没有理我,继续说道:“我在上海一家服装打了两年黑工,我那时想得最多的就是用工作来忘记你,可我怎么也做不到。每年你生日的那天,我都会看着浩瀚无际的天空许下一个美好的愿望,你想知道是什么吗?”苏棋带着天真的口气问我。   我眼睛有点湿润,但强忍了感情的冲动,喝了口咖啡,控制住了情绪。   我说:“是什么愿望?”   苏棋说:“就是和你重逢的愿望,没想到今年终于实现了。”   我说:“你在上海怎么又到重庆来了。”   “我在工厂上了两年班之后,公司组织了一次劳动比赛,我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冠军,正在我关机器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机器将我的食指指头扎断了,当时公司在重庆有销售部,我又是重庆人,便商议之后把我调回了重庆,也算给我工伤的补偿。我刚到重庆的时候,我多么想能和你街头不期而遇,因为我算了一下,你那年应该还在重庆上大学,我只打听到你在重庆上学,但是不知道是那所大学,我也没你家的电话号码。这么多年之后,我已经没有那么渴望了。正在我差不多将你埋进心里最深处的时候,我又在电视上见到了你,我也是前思后想才给你打电话,做不成恋人,做朋友还是可以吧!”   “原来如此,我就说那妹妹怎么回事,难道这几年你就没找男朋友?”   “以前上班,我找了一个,虽然他对我比你对我好到那里去了,可他始终代替不了你的位置。”   “我真有那么好吗?”   苏棋说:“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看你的自信,对任何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玩起来的那股疯劲,大意并不大失。沉着并不压抑。我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说:“你没必要那么认真。”   苏棋说:“你还是说说你现在吧,都混上电视了。应该还不错吧。”   “那都哪儿跟哪儿啊,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自己租了个房子。”   “没找女朋友?”   “找了,你很失望吧!”   “你没女朋友我才觉得不正常呢。”   “那就好!”   “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大四学生,快毕业了。”   “龙配龙,凤配凤。恭喜啊。”苏棋贬低着自己说。   从咖啡厅出来已经到了中午时候,可以开午餐了。   苏棋说:“你等我,我去车库取车。”苏棋把车停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有点置第三十三章:老情人(二)   没想到短短几年的时间苏棋已经开起了广州小本。这也让我刮目相看。苏棋说上车去南滨路吃饭,有钱人和我们的日子就是不同,为了吃口饭不远驱车千里迢迢。而苏棋选择的这家餐厅和我以前也有一些渊源。这家餐厅叫——陶然居。   话得从大二那年说起,为了给父母减轻点家力的开支,我很自觉的利用暑期来赚取一点零花钱。当时和我一起来的还有鱼P,我还记得当天,炎热之极。我们在南滨路转悠得汗流浃背,只为了能找一个打暑期工的临时工作。于是我和鱼P为了能早一点躲避着炎炎夏日,决定主动出击,最后好心的陶然居的大堂经理,收留了我们。而我们却说是高中毕业,逼不得已,混口饭吃。进了陶然居我们才知道里面的菜肴都是身价百倍。就连一个普通的包子,也能卖到5块钱一个。打着货真价实的幌子,将装修、门面的价钱杂七杂八的全部加在里面,让消费者一锅搂。   而我和鱼P只上了半天的班,并不是看不惯这样商业欺骗手段,谁爱吃谁去吃,管我屁事。真正的原因在于一个10平米不足的地方在大热天的住着足足有二十个男人。有厨房的,也有大厅的服务员。有刷锅水的味道,也有前厅的清香,还有传菜生的脚汗味。更厉害的是受不了上班的八个小时屁股不能挨板凳的痛苦,别人吃得津津有味而我们却只有端茶送水的份。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而那半天班可以说我和鱼P什么都没干,只见识了带领我们的领班是如何取悦客人。晚上的时候由于床位有限,我和鱼P挤在一张1.2米的单人床上,度过了一个良宵。晚上我将毛巾浸过水之后,放在枕头边,热得实在难受之时,就拿来糊弄几下身体,让水分的蒸发能给肌肤带来一点点的凉意。   第二天大清早,就在我和鱼P不约而同的退堂鼓中溜回了学校。而我和鱼P半天的工作酬劳就是在陶然居混了一顿员工餐。我还清晰的记得吃的是红烧茄子和空心菜,为此我和鱼P还自掏腰包买了一个洋瓷碗。   当然这事都已经事过境迁,原来的服务员可能做上了经理,原来的经理可能爬得更高。谁会在意像我这样一个匆匆的过客,如果真认出来,我倒没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几年之后,现实的我也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苏棋的表现,从得知她开轿车之后,我已经变得不是很奇怪了。但还是让我有些许吃惊,看得出她是常客。一百多块钱的菜眼睛都不眨一下,陶然居的“焚烧锦缎”我觉得还没有路边的“红烧鳝段”油水足,其实都是黄鳝。   而苏棋让我点菜的时候,我考虑的不是什么菜好吃,而是担心着谁做东。譬如像这样一桌丰盛的美味,要花去我小半个月的工资。所以我很保守,一切都看苏棋的发挥。可结帐的时候,苏棋拿出了我从没见过的信用卡,付了帐。我觉得做为一个男人,应该抢先一步把帐结清。如果知道自己身上的钱不够结帐还硬顶头皮的话,这样的人比傻逼还傻。所以在我假意争执之后,还是让苏棋大大方方的付了帐,用她的话说叫“尽地主之宜”。以后在北碚去了还得让我破费。在北碚我倒不担心这样的窘迫,因为北碚没有这样的高消费饭馆。   下午,我们又一起逛了朝天门,等公共得不能再公共的场所,还将车开到广场边上的停车场。然后我们一起做了轻轨,彻底让我感受了一番跨时代的新重庆。分别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张名片“上海XX服装公司重庆销售部经理”。我一看官挺大。我将这张纸张不错的卡片放进了衣服的内兜,让我很自惭形秽。   我亏欠的实在太多,让我不在有一丝伤害苏棋的想法。我只想弥补我过去曾深深伤害了她的那颗寂寞的心灵。包括这次我并没有立即就回到北碚,而是待在沙区陪她度一个难忘的夜晚。我发自内心的想对她好点,我不知这迟来的爱是否会让她心潮澎湃。我是真真切切、真真正正、心甘情愿的对愿意她好,九年,默默的九年,人一生又有多少个九年。我不仅为这份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所感动,我更愿意将这份爱延续,因为我还没有付出属于我的那半。也就是说这份爱还是残缺的。   晚上我们相拥在一起,并没有一丝邪念。   “你怎么现在对我这么好,是感动了?还是同情我?”巨大的反差让苏棋产生了歧义。   “我承认我以前做得很极端,以前伤害得你是那么的深不可测,我只想对你好点。”我摸着苏棋的头发说。   “我说过我要什么了吗?”苏棋坐起身来。   “我不管你要什么,我是真心想对你好。”这是我的实话。   “别傻了,说实话,我是很想和你在一起,以前想,现在也想,如今更想。可你女朋友怎么办,为了我又去伤害别人,你又忍心吗?”   这话说得很在理,让我一时楞在了那里,不知如何作答。   苏棋乘胜追击:“我不想你是因为感动才和我在一起。”   “我们可以重新认识,这么些年了,也有重新认识的必要。”我说。   突然苏棋的电话响了,苏棋接了电话对我说:“等我会儿,马上就来,公司有事。”   我示意随时都可以来去自如。苏棋整理了仪容,拿了钥匙,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我预感我的生活即将发身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我又似乎担心着什么,复杂的生活不正是我所期盼的吗?   宾馆里什么都有,每样商品都打有标价,我看了看躺在枕头边不远的柜子上的安全套——十块钱。我又拿来摸了一下,好象只有两个。我现在也在宾馆,我不知道我的标价是多少。   我开了电脑,挂上QQ,碰巧的是潘总也在。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真是日理万机。”我见潘总的QQ有视频,顺手就发了一个过。接了视频才发现潘总好象也似乎是在宾馆,我暗觉好笑。   “刚刚过完性生活。你没视频?”潘总说。   “我这里没,女主角还不错吧。”   “还行,是老乡。”   “给你说了,家乡的给俺们留着。”   “是我女朋友,没办法。”   “漂亮么?”   “她上厕所去了,等会来了。你自己看吧。”   “什么时候又勾上的?”   “阳春三月。”   “对了等会别关电脑,我看一场真人秀。”   “我得问问她在说。”   “这不废话吗?她能同意吗?”   “她都不同意,我能同意吗?对了!好象你们老家挺近的。”   老家近,我就认识?   不和你说了,她来了,你自己看吧。   视频里潘总旁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方芳。让我着实大吃了几惊。   潘总在方芳的耳边说了几句,方芳坐在电脑前,敲出了一行字:“你是谁?”   你问你男人吧。我说。   尔后,电脑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串标点符号“……”。可能让方芳也不曾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   潘总拿过语音对话,说:“还不错吧。”   “配你这样的广东十大杰出青年还是绰绰有余。”我说。   “那就好!你在家乡还好撒。”   我借口有事,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情。祝了他们性生活和谐,**迭第三十四章:老情人(三)   苏棋打来电话说马上回来,叫我别睡觉,开门。先只拿了车钥匙,没拿房卡。再次见到苏棋的时候,她提着一套休闲装,进门就说先洗澡换衣服。听着浴室哗哗啦啦的水声,难道准备在此过夜?我看了看安静躺在柜子上的那玩意儿,今晚看来又要劳民伤财、伤筋动骨了。   有了这样的一种关系,说不上亲密,说不上缠绵,我倒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事后,我和苏棋经常走动,不是你来,就是我往。而苏棋有车,行动起来比较方便,所以经常都还是她来。周娜没在,也没什么不方便。从此,一场**协奏曲的马拉松式长跑就此展开。现在也没必要非等到星期天才来聚聚,只要什么时候想了,渝合高速半个小时的车程都不要。我也不知道到底图的个啥!   一次星期天,鱼P说上次卖电脑赚了钱还没庆祝,今晚去。但是每次都是吃了饭,唱歌。要不吃了饭就去酒吧,都没什么新意,而我现在晚上基本都很忙。鱼P说这次聚会的发动者是郑军。   郑军是我们几个中来得最晚的一个,见到郑军的时候,他说最近手气好,赢了千儿八百的。我说你抓赌,怎么自己也沉溺起来了。郑军说现在手气好,等我手气走下坡路的时候,再来个一锅端。我们都劝郑军收手归山、封刀归隐。郑军说作为人民的亲人,不深入民心…   我说算了吧,鬼相信你那套。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不是我们见死不救,确实是你自己不想上岸。郑军有点烦恼的说放心,我自有分寸。   吃了饭,鱼P、老陈、郑军和我第一次没有因为个人原因而去唱歌、喝酒、找鸡。而都通通的陪郑军走进了茶楼,茶楼的服务员很热情的招呼着我们,应该说是招呼着郑军。我们只是随口的搭口慰问。郑军说老地方,沏壶茶。然后郑军带领我们进了‘老地方’。是一个包间,里面有电视、空调。最主要的还是放在中间的那一副机器麻将。郑军见到麻将立马来了精神说:“坐下吧,陪我玩几圈。”   鱼P右手摸着一个牌,他酝酿了老半天将牌翻在桌子上,并且很准确的说出是“幺鸡”!   我知道鱼P有搓麻将的习惯,而老陈和我一样,尽量都不打牌。但从今天的形式来看,想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与其别拉下水,不如坐下来搓几圈。还能落个梗直的好名声。   麻将以前我们宿舍集资购置了一副,大学四年,那是我们寝室唯一的精神文化建设。也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搞活经济的任务。上学期间还有其他宿舍跑来以无聊为由借去消遣的,我们也意思意思的收了点磨损费。毕业的时候,关于产权的问题我们还发生过无数次的争执,最后以二十块钱卖给了一个开茶馆的大妈。而我们在学校里面玩得最多是成都麻将,五毛的底,手气好弄一把大大胡,还能赢几十块。   那个时候我把一门的心思放在了网游上,有空的时候就就帮同学码码牌,或者在有人上厕所的时候顶上去。往往一局还没分出胜负,那个上厕所的同学便提着裤子从厕所中慌乱的挤到我跟前,嘴里还一直叫嚷着“搞不搞得到大的?”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不仅带着焦急的心情,还夹杂着一身屎味。往往这时我会情不自禁的离开,让他亲自上阵指挥。那时我甚至怀疑他会不会因为着急,抢时间,而没擦干净屁股。或是沾连了一些在裤子上,不然不会那么臭气熏天!不过牌桌上的同学倒没什么反应,只顾着自己心中那块发财致富的牌早一点到来。臭味相投、见怪不怪,因为他们都会有上厕所带出屎味的那一刻。   而今天的场地与宿舍不可同日而语,茶楼的设计十分专业化,个性化。茶楼的卫生间比我租的房子的客厅还干净,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香气,而且每个包房就有一个厕所。我想这样的人性化服务让客人上了厕所不至于带出臭味,而影响手气,进少出多。最后怪罪茶楼的卫生间不干净,玷辱了今天的鸿运,所以有利于每桌的牌友就算输得一塌糊涂也不会埋怨是茶楼带来的厄运。你只需要交纳使用占有费,茶楼便给你提供颇具优美的赌博条件。这样看来,茶楼的设计不仅专业化、人性化,而且还很戏剧化。   坐在牌桌上的郑军并没有像他所说的手气红得发紫,反倒连点了两炮之后变得萎靡不振。老陈和鱼P高兴了一场,郑军的两炮各自放在鱼P和老陈手上。我不紧不慢的摸着牌说:“风水轮流转,指不定谁笑最后呢!”   好在赌注不大,输赢一次按最大的算,也才二十来块。我也不知道尽管这样,乐的是个什么?而急的又是个什么?   郑军已经赌上了瘾,以前以身临其境、以身作则到和牌友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导致身陷沼泽、无法自拔。理智已经无法战胜贪婪的**。万恶淫为首,百毒钱为先。郑军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就像武林高手所云:一旦毒发,轻则精神恍惚;重则身亡。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郑军送死,只能封住他的七筋八脉,减缓赌毒扩散的速度。   晚上午夜的时候,我们离开了‘老地方’,笑到最后的是老陈,赢了六十三。出了门我一看原来这‘老地方’就是以前的一个旅馆改造,叫“金玉堂”。还挺有诗意雅兴的一个名第三十五章:又失业了   各大学已经期末毕业,周娜的衣锦还乡,以及高才生的走马上任,足以证明今年又晃过了一半。   正是因为对高才生的器重,所以必须有一个人被淘汰,然而那个不幸的人便是我。当我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我无论无何也没想上来炒我鱿鱼的理由。最后由刘主编亲自点破,我才知道并不是乱抠屎盆子,而是事出有因、罪有应得。   而我范下的大错却是不可原谅的,因为我没有像我所说的明辩是非,我将一篇带有反动性质的建议书没有审核而发给了排版的同事,辛亏及时发现这个致命性的错误,否则我真就是千古罪人,不仅连累了杂志社,还连累同事下岗。   我认为反正天下文章一大抄,在第二天交稿的时候,我随手将一篇司空见惯的文章信手拈来。因为那晚我刚从苏棋那里回来,来不及将其打磨抛光、精雕细琢。酿成了我下岗的局面。刘主编将我叫到办公室会谈的时候,抱有一种异样的眼光说:“小韩,路还很长,希望你以后不要执迷不悟啊。”我知道主编认为我是同道中人。我马上抱以还击,我不想哭诉我的不白之冤,来挽回这份可遇不可求的工作。我只想在我临走的时候澄清自己,希望大家不要误会,我不是所谓的武林人士。我正欲解释着,刘主编从面前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牛皮信封,说:“点点吧!”我不知道我还能拿多少属于我的报酬,所以就算我点了也不知道到底差不差一张半张。我说:“不用了,我只是大意,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刘主编缓和了语气说:“不重要了,我们也不准备报警,你好自为之吧。”事已至此多说无疑。我拿着那个还算有点厚度的信封,以最快的速度办了工作交接,然后闪出了杂志社。   出门的时候看到老张脸上与年龄不相协调的表情,我又一次以静制动。回了老张一个更加牛逼的眼神。眼神中带着无奈和扑朔迷离的愁然。   我又自由了,又给今年的待业人员中补充了一名生力军。   第二天,我睡到正午时分才从麻将席上支撑起迷茫的身体。一切仿佛和我隔得如此之遥远,但又触手可及。我都不知道前一天还在为别人拼命工作的我,而今天却可以躲在家里懒洋洋的睡着大觉,但是证明我曾忙碌过。而像这样安逸的生活好象最近一年中还没发生过,一直追忆到读书时期才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些记忆的碎片。   生活老师来查清洁,便成了我的起床铃,我和老陈便是这样认识的。一次生活老师查房,我隐约听到生活老师说,这里还有一个,把他和4422那个记到一起。我听到4422慌乱的爬起床,又给老师和看宿舍的老头撒了烟,还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并保证下不为例,这事才算私了。老师走后,老陈披着一床毛巾被猥猥琐琐的溜进了我的寝室。   进门的第一句话我们便自报了家门。然后还各自点上了烟。我还清晰的记得我买的“宏声”,而老陈买的“恭贺新禧”,老陈的烟比我的高一个档次,所以老陈很大方的让我抽他的。   最后我们商议一起去吃午饭,老陈说吃了,现在才10点,吃早餐的时间过了,吃午餐的时间早了。但我确实有点饿昏了头。老陈说你下次买一包泡面准备在这里,就不会出现这种饥荒的事情了。老陈以他的前车之鉴给我点明了道路,而我有了老陈的点拨几乎每天都陪他睡到太阳当空照。事后我才知道生活老师根本不管你是不是没去上课,他的本质工作就是检查清洁,当然这个社会谁会愿意白干一份不属于自己范畴内的工作?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浪费了我的那两支宏声以及那堆说不尽的好话。   后来我索性将闹钟调制查清洁前五分钟,然后钻进厕所,大小便,如释重负出来的时候,生活老师已经离开了我的堡垒,于是我继续钻回被窝来一个回笼。   现在我又过上了这种独一无二的日子,说独一无二是因为在一片大好社会的庇护下,大家为了生存挤得头破血流,也只有我才有这样大无谓的心境。所以我又觉得我是语重不同的。我能应着这么多天大的琐事还能呼呼的睡着大觉。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自由懒散,不睡到饿我不会起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在坐月子。除了睡觉再就是看电视。像我这样一个二十五岁的人来说,没了工作,没了理想。但我还是不愿意自暴自弃。因为我看到电视上佟大伟饰演的《奋斗》之后,我决定去蹲一晚上网吧,将其浏览完全,看看这小伙子到底设计出了个啥!电视上的一连三集已经满足不了我的观看**。索性买了速食,大干一场。   在网吧刷了卡,交了一百快的押金,还没到十分钟,电话响了。   “在哪儿呢?”是苏棋。   “在上网。”我盯着刚打开的网页。   “我在你家门前,回来开门吧!”   “马上就到。”   网吧老板无奈的又刷了次卡,问我有没有一块钱,开机一块。我掏遍了所有的兜,翻出了两个五毛,又拿回了刚刚那张大的,火速的赶回了家。   回到家,苏棋一身职业服装,很正式。我说:“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有空?”苏棋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说:“明天在北碚见一个客户,我想反正你在这里,我索性今晚就来你这里了。”其实这个时候我心里一直惦记的还是《奋斗》的结尾那几集,看来只有将这部电视剧延后几第三十六章:二度逢春   本书首发于飞库网,原创。连接地址html   苏棋不是第一次来北碚,所以对于北碚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北碚是重庆的一个郊区,基本上说繁荣不算繁荣,说偏僻又还有几条象样的链条产业。但是今天苏棋是公务在身,为了不把自己的服装弄出异味,她强烈要求我找了一套周娜的衣服给她穿上,紧身的牛仔裤加上有点紧绷的短袖T恤勾勒出很诱惑的魔鬼身材,主要是苏棋比周娜的发育要好。所以一切优点突出在那两个凸起之物上。要不是周娜将内衣全部带走,否则有可能苏棋还会找出周娜的胸罩捆在自己身上,显示更加匀称的体态。   和苏棋在一家烤鱼店吃了午饭在她强烈的建议下,我陪她爬上了我不知爬过了多少次的缙云山,我们爬到山顶的时候,太阳已经准备收工,也就是说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我们还没来得及去缙云寺拜佛烧香,只在马路上买了几个竹筒饭,又在山上蚊子的驱赶下,逼不得已坐上了返回的索道。我叹了口气,因为错过了住农家乐的一次好机会。大热天里去山上住晚农家乐是很惬意的事情,山上凉快,真是春梦无遗呀。   苏棋说:“下次有机会再来吧。”   “明早早点下山能赶上签单子么?”   “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今晚必须下山。”   于是我又叹了口气。   回到家我们换着去冲凉,我冲凉的时候苏棋吃着我准备干通宵而买的速食。她冲凉了却因为没有内衣裤而穿上我的大号体恤。苏棋出来的时候,体恤的下摆刚刚到大腿,我看到还是差点喷了鼻血,因为我知道里面**裸的身体什么都没有穿。   “累吗?累了就睡觉吧。”我望着苏棋的身体说。   “我还要洗衣服,明天没穿的。”苏棋将体恤的下摆扎了一个小疙瘩。   “噢!要不我帮你洗吧。”   “算了,自己的事自己做。”   “那又怎么,互帮互助嘛。”   “你以前也帮你女朋友洗内衣?”苏棋疑惑的看着我。   “偶尔洗,但也是洗衣机洗。”   “没想到你还挺勤快。”   “生活在一起,不能分得那么清楚。”   “洗衣粉放哪儿的?”   “卫生间那个洗脸台下面。”   “你说要是我们一直不分开,我觉得我们现在肯定倍儿幸福。”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我说从以前开始一直到现在。”   “哦,那有可能,我这人对自己喜欢的人特别好。”   “那你以前怎么对我那么不好?”   “以前我不是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   “那你现在知道了?”   “我现在只知道我很想和你在一起。”   “孔雀,你不是工作丢了吗?拿什么养家?”   “工作我可以再找,我这辈子以后就消沉了?指不定我辉煌腾达的日子就快到来了。”   “在爱情和面包面前,你会选择哪样?”   “我肯定先选面包,吃饱了再追求爱情。”   “钻牛角尖,只能选一样。”   我很反感这样的问题,明明知道没有答案的问题还追问到底,就像问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无论你得到什么样的结论,都会被另一个论点反驳。好在苏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在寻找衣架。   我赶紧插开了话题:“这么快就洗完了?   “还快么?”   我看到苏棋手里的衣架上挂着捏在手里没拳头大的内部服饰,我想我洗的话也就两分钟不到,而苏棋却洗了长达五分钟,确实不快。反正是穿在里面,又没人看见洗干净没,跟自己叫什么劲!   我搪塞着说:“还一般,看会电视吧。”   “你不是累了吗?”   “那是刚刚,现在不累了。”   “但是我累了。”苏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到床边。   “那行,我也睡了,我不搞独立。”   过了一会儿,苏棋将身边的被子踢到了床下。我开了灯,苏棋还没睡着。   “还没睡呢?”我用手挡着台灯射出来的光线说。   “我要你抱着我睡。”苏棋说。   “空调开大了吗?我去调高一点温度。”   “抱不抱随便你。”   我马上关了灯,扑向苏棋。苏棋的皮肤因为空调的原因,表面上很冰凉。但随着我手的滑动,慢慢的我和苏棋都觉得该把空调的温度再度降低。我们已经意识到下一步即将发生的事情,但也已经习惯成自然,顺理成章。   苏棋躺在我怀里,眨巴着眼睛,而我点燃了一支烟卷,还没抽到两口,就被苏棋抢断扔进了烟灰缸。这时的苏棋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严肃表情,而是一只温柔的小绵羊。和白天白领丽人的精明能干相比,盼若两人。而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苏棋,白天那都是一个阴影,一个假苏棋。只有晚上才将真正的苏棋释放出来。我想人都是这样,把自己伪装得有时可能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明明比较在乎比较关心自己的工作,以后的人生,可我却还假装若无其事,心平气和。给苏棋一个幽默对凡事都莫不在乎的印象,营造一个圣人四大皆空的形象。实际我比谁都俗。   “你真失业了?”苏棋疑惑的问。   “这还有假?”   “工作可以再找,你在我心中不是一般人。”又来害我。   “我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说。   “对自己有信心,就是对生活有信心。我相信你。”苏棋坚信的说道。   我知道苏棋对我的认识永远都停留在那个阶段,如果我把这几年的所闻,所做,脱盘而出的话,苏棋会不会穿上未干的内衣裤马上离开都难说。当然这话从苏棋嘴中说出我知道有两种分析,一是,确实对我有信心。二是,随口安慰安慰我。毕竟苏棋是吃穿不愁的经理。   无论是什么原因,我还是应该礼貌的说声谢谢。苏棋见我不安起来,转移了话题。   “我和你女朋友那个漂亮?”   “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真的?”   “真的。”我盯着苏棋的**说。   “你说说那里各有千秋了。”   我指着苏棋的胸说:“譬如这里。”   “我的大些?”苏棋摸着自己的**说。   我点了点头。   苏棋说:“那你女朋友回来了,你要加油帮忙了。”这话给我的感觉就是苏棋的胸不是自己长势良好带来的结果,而是靠别人给揉出来的。听了让我不寒而栗,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改说话词不达意的毛病,好在是晚上。   现在拒绝苏棋的好意已经为时已晚,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周娜。想到周娜我没有了第二次的*第三十七章:双重打击(一)   第二天苏棋很早就起床精心打扮,争取早点拿下合同。苏棋起床后闻到安全套发出的橡胶味有点作呕,于是就用卫生纸包住扔到了卫生间的垃圾桶。打扮一阵后,传来“哐裆!”防盗门关门的声音。我没有起床收拾邋遢的屋子,睡着我回笼。   在我处于美好梦想的状态时,防盗门有钥匙插空的声音。   “怎么回来了,你怎么有钥匙。”我大声的吼了一句。   “猪,怎么还没起床?”我一听是周娜的声音,吓了个机灵。   我急忙下床迎了上去:“现在不是还早么。”   “还早?你看看都几点了?”   我翻着裤兜里放着的手机,说:“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毕业做完了?”   “完了,终于做完了。听你的意思是我回来早咯?”顺势躺在了沙发上。   “不是那意思,都十点了。”   “昨晚做什么去了?”周娜吃着昨晚我们没吃完的零食。   愧疚之感爬上面容:“打牌。”   “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挺滋润。”周娜有点诡异。   不工作了,时间当然是多,你不是说明天才回家。你看我都还没收拾,乱糟糟的。   周娜随手将昨晚没吃完的零食吧吧唧唧的吃了起来,然后诧异的看着的。我只穿了个内裤,周娜放下手中的“可比克”,撒娇的让我抱她上床。   周娜说:“来吧。”   我说:“晚上再来,现在该吃午饭了。”   “难道这么久了你能受得了?”   “受不得了也得受,我不习惯白天光着屁股办事,让我觉得总有双眼睛偷窥着我们。”周娜见我没有想那事的意思,也不好执意,女孩子脸皮薄,明明就是想,也得压抑。   但周娜已经躺在了床上,不好马上转变,只好说:“我先睡会儿,吃午饭的时候叫我。”我说:“我也没睡醒,一起睡。”   周娜在我还没躺在床上的瞬间。将被子和枕巾抖落了一便,上面有我头发的油味,还有飘柔的香味。我和周娜抱在了一起,周娜从我睡的地方的毯子上看到一根头发,周娜生气的问道:“谁的?”我接过周娜手中那根头发,仔细一看,还泛有微微的紫光,我敢肯定这头发的发源地来自苏棋的头部。但我看到周娜的头上也有等同长度的青丝,于是我拿着头发在周娜的头上比了一下说:“这不就是你头上的吗?”   周娜反驳道:“我还没睡呢,怎么会掉到你那里去?”   “真是你头上的。再说你走这么久,我都还没洗过被单。”   “啊,真的假的?”   “真的。”   “你有本事!”   “我还不是想你,想闻闻你留下来的香味。”   “鬼才相信你的话,不过我喜欢这句。我知道头发是我头上的,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听话。”   放心吧!**又说过,勤劳致富靠双手,劳动人民才是最光荣的。我偷偷的长舒了口气。   周娜在我脸上啜了一口:“这才乖!等我,我洗澡。!等会给你看给你带的礼物。说完便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套粉红的内衣,钻进了卫生间。   好在躲过这一劫,也好在周娜没仔细辨认头发的颜色。要是掉下面的买发,我断定让它自己找也找不到出处。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卫生间的才是真正的灾难开始——昨晚用的安全套被苏棋还扔在里面。等我反应到理智状态然后冲过去准备先声夺人的时候,周娜已经关了门,上了锁。   我旁敲侧击的让周娜开门,好让我进去收拾现在还没被发现的证据。我说我先尿尿。周娜说等等尿。我想说水龙头坏了。周娜又不是傻子,肯定骗不过。周娜甚至还认为是我想和她鸳鸯戏水。事情在我预料中的方向发展,并没有一点侥幸。卫生间里的声响由水声中夹杂着一些微弱的哭声变成水声嘎然而止,所以哭声从小试锋芒、撕心裂肺,直到声嘶力竭。我靠着门蜷缩成了一团,抱住了脑袋,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让我毫无准备。也许别人会说我贪心。我想既然已经知道了,长痛不如短痛。趁此做个了断。我已经做出了坦白从宽的打第三十八章:双重打击(二)   本书首发飞库,不断更新,连接地址html   这时门开了,周娜凌乱的头发下面那张脸顿显憔悴。令我心疼不已。   “对不起,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拈花惹草我不知道就算了,你居然还带回了家。你说过这房子,这个家,这个床,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你编吧,和你快一年,我还不知道你的嘴。我以前以为你这张嘴只会说甜言蜜语哄我开心。没想到你什么都敢编,你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我低下高贵的头颅。   “你认为还有下次么?这写话你留给你的情人去说吧。”   我抽出一张面巾纸给周娜擦脸上的眼泪,周娜没有领情,而是直接抢过我手上的纸,自己擦了起来。   “分手吧!”看得出周娜说这话的时候心是多么的痛苦。   “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难道这事还不能达到分手的标准?”   “我下岗了,失业了。”   “关我什么事。”周娜满不在乎的说。“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   说完周娜就开始穿戴整齐,并且提着刚刚放下不到一个小时的行李。我伸手拉着她的胳膊。   “拿开你的脏手。”还有一双虎眼瞪着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给我次机会。”我死死的抓住不放,眼角已经开始湿润。   周娜见状,眼泪已经布不满了刚刚才擦拭干净的脸庞。   提包在我们的拉扯过程中翻倒在地上,化妆品、小方镜、指甲刀、眉夹、唇膏…一有尽有。还有一本菜谱和烟斗。我知道烟斗可能就是周娜说送给我的礼物。周娜说用烟斗吸烟可以减少对尼古丁的吸收并且还可以过滤很多焦油,菜谱是周娜潜心研究美食的秘籍。我捡起地上的烟斗。用衣服轻轻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就像擦拭自己的心肝宝贝。   “谢谢你,周娜,我爱你。我真的错了,如果你愿意再给我次机会,我死而无憾。”   “那你就去死吧。”   我冲向阳台,周娜说算了吧,等我走后你再跳,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谋杀。我以为周娜开始原谅了我的荒唐行为,没想到这是周娜的缓兵之计,因为周娜假意原谅,让我都觉得这样转变太快,而无法适应。但是周娜却鼓足了勇气,说回寝室拿点东西,再回来陪我吃午饭。还叫我多烧几个菜,我点头同意。我满心欢喜的买了几个凉菜,等着周娜回来陪我共进午餐,当一斤卤猪耳朵和半斤猪舌头都被我吃进肚子里的时候,同时太阳已经慢慢向西方划落的时候,我才明白周娜的良苦用心。我干掉因为天气热而已经有点发馊的剩下的半瓶啤酒,决定找关于周娜的一切记忆。可惜被我扯坏的皮包里面除了几样化妆品之外,再无另外对周娜来说有利用价值的东西。   于是我趁天还没黑之前,火速赶到周娜宿舍的楼下,因为学校毕业,很多同学都还忙里忙外的搬运着纸箱。守门老头那关倒是好过,我说我去帮忙搬东西,老头还叫我进去别东张西望,一直上三楼,别在楼下乱窜。我走到周娜宿舍门口的时候,门窗禁闭,根本就没人住过的迹象,我还是敲了几次门。可能是惊动了隔壁宿舍的同学,当然也不排除她具有雷锋精神。一个穿着吊带的女同学很热情的告诉我,教育系的已经毕业各奔东西了。我向女同学道了谢并问道,今天有没人回来过?女同学说没有。我说不可能,真的没有?女同学很烦我的问法,只说了句信不信由你。便又钻回了自己的宿舍。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下了楼,尽管通讯如此发达。心想既然要躲我,我怎能找到。但我还是侥幸的拨打了第一次电话,正如我所料,周娜消失了,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我的爱情。   我期待着能在茫茫人海再次遇到周娜,因为我现在才知道,虽然有苏棋的出现,但我依然还是深爱着你——周娜。我在乎你,不然我心情不会如此沮丧。我有种直觉我会再遇到周娜,我还欠着周娜的感情帐。但我不知道这个期限是1个月、1年、10第三十九章:仍然迷茫   周娜走后,我很郁闷的呆在家吃了两天的泡面,没有心情去理会其他一切与我无关的事,我的感情陷入了僵局。此时此刻我只想抽烟,喝酒。这也许是失恋的人唯一发泄的方式。抽烟,我又想起了周娜给我买的烟斗,甚至联想出当时给我买烟斗的时候的那种兴奋和幸福感觉。我在房间内肆意的搜索着有关周娜的物品睹物思人。但是除了皮包内的一点化妆品之外,再无任何一点可以带给我幻想的东西。   突然我想起,上次和周娜去重北买的歌碟。匆忙打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找到了张信哲的专辑。我从碟盒内取出一张B面,放进影蝶机。第一首歌是张信哲的‘过火’随着歌词从音箱中飘出,我怎么听都觉得这歌是对我和周娜感情的写照,这样就更增加了我对周娜产生的愧疚,欠得太多。   ……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   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让你更寂寞   才会陷入感情旋涡   怎么忍心让你受折磨   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如果你想飞   伤痛我背   背上伤痛的不是我,而是周娜。不知道她是否心在滴血,是否每天以泪洗面。想到这我心隐隐作痛起来。歌词不仅写出了我和周娜的关系,连苏棋也包含在内,我歇底斯里从心的最深出一次次呼唤着周娜的名字。   听着这首伤感的情歌,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方便面面汤。还有几个玻璃瓶,商标上还印有山城啤酒的字样。我决定找鱼P谈心。   鱼P所在的公司是一个贸易公司,鱼P说昨天签下了一笔上百万的定单。我说这些机密的东西你怎么知道?鱼P说这些东西只要一存档还有我不知道的吗?公司里存在着像鱼P这样的‘高手’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但鱼P确确实实的是知道这些机密,鱼P还知道来公司签约的是一个妙龄少妇,听说是地区经理。看到鱼P口中的赞美,好象确实很漂亮。我怂恿鱼P到,看得上就去打听,去追求。鱼P只顾自己陶醉:上凸下翘,加上成功女人的气质魅力,更重要的是那一头漂亮的黑发,在迎风中还微微泛着紫光。听到鱼P的介绍我不禁心头一惊。苏棋很符合这几个标准,只是不是少妇。莫非真是说的苏棋?我问鱼P那个女经理是那里公司的代理?鱼P说你也有兴趣?我说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搞了。我还有那闲心。鱼P考虑了一下说好象是上海的服装公司。我现在可以肯定是这就是苏棋了,只是我没对鱼P说明。为了不让鱼P乱猜疑我的问题,我还劝鱼P该出手时就出手。   没了周娜,我决定和苏棋正式交往。我想不能都不要吧,至少也要抓一个,千万不能鸡飞蛋打。然而对于苏棋,我交了一份我认为不是很满意的答卷。苏棋还是很兴奋,看得出她的职业让她养成了很强的占有**。我也随着显示出高兴和兴奋配合着苏棋的心情。   如愿的我属于了她,我把自己像财产一样的移交给了苏棋。但我自己的底自己清楚,没有工作的我,包括在床上都只能听她呼来唤去。我和苏棋虽言正但名不顺,苏棋说我们像建国初期的地下党派,随时都在为自己的生命担心。我说你担心什么。苏棋说担心周娜从背后插她一刀,现在这样的热血女青年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我安慰道,大可放心,第一我不值得她那么做,第二她已经远离了这个伤心的城市。苏棋把头往我怀里蹭了蹭说,我好幸福,你为了我打击你女朋友,还和她分手。然后便把薄薄的嘴唇送上门来。我是有苦难言,其中的泪和痛岂止用辛酸二字能形容?   租房还是那个租房,摆设还是那个摆设,男人还是那个男人,只是不见了女主人。因为周娜离开了家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周娜走后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不管是苏棋还是周娜的组合,生活还得继续,但我和苏棋的搭配远远超乎意料外的不协调,说明白了就是没有团队协作意识,意见分歧成了最大的问题。彼此之间不了解生活习性,认识远远没有达到在一起相处生活的阶段。倒是床上的生活如鱼得水,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只为了性,我觉得这很荒唐,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我不能改变苏棋的思想,我想只有我去迎合苏棋的大女人主义。才能尽量将处于磨合期间的爱情能稍微走得远一点,但这样我又觉得我活得真就没了尊严。   一次,我问苏棋公司里面差不差个端茶送水的。苏棋说你给我打工,窝囊不窝囊?我说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很多博士还给小学生打工呢。还不是为了生活。我尽量说服着苏棋举出很优点。譬如在一起工作能经常在一起,岂不很方便来往。苏棋的回答却让我大失所望,她说你这样对工作没兴趣,做不长远。有本事就自己去找。我说在这个社会有关系不用,简直是傻子,还要自己跑破鞋子去找工作。苏棋说这样找来的工作才会更加珍惜。我说别人介绍的工作我一样会珍惜。苏棋说这和你的性格不相匹配。我说人总是会变的。苏棋说你让我好失望。我说我本来就是个俗人,只是你把我想得太过于完美了。苏棋说你不是爱我吗?爱我就证明给我看,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你找到好工作了,我就嫁给你。我说这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苏棋说是你自己不敢面对现实,你看看你都二十五差几天的人了,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固定的女友,你还有什么值得挑剔和骄傲的。苏棋的话戳到我的脊梁骨,让我很反感她这样对我这样说话。至少给我点勉励我还能当做动力。   本来我们这代人,没有赶上刚刚改革开放的商业潮,也没赶上科技发展的今天。没有出生在象牙塔,也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注定一辈子平平淡淡。照现在看来塌实过点小日子都成了困难,陈安之说过:机遇无处不在。你丫别害我了。   现在评判人一生是否具有贡献衡量的标准已经不是上个世纪,做点好人好事,默默奉献就能为你的人生添砖加瓦。当今社会赚大钱,才是真正的头等大事。但我已经失去了信心,赚大钱,我没大智大慧。搞点其他的门路,现在社会上比我脑瓜子好用的人枚不胜举。十个人当中有九个是大学生,还有一个是不需要创造财富的富家公子。而像老陈这样的例子简直是个例外。七零年代到八零年代商海风暴靡卷全球过后,仅剩下的一点贝壳,螃蟹。到我们这一代人长大后,连剩下的一点烂贝壳和螃蟹腿都被别人捡回去,串在一起当做饰品变卖成了货币。所以我们只有在海滩边掘地三尺,看看有没有古代进化成的琥珀。挖到了的人就成了暴发户。没挖到的就将海滩上的沙粒卖给建筑商修房子还能糊口饭吃。到头来还是撑不死,饿不死。和我现在又有什么区别?与取耍尽各种手段,混口饭吃。不如做做餐厅服务员之类的,倒也乐得清闲。   苏棋始终没有答应我的请求,理由是:男人应该自主、自立、自强。跟孙中山的三民差不多了。国家倡导‘男女平等’这么多年,不是我们男同胞不给女性朋友翻身的机会,而是她们自己不懂珍惜,自甘低人一等。我现在想向全世界的女同胞高呼:起来吧,女同胞们,你们撑起天空吧!   刚毕业那会儿,我整天期待着天上能掉个钱包,飞机上某人上厕所不小心将钱包掉下来砸在我一米开外的地方,虽然上面还有粪便。我还是会眯着眼睛将它藏起来。然后在无人的地方将它打开,数数里面是绿色的还是红色的。这样的事我也不用拾金不昧,就算我交到公安局我想也没人来认领。我花也花得心安理得。   对于金钱的**我与日陡增,但我首先想到的还是应该先找个工作。两年前找工作的情景在历历在目,让我胆颤心惊。也许苏棋说得对,我一直都无法面对现实。所以我才活得如此蹉跎,也如此被动。为了生活也为了可怜的爱情,我想我必须承认我认为不是缺点的缺第四十章:开公司了   老陈说他成立了一个公司,我以为老陈现在在易拉罐的基础上搞了一个大型的收购站,没想到老陈却转行做起了中介。我说我正好没工作,差个端水跑腿的支一声。老陈叫我去看看他的办公地点,我立马赶了过去,大老远的就看到几个火红大字——“陈氏职介所”。齐璐抱着小陈在里面晃悠,也就是一个二十平米的不怎么起眼的门市,里面有几个文件夹,齐璐显得非常高兴,小陈已经可以开口模糊的叫爸爸,两只眼睛盯着老陈叫他喊叔叔的我。小陈从嘴角流出一线口水,很模糊的读音“爸爸”从牙床里蹦出。齐戮用手指着老陈说这才是爸爸,这是叔叔。同时脸上还很不好意思,好象我和她真怎么着似的。   “中午韩晨就在这里吃饭吧。”齐璐招呼我道。   “不了,挺麻烦你们的。”我迎合道。   “没事,陈飞来把娃儿抱起,我去买菜。”齐璐又从老陈的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便转身离开。老陈接过小陈又亲又怜。   我说:“好久开张的?”   “开张几天了。”老陈继续拿着幼稚的动作逗着小陈,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神经病。   “有没好一点的工作介绍给我。”   “有,你就是想找总经理的工作都可以,但先必须交中介费。”老陈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来了一个客户,西装领带眉目间透露着稚气,也可以说西装套在他身上和他的年龄相貌非常的不相称。我很自觉的接过小陈,因为是生人的缘故,小陈不停的哭闹。   “做点表情逗哈,就不得哭了。”老陈教我道。   我做了喜怒哀乐的表情。知子莫若父,小陈不仅止住了哭声,还露出了刚刚冒尖的两颗小门牙。还伸手在我脸上胡抓乱抠。不过我的样子应该比老陈更神经。我一边逗着小陈,一边听老陈如何赚钱。   “如何称呼?”老陈说。   “夏宝春。”客户说。   “夏先生你好!”   “你好!”   握手之后,老陈递给夏先生一支烟,又递给我一支,我仔细一看还是二十块的珍品龙凤呈祥。介于小陈在我怀里,我拒绝了。夏先生也没接,老陈还是给自己点上了。这时齐璐回来了,手里提着几包凉菜。从我手里接过小陈,提着菜退出了老陈二十平米的办公大厅。我在老陈办公厅的一个角落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但老陈和夏先生的谈话,依然清晰可见。   老陈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   “跑跑业务什么的都行。”   “把你的简历给我看看。”   夏先生递上简历后说:“你们的中介费是多少?”   “八百,这是物价局的价目表,直到找带你满意为止。”   接过价目表,夏先生仔细的阅读起来。   沉没了一阵,夏先生说:“还有好一点的工作吗?”   老陈思索了一会儿说:“有,不过得等下个礼拜,有几个公司的招聘计划还没下来。”   “不另外收费吧?”夏先生关心的问道。   老陈说:“还收十块钱的工本费和建档费。”   “应该的,应该的。”夏先生好象很怕得罪老陈似的。   “那你准备找那样的工作。你的爱好?”   “我还是下个礼拜再来吧。”   “我这里有学校应届毕业生的简历五十多份了。晚点随便你吧。”   “你这里的成功案例说我听听。”   老陈从面前的那个抽屉拿出一张简历表:“这个同学是前几年毕业的,一直没找到工作,我们陈氏给他介绍到一家贸易公司做网络维护,已经上班两个月了,月薪三千,像这样的成功案例很多。”我想老陈说错了话,这不是我们的陈氏是你一个人的。   我对那张简历表很感兴趣,老陈不是说才开张几天,怎么就有这一出,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去看看那张简历表上到底是谁?   比我还感兴趣的夏先生接过简历,老陈说:“这是别人的资料,我们有权保密,请夏先生见谅。”而我正好看到那张简历表从夏先生的手中传回老陈手里,而资料上的所谓成功案例正是“鱼P”,老陈盯了我一眼,我也知道我不能说什么。要说也只能说对老陈事业有帮助的话。老陈将简历又放回了抽屉。   我看了看老陈墙上的公司注册登记表,难怪从我一进门的时候就闻到有股水萝卜味。   此时的夏先生已经蠢蠢欲动,毕竟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对一切都抱着很积极的美好态度和完美的幻想。但还是担心着后事,毕竟这个年代挂羊头卖狗肉的中介很多。   夏先生说出了他的担心:“万一找不到,能退款吗?”   “肯定,但是不能全部退给你,我每给你介绍一个工作收十块钱的劳务费。”老陈指着节目表上的补充条款说:“这里都写的有。”   夏先生又拿着价目表详细的琢磨起来,老陈给我撒了支烟后,拿着他的简历自顾读了起来“应届毕业生,本科,毕业于XX大学中文系。”   “你是外地的?”听老陈的口气,好象外地的不能找工作似的。   “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想留在重庆发展,不想回去。”夏先生期待着自己的回答是否满意。   “你的简历很不错,很详细。你的毕业证书原件带了没?”   “简历第三张有复印件。”   老陈和我都猜了个十之**。老陈也没揭穿。   “行,如果你想通过我们中介的话,就把押金交了。留个电话,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你看怎么样。”   夏先生将价目单放在桌子上说:“现在的黑中介太多了,很多都是说找不到工作就全额退款,也没得一个详细的价目单。我看了你们的服务,我相信你们。”   老陈说:“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放心吧,我们陈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老陈这话还是没说错,确实开张不是一天两天,至少也有三天四天了。   夏先生说:“那成。”   老陈接过夏先生递过来的八百块钱,吧嗒吧嗒的数了起来。然后开了张收据,撕给夏先生之后,又撕了另外一张表单——公司应聘简历给夏先生。说:“你把这张表单填好,就可以了。电话一定要能随时联系到你。”   夏先生专注的填好表单,仿佛现在就看见了老陈口中的好工作已经在向他招手。老陈又交代下周准时等他电话,这几天会尽力给他找个好点的工作。   夏先生站起来客气的说:“那有劳您多费神了。”   老陈也站起身来握手致意说:“应该的,应该的。”   夏先生走后,刚出门转角的地方,我就看见他摸出了支烟,烟瘾犯着了吧。   我们毕业那会儿,找工作更难受,为了给别人留下好印象,举止大方、有礼有貌。在面试的途中,遇到公司的清洁工,我都管她叫阿姨。看大门的我都叫大爷。就想图个好印象,然而在面试完毕出公司门的时候,看门的大爷喜笑颜开的问候面试结果,不就图我叫声大爷,可现在我心里叫的却是我去你大爷的。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在公交车上,遇到老人我就让座。期待着什么总,什么董事,看你特有爱心,走过来拍拍肩膀说,“嘿!小伙子,有爱心,到我公司上班去吧。”再拱手送我一张名片说“有困难就去找我。”现在看来这一切是多么的滑稽,哪有什么总,什么董事的挤公交车的。再说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要那么多爱心人士干嘛呢?   本科毕业,二十二岁。那年二十二岁的你、我、他是如此让人可笑。然而现在我如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我猜老陈的中介可能就是所谓的挂羊头卖狗肉那一个类型的,但我并没有揭穿。我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想起干上这行了?”   老陈吐了一口浓烟,说:“什么赚钱就干什么,别多问了。”   我更加肯定了我开始的猜想。但这样更加激起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准备以身做责:“给我也介绍一个工作,反正我也下岗了。”   老陈并没有推辞或者搪塞我的要求而是叫我后天去找他。   在老陈家吃了饭,我便返回了属于我一个人的小屋。非常冷清,以前有过,但并没有现在这样强烈,我归结为阴阳不协调。为了达到气血平衡共存,于是第二天我去了苏棋那里,和她缠绵。让我这颗寂寞的心暂时停泊在她那狭小的港湾,找回一点对生活的热第四十一章:出其不意(一)   第三天,一大早我便起了床,这是我近一个月时间内起床最早的一次。如约来到老陈的中介公司。太早了,老陈还没上班,于是我到公司对面的包子铺坐了下来,要了一屉酱肉小笼包和一碗豆浆。店内人很多,生意火暴。我来得还算早,所以不用排队。当我吃完了这屉包子喝完这碗豆浆的时候,才刚刚过十分钟。摸了摸肚皮又叫了半屉,图的就是能有个座。但是老陈并没有在我吃完包子之前赶来上班。而我也确实吃不了了,所以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我自觉的结了帐。然后到老陈店旁边的香烟摊买了一包烟。在老板补钱之际,我时不时的向老陈的店张望,勾起了店主的疑虑。   在店主那里买了烟,所以店主很客气的说:“小伙子你等人?”   “等这家中介开门。”   “你是找工作的?”   “不是,我是他朋友。也算是找工作的吧。”   “哦,他们搬走了。”   什么时候?店主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昨天很晚的时候。   您知不知道搬哪儿去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打你朋友的电话问问吧。   行,谢谢了啊。然后从店主手里接过零钱。   拿出手机拨出了老陈的电话。电话那头却告诉我电话关机。现在更加肯定的是老陈做起了残害百姓的勾当。此后的几天也没收到关于老陈的任何的消息,我也去过老陈的家几次,但每次都是进闭大门。无论是电铃还是敲门都无法唤起屋内的主人,于是我觉得老陈不仅走上了歪路,还凭空消失了。   而我和苏棋的关系也悄然发生着变化,我知道我丧失战斗力让苏棋真正意义上的对我失去了往日的热情,和信心。这一点从苏棋对我的态度上来看有很明显的暗示。因为每次她问我工作的时候,我都说还早,慢慢来,可一晃又是一个春秋。其实苏棋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可惜的是苏棋并没有看出来,苏棋只看到我每天游手好闲,开着各种各样的玩笑,似乎并没有把找工作这样的头等大事放在心上。说直接点还是她不了解我,在苏棋的心里觉得一个25岁的应该至少有所小成,事业已经起步。不说拥有很多的固定资产,但至少也有自己的房和车。这样才算有出息。而两样我都没有这也难免不对我失去往日的热情,这些我都能理解,谁不想过点奢华的好日子呢?   我都不知道如何生活下去,何况是一个并不熟悉我的老友。苏棋跟我说过几天给我一个惊喜。对于这个惊喜,我没有心思妄加猜测,两个月前已经给了我一个终身难以忘怀的惊喜,不仅打乱了我的现有生活,还失去周娜,并没有什么惊喜能让我觉得更大了。   我胡思乱想着过几天是什么日子,我从日历表上挨着一个接一个的数字开始研究,联系研究了7个数字之后,才忽然想起三天后是我正式满25岁的生日。过了25,30就指日可待了。我都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亏得苏棋还记得,可见苏棋这几年是如何的思念着我,我却枉费了她一片苦心。   我给苏棋拨了电话:“三天之后,在北碚家福火锅设宴。”   苏棋没有问我为什么而是说了一句:“多预备一个座位,我要带一个朋友来给你认识。”   “男的女的?”   “到时候就知道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诚恳的答应下来:“当然没问题,多带几个也没关系,我单身兄弟很多。”   苏棋没有听我胡扯,而挂断了电话。   心想肯定是个女同事,按往常的规律和经验总结,女生吃饭一般都会拉扯上一个陪同,读书的时候是同学,工作了肯定就是同事。这样的好事,不能放过任何一次艳遇的机会,而鱼P也正空虚寂寞,正好可以做做红娘。于是我拨通了鱼P的电话,诚挚邀请他参加我的生日宴。   “有空吗?”   “做什么?”   “吃饭”   “好久?”   “三天以后。”   “我想想三天后,我没空啊。”   “别后悔。”   “为什么?”   “有妞。”   “算了。我真没空。”   “你做什么?”   “吃饭。”   “谁的饭局?”   “女朋友。”   “好吧。”   “谅解。”   “什么时候请客吃饭,泡到女朋友了不请客?”   “行,等我电话。”   “对了”   “怎么?”   “恭喜啊”   “同喜同喜!”   挂了电话看来我只有单刀赴会。   接下来在无聊的网吧度过了三天。   过生日了,过不过生日其实倒没什么关系,我倒希望永远24岁,哪怕一事无成,但我起码还是青春永驻。   我在家福定了下了一个四人小桌,家福在北碚还是很有名气,虽然没有骑龙大,但连锁店也不比骑龙开得少。档次还算一般,但对我来说,还是比较奢侈。   我坐在卡座抽着烟,等待苏棋和她朋友的光临。服务员给我添了两次茶水,我又抽了五根烟的时候,苏棋的本田车终于停在了家福门口。苏棋拎着包,东张西望。和服务员交涉几句后服务员的手指向我方向,苏棋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我说:“你朋友呢?”   苏棋指了指外面又用小指和大拇指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先点菜吧慢慢等她。”我说。我至今都没看清楚性别,是她还是他,只是我更希望的是她。   苏棋说:“你点吧。”   我悄悄的瞄了一眼苏棋,而苏棋时不时的向门口探望,好象也觉得这个电话似乎打得长了一些。   “点辣子鸡丁还是红烧排骨?你喜欢吃什么?”   我拿着笔记等待着苏棋的回答,而苏棋却站起来大声的说了一句:“在这第四十二章:出其不意(二)   我顺着苏棋喊话的方向看过去,鱼P畏头畏脑的向我们靠近,一切都真相大白,鱼P也很吃惊,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这个电话打到天荒地老。   我掩饰住了表情,看看苏棋怎么导演这出戏。   苏棋说:“李鱼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初中同学,就是害我8年感情得不到归属的坏男人。”我不知道苏棋那里来的勇气居然这样大言不惭的评价着我。   我和鱼P还没有从刚才的吃惊中缓过口气,苏棋又说:“韩晨这就是我准备接受的男朋友,从今天开始我就和他正式交往了。”   我看到鱼P脸上坎坷不安的表情,我伸手说:“你好。”   鱼P并没有和我握手致意,却说了一句让苏棋很吃惊的话:“韩晨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赶紧说道:“说什么呢务员拿菜单。   “你们认识?”苏棋睁着很大的一双眼睛盯着我和鱼。   苏棋可能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如果我和鱼P都互不认识,那么这事也就好办多了,天算人算,算不过一个缘分二字啊。气氛也越来越尴尬,空气仿佛都凝聚成了一团,让我们都无法呼吸。只有服务员在来来回回的忙碌着,但掩饰不住我的失落,苏棋和我的关系不像我和方芳,我和方芳纯属无理取闹,而我和苏棋我有意和她继续相处,所以一股莫名的失落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们都没有话语,尴尬在服务员上菜的时候被打破。   我轻轻的大吸了口气说:“怎么把苏棋追到手的,老实交代吧。”   鱼P脸上比起先的坎坷不安更加坎坷起来,苏棋看到鱼P之后说:“很想知道吗?”   “不然我问什么。”   “那你先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和鱼P?呵呵,你问他吧。”我面露些许轻松的表情,我将这个问题抛给了鱼P,主要是我想听听鱼P怎么评价我和他的友谊。   鱼P却继续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韩晨,我真不知道,别这样。”   “你怎么了?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这很正常。这世界本来就没有天荒地老,再说你也帮我解决了一个面临我的重大难题。”话我说得很随口。   这使我想起了以前学校里面发生的一件争风吃醋的大事,计算机系的一对恋人,由于女同学长得特漂亮,一个中文系的男生想横插一脚,而横刀夺爱。引起了计算机系的那个同学严重不满。在一个月亮被乌云笼罩的夜晚,他纠集了一大票铁哥们,将中文系的男生用钢管和坏掉的板凳腿将该男生打进了医院,而那个女同学不满其男友的残忍手段,狠心抛弃了他,无论他怎么解释这是一场为了爱情正义的战斗,可女友一根筋的认为这是男友的本性,凶残暴虐,假如真跟了他,以后这样的事难免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怜的兄弟鸡飞蛋打。   我现在不仅要失去爱情,又要失去最好的兄弟,比痛上加痛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这事并不是并无转机,只有内心真正的发出忠心诚恳的祝福,才能彻底减少心灵上的给我带来的伤害。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解开鱼P的心结,这样我才能不至于失去苏棋的同时再搭上我的兄弟。   摊开了说,我和鱼P七年兄弟,我没资格阻拦你们,我也没这个权利。刚刚我也说了每个人都有被爱和爱的权利。鱼P,我们以后还是兄弟,当然我也祝福你们。我没有摆出很为难的表情,只是我没像肥皂电视剧里面说,帮我照顾好苏棋。   苏棋说:“说清楚了就好了。”   鱼P看到我并没有感觉到很痛苦和失意,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许多。   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趁大家都在,有什么说什么吧。我们兄弟还有什么难开口的吗?   鱼P终于开了金口:“话说到这儿了,我就全部说完,从那次她到我们公司签单之后。我们后来在一起喝酒,你不是还问我是不是头发泛着紫光吗?但我真不知道他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女友,后来,我经常约她出来,就这样,直到今天才同意和我正式交往,她说今天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一切重新开始。所以那天你打电话叫我吃饭,我说没空,但是谁会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她找到照顾她的人了,我应该高兴。   苏棋说,来端起酒杯,干杯之前,我说两句,两位开心点,祝韩晨早日找到工作和一个女朋友,祝李鱼实现你承诺过的那些话,干了。   我不知道鱼P承诺过什么,似乎对现在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现在重要的是端起酒杯将这杯满载苏棋激情的敬酒一口气喝光。吃饭的时候,我和鱼P只言片语,苏棋却截然相反,苏棋说:“以后我就不用惦记今天的日子了,前面几年,我每年的今天都会望着月亮发呆,终于不用了。我解脱了,来再干一杯。”每一句话都让我浑身一颤,甚至想马上开溜。我此时的心情酸甜苦辣百味尽有。我想起前几天,喊鱼P吃饭的情景,还给他介绍女朋友,我不禁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无比的可笑,这跟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有什么分别?   鱼P酝酿了大半的时间,对苏棋说:“今天我当着韩晨的面对你说,我一定会对你的好的,也不辜负韩晨对我们的祝福。”鱼P是想表达对苏棋的绵绵情意和忠贞不二的决心,可当着我的面,我只会更加伤心,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这样残忍的手段,令我自惭形秽。   吃了饭,可能今天除了苏棋,我和鱼P都没吃饱,全场只有苏棋最开心的主角。我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几筷子,有谁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狼吞虎咽,胃口大开,那我就不得不佩服第四十三章:情场失意,赌场得利   鱼P和苏棋强烈建议我们一起去逛逛,我便以有事为由,拿出手机假意很大声的接听,这招来自于张记者张小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如果有飞机我恨不得马上坐飞机离开,坐上出租,摇下了玻璃车窗:“你们玩好!”二人见我真的有事,或者是他们只是假意的邀请我,我便叫司机开车,将二人远远的甩在了脑后。看着玻璃窗外的花花世界,我感到一切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遥不可及。又与我毫不相干,这是我二十五年来最郁闷的一个生日。   回到家,我只觉得心情很失落,并没有像失去周娜时候的那种惊慌失措和苦不堪言。这样我更加思念起周娜对我的好,因而对周娜的思念**更加强烈。   手机因为一条不知谁发来的短信息而震动,我打开后发现是郑军,我顺势拨了郑军的电话。   “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你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三缺一。”   “好,好。在那里。”   “等会儿,我还在叫人,你要来的话,我就给你留个位。”   “我叫你说地方。”   “你吃了火药啊,老地方,上次那里。晚上早点来哟。”   “挂了哈。”   “拜拜”   我挂了电话,之所以答应郑军的麻将应邀,我听说过一句古话,叫“情场失意,赌场得利。”我决定去捞一把,来弥补给我心灵上带来的创伤。我赶紧下了楼叫了一个快餐,为晚上的战斗做着精心的准备。   人们常说往事不堪回首,想到钱,自打从娘胎出来,到我现在的25年中,我除了个头比原来大,头发比原来长,其他的和从娘胎刚钻出来并无差别。   晚上郑军准时出现在金玉堂茶楼。第二天是星期天,当即决定决战到天亮,四个人当中除了郑军有点高兴之外,包括我在内的另外三个人,倒不觉得星期天和星期一有什么区别。   牌局在郑军的一把自摸中拉开帷幕,郑军鼓舞了士气,大家情绪高涨。   郑军将牌全部丢进麻将桌中间的那个小空,。郑军一边丢牌进小空一边问我有什么打算。机器麻将的好处在于不用自己码牌,打完一局,按下中间那个按钮,又可以再续前摸,无论上一局是输还是赢,这一把牌大家更看好。   幺鸡,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盯着手中刚刚抓起来的东风说道。   郑军在我下家,他抓着手上的牌在我刚刚打出的幺鸡上引了一下说,给我也引个幺鸡起来,翻过来一看,是八筒,又丢在了牌桌上,你这种情况的话,考研更适合你,我看你是习惯了学校的生活,现在还适应不了,你这样的人只适合生存在学校。   我开玩笑的说道:“烤烟?我没那个技术。烤烟在我们农村老家,倒是很多,现在都还能随处看到‘种烟不要怕,好烟有好价’的标语”   两位麻友被我的话逗乐了,将摸起来的牌放入了需要的位置。我猜龟儿子肯定摸到好牌了,我暗下心来,决定将这把牌打好。   郑军说:“你还是好好搞,别一天就荒废了。”   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还是能成大气候的?   “考完研,然后留学。前途肯定光明。”   我打了一张牌:“留什么学,以前经常做不到作业,被老师留在学校。”   郑军说:“鼠目寸光。”   “该你摸牌,快点哦。”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腹中中顿生饥饿,大家都有吃夜宵的意思。高档一点的茶楼就是语重不同,郑军叫来服务员,让她给我们一个人买了一个几串烧烤,吃完夜宵,郑军上了一趟厕所,正是这趟厕所,让郑军的红运也像刚撒出去的那泡尿一样,一去不复返。结果很残酷,让郑军郁闷不已。我没有被郑军的郁闷所感染,因为我赢了,赢得还真不少,情场失意,赌场得利,这句话还有几分道理。赢了还想在赢,输了想捞几把看能不能翻本。我想郑军就是这样从除暴安良到迷恋上牌桌的吧。   天亮了,郑军开始心慌气短,坐力不安。他没有捞回本,反而又拿了我一百做本,也输了精光,另外两个麻友输赢不大,也就是说我赢的钱基本上都是来自郑军的腰包。可怜的人啊。白白陪我熬了一个通宵,散场后,我请大家去了金玉堂隔壁的一家豆花馆吃了几屉包子,两位麻友狼吞虎咽后还打包带了一屉。便回家睡觉去第四十四章:寻梦追忆   郑军对我说拿点钱给他打车回去,我摸出皱巴巴的钞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今天星期天,早点起床,一起去嘉陵江游泳。是鱼P的声音。”   “今天有事。”   “我让苏棋和你说吧。”   “别,你和她说有什么区别。”   “毕竟…”   我打断他的话说:“行去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如再推三阻四,就会显我很小气,在乎鱼P和苏棋之间的关系,为了不让他们心存疑虑,去就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到现在好没合上一眼。挂了电话,我问郑军去不去,郑军从我手中扯过钞票,丢了一句:“我雄不起了!”便消失在车流之中。   我琢磨着不能回家睡觉,万一睡熟了,别说电话,就是大炮都不一定能轰醒我。但是确实太困了,正路过一家叫圆梦的发廊。索性进去干洗了头发,洗头加上按摩一共30块。洗头妹开始了她的技能展示,手指力度适宜,我几乎情不自禁的想哼出声来。我问洗头妹把我按得如此舒服,我要是睡着了怎么办?洗头妹说,那有什么大不了的,睡就睡呗。于是我在上面蹭了一个满意的姿势继续仰躺,放心大胆的昏睡过去。   洗头妹再次将我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我惺忪的极不情愿的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洗头妹善意的提醒我手机响了。我没马上接听手机,而是在刚刚洗头的那个地方打开自来龙头,胡乱搓了一把脸上的油污。确实挺油,害得我手上一直都有种特滑腻的感觉。不得已我又借了发廊的香皂将手洗得能搓出声音为止。我问:多少钱,洗头妹说:30。我搜索了一下,发现身上只有两张二十的零钞。本来有几张小额的,但是吃包子的时候拿去付了帐。我给了洗头妹四十,等待着找零,洗头妹说老板还没来,我拿不到店里的钱。于是我很大度的说了句:“不用找了!”   我拨通了电话,鱼P催我快点,在嘉陵江桥下汇合。于是我带着有点肿胀的眼皮,赶到了嘉陵江桥下,因河水比较湍急,而且现在不是很热的原由,鱼P抗着救生圈建议大家寻找新的水源。我们逆流而上,很快便到了以前植树的地方,苏棋大声的叫道:这有个水潭,比较合适游泳。而我在仔细搜索我和周娜植下的那颗树苗。当我找到树苗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赌物思人。看到树下那圈被沙土掩埋过半的鹅卵石,难道我和周娜的爱情也像鹅卵石一样被慢慢掩埋,最后死亡吗?我从内心又一次发出呼唤,周娜你在那里?   被太阳照射下的树苗已经奄奄一息,我端来半瓶矿泉水,灌入土中,又重新培了土,放上由原来的11颗变成了九颗的石头。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潜入水肿的我,十分清醒,从成都相识到摔门而去,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离我并不遥远,算算周娜的离开也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我从水中探出头来,鱼P说:你再不露面,我准备拨12下来吧,正爽着呢。”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鱼P将救生圈揽在腰上,扑通扑通的踏着看似平静的水面,向深处奔来,四周被鱼P溅起的水花,在岸边以及水面上星光点点,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了七色光芒。   苏棋也穿着泳装,在做下水前的准备工作,虽然不只一次看过苏棋的身体,但在阳光下还是头一次,只是使用权不属于我。哎!别往下想了,不仅更禽兽,更对不起兄弟。三人并没有更多的语言,游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家,应该是我独自回家。赶紧上床补充我的睡第四十五章:犯罪   再次见到老陈的时候是在拘留所,老陈因犯诈骗罪被拘留。见到老陈后才真相大白,告之于天下。上次我去找老陈的时候,老陈正于工商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所以搬址大吉。上次那个夏同学因为还有个问题想老陈请教,但找不到老陈的新店址,手机也关了机,所以立即向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和工商局通了电话后,发现并无什么‘陈氏职介所’。公安机关马上立了案,同时夏同学为了能将老陈这样的诈骗犯绳之以法,像公安局透露了电话号码。而那时的老陈根本没换号码,只是关机。就在我去找老陈的头一天,因为晚上搬店,忙到深夜,第二天就晚起了。下午一开机,就被公安机关带回了局里,本来公安局只因老陈无证经营,而处于罚款,坏就坏在那些伪造的文件夹。构成了商业犯罪,老陈也知道东窗事发,纸包不住火,如果死抗的话,只会加重自己的罪行。老陈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言的道理。局里念其初犯,认罪态度诚恳,涉及金额不大,所以法庭会从轻处罚。   我见到老陈的时候,剃着一个平头,手上一副发着寒光的手铐,耷拉着耳朵,低着难以见人的面孔。   我问:“怎么样了?”   老陈说:“给我支烟。”点上烟后,大吸了一口。才抬起脑袋吐出很大一团烟雾。几日不见,老陈变得憔悴了许多。   老陈说:这个倒没什么,我担心以后出去怎么做人,对不起父母,对不起齐璐。”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收售二手货不是倒腾得好好的,怎么干上这个了。”   老陈说:“现在工作不好找,钱更难赚。本来有些事我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上次鱼P那里的电脑全部被没收。”   我心里一惊:“你不是说赚了?那我们的钱你是自己…”我没有把话说完。   老陈从鼻孔里闷哼了一声:“我自己的,我说过让你们赚的,不能让你们亏本。后来钱全部亏那上面了,处理完仓库里的那点烂货之后,就干上了这个,现在的工作不好找,大学生三下两下的就被糊弄住了,挣钱挺容易。我干这行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这一天来得这么早,来得这么快,我弄来的钱都还没花出去,现在还存在银行。只能怪自己太贪了。”老陈补充说:“对了,你那几千块钱我就只有以后再还了。”   “我那个急什么,出来之后再说吧。好好改造,出来之后重新做人。”   “我也不知道判多久。”   “无论判多久,你都永远是我兄弟。”   这时旁边的警察大哥说:“探监时间到。”便将老陈带走了。临走的时候,我将买来的食品以及身上没抽完的半包朝天门塞给了老陈。   老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我并不是心疼老陈未及时还我的那几千块钱。钱不能衡量我和兄弟们之间的感情,但是这事会给老陈的人生画上一笔无法擦去的污迹。   25岁,同样的25岁,我应该庆幸还是应该珍惜,继而奋发图强呢?   我找到郑军,郑军也着实大吃了一惊,郑军也没有什么路子,郑军说:上次扫黄行动之后,断了很多警察收安全费的发财路,人家恨他都来不及,谁还会买他的帐。   我剩下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吧,神啊!保佑老陈完璧归赵第四十六章:相请不如偶遇(一)   在我祈祷之后,事情出现了一线转机,公安机关说:把骗来的钱,退还给本人,可以减少点处罚。我和齐璐主动请缨揽下了这跑腿的活,帮老陈减轻罪过,愿他早日脱离苦海。   我拿着手上的资料进入了一栋花园,804。是一栋老式建筑,没电梯,我爬上8楼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按了门铃却毫无反应。我在防盗门上‘哐当’锤了几下,开了门。   “谁呀这是。”   “我是…”话还没说完,我们都大吃了一惊。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是周娜。   “是你?”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说来话长了,不请我去坐坐?”   “不方便。”这时里面传来了另外一个女生的声音“谁呀?”   周娜赶紧说:“有什么事?快说。”   我斜眼看了手上的资料说:“我找周宇。”   “表姐找你的。”周娜便进了里屋。这个擦着还未干的头发的女子应该就是资料上的周宇。“进来吧,别门口站着。”   我换了双拖鞋,里面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套间。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周娜确实让人省心,总是那么贤惠。客厅不时还发出醉人的香味,这味是周娜身上的,我清楚的记得这个品牌的香水。我和周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抖了个清楚,退了钱,按公安部门的指示,周宇签了字,又留了电话。方便公安局核实我们有没有作弊。一切交代清楚后,我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周宇说:“还有什么事?”   我说:“是她。”并用手指了指周娜进的那屋。   周宇说:“周娜没有参加啊。”   我急忙说:“不是这事,是另外的事找她。”   “你们认识?”   “我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我结结巴巴的说完了这句。   周宇恍然大捂:“你就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韩晨?”   我不知道周娜是怎么评价我的,我认为周娜说我的坏话,就算把我说得一无是处,也是从心里的爱过我。   周娜从里屋出来:“还没走?你要留下来吃饭么?”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可以留下。而且很久没吃到你做的饭了,挺怀念的。”   周宇说:“你们谈吧,我进去了。”周宇还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没有领悟到用意何在。   “还有什么好谈的。”   “给我个机会吧,看来你是躲不掉的,你看现在我还不是一样找到你了。”   “你是碰巧。”   我大倒相似之苦,来博取周娜的同情:“自从你走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   “是思念你的露水情缘吧。”周娜还是不屑一顾。   “那都是我做的错事,原谅我吧,我以后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你发誓可以当饭吃,我能信你么?”   “这次是真的,”   “有多真呢?”   “你说多真就有多真。原谅我吧。我”趁机往周娜身边挪了挪身体。   周宇突然闯了出来,打扰了我临时的整盘计划,但周宇说:“谈得怎么样了,周娜我看他挺有诚意,给次机会吧,你不也一直忘不了他吗?”   周娜说:“双手空空也叫诚意?”   我搜索着身上可以拿来做为礼物的物品,周娜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算了。看你那馊样!”   我说:“原谅我了?”   周宇说:“笨。”   “别高兴得太早,要不是表姐,我才懒得理你。”   我急忙感谢道:“感谢表姐,感谢表姐。”   我一时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我只觉得我心里像开了花一样,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独特的心情。   要不是老陈的犯罪,恐怕这背子也难得和周娜再次相会,我是要感谢老陈,还是要诅咒命运。反正现在不用选择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中午我真就留下来吃了午饭,我让周娜收拾东西,搬回去。   周娜说:“现在不行,自己要考研,再说心里上还没有接受这么突如其来的你。这么快就原谅你,难免你以后不长记性。”我想了一下也行,这几天我忙完之后,也要去找个工作,肯定也忙。   我说:“等一段时间了,我再来接你吧。”   周娜说:“到时候再说。”   周宇问我:“你真的爱周娜吗?”   “真的爱。”   “那就把碗洗了。”接下来就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洗次碗算什么。   其实很多问题我都没弄明白,这种私心话周宇在旁边我没有好意思问。我从周娜那里拿到了她的电哈号码。拿出那余下的资料,道了再见,继续代老陈赎第四十七章:相请不如偶遇(二)   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后和周娜在一起的快乐日子,还好是周围学校的大学生,也不算难找,只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讲出同样的一个故事,末尾还得加上一句“对不起。”我想再这样下去,我这嘴就能像李白清一样靠嘴吃饭了,好找什么工作呀?   忙完老陈的事,但法不容情,判了两个月,齐璐抱着孩子给老陈送行,小陈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老陈最多的一句就是“照顾好孩子,等我出来。”我们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老陈便带着我们的嘱托走进了铁门紧闭的现在思过崖。   又无事可做了,我找到了周娜,不必每天惶惶不可终日。现在我要坚持不懈,披荆斩棘,一鼓作气。所以现在有事无事我就陪在周娜是身边,尽管周娜一再嘱咐不要打扰她的复习,可双脚却不听使唤,读书的人都知道,考研之路是何其的漫长,不像爱情马拉松。这事不能耽搁了,得抓紧。   一次,我在去周娜家的楼下,看见周宇拎着包在楼下英姿勃发,很顺利的就穿过了人行道。周娜在楼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叫我自己拿水喝,我哦了一声。抽了一支烟。   周娜说:“过来看看这道题怎么做的。”   “都几年前的事了,忘了。你怎么不去辅导班啊,听说比自己复习效果好上百分之百。不用走弯路。”   “我哪儿有钱,又没工作,能坚持这么久就不错了。”   “你上次走了都干了些什么?”我疑惑的问到。   “别提了,上次出来之后,我回到宿舍,结果全部搬走了,我本想回到你哪儿。想到你的丑事,我又忧郁了,身上的钱在做毕业设计的时候就全部花光,好在身上还有十块钱,那晚上我上了一个通宵。又累又饿,都是你干的好事。”   周娜抢走了我手上的半瓶可乐,喝了一口。又说,好在第二天表姐打来电话问我找到工作没。我就让她过来救济我。   后来,两人去找工作,在一家外企,表姐属于那种性格外向的人,穿得很暴露,用你们男人的话说叫风骚。应聘的工作人员,以为我和表姐是不良少女,眼睛一直停留在表姐呼之欲出的胸部。还从语言上侵犯我们,表姐说,滚你妈的,还带你妈个眼镜。周娜讲到这里的时候,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喝了口可乐。   周娜继续说道:工作人员说,你们不想要工作了?我忍不住说:去给你妈准备吧。从外企出来之后,工作太难找了,我决定考研。我给父母说考上了就让他们供我,这段时间自力更生。但是表姐有点后悔,当初不忍一时之气,而丢掉了不份满意的工作。我捏了把汗,不知道周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真要进去了,不知道那个禽兽会怎么折磨你们。我也暗自替他们高兴,没有羊入虎口。   我说:“表姐现在找到工作没?”   “找到了,就在河边那家盛典KTV上班。”   “怎么会这样。”我难以相信。   周娜说:“上次从外企回来之后,表姐发现自己还有几分魅力,她说反正找不到工作,不如趁年轻,赚几年轻松的钱,你还别说,经常会有大老板出手阔绰,小费一给就是一千。不过这个工作和她的专业还算对口。”   我好奇的问:“她是什么专业?”   周娜挤了两字:“公关。”   难怪会跟伟人的改革开放齐头并进,我好奇的问:“她也卖?”   “想哪儿去了,卖相不卖身。她答应过我的。”   “卖没卖只有她自己知道。”而我觉得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道理。   “你总把女人想得热坏,思想肮脏。”   我将周娜压在了身下:“我就是思想肮脏,我要使一次坏。”   “不行,表姐在呢。”   “少来了。我刚刚看见她是不是上班去了,反正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   “这是沙发也,我拜托。”我心有领会的将周娜主动抱上了床,对我和周娜来说应该都是久旱逢甘露。别提那个畅快。   我拿着周娜画印有卡通画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顺带给自己点上了支烟,我觉得那事完成之后,抽支烟就像打完篮球走进了按摩店一样。   “你现在可以搬我哪儿去住了吧?”我看着周娜。   周娜接过我手上的毛巾,因为有套套所以周娜并没有急着上卫生间处理个人问题。   “听见我说话了吗?搬我哪儿去,有空调,能让你静下心来看书。”   “我也得和表姐商量下啊,表姐也照顾了我这么久,我不能说走就走吧。”周娜有点急。   说着周娜从身后抱住了我,被汗侵湿的肌肤,由于蒸发吸热的原因,贴在我的后背上,还是感觉有点冰凉。周娜从后面将头放在我的肩上说:“我也不知道就看上了你,你既没钱,也没才华。更没有象样的工作。但我就是无法忘记你,或许你是我第一个男人的缘故吧,我每天看书,都会走神,很自然的就会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眼泪指不住的往下落,最后落在书纸上,一会儿就会被书纸吸收,蒸发。等蒸发完毕之后,我就会翻开新的一页,可往事并没有像这页书纸一样被翻走。”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坦城的表白,我很感动,幸亏能及时挽救我的爱情。挽救这段差点镜花水月的爱情。   我掐灭了烟头。转过身来,搂住了周娜,轻声说道:“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表姐回来看见了影响不好。   我管她呢,都是成年人,在乎别人的眼光么?再说了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你表姐也不会不通人性吧。   说得轻松,我们又没拿证。   不就一个证吗?易如反掌,明儿就去登记,我认定你了。我态度很是坚决。   哼,我同意么?但是你可别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我后悔没早认识你。   在周娜没有反对的前提下,于是我又揭竿而起。   第二天周娜下班也没敲门,径直就走进了周娜的卧室,然后说了句“我什么也没看见”伴随着这句话,周宇同时退出了房间,周娜气愤的说道:“看你干的好事。”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说:“木已成舟,解释就等于掩饰了。”   周娜还是穿好了衣服出去和周宇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两姐妹就在客厅大声的笑了起来。   后来周娜说,尽量不要在考研之前打扰她。这话周娜也跟我说了很多次,我转过来又一想,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和周娜重归旧好的事,已经没有一个朋友值得我去倾诉,我默默的生存着,就像我不知道别人的生活一样,别人也不知道我。一切都毫不相干,但并不是苟且偷第四十八章:突如其来的新生活   潘总这小子,居然说广东热,准备回重庆渡假,可潘总做为重庆人居然还不知道重庆就是三大火炉之一的道理吗?于是潘总带着方芳,乘着航班,驾着白云,呼啸而过,飞回来了。   我以前就有很大的一个疑惑,飞机上厕所里面的废物是排放在何处,轮船火车我知道,现拉现排,有时火车跑得太快,我真担心那坨还没落地的粪便,会被风给吹回来,砸在我的屁股上,看着下面的铁轨,我觉得头很晕。不知道飞机上是不是也是这样,如果真是一个道理的话,如果有露天食宿的朋友,岂不是要惨受灭顶之灾。回头见带到潘总我得好好问问,这个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后来我问潘总这个问题,潘总说他没有在飞机上上过厕所,所以仍旧不知道,看来这个问题只有伴我郁郁而终,或者在有生之年坐一次飞机,以便探究其奥妙所在。不会让我在露天坝吃饭或者烧烤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惟恐天上掉下一坨还没分解的屎。   潘总下飞机的那天,是苏棋开着自己的本田和鱼P去接的,鱼P看见从机场走出来的潘总说:又回来残害家乡人民来了。潘总盯了一眼方芳说,别乱开玩笑,当心被批斗。两个女人则像老友一样侃侃而谈,而且又来自一个老家,而我只是一个介质,我仔细想了想,苏棋和方芳还好没在一起读过小学。不过两女人的关系发展非常迅速,就在苏棋的本田车上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周的购物作息时间。难怪公关这个职业永远只适合女人。   晚上聚会的时候,大家都祝福我早日双喜临门,我知道是说的工作和个人问题,看到方芳和苏棋的喜笑颜开,我说一定会再接再厉,心里想的是:我他妈找再多的女朋友也犒劳了我兄弟,都他妈什么事这是。   鱼P煽情的说道:等我们三个都找女朋友了,来场集体婚礼该多有意思。   结果居然得到全场的一致同意,而方芳并没有出现我预料中的尴尬,这倒是出其不意。大家还要我在年底尽快落实这个事情,完成这个前两任女朋友和两铁哥们交给我的光荣重任。   “我问潘总回来准备耍好久?”   潘总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一惊,他说:“广东公司回重庆开办事处,他向他舅舅申请了名额,他舅舅想回重庆也好,熟悉地方。所以便回来工作了,虽然没在北碚,但是公司配了车,大家聚会还是很方便。方芳回来当家庭主妇,上个三五年的班,再自己买套房子。”   人和人是有区别的,我和潘总也有很大的区别,我知道是不可比量的,我如果说买房子至少也得说三五十年,而对我来说很艰巨的事情,在潘总的眼里就是三五年的事,可见我和潘总之间有十倍之余的差距。这让我很自惭形秽。   自从老陈参加了维期长达两个月的“西山平”监狱风景区旅游之后,老陈不在的三个月里,郑军将齐璐发展成了他队伍中的一位老同志。我看见郑军的时候也能看见齐璐的身影,还有快满一周岁的小陈,有时齐璐上厕所的时候,郑军并主动的抱着小陈,然后等齐璐回来继续打牌。每天晚上都会陪郑军,或者郑军陪她奋战至深夜。好在现在小陈的饮食都有了一定的规律。但郑军从来不在老陈家过夜,因为他们是清白的,纯粹的麻友关系,当然也不收取任何劳动报酬,只为了晚上的牌局不出现三缺一的情况,而齐璐的态度是有人帮总比没人帮好。我真替老陈担心,搁置两个月的爱情会不会变质。   老陈在服刑期间,我去探望过几次。   老陈说:“齐璐两母子过得好吗?家里没个男人真是苦了她。”   我说:“不用担心,我们会尽量帮助她。”   “怎么帮的?”   “别误会,我只帮助她生活上的困难,生理上的困难我们也无能为力。再说她没要求我们帮助,我们也无法开口。”我又将郑军和齐璐的经常在一起打牌的事说给了老陈。   老陈听后满腔愤怒:“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现在趁我不在,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尽管我一再强调,不是那么回事,老陈死心眼的觉得齐璐和郑军有问题。   两个月的牢狱生活,让老陈受尽人间苦楚,老陈出狱了,大家接老陈那天,相视无语。而老陈笑容满面的径直走到齐璐的身边,接过手上的孩子,说了一句“回家”。后来老陈说该经历的也经历了,不该经历的也经历了,下半辈子可以清醒的度过了。   我说:“怎么现在说话都像一口过来人的口吻,更像是诗人,说话还特有哲理性。”   老陈“说你不知道很多诗人都是牢房里诞生的吗?而且我在监狱的墙上看到一句由前辈留下来的话。”   “是怎么说的?”   “忘记昨天,珍惜今天,拥有明天。”   听了这话,我也很赞同这位不知名的诗人留下来的警第四十九章:忘记昨天,珍惜今天,拥有明天   齐璐因老陈的回家,收敛了许多,而郑军也有自知之明,尽量不找齐璐,但牌瘾一上来,齐璐还是忍不住隔三差五的到楼下不远处的麻将馆搓上几圈。老陈也不止一次语重心长的说道:“别执迷不悟了,回头是岸吧,咱找个工作,好好过日子。”从麻将馆过完瘾出来的齐璐答应得非常干脆。但过不了几日,老毛病又犯了,老陈婆婆妈妈的唠叨让齐璐开始出现反常情绪,有时甚至到深夜,通宵达旦。这时候老陈只有独自躺在冰冷的被窝,无可奈何。   第二天免不了一场唇枪舌战。战斗的波及范围得看齐璐晚上打牌的收入,如果赢了齐璐则会不予理睬,洗澡睡觉。如果是输了,则会把火发在老陈的身上,而老陈本来就怒火冲天,两堆火并成一堆,只会燃烧得越来越剧烈。   后来,齐璐如果确实几天没摸牌了,就用软的,老陈也会同意,甚至还会主动帮齐璐抱着孩子,不妨碍齐璐挣钱。每当这个时候,齐璐就会得寸进尺。   老陈说:“你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个母亲,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为什么要把这大把的时间拿来浪费在牌桌上呢?”   齐璐却说:“我男人没用,我只能这样挣点奶粉钱。”   老陈说:“可日子不是这么过的。”   “那你告诉我日子该怎么过。”   老陈想了会儿说:“我看这日子也简直没法过了。”   “不过就不过,你还和我讲这些大道理,你出狱之后到现在没去找工作。在家白吃白喝,不都是靠我一把一把的从牌桌上挣回来的。”   老陈听后没有说话,沉默只能代表语言无法阐述自己想要表达的想法。而齐璐也知道老陈之所以坐牢,也都是为了这个家能过得富足。为了这个家,都在牺牲,都在付出,同时都在索取。   一次,老陈带着全家去遛弯,街坊们议论纷纷,更有指指点点,这让老陈脸上无光,老陈为了心疼齐璐,便主动去给齐璐买冰淇淋。在10月份吃冰淇淋也不为怪,但老陈回来的路上,看见两老太太,指着齐璐说:你看老齐的娃儿,嫁给了一个不争气的男人,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命真苦。然而两老太太并没有发现老陈就站在身边不远处,将这些话尽收耳底。   另外一老太太说:原来不是收废品干得好好的,怎么走上了这条路。听说坐牢刚回来。这时那老太太看见了老陈,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在说话的老太太,还使了一个眼色。便止住了议论。其实这些沸沸扬扬齐璐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并没有表达出来,但还是觉得脸上更加无光。齐璐想:自己打牌受到了制止,加上老陈的舆论,足以发展成为另外一个境界——离婚。   一次郑军实在凑不齐人数,便邀请齐璐光临金玉堂,齐璐也没有拒绝郑军的好意,那晚齐璐深夜才回家,老陈没有睡觉,在等她回来。   齐璐进门兴高采烈的说:“还没睡呀?”   老陈猜齐璐肯定是赢了,老陈便说:“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齐璐直言不讳的说:“和郑军一起打牌,赢了不少。”   老陈听到郑军这个名字气不打一处来:“好在郑军拉你打麻将,好,真的好。   齐璐也有点生气:“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好象我和他怎么着了似的,你在坐牢的时候,郑军帮过我不少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过。”   老陈冷笑说:“就生活上帮助过你?我看还有生理上的吧。”齐璐觉得老陈越来越不可理喻。走到老陈身边,运足了劲,一甩手给了老陈一个嘴巴,老陈没站稳,摔了个踉跄。同时齐璐也大吃一惊,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齐璐收拾了包走了,老陈也不知所措。   第二天下午齐璐才回来,老陈没有打招呼,   齐璐打破尴尬:“坐下来谈谈吧。”   两人便坐在了茶几的两端,开始谈判,齐璐从包里拿出两张离婚协议书。   老陈有点乱了阵脚:“还没到这个地步吧。”   “看完了再说。”齐璐说。   “你昨晚到那里去了?”   齐璐昨晚出去本来是想远走高飞,但是想到家里还在睡觉的小陈,又于心不忍,决定找家打印店,起草离婚协议书。深夜的时候打印店都关了门,只有依稀的几家色情发廊还在营业。于是便找了家旅社住了下来。   天亮了,才完成该昨天完成的大事。齐璐觉得这些让老陈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因为自己已经决定离婚了,也没必要和他解释那么多。就依着老陈的想法说:“我去找郑军过夜去了。”老陈听了这话,恼羞成怒,没有思索的就签上了字,至于文件上面写的什么内容也没看清楚。后来,老陈回忆起说:都怪自己太年轻、草率了。   第二天,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民政局大门,一会儿功夫,两人并排走了出来,没有互相道别、没有挥手致意。便形同陌路,分道扬镳。   就这样老陈离婚了,孩子和房子归齐璐所有,家里存折上共只有两位数字,老陈离开的时候没有将其带走,现在老陈又变成了单身,只是多了一个本,还是一个绿色的。   我问老陈:“准备怎么办。”   老陈说:“身上的证件只有一个离婚证,能找个什么工作。”   我说:“去办一个吧。”   老陈感慨的说道:“现在大学生到处都是,我看还是去沿海地带闯一闯吧。”   我们见留老陈在重庆怕他触景生情,也确实不知道老陈在重庆该干点什么好,便给老陈借了路费。   鱼P说:“参加完我们的婚礼再走吧。”   老陈说:“不参加了,我默默的祝福你们。”   在龙头寺车站临上车的时候,老陈斗志昂扬的说:“等我十年,就十年,我开大奔回来接你们出去观光旅游。”我们也激动的说:“放心齐璐和小陈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会让小陈茁壮成长的。”老陈泄了气的说:“这不用兄弟们操心,会有人照顾的。”   而齐璐并不是因为郑军的关系而和老陈分道扬镳。齐璐是受不了老陈的无所事事,以及旁人的指手画脚,说白了还是虚荣心在作怪。齐璐让郑军帮忙找了一份在重庆百货做售货员的工作。只是十年后,老陈才知道事实的真相。   郑军的牌却越打越痴迷,难以自拔。   而我自己也为了工作而苦恼,我从再次遇见周娜之后,我都会注意任何一家公司或是店面的招聘,但是现在年底很多公司都不缺人手,都在等着分年底奖金,谁愿意这个时候离开公司,我想大家都不会笨到连我的IQ都不如吧。   一次,国家扶持下岗职工组织的再就业招聘,我报了名,可到我面试的时候,面试官觉得我是一待业青年,压根儿就还没参加过工作。无论我怎么解释,我也是下岗队伍中的一员,可还是没人相信。我想命该如此,我做再多的挣扎也是徒劳。索性继续待业,我看上帝能将我玩到什么时候,或者说看上帝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安排一个新的命运。   我想起老陈遭遇事业和婚姻的双重打击,还能斗志昂扬,而我滋润的小日子过着,却胸无大志。   一些大学同学问我:“变了没有?”   我说:“还是老样子。”   “怎么这些年了,还没变?”   我不知道说的是我的性格、身高还是我的口袋。和这些势力的兄弟之间,我没有更多的话语,便草草收场。   现在我很后悔,当初上了大学,导致我这样的迷茫不定,如果当初能用发展战略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这个中国。起码我会选择去读一个技术性的学校,毕业之后也就有一技在手,从而吃穿不愁。   突然让我想起,老陈蹲监的时候看到的那句话“忘记昨天,珍惜今天,拥有明天”。   一次,我做了一个梦,周娜给我生了一大胖小子,在我接过孩子的时候,周娜突然给了我一刀,嘴里还叫嚷:“没用的男人,留你何用。”   我被恶梦惊醒,发现周娜在我身旁睡得正香,我起床洗了一把冷水脸,又倒在了周娜的身大学Ⅱ(续)   内容还在处理中,请稍后重第一章:觉悟才是硬道理   我觉得生活冥冥之中自有定论,好像晴空万里中的白云,雷雨闪电中的狂风一样有着自然特定的轨道,漫天的尘埃蒙蔽了双眼,我努力的擦拭着想看清前面的方向,却发现,一切也许只有让磨难和痛苦发泄完之后才可以见到风雨后的彩虹……   我领悟到:有钱的时候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我知道没钱是万万不能。   其实还是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在不需要钱的前提下就可以完成,比如睡觉、待业、串门所以钱也不是万能的。   天还是那块天,北碚并没有因为我的工作没有着落而怜悯于我,包括这个社会也是这样的势力,喊了多少年反腐倡廉、劫富济贫的口号,似乎并没真正的落实,就像郑军阴差阳错而昙花一现的扫黄行动一样。   悲哀,看到此文的读者是否觉得我很悲观,似乎觉得都是我自己的不努力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可我也不想这样。就算是这样,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就我大学学到的那点知识,大街上炸大饼的、卖烧烤的包括天生桥下蹲点的那些娘们都能灵活运用。   综上所述就是我这辈子逃脱不了的命运——就是跟社会彻底斗狠。哪怕两败俱伤,或者我被社会这老东西玩死,但我不后悔,毕竟我从前奋斗过。   而且在我老气横秋的时候还有炫耀的资本,毕竟我没有像俘虏那样为了还能吸点空气而将自己所知道的秘密全部告之,为了活命而鞍前马后,寄人篱下。   现在为了能活命,早上起床能有口稀饭,要是条件允许再加个油条。我尽力的说服自己让社会来强奸我吧,我就躺在床上来等你。   可我办不到在被强奸的时候还要装着很享受的样子,同时嘴里还要大声呼喊: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睡觉倒成了我现在觉得唯一可做的一件事情,而且觉得是很有意义的一件大事。我突然想起我刚毕业的那会儿,晚上反复的在床上翻滚,满脑子都是远大的理想,甚至还要幻想着自己开着名车才能入睡,而现在似乎转变很大,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思想开始堕落,开始腐朽了。   我翻了个身,摸了摸睡在身边的周娜,发现床上除了我和这条被子之外,已是空空如也,并没有发现其他生命物,包括几只带毛的跳蚤。   我坐起身来,打了个寒颤,反复思考之后,才想起周娜已经回了成都老家。因为马上就要迎来新的一年。我摸索到了烟和打火机,惆怅若失。   春节将至,这是我即将迎来的第26个春秋,岁月不饶人啊。对于一个26岁的人来说,似乎从世人的眼光中总觉得应该干出了点什么,或者是即将要干出点什么。可我呢?面对世界的一片祥和,大好河山,却蜷缩在被子里躲着睡起了懒觉。   我也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大好青年应该所做的事情,我应该有比这更加神圣的事情等待着我去做,而且还是非我不能做的那种大事。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累!别人说上班了才叫累,可我没上班就已经感受到了玩比上班其实还要心力交瘁。   迷茫!都26的人了还说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我都为自己感到羞耻,但是我确实还很迷茫,所以我感到我比那些结婚生子或者在老板的压力之下交不出成绩的人来说,还要更加惆怅。我换过来想想,这不应该呀。   我想起了李太白的诗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是喝醉了也就是顶多胡言乱语,但是酒醉心明白,无论怎么麻痹自己,可还是那点事捆饶着我的心神。哎!李诗人别再害我们年轻人了。   想想自己前面所经过的25个春秋吧,真是值得感叹。说精彩绝伦似乎还欠缺点什么,说麻木吧似乎事实并不是如此。   假如我能在前面的25年中完成生命中被前辈堪称的几件大事,我也不至于现在坐在这里发闷骚。   想想周娜,这个平凡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辈子的爱情终点,至少现在我很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感觉一点不比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差。   而这25年来,我除了爱上了几个女人之外。我真就找不到其他可以拿来让我炫耀的资本。   也就是说这25年我度过得无头无脑,就像无头苍蝇乱撞,我摸了摸脑袋好象脑袋上还是完整无损,我放下心来,在烟灰缸里使劲的按了按烟头,扯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睡不入梦,这是睡觉最难受的一件事,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已经下午2点,难怪很难入梦,平时都是中午12点准时起床,现在创造了新的历史记录。   丢掉手机,抓过枕头旁边的衣服,人为什么要这么虚伪,非弄件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而且还非得弄些什么牌子出来,把一干人等都分成了若干层次。   我尝试着穿着内裤去卫生间洗漱,还没到达卫生间的门口,我就开始哆嗦起来,我急忙着穿好了衣裤,看来我也免不了俗人的行列。我不禁对自己滑稽行为感到十分的可笑。   我就是这样,突然发发神经,又突然一本正经,这样我就会觉得我是语重不同的,和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别,而我将会被某地某公司某企业看重我这个语重不同的人类。也许,也许哪一天看重我的将是精神病医也难说。   想多了就会觉得烦恼,不想又会觉得现在除了有点想法之外还能奢侈点其他什么?   洗漱完毕,我没必要穿得必恭必敬,今天也不是什么大好日子。   至于我没回家过年的原因我也觉得很牵强,我觉得这一年又荒废了,一事无成,上次回家至少还是个编辑,而这次回家什么都不是,不仅穷困潦倒,而且还很傻逼。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周围的乡里乡亲那亲切的问候,本意是热心肠的关心我,当然也有看我笑话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可我觉得实在让人感到厌倦和无地自容。   假如我凯旋而归那么亲朋好友问起,还能脸上沾光。可明明知道我前途叵测,尚一事无成,还要戳我的脊梁骨,真是不仁义道德,为了制止和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左思右虑之后,决定继续待在北碚等候并接受这又一个新年的洗礼。   洗到是没洗礼,除了吃吃喝喝也就那么回事。我现在一无钱二无权,比当年的孔乙己还要不如。至少孔老先生还有满腹经纶,之乎者也信口捻来,而我知不出来,也者不出来几句。   突然我在端着酒杯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一严重的问题,我狂干了这杯酒,在看着潘总倒酒的瞬间我思索出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按常规就业的问题。   我欣喜万分,在还没有说第二句祝福词的时候我就端起酒杯干了。潘总还满以为我是对酒十分饥渴。于是又给我满上了一杯。   第三杯我没有独自酌饮。而是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倾诉了我多年来完成不了愿望的最终原因。   就是因为我不能像老孔那样知几句,者几句。我看这似乎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以前什么怀疑社会的不公,现实的残酷,完全是无机之谈   可现在过了今晚我就26了,是不是知道这重要的原因晚了点,是否能赶得上这躺末班车,假如我继续埋头于书海,等我从书海钻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更有甚者时代的发展还会不会让我继续肆意的待业。   因为我从一本书中看到一个知名专家这样评论过:当今的大学,大一的知识正是当今社会所需要的,而等你读到大四的时候,大一的知识已经随着时代的进步而淘汰。不知道我现在亡羊补牢算不算未时已晚?   可想想自己才26失去的好象还不算太多。   哎!是该学习第二章:说干就干   从潘总和鱼P的聚会回来的路上我就琢磨着在那里去找两本书来补充自己,而鱼P和潘总似乎觉得现在的生活学不学习也就那样了,不学习是打工的,而学习了还是要继续受老板刁钻刻薄的压榨。   正当我走在批发市场的时候,而很多以前在那里卖旧书的商客都已经回家去过年了,现在那个卖书的地点已经被别人占着卖起了大棚菜,这也算合理利用资源,我很羡慕那些卖菜的菜农。我不是羡慕他们的工作,而是羡慕他们能看得开这新年的真正含义,趁过年的这阶段购菜需求量大而好好的大捞一笔。   大捞这个词对于菜农来说似乎并不实用,他们顶多也就把菜卖完,赚个几十来块的毛票子。而我想说的只是他们很荣幸的拥有了商业头脑。   我在菜市场转悠了一会儿就自觉的退了出来,这本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就在市场的后门,我看到打扮得有点书生气味的兄弟正在那里卖书,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兴高采烈的走了过去,可让我找到你了。   书生看到有人对他所卖之书有兴趣,也就放下了手中那本他所感兴趣的,而站起身来问我需要那种类型的书籍。我说我也随便看看。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看什么样的书,以前读书的时候为了不让老师强奸自己的耳朵,我会每次上课都拿着‘松伯生’或者是其他网络作家所写的YY小说来打发无聊的时候,而我现在看书似乎是不是要选择什么‘商海’或者是‘怎样轻松创业’来读读,以此激发潜伏在我内心的不同于别人的黄金点子呢。   而从书摊上我似乎并没有找到这两类书籍,我觉得老板一定会把好书都直观的呈现在买主的面前,于是我从左边开始浏览着堆在地上的书籍。   读者、知音、打工仔、黄历、农历、这一类书籍倒是应有尽有。   我随手拿起本农历,翻了翻,上面还写着2006年,不知道谁还会为了今天这2006的最后一天而买一本关于2006的历书回去。   我当时就给老板指出了这本历书的缺点,以此博得老板的好感,而给我拿几本值得一看的好书。   老板也乐呵呵的说道:这是今年的历书,该换了,你看看其他的吧。说完还顺手从地上翻出一本递给了我。   我满以为这是老板对我的回报,可我看到书皮才知道蛮不是那么回事儿,书皮上写着‘春宫玉女经’。而里面全部是“嗯嗯啊啊”的长篇大伦。这书不适合我看,而以前在松伯生的小说中没少见过这样的描写。   我看着老板的那傻劲,已然没有了购买**,从老板直接递给我一本黄色书籍后,我不知道老板把我的读书喜好分进了哪种类型,由此可想而知,把我这人也分成了何种类型,难道我就是那种低下三滥的人类?   我抱着心里的愤愤不平离开了卖书摊,我也不知道是老板的书摊没有我想要读的书,还是老板对待像我这样的大学生而做出的荒唐举动伤害了我。   从书摊出来我扭头直上,街上只有很少的行人,可能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围坐在了那张堆满鸡鸭鱼肉的饭桌。   陡然我心里感到一丝凄凉,难受。   我想到新华书店应该还在营业,像这样的大书店应该不会为了这样的节气,而发善心将员工放回家和母亲父亲吃上一顿团年饭。于是我又右转顺着广场的方向径直走去。   新华书店半掩着门,似乎里面并没有活人的存在,当然就更没有死人在里面。   我走近看到门口还有一个广告牌,平时好象都是写点什么:X月X日到了什么新书。而今日上面一改往日作风,祝贺大家新年快乐!   我瞧着门里的安静,喊起了服务员,似乎并没有人愿意理我这个求知若渴的读书人。我弯着腰向里面再定睛一瞧,里面还有一个牌子。   上面写着:今日下午放假休息,大后天也就是大年初三开始上班。给各位读者带来的极大不便敬请谅解。   嘿!邪门了。   难道老板就不怕里面的书被盗走?好象现在我们国家还没有达到社会主义的最高境界——**社会。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种可以偷窥和记录往事的一种工具。   于是我放心大胆的离开了书店,我不再为老板的书而担忧,也不担心大年初三来买书的时候会被别人偷盗一空,指不定我的身影刚也已经被收录进了那个狭小的盒子。   我现在才觉得没有书看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就像我的灵魂没有在我的躯壳,而在四处游荡,宛然一孤魂野鬼,而我则是行尸走肉。   我到广场上用铁块烧成的凉椅上坐下,摸出了身上的朝天门,还有两根,于是我又盖上烟盒装回了自己的口袋,这是我第三次戒烟了。   说起戒烟这件事,我是颇有心得,第一次戒烟,那是林琳为了能让我早上起床后不至于咳嗽不停,导致肺气管发炎。于是下定决心为了我能戒烟,为我买了一大包棒棒糖,可后来烟没戒掉,棒棒糖却被鱼P以及寝室的万仔几个分而食之。   这是我为了自己的身体而戒,想想要是当时能下大点决心,也不至于多吸这几年的焦油和烟碱。   第二次是和苏棋在一起的时候,她说吸烟有害健康,而对于吸二手烟的人更是进行身体的毁灭性行为,我见其说得如此之严重,赶紧的掐灭了烟头,保证戒除这害人害己的祸害。   但是后来由于和苏棋的爱情没走到终点,我也就自暴自弃了。   终于在迎来周娜回归的同时,香烟也重新投入到了我的怀抱,中指和食指再次享受了夹烟头的那舒爽感觉。   这是我为了爱而戒,虽然没成功,但我不后悔。   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我发自肺腑的一声长叹。   生活不走了,只能从除生活外的一切开支上面精简和节约。所以为了多吃几顿早饭,多吃一顿午饭(晚饭一般没吃),我毅然决定再次戒烟。   难啊,现在为了吃饭把我唯一的酗好和爱好也要戒了,我嘲笑着自己能活出这样一个人样儿来,这还能被称做人第三章:摸索着前进   想到这里,我喉咙内暗流涌动,深呼吸之后将痰吸了出来,用力的吐在本就不是很干净的大街之上。   随着痰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之后,重重的摔在一张五颜六色的纸上,纸纹丝不动,痰却被摔得粉碎。为了证明纸有没有被击穿我起身向几米开外的痰走去。   事实正如我之所料,纸纹丝不动,安静的躺在那里。   纸上写着‘重百(重庆百货)迎新大酬宾活动,凡在正月初一到正月初五期间购买价值千员以上的商品,均免费办理钻石贵宾卡,而且活动期间一切菜蔬果品均打7折’   我则认为这是重百老板为了处理仓库剩余的蔬菜而所用的促销手段,目的是很明确,就是让消费者上当,纷纷提着菜篮子切去抢购,帮着重百老板处理烂菜叶。   我没有居家,我也没有那么好的善心,所以这事和我闹不上边际,我又搜索了一下嘴里的口水,再次吐在了那个‘钻石贵宾卡’的那个钻字上面。   我没有觉得这是多大的商机,或许我的赚钱思维真就赶不上在菜市场卖大白菜的商贩子。这是对我现在的处境的唯一一种解释。   这只能叫悲哀,大学熏陶过的拥有德育全面的所谓复合性人才为了吃口饭还得戒烟。   我不发感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几本书来看,前思后想,于是我将范围锁向曾经为了奋发图强、一飞冲天的鱼P。   我记得那是老陈在垃圾事业算之为辉煌鼎盛的时期,鱼P红着脸颊端着酒杯,同时用红着的双眼看着意气风发的老陈,并信誓旦旦的要去买几本励志方面的书籍向老陈讨教,我现在还依稀的记得好象就有本是推销大王陈安之写的,里面有句经典的名言:学推销首先就要学会推销自己。   我拨通了鱼P的电话,在听筒内响了‘嘟’的一声之后,我慌乱的挂断了电话,而鱼P在我挂端电话约莫10秒钟之后,如期的打了过来。   当我得知鱼P没有带着苏棋出去旅游的消息之后,风火般的赶了过去。   我实在太想看书了,我现在知道只有看书,我才能充实自己,我才有活路,我才有钱买烟来抽,虽然目光是比较短浅,还有点鼠目寸光,而且全部是从我自身利益上来考虑。但我放眼望去,我还是看到了前途似井,我固执的认为那是因为我没有踩在巨人的头上。   带着急切、狂燥不安和我唯一的一副皮囊,走进了鱼P和苏棋的温暖小窝。那是一个宽敞的三室两厅商品房。   我知道鱼P是没有多少存款的,是苏棋这几年的存款顶上了首付那个大窟窿。可惜我和苏棋只唱到初一没唱到十五就分道扬镳,否则这房子就得姓韩了。   我进门看到苏棋那不屑一顾的表情,我就跟喉咙卡了根鱼刺一般。默不作声。   鱼P撒了烟,领我前去采书,而鱼P这里最多的书也就是计算机类,这也伤我的脑筋。至今没拿到计算机二级证的我,看那些纯属牛对我弹琴。   在我的提示下,鱼P翻出了压在最低下的那本商业指导丛书。我翻开一看,还是出自名师陈安之之手,书新得有点发霉。其次还从鱼P那里借出了几本他认为比较牛逼的小说。   然而这一切鱼P似乎觉得不可理解,在他的心里我就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新新人类,而现在的转变着实让他大吃了一惊。同样大吃一惊的还有苏棋。   有人肯定会觉得我的脸皮怎么如此之厚,前任女友跟了兄弟我还能有脸走进他们的房子,而且还是大张旗鼓的。往往一般人都会觉得,受了这么大的感情刺激,我应该悄悄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或者是以后素不往来。   但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明我心胸太过狭隘,我在也找不到我要逃避的理由。与其如此认为,倒不如和睦相处。   我也知道唯一能改变大家对我的偏见,就是我必须马上找个工作,认认真真的活起来,而不是被动的挨打。   我看到鱼P将烟卡在了耳朵上,并没有像我,顺手摸出了藏在裤兜里的打火机就来了个就地正法。我也看出了鱼P现在和当初的我,大相径庭。   我没有磨蹭,看着鱼P的苦瓜脸退出了他们的爱巢。   就在我还没来得及打开书本,获取对我有用的知识的时候,周娜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在干嘛呢?”   “在想你。”   “那里想了?”   “我哪里都想。”   “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好看。”   “放心,我准备以看书的方式来解脱对你的相思之苦。”   “你看书?黄色小说?”   “啧啧,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个形象?”   “那你看吧,对了,我要过重庆来了,到时候来接我。东西挺多。”   “你搬家呢?”   “你就别管了。”   “好吧,拜拜。”   “你就这么急着挂电话?”   我看着躺在书桌上的几本新书:“不是,只是我现在很想你。”   “哼,少来。”   说完,周娜便挂断了电话,我知道她并没有生气。   有时候女人就喜欢使点小性子来引起你对她的注意,让你随时能把她记在心上。都这么大人了还玩三岁孩子的心理游戏。   今年和往年没什么不同。风采依旧。   但我还是得感谢它,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发展道路。这是今年的一个好彩头,一年之际在于春啊。   而在别人眼里,我似乎还是老样子,每日马不停蹄,夜以继日的窝在家里。无论别人怎么看待我的行为,毕竟我现在已经跨出了第一步,我相信一定会有收获。我现在觉得有个梦想和期待,何尝不是一件快事。   今天天气很好,雾笼罩着浸润在新年气氛中的人们的周围,看不见他们的真实面孔,只看得见他们的肢体语言,一个个手舞足蹈,张牙舞爪。活生生的一幅幅地狱厉鬼图。   我摸了摸空空的腰包,我不知道这是何用意,但我觉得有必要搞清楚这些面具下的真实面孔。   算了,不去看了,找工作要紧。   我按照陈安之同志的指点——推销自己。   陈安之说:推销自己首先要知道自己会什么、不会什么。   我左思右想之后觉得我什么都不会。   对于什么都不会的人陈大人也给支了招,那就是要对自己自信。   具体方法如下:每天早上在起床的时候,拉开窗帘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对窗外大吼:我要做我自己,我是第一。   其次:随时都要保证良好的心情,当然装出来的也算,主要的是对别人都要用一副精装版的嘴脸相对,来给别人留下最完美的印象。这样客人才有心情买你的东西或者直接买你。虽然这方法存在欺诈,但是我觉得总比直接敲诈客人包里的钞票还是光明磊落一些。   总结上述情况就是两个字:撒谎或者欺骗。   撒谎我归结为应聘的公司或者老板要拍着胸脯说我能行。   欺骗我归结为自欺欺人,当然也骗了应聘方,至于你能不能骗得过那就是你的骗术是否精湛的问题。   我向着这个方向去发展,每早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大声的吼叫出三声“我能行。”睡觉的时候再吼出三声,这样我的一天就在我能行中开始,又在我能行中结束。   一直持续到周娜赶往重庆的那一天,回首往日,我觉得我除了能叫出这三个字之外,其他的我还是不行。我不竟感叹,陈先生你也只不过是浪得虚第四章:爱情是生活的催化剂   周娜在龙头寺火车站下车,北碚距离龙头寺走高速基本上有50分钟的车程,但我还是既往不咎的出现在了那里。谁叫她现在是我的奢侈品呢。   周娜现在给我换了一个称谓,美其名曰:“猪猪。”我荣幸之至的接受了这个猪的称号。而我为了还击她也给了她一个美称:“狗狗”。   每当我听到别人用猪狗不如这个词语的时候,我就以为别人说的是还不如我和周娜,我就会美上心头。   在偌大的火车站,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为了掩人耳目,周娜大老远就叫着我:“韩晨这边。”   我顺着叫喊声小跑过去,周娜像个仙女一般半遮着嘴傻笑起来。   “乖乖,我想死你了。”   “那你不知道看书?”   我从身后摸出刚因为板凳太凉而垫在屁股下面的言情小说递给周娜审阅。   “你还真带了啊。”   “这里又不留咱们吃午饭,走吧。”   我接过周娜手里的皮箱,像迎接凯旋而归的公主,荣幸的走在周娜的后面。   生活有了周娜的参与,我觉得又开始了阳光,而最让我感动是周娜为了我而要放弃考研,说是为了能早日步入小康生活,跟社会接轨。   首先面临的还是吃饭问题,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了,现在摆在我面前,我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向往和怀念的神情,我只希望有谁能给我管顿饭就好。   周娜的就业貌似比我简单加轻松得多,这也让我看到了男女其实不平等的真实例子。   周娜在一家广告文化公司上班,那是一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资产阶级和社会主义的共同产物。   文员,这份工作对于本科毕业的周娜来讲,那是小菜一碟,而我则觉得那是高射炮打苍蝇——大材小用,应该不能局限于这样就满足,你还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周娜说我神经病又犯了。我则只有哑口不语,对我一个还没有爬上岸还在受暗流或者巨浪袭击的漂泊的小小渔船来说,我没有资格去评价别人。   我也不知道周娜到底是看上了我哪一点,一个思想迂腐、体重身矮的堕落青年。现在周娜对我来讲真是一个奢侈品。我能够拥有这样一件奢侈品那是上帝对我的垂青,同时我的身心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但我猜想也许是周娜看上了我远大的目光或许是那难以实现的梦想的缘故吧。管她呢,只要是爱我就是好事情。   对此,我不敢向周娜提出诸如此类的问题,我怕问着问着而又将矛头指向我,那我岂不是自掘坟墓,讨不到好处。   而生活就像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一般,虽然我是百折不扣的思想家,我相信科学,具有五德四育的新青年,同时还深知八荣八耻的道理。但我都有点信神了,因为我不得不信。   我再次上岗了,而现在工作的到来,只能体现我不是没有一点价值的,我还有别人的利用之处。工作你真***好,我像爱周娜一样也深爱着你。   周娜的工作轻松简单,只需将经理递给她的报表如实的将数据填入相对应的表格,就算大功告成。   而我的工作相对来讲,则要复杂得多,不仅笨重而且还很繁琐。我都有点没有脸面将这个工作丢在纸上让大家祥阅。   从报酬上来讲,这点我还是绝对的自信,老板应聘我的时候也讲得十分清楚,做得多你就拿得多,偷懒的话你就不用来了。我回到家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肱二头肌,觉得还有点扎实,于是我便鼓起勇气接下了这屁活。   搬运工,也许大家对这个词并不陌生,但对于我来说是非常的陌生,我以前想都没想过,一个未来能成为世界首富的人能做这活计。   我也不止一次的在周娜面前抱怨,而周娜则告诉我:李嘉诚当年在工厂还做过学徒。于是我也就安下了心来,理智终于再次战胜了懒惰。   还是说说报酬的问题,这也是我很关心的问题,老板所做的生意是开了一个小超市,我充当着里面搬运、清洁、忙的时候还得卖货、不忙的时候还要帮着挑坏掉的水果。这就是我的工作,就是一打杂的。为了生存,我忍。   我开始以为老板的意思是,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和钱挂钩,后来才知道那是老板的缓兵之计,老板像我欺骗他一样也欺骗了我。   我所做的事情只有搬运和清洁是要付给我劳动报酬,也就是说,卖货、挑烂水果这些都纯属是义务劳动。好在我没那么积极,否则我将良心不安,在这里我不得不说句:**,老板你心太黑了。   我这人有个最大的毛病,我不知道到底这是缺点还是算我唯一不多的优点。   比如老板喜欢对我指手画脚,像呼唤仆人一样使来唤去(我庆幸着没叫我端茶送水),我表面上卑躬屈膝,啥事我都应下来,背地里老板的祖宗都被我谩骂过不知多少遍。   当着老板的面我委屈求全,背地里暗下文字黑手。找回本该属于我的心理平衡。   哎!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也要过日子。   重庆这地儿本不就没有那么多公司、企业。我也知道是这里不方便货物的运输,有钱的人都去沿海边儿的角角落落寻了块风水宝地,将生产出来的货物远销美洲、欧洲大陆。我也帮着找不到在重庆发展的理由,真是杞人忧天,管我屁事。   “小韩想什么呢?来把这20箱苹果搬进去。”生意来了,挣钱去了。   周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上班族,我完全被她的工作势头所感染,尤其是一个月的最后几天,我不得不佩服她的那种敬业精神。   为了给公司员工不差之毫厘的算出薪水,她埋头苦干,仔细掐算,为此还专门在我所上班的超市里去买了一个多功能计算器。   夜深人静,人们在美梦中陶醉自我。   我做梦般的醒来,听见纸上唰唰的写字声,于是我又翻身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有了动静,我摸了摸床边,空空如也。我以为是出了什么岔子,被XX掳掠,这事电视上经常能看见。   我起身看见周娜已经扎在那堆报表中昏睡过去,我走向周娜,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又轻轻的将她抱上了床。关了灯,迎接又一天的黎明。   我一看手机,都凌晨五点过了,还是迎接又一天的朝阳第五章:有时我不能不相信命运   我崇拜周娜,并不是崇拜她那种死心塌地的工作方式,而是觉得周娜有非常人所有的超级忍耐力,不仅能安心的上班,没有一丝抱怨,更让我吃惊的是周娜还能从工作中体会到很多的乐趣。这一点对我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这也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对于一个大好女青年来讲,摆在前面的有很多条阳光大道,前途似锦。而自己却委身于一个前途并不宽广的小庙。   回过头来,我觉得周娜既然能将终身大事委身于我,而将工作委身于一个小小的公司算个甚。   于是我想通了,我也开始卖命的工作。   工作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生存,乃至过上更优越的生活。否则我去***工作,谁爱干谁干。   而为了生活去工作也就是为了能每个月领点饱不死饿不死的薪水,这不转瞬间,月底了。我也该领工资了。   这天我起得非常早,没有打扮,这不是去相亲也不是去再就业,没有那个必要。   我早早的来到超市,准备捏着钞票,享受一次那久违的感觉。   事与愿违。   因为正有几箱蔬菜等待着我的到来,老板正筹这么早喊不到劳工。我二话没说,因为这是我的工作,箱子本不算太重,但我每搬一个箱子,嘴里都会叫上一句‘**你妈的’。   老板在那里叼着香烟,悠然自得,但他不知道的是我那几句话其实就是对他喊的。当然要是知道了,我可能这个月的工资都得减半,我还没傻到那份上。   干完活,老板好象忘记了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做老板的都这样,平时是大爷,一到发工资的时候就***装孙子。   于是我决定主动出击,提醒一下老板。   我摸出包里的朝天门,先给老板必恭必敬的递上一支,我自顾也点燃抽了起来。而老板也没看是好烟还是差烟,就点了。也给了我这个平头百姓一个天大的面子。无论面子多么重要可您还是得给我们发工资吧。   面子和面包,虽然都有一个面字,我情愿选择后者,民以食为天才是硬道理。   我转过头看到老板红光满面,于是大胆的问了这个问题。   “老板,啥时候发工资啊?”   “发工资?你啥时候进来的。”   这话我很吃惊,本来在超市上班的加上收银员也就6个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想想也许是我没有高耸入云的胸脯才没有给老板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上个月的今天来的。”   “哦,对对,想起来了,我等会叫文员(就是收银员)把你的劳动记录拿来。下班的时候发给你。”   “谢谢啊。”   有了老板的承诺,干活也有了劲,做事也更认真。真***怪事。   下班后我拿到为数不多的钞票,我拿着钞票趁老板不注意的时候看了看辨别真伪的地方,还好都会变色。   在看真伪的时候,同时我还闻到了诱人的香味,那是一种很醉人的味道,为了摸清具体的感觉,于是我在边下楼的时候又闻了次,这次是我真实感受到了(那不是铜臭味,而且现在都是纸钞),那是一股沾满辛勤劳动的汗水味。但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香的味道,甚至胜过了桂馥兰香。   领工资的时候是很值得兴奋的,高兴也只是仅存于那几天而已,距离下个月发工资还遥遥无期。   周娜的情况却与我截然相反,我不知道是我的思想跟不上了潮流还是实际生活上的操控出现了偏差,她的一举一动总是那么的别具一格。   周娜发工资的时间也就在我领工资的后面一周,她拿了薪水没有我那么兴奋,用她常挂最边的一句俗话来讲:我像没见过钱似的。   所以周娜每次领回薪水都会全部存起来,直到我的工资支撑不住了开支,她才拿着存折前去取款补贴家用。   那折子我也知道密码,那是我们上班的第一天我和她特地的跑到农业银行建立的一个家庭爱心公基金。为了买车买房买快乐而设立的。   后来我和她才发现就我们俩那点工资还设立这东西,简直是一个笑柄。   人可以不信神,也可以不信耶稣,但你必须信命,有人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切都得自己去拼搏。后面那半句我举双手赞同,可前面那半句我着实不敢和那些自认为很不得了的傻逼同流合污。   人想要过得好点、具有一定的优越性,就必须去拼搏。拼搏但不一定就能改变你的命运。   实例证明1:老陈拼搏过,但是最终还是走上了歧途。   实例证明2:上班族拼搏过,但是老板的一句话你就可以卷铺盖走人。   像这样的例子太多,我就不再一一列举了。   说这么多我只想得出一个结论:   像抱有这种的思想的同志们,请你们醒来吧,别再自欺欺人了。   我信命,于是我又很封建的和周娜去了一躺缙芸山白云观,听说那里人才辈出,一个年轻的算命先生就能把你的未来及前途说得贼准。   我怀揣满腔热血拿着签筒,摇啊摇。在算命先生着急的催促之下,我只有放弃这古老的传统,改为直接从签筒里面抓签。   我搓了搓手,生怕霉运沾到我的身上,但是这就是命,我闭着眼睛抽了一支竹签,上面写到:   生如猛虎打闹,命有天高。   运亦李太宗好,佛光普照。   我将此签交给了算命先生,他年纪不大,却显得非常老练。   他给我解释了签的意思,他说:“这是一支上签,内容上是说,你生得很逢时,命也很好,就像唐太宗李世民的命一样。”   我和周娜一听乐了。   他说还有下文:“佛光普照,佛是救世救难的,意思就是说你需要有人提携你。”   这也不算是一个坏消息,而我现在确实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能来提拔我,于是我痛快的付了十块钱。   我问周娜来不来抽一支,周娜摇了摇头。   算命先生又问我:“需不需要看手相,能知你婚姻及财运。”   我看了看周娜,周娜向我递了一个眼色,我也只好作罢。   出了庙堂的门,我还处于兴奋状态,世界上居然还有说我的命能跟唐太宗相比,简直太抬举我了。   周娜问我信不信刚刚这些话,我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周娜说:“说得真的一样。”   我和周娜在围着一个石桌坐了下来,而我们的对面是威武赫赫的原始天尊。周娜似乎还有话可说,一副意悠未尽的样子。   我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都老夫老妻了。”   周娜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   我说:“这也正是我很想知道的。”   周娜说:“虽然你很不出色,但是你活得很真实,并不唯唯诺诺。”   没想到我的不出众以及对世态的愤愤不平倒还成了我的优点,这也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谢谢亲爱的,我会好好工作。”   “别夸你几句你就要飞上天?”   我看了看天:“不能飞,上面不安全。”   “我也不知道你待业找不到工作心情居然还能如此的平静。”   面对别人的夸奖和荣耀,我照单全收:“现在有工作了,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否则我所做的都白费了。”   “怎么?”我知道肯定还有其他的隐情。   “以后再说,我们把日子过起来,别每天颓颓废废,你可要对得起我啊。”   日子就在我和周娜对生活的磨合中消逝,而我从鱼P那里来借来的书也已经看完,陈老师的那本书我确实没信心继续拜读下去,我不想欺瞒自己,就像一个瘸子对刘翔说我能跑得过你一样。同样对生活对我自己我也不敢说出如此的大第六章:鱼P和苏棋的故事   但是我对书的嗜好却好象与日猛增,甚至发展到了蹲茅坑的时候手上不拿点有文字的东西我就不能大便告捷。于是为了我能顺利排毒,我将周娜准备考研的书拿着混时间。   又一次的时候,为了一个论证的问题,我苦思冥想了好半天,等我弄清楚之后,周娜已经下班了。   周娜说:“今天下班这么早?”我还在做思想的收尾工作,就像刚打完一套拳总有平息气息的那个动作。我迷糊的支吾着:“马上就去。”   等我站起身来,突然觉得天塌下来一般,头晕目眩。“地震了,”我满口狂呼。然后就不醒人事。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娜正坐在床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有点头晕,是不是地震了?”   “是贫血吧?”   我点了点头:“可能是,只要没地震就好,这么说我还活着。”   “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得了什么急性病之类的。”   “没事,我身体强健得不是一般。”   “强是强,就是重,我是把你拖上床的。”说完,周娜摸着我的额头说:“真没事了?”   “没事,可能就是贫血,放心吧。”   看到周娜如此的关心我,人生能寻得如此的红颜知己,我还需求什么呢?   我抓住了周娜的手:“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看。”   “怎么证明?再去蹲半天厕所?”   我将周娜拉上了床,周娜探出头来:“真没事?”   “试试就知道了。”我忙着回答道。   这次失误导致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我被罚款了。本来我的工资就不高,老板学习大公司企业的制度——旷一罚三。意思就是说,旷一天就罚三天的工资。   妈的!又要白干三天,有种被强奸的感觉。   为了这事不再历史重演,我改了在厕所思索问题的坏习惯,只拿一张或者半张报纸,早早收场,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我不能将我的青春时光大部分都浪费在撒尿拉屎这等琐事上面。   日子就这样反复的袭击着我和周娜的生活,而每天都像在复制昨天的故事,然后粘贴。   我想我不能脱离低级趣味,因为我们都是俗人。又何为低级趣味,这是很难分辨的一个概念。   还是说说鱼P和苏棋之间的生活故事吧。   我想这也是大家很关心的事情,一个是我的兄弟,一个是我的旧情人。   鱼P和苏棋之间的生活,用踏入正规来说其实还不算夸张,两口子各上各的班,除了晚上能窝在一个被窝里面,干一些白天不常干是事情。在大白天很难见到两人牵手走在街头或者是相拥在城市的某个角落。   这一点也是我很自豪的事情,因为我和周娜在逛街的时候,周娜总得牵着我的手,说是怕我走丢了。   鱼P和苏棋结婚其实并不唐突,这是爱的必然结果,情的升华。我想我和周娜是条件不成熟,否则可能也已经扯了证。   这也让我很羡慕,不说羡慕别的,至少从侧面论证了两人的条件已经成熟,都有了肥厚的收入。   还有就是,虽然和结婚之前的生活都是一个模样,只不过多了一个红色的本子,毕竟拿了证,走那里都可以说我们是两口子,而且拿了证,周娜的身上就打上了我的印记。有非分之想的人也得闪一边儿去。但我想起老陈,似乎我的日子还更加值得他们羡慕。   想想我和周娜的状况,我不禁感言安慰自己道:婚姻其实就是爱情的坟墓。   鱼P和苏棋的结合其实也很唐突,这事就得从两人婚后的合作上说起。   其实说清楚了就柴米油盐那点儿事。但这可能被外人称之为小事。说大不大,但说小又不小。   我想说的是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理论,用在婚姻上面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就一件小事来说吧,两人准备去度假。在我说来只能用旅游,或者顶多算是出去走走来形容。度假这个词我确实不敢恭维,度假的档次或许比旅游要高得多,那是有钱人才能体会得到的。   鱼P觉得上班太累,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五一长假,一定要好好安排这件舒心之事,家里有车,虽然是公车私用,但总比没有要好。出行也比较方便。   鱼P选定的地点正是我上次所去的地方——四川成都。而苏棋觉得四川和重庆也相差不到那里去,都是除了山沟就是水渠,没啥新意。   两人的意见不合导致兵分两路,花自己的钱让对方去说吧。   苏棋去了杭州,看了绍兴古镇。而鱼P却很郁闷的独自在缙芸山上渡过了三个漫长的夜晚。   我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没去四川。”   鱼P说:“心里越想越气,都***什么夫妻。”   “日子是慢慢过的,可能你们彼此还不了解吧,会好起来的。”我安慰道。   “靠,我本想在五一好好的和她搞点浪漫之事,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你说该不该郁闷?”   “你怎么在上面住了三天?你也还耍得。是不是打野食了?”   “野食?你说得轻巧,野食没打,打了几天的麻将。”   “牛逼吧你,和生人也打?你不怕被别人使诈?”   “郑军也在,那小子还是狗该不了吃屎,就是他看我郁闷,才叫上我去的。”   “我也好久没看见他了,怎么还那样?”   “那崽儿就那德性了,他耍朋友了你知道不?”   “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在忙生存,那有时间管别人家的闲事,下次叫他请吃饭。”   “饭可能是吃不了了。”   “怎么?”我疑惑的看着鱼P。   “他这几天应该比我还郁闷,输得一塌糊涂不说,而他女朋友也榨干了他最后一滴精。”   “归西了?”我激动起来。   “那倒不至于,他说他手气差是那个女人给他带来的霉运,正吵架闹分手呢,这饭还得等等。”   “等吧,都这么大人了是该走走正路了。”   “对了,晚上我可得跟你那蹭饭啊,家里冷锅冷灶,我受不了。”   我痛快的答应鱼P:“行,我叫周娜去买俩菜。”   苏棋回到家里,看到鱼P还未归来,于是掏出手机询问其下落。鱼P痛快并快乐的说道:“马上就回来,在买票,挺挤。”   摞下电话之后,鱼P夹了一筷子卤烧,津津有味的说:“这筷子就像苏棋,卤烧就是我,卤水就是生活,虽然我被泡得变得失去了本色,而苏棋把我捞起来之后,又把我放进口中,但是这样的我却越嚼越有味道。”伴随着这句话的便是那筷子卤烧。   搞不懂,鱼P一直在我心目中算很能干、不迷茫、不彷徨,能及时接受生活并及时行乐的那种任劳任怨的上班人类,可我现在看来我全错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鱼P和苏棋这个团队极度的不合作,我觉得主要是性格方面存在着很大的差异,苏棋喜欢静,而鱼P却就爱凑凑热闹,特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苏棋常说鱼P就跟山顶洞人进城似的。   鱼P听到后,愤愤不平的离开了杂耍场,或者是一个缺胳膊断腿儿的艺人的舞台。   还有一件事是鱼P怎么也搞不明白的,乃至我都觉得此事非同寻常。   鱼P和苏棋两夫妻都属于坐办公室的那类人群,不像我和周娜。   所以电脑是他们上班办公的重要工具之一,老板为了能方便与其外界的交流和勾通,从而真正的达到‘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功效。老板安装了宽待。其实这都是以前老板都安装好了的,只是我特此说明一下。   很早两人的电脑都安装了款待,和聊天工具。可是鱼P从来没和苏棋在网络上说过一句话。因为苏棋从来不回鱼P的信息。   每当这时为了验证苏棋安全无恙,鱼P都会花上一毛钱,给苏棋发条慰问短信。苏棋接到信息也会立马回复,可就是不在网络上和鱼P有任何来往。   用鱼P的话说:能用免费的方式说重点的内容,干嘛还费那么大劲!   苏棋却不这么认为,可以说这样的想法极具潮流,这也就是我们经常在电视上能见到的——个人自由空间。   苏棋觉得每个人必须要有自己的个人空间,而自己的个人空间就是在网络上,网络上就像是她的地盘,想回复谁的就回复谁的,想拉黑谁,就拉黑谁。   很不幸,鱼P就是那个苏棋不想在网络中见到的人,苏棋认为鱼P已经占有自己的现实生活空间,那么自己的网络空间不需要任何人来干涉。   鱼P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说,太荒渺了,这简直太荒唐了。   我认真的劝阻着鱼P,你可得当心,网络这东西可比现实的灯红酒绿诱惑大得多了。   鱼P淬了口唾沫星子,我能有啥办法。   盯紧点,小心戴了绿帽子你还在那里说爱你一万年。   对,对,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去盯着她,看看是不是有陌生电话。   对于婚前对未来美满的婚姻生活充满绝对向往以及勾勒出了一部分蓝图的人来说,这完全是一种打击,甚至我个人觉得这可以说是一种毁灭性行为。   鱼P的故事先就在这里告一段落,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谁又有闲心去关心别人家的那些烂第七章:具往矣还看今朝   一天下午下班了,我独自走在行同陌路的街头,和刚毕业前一样的心境,我并没有觉得这就是我往后一直要复制的生活,要真是这样,我只能感叹而为自己默哀。   突然一道亮丽的风景闯入我的视野,我本能的随着脚步的移动跟了上去,不在乎开的是什么牌子的车,也不在乎主人是否长得娇艳玉滴或者是玉树临风。   因为那人酷似我的大学同学,我暂时还不敢确定,只能眼看着他搂着一个大海淘沙似的风尘女子进了超市隔壁的酒楼。   就在这时,在我大学并不算多一段的记忆中突然闪跳了出来,就像电视剧中突然夹杂着一段广告一样。   但谭红权这个名字还记忆犹新,我们没有同窗十载,但是三载有余。但是他的绰号却更加记忆深刻,因为他能唱出相近刘德华的歌声,所以又名曰华仔。   我们一起进的校门,但却没有一起走出去。并不是他留学或者是留校的原因,而是他在我们前面就已经走进了社会,原因是,签到了我们很羡慕的一份劳动合同。   在还未毕业的那个时候能签到一份劳动合同那是最高兴的事了,证明你很能干,有价值,然而当时谭兄的举动却有着很多的巧合和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在里面,用迷信点的话说就是:该他走运,该他发财。   然而从现在的情形看来,好运一直都是陪伴在他身边,但好象又有点情理不同。   大学的时候,买彩票是他的必修课,各种彩卷叠加在一起比我们的高等代数书还厚两倍。这成绩当然不是一两天的功夫能够做到,这是下了血本的。   血本就是自己的生活费,赌得不大,但是那雄心壮志却颇为让人感叹。毕竟自己小小的一个月生活费和大大的500万相比,能算得了什么。   但是华仔除了偶尔能拿到一个五块钱奖励之外,其他的奖项都不曾于他有过牵连,就更别说关系了。这也就搞了一个血本无归。   这时重庆福彩提出了义举,解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华仔,‘时时彩’及时的走进了我们的生活,服务于大众,让那些中不了大奖的彩迷朋友着实的将目光投向了它,似乎可以说是刚脱离虎口,又入狼窝。   华仔也及时的调整了自己的战略部署,投身于热情似火的换彩行动。我解释下时时彩。   时时彩,是一种随买随揭的彩票。十分钟开一次奖,不像双色球或者是大乐透,开次奖都得等好几天。   这个也得靠中奖几率说话,投注站接二连三的中出了几注千元大奖,这也使附近的彩迷像跟风似的,有事没事都得马不停蹄的逗留在投注站几分钟。   同样是买数字,但是好象时时彩这时却倍受青睐,就像地主或者财主家刚过门的小媳妇一般。   这事得从华仔第一次中出他一生中唯一的大奖开始说起。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但是也是一个无聊的下午,华仔拉着我前去他的战略要地,进了投注站之后老板很热情给华仔递上来一个独凳,华仔又在一个笔筒里找出一个支刚修剪过的铅笔,顺手还拿了笔筒旁边一张事先预备好的签纸。   准备工作就绪之后,华仔记录了最近半个小时开出的三次奖池号码,然后进行了一次对比,又考虑了诸多的综合原因之后,在距离下次开奖时间不到30秒的时间内,随着华仔报出的号码,老板熟练的敲击了键盘,一张淡红色的彩票从机器里‘呼’的一声滑落了出来。   随着电视屏幕的专线直播,华仔中了。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我也跟随着激动起来,可能等等请客之类的事情就不在话下。华仔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激动,倒是我连说话都开始不利索。   华仔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不慌不忙的接过那一千块彩金。看了看我,然后顾自埋头点了起来。   我以为华仔会拉着我直奔火锅城或者是西餐厅大吃大喝一顿,以次来庆祝这次的满载而归。   但是华仔让我彻底的失望,同样失望的还有其他的彩迷,华仔在众人的目光中再次买了600块钱的复式,以次来博得更大的收获。   我觉得起码至少也能捞个十块五快的,肉包子打狗的结局是大家都万万没有想到的,再次血本无归。看着华仔腥红色的双眼,他捏了捏手中的几百块钱,我瞒以为他会继续购买下去。   然后华仔却笑而抿之,将钱放在牛仔裤的屁股兜里。然后搭拉着我的肩说,今天运气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将夜凡人修仙传杀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职高手锦衣夜行超级强兵仙府之缘造神楚汉争鼎不朽丹神最强弃少天才相师圣王无尽武装过了,明天再来。   我说,何不再拿几十块钱赌上一把。   华仔看着我小声的说道,这是生活费,走,我请你吃刀削面。   我回头看了看,电视屏幕上又一次直播出的新号码——4419。   我悔恨的流下了眼泪。   华仔说,这就是机遇,前途叵测也就是这个道理。   我说,我要是能买这次的号码,中的可不是一千块,这是四个数,那就是一万块。想想一万块对于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富足。   华仔没好气的说,开奖了谁***都这么说。   华仔也知道原因,因为4419是我寝室的门牌号。   此后,华仔的彩票征途便一蹶不振,但是在学校的声誉非常之大,几乎年级上的男女老少都知道华仔曾经中过一千块钱。   但是没过几天我又看见华仔在寝室啃方便面。   你上次不是赚回来生活费了吗?我隔着门玻璃问道。   又亏进去了。华仔无奈。   华仔撕了包作料问我,吃了没,没吃拿包去泡吧。   我吃了,你该收收心了。老这么下去不是那么个事。   知道,别怕,你看。华仔打开了宿舍属于自己的柜厨。我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福满多。   我和华仔的感情也不是这么一次交锋,那还得倒带子,倒回第一次英语考试。   英语是我一生中感觉最可怕的科目,也是最无奈的课题。然而同时感到无所事事和茫然的就有华仔。   上课的时候,我经常看见他拿着橡皮在使劲的擦着英语课本的封面,然后翻面经过他反复的雕琢以后书跟刚发下来一样的新,最后趴在上面开始了呼呼大睡。   我也从来没见过他在书上做过笔记,和我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我比他显得虚伪,我为了应付老师的法眼,能将黑板上的东西摘抄几句下来填补那些空白之处。然而华仔却很懒惰,但懒得坦荡,懒得真实,不做作。   第一次考试之后,我们分别拿到该拿到的分数,尽管不理想,但是我和华仔都彼此收获了一个好兄弟。   有伴了,不必再为了就剩自己一个垃圾在滥竽充数而担心,知己知彼,屡考屡胜。   快退我得按停止了,否则我得将我小时候吃奶尿床的事都写出来。   我记得以前和华仔签合同的是沿海地带的公司,怎么现在都跑回重庆发展来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看走了眼,但我并不是妒忌任何一个比我混得好的同窗好友。   我想这事就只能这么不了了知了,我不可能像私家侦探般的蹲点守侯着他出来,然后看着穿着华丽的他,问他是不是华仔,这样感觉我是走投无路了,在找人救济似的。丢人的事我不干,咱穷要穷得要有骨第八章:抛物线的峰值   天已经快要被黑幕笼罩,我独自徘徊在街头,要不是周娜,我现在又要再次失去方向,双脚在没有经过我大脑的命令之下,自觉的迈向了家。   那种独自徘徊在街头的感觉真的难受之极,昏黄的霓虹灯将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无依无靠的落魄充斥着整个灵魂。别忧伤了,回家。   有个家的感觉真好!   周娜已经做好了饭菜,我把我的所见所闻说给了周娜,周娜觉得别人的生活与我们无关,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怎么才能过好自己的日子,这也是一个很难以参透的问题。   买菜、买烟、买个套套都要记帐的精打细算,还是有不菲的收入,想买啥就买啥的奢侈?周娜这个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事实就是事实,我升值了,也可以说我升职了。   我升值是因为我升职了,这事还得感谢老板的合作。   老板也不知道从那里圈来了很大一个门面,看似还挺发达,就琢磨着去开个分店,当然我们在里面属于老员工级别的,老板琢磨着要在我们当中挑选一位去那边做店长,本来这事放在我身上的话,我肯定去找我的亲戚朋友,靠得住点。   但是老板在给我们开动员大会的时候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亲戚朋友是最不可靠的,要是亲戚朋友黑他一笔,这帐不仅不好算,反而是反目成仇。所以我们就成了老板挑选的对象。   老板的动员大会其实也不算什么动员大会,那个位置我看大家都是虎视眈眈,根本不需要动员,下面就已经大打出手,各显神通。   这对于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岂可把自己当作世外之人,而不去争取,于是乎在周娜的建议下,我拿着毕业证,闯进了老板的办公室(就是堆货物的地方)。   我琢磨着这事怎么着也不好开口,老板认为我铁定有事,而且这事还是与那个店长的位置有着直接的关系,于是老板比我还先开口。   老板说:“是不是来说店长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   老板说:“那你把你的优越性说我听听。”   我递给了老板一支烟,但是老板没有接,说:“我还抽着的。”   我考虑着这事可能没门了,但是我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老板,其实我是XX大学的毕业生,我待业了两年多了,其中也进过公司,干过文习过武,老板这是我的毕业证。”   “你一大学生怎么跑我这里来上班来了,挺委屈吧。”   “瞧您说得,还不为了生活,再说我就是看着老板的店发展前途大,所以才留了下来。”   老板红光满脸的说:“这是小店的荣幸,能请到你一大学生做劳工。呵呵。”   我被老板的笑声所迷惑,我不知道这是真的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但是老板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老板又说道:“我也给你看几样东西。”   我接过老板递给我的一包黑色垃圾袋,老板说:“你看看吧。”我以为是老板开恩给我的比如竞争指标之类的东西,但我打开看后觉得愤愤不平,太不公了。我当时很想杀人。   这黑色袋里面全部装的是毕业证,我看到有理工大学的,有西南大学的,还有重庆邮电学院的。毕业证上分别印刷的有专科生,本科生,更有甚者还有研究生,我靠真下功夫。   我以为是老板在炫耀属于他自己的文腑学识,然而我看到的却是我们超市里面那几个初中都未毕业的冒牌大学生的名字,我不由吓了一机灵。   看来老板是认为这事也就和他们一样,老板说:“看完了没?”   “看完了。”   你们现在都有了大学毕业证,所以你们又是站在同一起跑线。老板说完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好好干,我看好你。”   我猜想这话不光只对我一人这么说过,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平时在收银台打电话、剥瓜子、摸指甲的收银员现在站得必恭必敬,我还险些认为是上面某高级领导要前来购物。   我忙着解释道,老板却看了看我说:“干活吧,这些都要从你们的平时成绩来考核,一个毕业证说明不了什么。”   我收拾了自己的毕业证拿着其他的毕业证对照了一下,很明显是有差别的,真毕业证的铅字印刷得明显,轮廓分明,而其他的毕业证要么印章模糊,要么钢印不明,难道对于一个财大气粗的老板来说,这点都看不出来,那怎么发展他的下属公司,我看这事也就那么回事了。不过佛家倒有一句好话:真真假假,假亦真,真亦假也,这不说的就是我吗?   很快考核时间就临近终点,我卜辞辛劳,专捡重活,脏活干,而其他的人认为只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即可高升,但是老板似乎比我想象的要精明得多。我不得不说声,老板你***太狡诈了。   我一个小瘪三都能考虑到的问题岂是一个家财万贯的老板看不出来的,事实证明老板就是老板,我永远是一个员工,只能给他打工。   有句话说的是,世界上只有百分之5的人适合做老板,而剩下的百分之95的人只适合给老板打工,很不幸,从现在看来,我明显的属于那百分之95。   在宣布结果的那天,老板说了很多好听的话作为铺垫,我想这事肯定绥了,很有可能老板去人才市场招贤纳士,我们都成了落选之人。   铺垫完毕之后,老板缓了口气,还喝了口自制的茶水。   “我知道大家这段时间表现得非常好,在经过考核、筛选、评比、综合之后,我宣布最终的店长就是。”妈的怎么像拿金马奖似的还故意掉胃口。   “韩晨。”这两个字钻进我耳朵的时候,我兴奋不已,本来已经没做什么指望,但是我在我失望之极的时候能给我一个很大的惊喜,我言不由衷的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说道:“谢谢,谢谢。”   我也象征性收到几声:“恭喜,恭喜。”但我看到恭喜的背后却是冷冷的尖刀直对着我的脑门。忒不仗义了。   升职了,那是我最高兴事情,虽然比不上大公司大企业,但是小资本也有小资本的情调,我终于能够感受到周娜能上班上出笑容的心情,那是一种荣誉,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   从我个人来说,这是很大的优越,无论怎么说我的职位也有个长,读书的时候只能看着成绩好的同学做班长、组长。终于我也实现了能有个长字的职称。   当然这事也很让周娜高兴,毕竟我是他这辈子最终要嫁的男人,周娜却没有忘乎所以,时常提醒着我,要怎么处事,要怎么对待自己的员工才能树立一个好的领导风范。   我没有觉得周娜很罗嗦,反而很甜蜜,这才是叫爱,这才叫关怀,我不是大男子主义,不像有些人独断的认为男人的事女人一边第九章:日子原来应该这样过   高升之后,我的工作从本质上也发生了改变,老板说新店面还在装修,现在你就从我们的进货渠道开始入手,逐一掌握,给我感觉就是老板似乎要将这店送给我独自发展似的。   在一个多月的业务熟悉过程中,我了解了,超市卖一包方便面能赚5-8毛,一瓶卖1块5的矿泉水能赚1块3,难怪老板有钱开分店,这其实和抢只是从定义和行动上有所不同而已了。   我和老板在新店址支起了台面,写上了红色的大字:“本店招聘售货员”,我想了一下是不是也要写个“有工作经验者优先”,但是我从实际情况入手,我觉得应该给新人一些劳动锻炼和发展的机会,于是我改写道:有无工作经验者都可报名。   我给齐璐打了个电话,齐璐在重北上班,但是站得她小腿肿痛,身材走形,虽然我们这是小超市,但是小超市有小超市的优点,不需要随时都像卫兵一样站得笔直,只要不趴着或者蹲着,都能接受。再说有个熟人照着不是更好么?   电话通了,我说:“在哪儿呢?”   “在家。”   “来我这里上班吧。”   “你这里?”显然齐璐大吃了一惊。   “不是我开的,是我替老板打工,老板信任我,我是店长。现在正报名呢。”   “哪儿呢,朝阳路,快点啊,我给你把收银员的位置留着。”   “行,我马上坐车过来。”   等我合上电话的时候,门口前来应聘的人已经不下十人,本意老板要我自己安排,看需要多少人手,也就是考验我的管理和安排能力,我岂能不知?   我合计着只需要10人,再加上2个打杂的,也就12人,于是我拿出报名表让他们写下自己的基本资料。(超市都是分成两个班次,一个班上午,一个班下午。)   嘴里常说的一句就是,“回去等我通知。”以前这话老是别人对我说起,没想到啊,今天我也能站在这里挺直腰板说别人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升职了,我的工资也翻了,但是没有像我国的国民经济那般成倍翻番,但是比起原来做得苦,拿得少,已经是不能同日而语。   我和周娜开心的笑道:“幸福的日子离我们已经不远了。”   正常上班了,齐璐在我的阳光普照下,成功的做上了收银员,而我每天就处理着店内的琐事,当然不是以前挑烂水果和扫地之类的事情了,我现在要处理的就是签字进货,数钱,虽然钱是老板的,但是我马虎不得。为人要光明磊落,站要站得直,坐要坐得端。   还有就是每个月的15号,给老板送次钱报报帐,老板也很大气,每个月除了给我开工资之外,话费另算。于是我经常在要下班的时候,我给周娜拨通电话,买什么菜,喝水饮料之类的生活问题。因为超市什么都卖的有,我下班带回家也算顺路。(说明一下饮料和菜都是我自己掏钱买的,不是在超市顺手牵羊拿的。)   在本超市我终于成一个几人之上,一人之下的还算有点耀眼的新星,因为从我当上这个店长之后,我就很少自己再花钱买过烟抽,老板有一送一的给我烟,员工隔三差五的请我出去搓一顿儿。当官的感觉真好!啥事都得让“头儿”吃点甜头。   终于我也算在事业上小有成就了,我可以抬头看天空的时候不用指着上面喊天叫地。也不用在同学面前低声小语,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日子和生活是自己的,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   周娜看到我下班回来,手里领着她喜欢吃的蔬菜和水果,就会疾步上前完全不顾我身上的汗臭味,执意要先亲口再做下面的事情。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说做饭。   快乐的事情依然延续着,从琐事到同学聚会的大事,这是我们班毕业以来,开展的第一次同学聚会,要以前我肯定借口有事为由不去参加,而现在我混得比任何一个人不会差,干嘛不去,我问周娜是不是也去,周娜说干嘛不去,嘿!和我一样的想第十章:同学聚会   毕业三年拉,收获颇多,感触也颇深,大家在一起讨论的有婚姻问题的,有事业问题的,还有婚后性生活的。一点也不比当年在宿舍关灯之后的夜话题来得斯文,在此说明下,我的很多同学毕业之后就进了学校,做上了老师,所以在我们当中随便挑一个都是吃教书育人那口饭的。这浩浩荡荡的人群在重庆的夜市非常显眼,同时也显得非常渺小。   我怎么总觉得比如聚会啊、约友啊之类的事情都是把时间定格在晚上,难道白天就不能喝酒,白天就不能唱歌么?   这次聚会班长说决定得非常唐突,所以很多在沿海地带奉献青春的兄弟姐妹没赶回来,现在悔恨之极,所以现在当即决定给他们拨通电话,也感受感受我们的气氛。   班长带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他大学时候的暗恋对象的电话。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语,听得我们在坐的无不鼻涕淋漓。最后班长说:“我都结婚了,大家别误会,我只是老朋友之间的问候。”得到的却是我们全部的一声:“切”。   然后大家并不急着效仿班长的动作,而是要以前班上任职的官儿们去发表一点感言,这时从我身边走过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对站在我们旁边的一个服务员说了几句悄悄话,只有我隔得最近,所以我很清楚的听到那男人说:“守好他们。跑单了你负责,还有别让他们满地乱吐。”此女服务员看着那男人点了点头,可能余光发现了我,于是脸马上跟火烤了似的通红。   其实大可不必,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聚会在继续着,然而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大家只顾喝酒,讲述自己的心情和倾诉自己的烦恼,完全忘记了今日的主题,班长和以前的班干部扎成了一堆,以前班上几个稍微漂亮点的女生,也聚在一起,但听不清楚她们的话题。我四周扫视着郑军的影子,也好久没看见他了。   突然郑军却端着酒杯向我走来,这也让我大吃一惊。周娜说要去买点女性用品,我带着几杯酒精的作用,假意的揣着明白装着糊涂问她:“买什么?”   “我不告诉你。”周娜像个公主似的从我面前过去。   我顺势抱住了她:“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周娜将头凑向我耳边很天真的语气说道:“那个。”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亲了他一口,并叫她快些回来。   郑军已经在刚刚周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我知道郑军肯定发生了故事。餐厅的大厅已经被其他的同学闹得不可开交,以前不喝酒的嚷着要和谁谁谁不醉不归,以前很保守的女孩子,嚷着要和谁谁谁谈恋爱,还有很多很多,我耳朵里面充斥着很多不知道是醉话还是那是她(他)心里面的最真实的想法。   我给郑军递了支烟,然后我们走出了餐厅,在街边的马路台阶上坐了下来。   我看着并没有星星但却***辉煌的天空:“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你呢?”   “我找到了工作。”   “做什么的?”   “在超市当店长。”   “那很不错。”   “从目前看来还算可以,但是没你们政府部门长久,说不定那天超市歇业了,我还得从头再来。”   “哪儿啊,现在的公务员都赶不上你们打工族了。”   “别光说我,也说说你吧,听鱼P说你找了女朋友了?”   “这家伙嘴里就是扎不住话。是有了。我准备等关系稳定了就喊你们出来聚聚。但是现在可能没有什么希望了。”   “吹了?”   “不是吹了,她父母说我没权没势,和我交往只能害了她。”   我将烟头在身旁踩熄灭,然后说:“那她的意思呢?”   “她是墙头草,我也不知道是往那边倒。”   “爱与不爱都不知道吗?”   “我要是知道答案就不这么回答了。”   我吐了口带烟气的唾沫,说:“那你也够苦的。”   “你现在看来混得还不错吧。”郑军问道。   “也就那么回事,有饭吃就是。将来怎么样还不知道。”转来转去,又将话题转回来了。   “什么时间结婚,我来喝杯酒。”   “这个得等我媳妇回来了商量之后才知道,不过说实在的我觉得结婚还早。条件还不成熟。”   郑军指了指屋内的那群疯子说道:“还早?你看看里面的同学嫁的嫁,娶的娶,都还早么?”   “人不能和人相比。”   我话还未说完,周娜从街边上走了过来,提着一黑色的塑料袋,我猜里面就是装的所谓的“那个”。   “怎么不进去坐?”   “我和郑军闹家常,里面那些人和我们没语言。”我说。   周娜说:“外面挺冷,走进去吧。”   郑军说:“你进去吧,别把我嫂子冷坏了。”   我站起身伸手去拉郑军,郑军说:“我还坐会儿。”   于是我和周娜手拉着手进入了餐厅。   周娜疑惑的问道:“郑军怎么不进去?”   我笑了笑说:“他有烦恼,让他静静也好。”   当我和周娜再次同时出现在会场的时候,大家显得比开始还要惊奇,一个劲的问我和周娜去那里了。   周娜微笑着说:“出去透了透风。”   班长似乎觉得我在有意逃避聚会似的,端着酒杯凑上前,半眯着双眼,要和我干一瓶。而旁边的几个昔日同窗也赞同这个意见。   更是那些女同学的闹声更加突出,于是我和班长每人喝了一瓶。   仰起瓶子放下的瞬间,我突然看到了我上次碰见的华仔,显然已经很财大气粗,已经不和我们这些昔日的好友一起谈天说地。而是顾自在角落独斟独饮。我看斟的悲伤,饮的又是凄凉。   我想既然看不起我们同窗,那还何必回来和我们搞什么聚会。我最不喜欢看到的人就是手里有俩钱儿就装疯卖傻,以为自己多清高似的,其实还不是一样俗人一个,我提着酒瓶,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大家都把我注目光的焦点放在了我的身上,周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傻楞楞着看着我的举动。   “嘿!小子,有钱了就不认识哥们儿了是吧。”我打了酒嗝继续说道,“你还记不记道我们以前在学校附近买彩票,你饿了就吃方便面的事。”我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挪,“来今天我就是看不起你了。敢不敢喝。”   这时班长走了过来告诉我说:“你看错人了。”我死也不信,硬要和他干了这瓶,我被死脱活拽拉回了座位。班长告诉周娜说:“带他回去休息吧,可能喝多了。这里有人结帐。”   开玩笑才两瓶,就能把我韩晨喝醉,我死都不相信。   最后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不知名的旅馆,头很痛,周娜亲热的走过来问候我。我赶紧问:“那小子是不是华仔,班长说我看错了人。”   “乖,我听班长说那人就是你们班的叫华仔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承认。”   我气呼呼的在床上一拳“靠,没***这么做兄弟的。”   周娜温柔的说:“气什么气,别人不认咱就算了,还以为咱要占他什么光似的,你这都是些什么兄弟。”   同学聚会也就这么不了了之,本以为大家会互相倾诉这多年的相思之苦,没想到大家比我还现实,走哪儿都讲钱的问题。社会变化得太快,但是我们似乎改变得更多。   后来听班长说起,华仔是在外地犯了事,回家避难来了。所以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而那晚的酒钱和饭钱都那孙子结的,听到这话我心里也舒坦多了。 第十一章:乱七八糟   在工作上我开始轻车熟路,能很容易的对付每一件不是预料之中的事,这样我空闲的时间就开始多了起来,除了在上班时间和超市的几个女员工打情骂俏之外,还真找不到一点别的但又有意义的事来做。   哎,我感叹起来:上班也不过如此啊。   于是我在每天的早会时候,(我规定每天早上开次会,都将自己昨天的销售额总结,以次来确定销售业绩和销售量,以及进货重点。)要求每人除了汇报自己昨天的销售业绩外,还要自带一个笑话,让大家轻松轻松。这事活跃了紧张的上班气氛,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就连老板自己亲自管理的那家老店,也开始效仿起来,我不仅再次自豪的感叹道:还是要新生力量才行啊。   但我的思想空虚却不能以次得到饱和,已经开始成上升趋势蔓延起来,虚到每坐三分钟我就要在街上去溜达一圈再回来坐三分钟,再去溜达一圈,如果能在街上碰见熟人,我还能多折腾一点时间,如此反复,时间一长,也就那么回事,我也烦了。   于是我又拿起了人类的精神食粮,那是在我们超市距离不到半里路的书店租出来的一套言情中穿插着一点色情的小说。写得还算深动,我不仅被深深吸引,还推荐给超市上班的员工看,还真有一员工去租了,结果却对我说了一句:“老不正经。”   听着这话,我就有点纳闷了,说不正经还勉强能说通,毕竟里面有点色情成分,可我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叫老不正经,难道我很老吗?我仔细掐算了两遍,我也不过风华正貌的时候,这就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我猜想这可能是那员工用词不当吧。   还得讲讲老陈的前任夫人——齐璐的生活问题。   齐璐从老陈走了之后,经过郑军的安排倒也没什么经济生活上的困难,离异之后可能也觉得不能再继续沉溺于赌博,毕竟现在是日子各过各的。所以也很少再和郑军一起去二筒和幺鸡的凑场子。只是齐璐那事方面,好象又开始发展起来了。   好象这是别人的私生活,我得保密,不能写。   既然我答应了老陈,有机会就要照顾她们母子俩儿,我现在也做到了。不知道老陈现在可否已经赚够买奔驰的四个轱辘的钱了。   齐璐每天按时打卡,按时下班。和我之间也就是因为老陈的关系才认识,所以我们还是员工和领头的关系,我不能帮她把任何问题都迎刃而解,这事我想齐璐也应该能明白我的苦衷。   成功的背后就是失败,这话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但这是真理,我不能年少轻狂的认为那是失败之后自我安慰的话语,我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   我不知道我是成功了还是一个一如既往的失败者。   在这里我还得讲一个故事。   潘总和方芳,成功的打入资产阶级生活水平,小康已经不再是他们的目标,买车、买房、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想潘总才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在此我不得不随波逐流和世人同等的眼光去看任何一个人,那就是钱字当先,有钱就是哥,我也老大不小了,哥这个称呼我想只有我的妹妹才会这么称呼我了。   潘总在重庆的发展那就是叫一个如鱼得水,加上方芳一个农村妹儿的朴实,把家里的后顾之忧都一个一个的解决掉,潘总在前途上可谓推波助澜,无暇顾及街边的野花和那些杂草。谁在有钱赚的时候不赚钱而拿着手里的筹码去采野花,我想如果有的话,那也就是那个男人是脑子进水了,或者是一傻子。但这话又说不通了,进水的脑子和傻子他又能有什么筹码?   于是我得出又一个结论:潘总的人生**即将掀起。   我记得以前高数导师王先生说过:人生就像抛物线,有高有低,走到高处的时候马上就会迎接人生的又一个低谷。而在人生低谷的时候,不要担心,你会马上走向一个高端,尽管也许那个高端不是很高,但是也会改变你现在的人生。   这话我是颇有体会,和潘总相比之下,我现在算不算也是走向了人生的一个高端呢?如果是我得做好准备迎接我人生的又一个低谷。   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我的人生低谷如期而至,真就应验了王先生的那句真理。   结婚,这是我现在经常被别人提起的事情,齐璐和郑军都嚷着问我好久喝我的喜酒,我嘴上说不着急,其实心里我比谁都第十二章:谁不想幸福   都二十六七的人了,真不想结婚那事,那是在自欺欺人,我又何常不想早日登入婚姻殿堂,但我不敢想象结婚之后,还得还得每个月按时交纳房租这个事情,这让我很头痛。   有人肯定要说那就去买房,按揭的也行。我也不是没考虑过,我和周娜刚刚才参加工作,那里来的存款,首付都要10万块,还只能揭一套小居室,来了客人了都只能去旅馆凑合。我想想这事都不称心。   更重要的是周娜似乎还有一个很大的秘密,作为她的心爱之人,我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将这事私定。   上次在白云观周娜也提起过这事,只是搪塞了我,我也没好追问,而现在我觉得该拿出来作为论题讨论了。   我用了几乎半个月的时间,才打好腹稿。   那是在一个晚饭过后的傍晚,西方的天边依旧烧着晚霞,红通通的,很好看,霞光透过玻璃照射在了周娜的脸上,她半眯着眼,和我对坐在客厅茶几的两端。如此美好的风景但却感染不了我此时的心情。   按照以往的惯例,我该和周娜去附近学校的操场散步了,周娜也做好了准备,就等我前去牵着她的手。   我按兵不动,但却难以启齿。周娜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   周娜往我身旁挪了挪身子:“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于是我试探性的问周娜:“我们结婚吧。”   “怎么突然想结婚了?”   我强调道:不是突然,只是我以前没敢说,条件还不成熟,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   你现在是事业的起步阶段,我不想我这么早就成为你的累赘,我看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我解释并强调:“我都已经26了。”   可周娜却说:“可我才23岁啊,着什么急?   我……   一席话让我的心已经开始凉嗖嗖的哆嗦起来,尽管现在的气温还是很高。我尽量掩饰住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和痛苦的面部表情,站起身来拉住周娜的右手,用着很平易近人的语气说道:“我等你,我等你到了26,看你急不急。”然后拉着周娜的手去了XX大学操场。   肚子里的腹稿,派不上了用场,只是浪费了我的几个礼拜彻夜难眠的思考。但我的感觉却告诉我周娜好象已经不属于我一个人,瞬时觉得周娜离我如此遥远、让我琢磨不透。   结婚的事我看也是闲谈了,哎!又是一个彻夜难眠的夜晚。   其实对于周娜的家里情况我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也许是我的疏忽,但周娜不愿意提起,就是拿着刀子逼着她说出来我觉得也没什么深刻的意义,但每次周娜在拒绝我的深入讨论的时候,我感觉周娜不是真正的爱我,爱一个人就应该毫无保留吧。但这么想我觉得也不应该呀,我们都一路风风雨雨走了过来,难道这事还能成为我们结合的障碍吗?   我现在突然觉得不迷茫了,我的目标和奋斗方向陡然变得清晰可见,就像在茫茫黑夜之中却有一颗光亮的钨丝灯泡在给我指引着方向,引导着我慢慢的靠着未来前进。   当务之急,我觉得要调整我自己的心态,不能老想着一夜暴富或者是天下掉馅饼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我总结了我的首要任务:干好工作,其次还要和周娜早点把那事儿拿下。   我仿佛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理想和志向。我也觉得非常搞笑,我都26岁的人了,我才明白这个非常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的脚步似乎都会比别人慢一步,按理说要么是我的智商比别人低,但是我觉得我的智商除了发明不出来什么新的东西之外,其他的还是发育正常。再要么就是我的智商太高,这也说不通啊,真是这样我想我早就应该辉煌腾达了,不想了,再想我可能又要继续迷茫了。   人就是这个命,但这并不是什么封建迷信或者是歪理邪说,我听老辈儿的人常讲:命好就什么都好,命差就什么都是徒劳。   我相信我的命运,就像我上次相信那个道士给我解的签所说的一样,但是事实证明,我的命也就是这样,只能看着别人开洋车,住洋房,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大城市中生活的一个细胞,一个细胞是微不足道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而不像那些命好的人,就像把握着城市的大动脉一般,动脉如果被阻塞,那就是大事,能要命的。   我能看开我的命运,解读我的生活密码,也许这要算一件大事,就像憋在肚子里的一泡屎一样,不得不拉。   很多人是不是又会觉得我又在给自己的生活找借口了,或者说我是一个太容易满足现状的男人,还目光短浅,鼠目寸光。   其实我想告诉你们,每个月都有人拿上万的薪水,每天都有人加官进爵,每次都有人中福利彩票,但那个人觉得不会是你。其实放平心态对待生活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俗话说得好:知足者常乐也。   我和周娜因为情投意合,一次在路过一家影楼的时候,都情不自禁的止住了脚步,我知道周娜的心思,就像周娜知道我的心思一样,我们彼此的冲对方傻乎乎的笑了笑,然后携手进了大厅。   招呼我们的是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并且身材很婀娜的女子,三言两语说得周娜开始心花怒放,并开始挑选婚纱。   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花钱,并不觉得心疼,于是在周娜选衣服之际,我叫来服务员指了指业务详单上的一套豪华版说,就来这个。   周娜在专业人士的陪同下,化妆、试穿然后才笑容满面的站到我面前,我看到周娜的眼角已经迷成了一条缝,一双带着网面的手套的手伸在我的面前,我憨傻般的握住娜的手,好温暖也好柔软,身材一点也不比刚刚那个女子的差,皮肤还要白皙一点,这就是我的未婚妻——周娜。   服务小姐盯着我笑呵呵的说道:该你了,去选一套配你的新娘子吧。然后我就被带进了试衣间。   暧昧的动作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带着闪光的数码相机上。我不知道这足不足以当成我和周娜结婚的筹码。   临别店时,服务员客气的说道:祝你们白头偕老,下周三来取照片吧。   我很客气的回了一句:谢谢。   今天星期六,不知道周娜是兴奋过头还是别有用心,今儿的话特别的多,将家里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拿来当做成了话题。我则认为是周娜在盘点计算家里的固定资产,准备着和我喜结良缘,这事在超市一个月要搞一次,我心情也大好。一高兴还叫出了潘总和鱼P两家人小聚了一次。   两辆名牌轿车停在巫溪烤鱼店门口大发光彩,给本来生意不是很火暴的烤鱼店注入了几分活第十三章:我又被啄了眼睛   我叫了麻辣鱼,6斤多的一条鲢鱼,将干锅霸占得没有一点缝隙。只是好象不适合几位女同志的口味,而我、鱼P、潘总则吃得绘声绘色。也许是很久没有享受到如此好心情的缘故,还多喝了几杯。   这次是我们唯一没有将生活拿来作为论题讨论的一次,而话题最多的中心句词语只是老陈,围绕着老陈的奔驰以及他的辉煌腾达吐着唾沫星子。   鱼P夹着一颗花椒说道:为什么花椒熟了会张开自己的身体而释放出两颗小黑籽?   大家很积极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当鱼P否定大家的意见的时候,告诉了我们答案,因为那是母爱。   大家嘲笑起来,都说鱼P神经的时候,只有鱼P和苏棋的表情异常凝重,大家都听出来了这是鱼P的言外之意,鱼P想和苏棋为了祖国的下一代准备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而潘总却笑着指了指方芳的肚皮,大家在从鱼P那里得到的气愤马上就放松了起来,恭喜的恭喜,祝福的祝福,羡慕的羡慕。   我看了眼周娜,并投向了很急切盼望的眼神,周娜却顾自喝着自己的鲜橙多,没有注意到我暗送的秋波。   而苏棋带有杀伤力的看了眼鱼P说道:难道找老婆就是为了生孩子?   这话触怒了鱼P:那我找个女人做什么?   苏棋反驳道:你那么想生孩子怎么不娶头母猪?   你…。鱼P一时既无言以对起来。   苏棋还补了一句: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尊重别人的意见。   大家看到气氛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搞得不和谐起来,劝告声又蔓延成了一片,说实话,真不知道苏棋是怎么想的,思想怎么总是那么时髦和潮流呢?   聚会只能在大家意悠未尽中告别,主要是我、鱼P和潘总觉得还没尽兴,而几位女主角却早已饥肠辘辘,于是在一阵叫骂声中,两辆轿车发动,使向了夜色的另一头。   剩下我和周娜还徘徊在街头,路灯并不昏暗,也不觉得此时的情景是多么的浪漫,我嘴里一直对着周娜狂呼着:结婚,我要结婚,亲爱的。   而周娜为了不让路人认为我是疯子,急匆匆的拦了一辆的士,将我塞了进去。坐在车内我很清楚我干了些什么,还说了些什么,我只是想让周娜知道我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我有多么的爱她。   这一天是2007年8月5日,农历是6月23,星期日,早上有雾,中午有阳光。为什么我能将这天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周娜离开了我。   在我睡醒之后,我以为周娜是去买菜或者加班,拨了电话却告之我关机,我没当作一回事。   当我看到放在客厅茶几上整整齐齐的两篇A4稿签纸的时候,我的心突然悬挂了起来,我不敢拿起阅读,我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我回避着这刚刚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在没给我任何预兆的时候,发生了我担心的事。   手开始颤抖,心跳开始加速,当我鼓起勇气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为了周娜死死守护的这份爱情,我哭了。   我又何尝不是在捍卫我们的感情呢?   信上也写下了我一直想要得到的答案,然而却是这样的一种呈现方式,我不习惯,我更不习惯没有周娜的日子。   周娜说,她已经结了婚,本不该隐瞒我,只是想偷偷的处理好那边的事,然后再和我光明正大的走进婚姻殿堂,前几天看到我发疯似的样子,很痛心,而那边的男人却死缠着不放,还说要是离婚就要她家里好看,逼于无奈的时候,前几天那男人又打电话不让她打工了,赶快回家,否则后果自负,周娜知道那男人的脾气,说得到做得到,简直就是一痞子。   周娜还说为了不耽误我的青春年华,她认命了,希望我能找一个更好的伴侣。   只是周娜半字未提嫁给那男人的理由,我猜想着是不是那男人逼她,就像肥皂剧中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做出了龌龊手段,也或许周娜是为了搪塞我,但是为什么就一定要远走高飞?   不论处于何种理由,周娜还是离我而去,假如不是老陈我现在或许已经对周娜已经死了心,假如我不去成都,那么我将改写历史,开垦新的篇章,可惜的是历史的车轮永远没有倒挡,只能勇往直前。   我觉得我要找到周娜,哪怕不能出现转机,我也要周娜亲口告诉哪怕是相同的结果。   我并没有被周娜的言辞所慌乱了手脚,我开始回忆。   我和周娜都是来自两个地方的陌生人口,从相识到相聚,再到相恋,一切都是按照现代爱情发展的步伐在前进,我找不到一点关于周娜其他的线索,哪怕是老家住在那条街。现在想想这样的爱情真的很不安全,没有一个保质期,也没有一个保险。我现在想将这样的爱情方式称为周榆打黄盖式。   我没有急匆匆的就跟着周娜的脚步坐上开往成都的汽车,我知道就这样去也只是徒劳,一无所获。想想我还能做些什么才能不是徒劳?   束手无策的我无计可施,内心开始慌恐起来,也许这一别真就成了永别。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要我对自己遗憾终身么?   我找到了周娜所在的贸易公司,公司领导却以员工个人信息为私人秘密将我拒之门外。我瘫软的坐在了公司门口,这是我最后唯一的一条线索。   周娜你好狠,居然消失得这么无踪无迹,消失得如此的干净。   当我再也找不到关于周娜的联系的东西之后,我决定整装待发,继续上班。不在继续寻找,如果一个人存心要躲你,你能找得到么?   为了周娜也为了我自己,我有必要好好活着,并且还要活得有滋有味,假如有一天周娜赶了回来,我要证明我不是一个堕落的男人。   鱼P和潘总也像模像样的安慰了我几句,大致意思就是趁年轻,再找个。说得很轻巧,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如果一人能很轻易的钻进你的心房,那么天底下还用得着爱情这个词语第十四章:不是结局的结局   一次上班之际,齐璐兴高采烈的对我说,请我吃饭,在我还没回答的同时,一张印有喜字的请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轻轻的翻开了帖子,女主角叫齐璐,男主角叫郑军。我吃惊但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居然两人真就成了一对。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郑军对自己的女朋友无可奈何的时候,齐璐像当初郑军挽救自己一样挽救了他,俗话说一个人失意的时候是最容易爱上安慰自己的那个人。郑军和齐璐就像传奇故事一般上演着一出爱情童话。   后来齐璐说:和郑军结合,也好让陈飞心安理得吧。   我们也一直搞不懂郑军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离异的女人,郑军却简单的几句话概括出了他的用意:婚和谁结都可以,关键是有不有共同爱好和话题,而且结过婚的女人更知道如何疼爱自己的男人。   而我觉得是齐璐毕竟还年轻,还需要很多东西的滋润,而郑军是想找一个能洗衣服会做饭、打牌的帮手,郑军也很幸运,现在连孩子也不用忙活了,现成的都快两岁了。   但我不知道老陈如果知道了事情进一步发展的真相之后,是不是会将辛苦挣来的大奔丢而弃之。   日子像往常一样进行着,没有半点多余的闲情逸致,签字、验货、查帐、报表让我无暇顾及周娜的离去是否还存在再见的侥幸,这样也许更好,我不用望着街上和周娜相似的背影而触景生情。   但还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个很漂亮的美女来店内购买零食的时候,诧异的叫着我。   “嘿!帅哥,怎么是你啊。”   我猜测是不是认错了人,我好象没有这样一位女友吧。   “你的婚纱照都放我那里半个月了,怎么还不去取,今天真巧,就碰上你了。”   “哦,想起来了。”我想起了这是那座影楼的服务小姐,也或许是老板娘,同时想起来的还有我和周娜的零碎记忆,锁定在了一套精美的套图上。   “我下班之后就去取吧。”   “早点过来,我们5点关门。”说完美女头也不回的出了店门。   当我取到照片的时候,我不知道是该保存这份记忆还是该将她销毁,反正人已经不在了,留下来这些东西只能让我无法走出周娜给我布下的阴攉。   我望着周娜淡淡的微笑,和性感的嘴唇,眼泪已经滴在了相册的扉页。我拿出了打火机,火焰慢慢的将照片烧成了一堆黑灰。   “怎么烧了。”服务员大惑不解的问道。   “人都没了,还留着做什么。”我很生气的说道。   服务员盯了盯我的表情,安慰我道:“对不起,节哀顺便吧。”   “**,你才死了。”我大声的吼道。   我没有给服务员解释反驳的机会便出了影楼,天空渐渐的暗淡下来,心情也跟随着异常沉重。   原本想把周娜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可今天又被挖起来鞭打了一番。痛,痛的是我的心,伤的是我的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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